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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9章 一溜煙的同一件事 文 / 浮生六夢

    夏向魁急忙辯白,「陳大人,那是你聽錯了!上了年歲的人,耳朵難免不好,我不同你一般見識!」

    眼下,只有一口咬死來個死不認帳,否則,豈不是虧大發了?

    「你才耳朵不好!明明是你說的把霜白送到我們陳家來!」陳炳業氣得不輕,喘得厲害,像是破風箱一般,呼哧作響。

    「沒有!夏某從未說過是三小姐!」

    「你有!」

    兩人爭論起來,一個個急的臉紅脖子粗,半天也沒爭出個結果來!

    慕容仲離聽得頭疼,重重咳了一聲,這才使得兩個人平靜了一些。

    陳炳業指著夏向魁的鼻子,朝著皇上哭訴,「皇上,當日說好的,是把夏家的三小姐霜白嫁與我兒,他現在出爾反爾,請皇上為臣做主…」

    夏向魁則是把心一橫,咬死了自己說是定親,卻沒有說定是哪位小姐。

    「皇上,臣一直認為終身大事不僅要有媒灼之言,還要看兒女們的意願,這事,還是問一問霜白自己的意見吧…」島向乒號。

    慕容仲離也看向了夏沫,「霜白,你怎麼說?」

    夏沫恨不得一腳踢死夏向魁這個老東西!

    踢來踢去,竟然把這皮球踢到了自己身上來!

    梁氏頓時如遭雷擊,這個難題丟給霜白,若是霜白應了,夏向魁大可以說,嫁給一個傻子是你自己選的,怨不著別人,若是說不應,便就是將夏向魁往火坑裡推,是為不孝,應便是一輩子跳進了火坑裡,不應便落得個不忠不孝的罵名,讓她如何不替自己女兒擔心?

    「霜白…」

    「不要…」

    夏沫卻是打定了主意不準備放過夏向魁這個老東西,立刻就決定讓夏向魁吃吃苦頭。

    好你個夏向魁,你給我出難題,我也讓你難一難!

    拍了拍母親的手背,輕聲道:「娘儘管放心…」

    當下朝著皇帝跪下,「回皇上話,霜白年紀尚小,對男女之事目前尚無想法。」

    慕容衡在一旁也急得直瞪眼睛,急匆匆的跟在夏沫身後,扯了扯她衣裳,朝著慕容仲離道:「父皇,白白她已然瞧過了兒臣的身子,自然是兒臣的人…」

    一語驚人。

    莫說是慕容仲離,就連夏向魁也怔住了,梁氏站在那裡,更是臉色慘白。

    陳炳業睜大了眼睛在夏霜白和慕容衡身上掃來掃去,隨即揚起手來,指著夏沫道:「你…你…尚未成親和六殿下已然有了肌膚之親?」

    這一句話扔出來,無疑又是一波,在場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慕容衡和夏沫。

    夏沫覺得自己很無辜,這些人都是什麼眼神?

    看他和慕容衡的眼神都怪怪的,那眼神裡透出來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她和慕容衡已經珠胎暗結了。

    慕容衡卻是大大方方的往慕容仲離跟前一跪,「父皇,白白她真的把我看光了…」

    這話說了等於把夏沫往死路上逼啊!

    這傻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夏沫越發懷疑他是故意的,擰著眉眼去瞧他,那廝卻是一臉委曲,像是她把他給欺負了似的。

    夏沫急忙解釋,「回皇上話,六殿下受傷之時,霜白曾經替他上藥,因此…也算是見過了殿下的身子吧…」

    不知道為什麼,說著說著又想起那人光溜溜如魚一般的勁瘦身形,頓時便覺得腮幫子發熱起來。

    不過,這麼一辯白,倒讓眾人的有色眼睛褪色了一些。

    慕容衡卻心中暗暗著急,他可是急不可待的想要把夏霜白弄回家,不惜耍賴脫衣服什麼樣的招兒都用上了,就是想跟她撇不清關係,這下倒好,她一句話,便又將兩人的關係拉遠了,哪裡肯依?

    直接撲到夏沫身旁,兩眼一閉就是眼淚汪汪的模樣,「白白,那天你明明答應我的,說是要對我負責任的,怎麼一轉臉就不認帳了?」

    「白白,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一邊抹著眼睛一邊又道:「父皇,白白她說話不算數,您要替我教訓她…」

    靠!

    夏沫忍不住想爆粗口,這個慕容衡怎麼這樣抹黑自己?

    「皇上,民女…」

    「哇,父皇,您要替我做主呀…」不等夏沫的話說出來,慕容衡那更高一波的嗓音嘹亮的在正廳裡飄散開來。

    陳炳業已然沒有工夫再同夏向魁理論,只是怔怔的望著夏霜白,一臉鄙夷,「世風日下,如此傷風敗俗之事都做的出來啊…」

    ……

    夏沫無語,她做什麼傷風敗俗的事了?

    夏向魁倒著實是鬆了一口氣,這位六殿下這麼一鬧,倒是把他的麻煩解決了,當下心中長吁了一口氣。

    「父皇,白白是我的媳婦兒…」慕容衡抱著皇帝的脖子又哭又叫,鼻涕眼淚一大把。

    沈青憋得臉都快要抽筋了,卻也不敢笑出來,若是壞了主子的大事,哪裡有他的好?

    梁氏更是頭痛不已,原是想著今天能把霜白和洛伏苓的事定下來的,誰知道現在倒

    好,霜白竟然成了對慕容衡始亂終棄的人。

    頭痛不已。

    慕容仲離卻是對這個兒子大加讚賞的,傻歸傻,可是這事兒辦得卻一點兒也不傻,他原就有心讓霜白成為自己的兒媳婦,讓他這麼一鬧,霜白想不嫁進慕容家都難了。

    陳炳業見這架勢,也不敢說話了,只怔怔的望著,對夏霜白一臉的瞧不起。

    那陳福來卻是個十足十的傻子,他瞧著夏沫長的好看,早就垂涎三尺了,口水都流到了胸口,一個勁兒的望著夏沫傻笑,「嘿嘿,霜白,媳婦…」

    見沒人理會自己,他又去扯陳炳業的衣裳,「爹,霜白,我要霜白,那是我媳婦…」

    夏向魁這時候真恨不得踹死了這個傻子,見近拆台的,可沒見過這麼會拆台的,他原本想趁著六殿下胡鬧之際把這事情遮掩過去,那個傻子倒好,又給他扯了起來。

    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洩,只能狠狠的瞪著陳福來的後背。

    話已然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陳炳業當然不需要再藏著掖著,既然兒子想要,那就爭取一下,誰叫那夏向魁公然反悔,擺了他一道?

    他也叫夏向魁吃吃苦才行。

    當下又大聲道:「啟稟皇上,當時,夏大人同臣說好了,將他的第三女許給臣的兒子,而臣也替他在陛下跟前美言,將那正五品的京城府尹一職由他出任。」

    好傢伙,這下好了,陳炳業什麼都說了出來,一點兒面子也沒給夏向魁留,夏沫在一旁瞧著,這下可真有好戲看了。

    夏向魁急忙叩頭,重重磕在地毯上,那聲響聽得人心疼。

    「皇上明察,絕無此事…」

    「是陳大人他擅自做主,想要娶我家霜白,而臣沒有答應,他這才反咬臣一口。」

    說著說著,夏向魁同陳炳業又爭了起來,兩人拉拉扯扯,幾乎要打起來了。

    慕容仲離正在安撫自己的兒子,聽他們兩人又吵了起來,當下厲聲喝止,爾後看向夏沫,「霜白,這件事,你認為如何?」

    夏沫原就是想治一治夏向魁的,聽皇上這麼問自己,叩了一個頭道:「自古以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可都是要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才算得上是名正言順,霜白年紀輕,不懂得這其中的是是非非,還是請父親替霜白做主吧…」

    慕容仲離笑笑,「夏卿,霜白讓你決定…」

    繞來繞去,問題又繞到了夏向魁的身上,難題在夏沫那裡滾了一圈,又落回了夏向魁跟前。

    若是同意霜白與那陳兒子的婚事,只怕丟掉的不僅是榮華富貴,怕是連小命也不保啊…

    若是不同意,那陳大人可是自己的上司,比自己官大兩級,縣官不如現管,得罪了陳大人,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兩邊都得罪不起,卻又必須要得罪一邊兒,有沒有誰也不得罪的法子?

    夏向魁想了半天,急得滿頭是汗,卻在瞧見海棠的那一刻有了主意,「回皇上話,臣當時是答應了陳大人嫁一個女兒給他的兒子,但是不是霜白,是臣認下的一個義女…」

    「哦?」慕容仲離饒有興致的笑了笑,「義女?」

    說著,把慕容衡交給同自己一道來的奶娘,並要奶娘照顧好他。

    「正是。」夏向魁一口氣終於喘了上來,朝著梁氏一臉歉意的笑笑,「陛下,我那義女正是梁氏身旁的海棠…」

    什麼?!

    梁氏愣了,海棠愣了,連帶著夏沫也愣住了,就連皇上也愣了一下。

    夏沫氣得不輕,夏向魁這是想拿海棠頂包呢!

    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擺明了是把海棠往火坑裡推!

    當下朝著夏向魁冷笑道:「父親什麼時候認了這麼個義女?娘和霜白可是從來沒聽說過呢…」

    海棠已然紅了眼睛,朝著夏向魁跪了下去,「老爺,海棠沒有答應過…」

    夏向魁卻是不依不饒,「你個死丫頭,是你父親答應我的,你可別裝死不承認!」

    一提起父親,海棠頓時便再沒有了半分要辯解的**,靜靜的跪在那裡,眼神裡儘是如死灰一般的平靜。

    這件事情最終以海棠要嫁給陳富來而被拍板定了下來,夏沫雖有心想幫助海棠,無奈海棠一臉頹廢,一語不發,即便是想幫也幫不了她。

    陳大人一走,正花廳裡又進來了三個人,慕容瑄、慕容琰、慕容琝三兄弟穿戴一新,整整齊齊站在了慕容仲離跟前。

    見過禮之後,慕容瑄率先開了口,「父皇,兒臣看上一位姑娘,特意請父皇為兒臣賜婚。」

    慕容琰接著也跪下來,「兒臣想要說的,正是二哥說的話。」

    慕容琝毫不落後,亦跪了下來,「兒臣想求父皇的,恰好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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