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族爭霸賽(12) 文 / 雪山小小鹿
呂龍深深看了她一眼,卻沒有一點要動手的跡象。他只是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動你。這是老師的意思。」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
月思卿嘴角輕抽,沒想到竟是夜玄囑咐過了。
呂龍的實力確實強,真要動手她也不懼,可若是如此,她必會暴露一些沒必要暴露的實力。
譬如說,他們只知她是神獸擁有者,卻並不知道她是一名召喚靈師,雖然她曾用過小白和小粉的附體技能,卻從來沒有一次讓它們出現過妲。
圍獵場中央的選手越來越少。呂家青靈級別的強者比月家要多一個,所以,最終留在場內的還是呂飛。呂彬和兒子呂龍都出局了。
這樣並不算得呂家贏,第二場比賽算的是總成績。留在場內時間最長的人分數最高,將每一族所有人分數相加,就是總成績窀。
而這一場,月家佔了小輩人多的優勢,雖然沒有站到最後,但總成績卻險勝呂家,拿到了第一的位置。
當男主持人宣佈了比賽結果時,月無霸禁不住老淚縱橫。
自月家始祖以來,家族起起伏伏也有不少次,但每一次都被當時的族長力挽狂瀾扶了起來。他以為月家會毀在自己手上,自最鍾愛的兒子靈力大退後,月家便再無後起之秀了。後來,月木子的天賦好歹給了他一些希望,但她始終做不到月躍的地步。
直到今天,所有的自信突然間又揀回來了。
他們月家到底還是有人的!即使月思卿現在並不承認他們,不承認月家,可有,總比沒有好。
月思卿和月出雲一起回到座席,剛剛站定,還未和月躍說得上一句話,周圍便擁來不少上前祝賀的人。
她趕緊退了出去,月無霸和月出雲卻脫不得身。
「卿兒,剛才摔到哪裡了?」月躍眼光微紅,到現在還不能釋懷月思卿和仰陽的那一撞。
月思卿心頭微暖,低低說道:「沒事,父親,我用了附體,受到的衝擊力並不大。」
月躍點點頭,目光還是頗為放不下,不停地打量她。
月無霸送走一批人後趕緊折回到月躍跟前,對月思卿說道:「今晚月府將設宴招待各方家族,皇王也會來,卿兒,你可能來?」
月思卿很想告訴她別叫自己這麼親熱,但她到底沒有出口,思忖了下說道:「好。」
月無霸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皇王會來,她月思卿要是不來,那豈不是蔑視皇族?
「父親,那我晚間再來看你,我想回去休息。」她起身便朝月躍告辭。
月躍同意了。
月思卿向月無霸告別,而對月剛,她的神情卻是淡淡的。
月無霸要派人送她,被她婉拒了,轉身便沒入了人群,不見蹤跡。
月思卿為了避開月家人的追蹤,一路揀人多的地方擠,一會兒功夫到了圍獵場外,卻也悲催地和夜玄斷掉了聯繫。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回頭去找時,一隻大手卻將她的細腕握了起來。
「走。」熟悉的聲音如淙淙小溪般淌過這個盛夏。
月思卿大喜,望向身旁的夜玄,好奇地問:「這麼多人,你怎麼找到我的?」
夜玄緊緊拉著她的手,步伐堅定,聲音平常:「人雖多,我眼裡只有你。」
月思卿心頭跳開,雙頰更是泛著熱度,喃了句:「不害臊!」
夜玄薄唇微揚,似乎心情很好,扭頭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道:「還有比剛才在封鎖空間裡更讓人害臊的事了嗎?」
被他戳中痛點,月思卿難為情之下衝他橫眉怒目:「夜玄,你再說,再說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
世界一片寂靜。
走在不遠處的皇暗後背一麻,清楚地看到自家主子俊美的臉龐微微一抽,僵硬著一張臉,沒有再說話,只是加快了腳步。
哈哈,他為什麼感覺還想笑呢?
主子啊主子,到底多少年你沒有被人欺負成這樣了!
月思卿跟著夜玄回了學院,如昨天一般,先檢查傷勢。
這一回月思卿的傷勢倒不重,不用進行包紮,吃過飯後便去修煉以回復精神和靈力。
睜開眼時已是夕陽西下,地平線上的落日紅彤彤的,如一盞光線柔和的大紅燈籠。
月思卿從軟臥上爬起來,感覺神清氣爽,精神狀態恢復到了最佳。
夜玄拿了套衣服給她,說道:「等會兒便去月府,換上。」
他說著走出客廳。
月思卿打開衣服一看,微微訝異。
這是一件墨綠色的長裙,色澤清幽淡遠,裙擺及踝,飄逸而素雅,頗有幾分貴族小姐的高貴與矜持。
她換了衣服後對鏡一照,雪白精緻的眉眼長得越發好了,在這件長裙的映襯下更顯皎潔。
夜玄看了後也頗覺滿意,坐到軟臥上,將她拉到面前站了,攏起那一頭如雲的墨發,沉聲道:「別亂動,我給你梳頭。」
他右手執了一把木梳,動作雖然有些笨拙,可態度卻極其認真。
他不常梳頭,可悟性極高,曾見過的髮型都能記得一些,給月思卿編了一個雖簡潔卻不失大氣的斜辮。
月思卿摸了摸頭髮,笑著回頭問夜玄:「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將我賣了?」要不然將她弄這麼好看幹什麼?
夜玄凝望著她的眼睛,眼中也掩映著笑意:「這倒是個好主意。」
月思卿歎道:「可惜我是個退過婚約的,誰會要買我呢?」
「婚約?那個不作數。」提到這個,夜玄的笑意微斂幾分。
「怎麼不算數呢?我倒是希望。可之前我和上官鴻之間的婚事,很多人都知道。」想到這,月思卿聳聳肩,「當然,更多人以為是他和月木子之間有婚約。畢竟外面人只知與上官鴻結過親的是月躍的女兒,卻沒想過月躍有幾個女兒。」
「退了便退了吧,它本就與你無關,你怎麼還想著?你只要知道,你現在是自由身。」夜玄擰眉道。
月思卿翻了翻眼皮子:「你說得輕巧,雖與我沒甚關係,但好歹也『傷害』到我,想也不能想一下嗎?」
她剛說完,便被夜玄的大手用力一拉,跌坐到他腿上。
「就是不許想!」夜玄緊緊錮住她的腰肢,語氣卻越發霸道起來,「不許想別的男人!」
他也從不知道,自己會只因一件小事吃味到這種地步。
那種感覺極其強烈。
月思卿有些無奈,放軟聲音道:「不是你想的那……」
後面話沒說完,夜玄卻已低下臉,微熱的唇覆在她的唇上,輕輕細吻起來,聲音極低:「不許想!」
月思卿心中如漾開甜蜜,賴在他懷裡,輕輕「嗯」了一聲。
情侶之間,有時候一個動作要比解釋千句萬句容易得多。
夜玄這才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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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學院,一輛馬車載著夜玄和月思卿駛往月府。
他們到達月府時,天色微冥,月府門前挑著兩個大燈籠,照明石的光芒透過紅色薄紙,折射出一片氤氳的喜慶之色。
府內早已是賓客盈堂。
人還沒來齊,最主要的是皇王還未來,所以這席還不知何時能開得了。
夏天坐在廳裡悶,不少人寧願呆在湖畔的小亭內納涼,或繞湖散步。
夜玄只送了月思卿進府,自己卻去了皇宮。
作為武王殿下,他此刻更適合與皇王一同出現。
雖然夜玄並不在意所謂的規矩,但聽他的口氣,月思卿估猜他和皇王關係很好,不想拉了皇王的臉。
先去見過月無霸和月躍。
月躍尚在休息,月無霸卻在忙著招待客人,見月思卿來,喜色立刻表現出來。
他身旁的幾名客人更是笑著說道:「月族長真是好福氣,有思卿小姐這麼好的孫女兒。」
月無霸打著哈哈陪笑。
月思卿心裡厭惡,不願在這多應酬,出去找了個清淨的地方閒逛起來。
剛走到湖邊一處六角涼亭時,亭內傳來一陣熟悉的說話聲。
(過幾天加更好多,這幾天工作又忙,煩都煩死了!唉……抱住!六千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