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歎青霞2（渲染澈兮篇 ） 文 / 花火染季、

    諸烈永率先出招，一把大刀揮舞得十分精彩，招招足以致人斃命。渲染澈兮也不甘示弱，仙憶劍閃過一道道光芒，招招接了下來。

    諸烈永冷笑一聲，一把大刀徑直往渲染澈兮左臂劈去。渲染澈兮暗歎一聲不好，大刀就在渲染澈兮的左臂劃開了一條深又長的口子，鮮血直湧。

    諸烈永是知道的，他渲染澈兮的動作招式很是有套路。若不是他渲染澈兮從前十分信任他，絕不會漏半點招式。

    諸烈永放下大刀，從衣衫撕下一塊長布遞給渲染澈兮示意止血。渲染澈兮輕笑，拍開諸烈永手中的布條，手輕巧一揮，仙憶劍便刺過諸烈永的胸膛。諸烈永突然肆笑：「哈哈哈，你果然……不會接受別人的……好意……」

    渲染澈兮眼神閃過一絲疑惑，淡然道：「你的好意？你的好意就是拿一塊有毒的布條準備害我，然後跟我說這……是好意？！」

    諸烈永輕笑：「果然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只知你的招式，卻不知你的鼻子靈敏……你不知我的招式，卻深知我的本領……」

    渲染澈兮右手執劍，搖搖晃晃起身，嘴角微提：「你聽到了麼？我們的士兵們大聲歡呼。你聽到了嗎？士兵回家後親人對他們的召喚。呵，如今你已叛變，那就不必多說什麼了！」

    諸烈永向後退了退，輕笑：「陛下……如今死在陛下手上，也倒是一福分……」

    「呲——」

    還未等諸烈永說完，仙憶劍便快活地斬下他的頭顱。渲染澈兮對天高笑，左臂已麻木、毫無知覺。

    渲染澈兮被幾個將士扶會了陣營，簡單地處理了傷口。渲染澈兮只是笑，一股淡淡的笑藏著太多奇怪的東西……

    京城捷報，大快人心。不管是京城百姓還是文臣武官都直直讚歎當今皇帝。

    渲染澈兮連夜趕回皇宮，臉色自然憔悴。他左臂上的傷口十分嚇人，顧晴央迎接時眼神也帶有一絲嫌棄和厭惡。很幸運，這眼神係數被渲染澈兮記在心中，讓他心感到像被刀割般。渲染澈兮一陣苦笑，只得狼狽地被人攙扶著進屋。

    他卻因疼痛昏死過去……

    當渲染澈兮醒來時，左臂感到一絲冰涼。他微微睜開了眼，看見一個穿著白裙為他上藥的女御醫。渲染澈兮疑惑萬分，難道皇宮裡的御醫都死光了，只剩下女的？？

    那人輕輕一笑，一對墨黑色的眸子彷彿會說話。

    「高韓祈顏！」渲染澈兮伸手去抓那人，彷彿抓了顆救命稻草。只可惜……渲染澈兮去抓的時候，夢已經醒了……

    待他反應過來時，除了苦笑也不知道做什麼了。曾經他受傷，她是第一個衝上前來為他上藥的；曾經他挨罵，她是第一個站出來為他辯解的；曾經他哭泣，她是第一個拿著手帕一邊為他擦淚一邊斥責他的……

    往事歷歷在目，如今卻只剩她留的餘香和那虛無縹緲的影子。

    渲染澈兮的左臂已經被處理好了，卻沒有人上來問候。已是晚霞時分，皇宮外面還有一抹青霞，十分稀奇幽美。一個恍惚便會浮現她的影子……

    ——

    「嘶……」小渲染澈兮揉著發疼的手掌，卻不敢喊痛。他的掌心被一塊玻璃劃傷，傷口十分長，以至於手掌疼得麻木無力。

    小高韓祈顏十分靈敏，很快便發現了那傷口。

    「阿夙……不要告訴父皇好嘛？」小渲染澈兮撫了撫傷口，輕聲道。

    小高韓祈顏沒有說話，蹲坐下來，為小渲染澈兮輕輕上藥。一塊淡色的手帕繫在小渲染澈兮的手掌上，小高韓祈顏笑了笑道：「如果你覺得痛，你可以哭哦！」

    小渲染澈兮竟真的默默抽泣起來：「阿夙，我真的好痛……我怕我的父皇會……會懲罰我……」

    小高韓祈顏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抹去了他眼角的眼淚：「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嘛。你放心，我不會和皇帝伯伯說的。誒，你看那個晚霞多漂亮啊！」

    遠處的晚霞略帶點青色，十分漂亮。

    小渲染澈兮笑了笑：「阿夙，謝謝你……」

    回憶收了回去，那片青霞在，他渲染澈兮也在，可那個高韓祈顏又在何處？

    一聲歎，歎盡了所有，卻永遠歎不禁悲傷。可能這便是青霞，雖美，還是會悄悄流逝卻還讓見過的人心疼許久。

    這般碎石敲去，這生活還是變回了如同平靜湖面般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