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 :意料之外 文 / 舞樂
耀威今天晚上全體加班,明天就是週末,又是聖誕節,多少情侶約好了今天早早的準備,過完平安夜,明天繼續聖誕節。誰知道老總一個命令下來,全體苦哈哈的加班。
十九層以下的普通小職員還好一些,不過是被狂風暴雨順帶稍了一臉雨水。此刻在十九樓會議室縮頭縮腦聽著老闆訓話的高層們才真是,一臉便秘,想要去死。
就在三個小時之前,網上突然出來一條新聞,題目取得很驚心動魄,一看就是姦情滿屏。上面寫著:影后夜遊賭城遭陌生男尾隨,疑遭**。
然後整個耀威都震動了,這個影后是指的誰,不用動腦子都能想到。他們賀總此刻的臉黑得跟塊木炭似的,下一秒就要砸得人一臉烏黑。
交代完具體事宜,賀鈞遠終於抬手,「散會」兩個字落下去,眾人皆夾著尾巴心有慼慼焉的退了出去。
steven上前,把查到的網絡終端、幕後域名交到賀鈞遠手上。幸虧賀總警覺,如果這條新聞暴露出去,平安夜就要演變成不安夜了。
「對方是在城北一家咖啡館發佈的這條消息,註冊所用信息都做了隱蔽,我找人進行了破譯,對方很小心,似乎猜到有人會對他進行追查,註冊所用都是虛假信息。」
steven小心匯報,賀鈞遠捏著他遞過去的件夾一行一行看,看得很仔細。
然後,他闔上了件夾,問:「方沁跟白薇在哪裡?」
「《晚清》劇組前往b城取景,白小姐和方小姐跟隨劇組一起過去拍攝,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賀鈞遠又問:「加拿大的事情查得怎麼樣?」
steven回答:「鬍子男一年前的確在渥太華逗留過半年,可是半年前他突然失蹤,他的物品都留在房東那裡。被滅口的可能性比較大。」
「滅口?」賀鈞遠冷嗤,「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steven低頭應「是」,又把白一峰的情況報告給賀鈞遠:「他在一家地下酒吧當職,搭上了一個白人,兩人已經同居,這幾天兩人都沒有出門。」
steven遞上照片:「白薇寄過去的錢已經被攔截,他現在的生活基本依靠這個男人維持。」
照片上白一峰搭著一個闊肩窄腰的男人,那個男人頭髮很長,手臂上有很長的紋身。賀鈞遠拿了支煙放在手心裡慢慢捏著:「他喜歡拍照留念,記得替他多拍點,越多越好。」
steven應「是」。
賀鈞遠便突然站了起來,他把手裡的煙丟在了桌子上,吩咐steven:「立刻把kevin叫回來,這件事所有細節都交給他處理,我會離開幾天,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們兩個都給我去非洲做慈善。」
steven一米八二的個子,聽到這話,小腿肚不小心抖了一下,退開身給賀鈞遠讓路,口中應「是」。
賀鈞遠便拿起了外套,沒有讓司機開車,自己開車直往機場去。他改了機票,原打算在今天晚上到達拉斯維加斯,可是葉真真的那一通電話讓他改變了行程。
聽到她那一通無理取鬧的指責,他的確在當時惱怒不堪,恨不能把她抓過來好好審問一番。為什麼出了事情她第一想到就是他在暗中搞鬼?且不說他賀鈞遠不屑於如此下作的伎倆,即便是他在暗中搞鬼,他難道還能讓別的男人碰他的女人?賀鈞遠承認,他在一剎那的確是被葉真真氣得糊塗了,以至於差點上了她的當。
他沒有第一時間飛過去找她算賬,不是因為他惱了,他怒了,而是他聽到那句「針孔攝像機」立即想到背後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想到三年前她遭遇的那場綁架。賀鈞遠握著方向盤的指節鬆了又緊。那件事至今未能查清楚,幕後的人,他總覺得會捲土重來,無論這次的事情與那有關與否,都不可掉以輕心。
他對此緊張至極,想到海峽對岸的那人卻將這件事當做是對付他的一件武器,賀鈞遠就有些微妙的脾氣。
她有意指責,毫無道理的怪罪到他的身上,她抓准了他會因此把這件事遷怒到不久前才險些讓她身敗名裂的白一峰身上。她心中始終憤憤,想要整垮白氏姐弟的念頭從未斷過。然而他若不同意,她再怎麼折騰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的風雨,起不了大風浪。她便想要借此來引起他對白一峰的惱怒,毀了白一峰的退路。
賀鈞遠不知是該對她這樣算計他發火,還是該對她如此瞭解他感到欣慰。他理該惱火,可是想到她潛意識裡其實並非不清楚自己對他的影響力,又堪堪生不起火氣來。
她既是潛意識明白自己對他的重要性,那麼是否有一天,她能夠徹底明白過來,究竟他賀鈞遠在她葉真真的眼裡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想到這裡,賀鈞遠的車子不免就開得快了些。
他的視線往副駕駛上的小盒子看了一眼,奶奶前天打電話過來讓他帶孫媳婦回去,暫時無法讓她抱曾孫,聖誕節晚餐他總不好讓老人家太失望的。
賀鈞遠自以為c城的事情解決之後,他到拉斯維加斯就好與她過一個正正經經的平安夜。也許她仍舊會為遊艇的事情鬧不快,可他有的是辦法讓她乖乖聽話。他是不屑解釋的,也因此與她有不少矛盾,然而,他若是有心要和她說清楚,雖然她總一再的在嘴裡嘀咕說不信他,事實上每每交鋒下來,她還是肯嘴硬心軟的聽他說明白。
想到這裡,賀鈞遠心情不禁稍稍轉好。
他下飛機的時候,心情仍舊是不錯的。到的時候天氣很冷,他穿了件深色大衣,裡面是炭色西裝。他撥了電話過去,想問一問她在哪裡,豈料這個電話卻讓賀鈞遠稍霽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猶
猶如天邊險些掉下來的一塊烏雲,陰沉黑暗得可怕。他連電話都沒有掛斷,隨手往口袋裡一丟,上了出租車就呵令司機盡快往就近的醫院趕過去。出口的英,字句連貫如珠,馬不停蹄從他舌尖滾出。
賀鈞遠去摸口袋裡的那只絲絨盒子,他竟發現,他的手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