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到底誰著急了 文 / 舞樂
「葉真真!」
「賀鈞遠!到底是誰著急了?」她也不躲避,一回頭,特別勇猛的開口質問。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賀鈞遠算好了她回頭的瞬間,回頭的角度,剛剛好她一回首,剛剛好落入他圈套。
一場深吻,再度吻得她天旋地轉,手腳發軟,毫無思考能力。等葉真真恢復一點點神智的時候,她早已被剝得精光,只剩脖子上那條項鏈。喔,或許還有她耳朵上那對他送她的耳環。
賀鈞遠稍稍退開她。他低首解自己的皮帶,襯衫從皮帶內拉了出來。葉真真本是睜眼瞪著看他,可那是腦袋糊塗的時候,可看到他一隻手去解襯衫的扣子,腦袋裡「噹」的一下,就和被人敲了一錘子似的,趕緊醒了神。有點尷尬的別開視線。
賀鈞遠瞧見她那小模樣,襯衫解開一半,並沒有繼續往下解,只是將皮帶丟掉了。脫了長褲等等,又覆上身來。葉真真本因為他突然的離去覺得有點冷,這時他回來,她雙手自由意識的去摟他的脖子。手指碰到衣服領子,略略有點詫異。她眼梢下低,指尖插在他短短頭髮間想要將他往上拉高一點點:「賀鈞遠?」
他正忙著在她身上種下自己的印記,一隻手已是托住了她的膝蓋,嗓音裡含著一團霧氣似的,悶悶發出個「嗯」聲。
葉真真就問:「你的衣服!」說話間。忍不住發出一聲難耐的聲音,葉真真趕緊咬住了下唇,實在有點受不了他這樣猛烈的攻擊。
賀鈞遠沒有回答她,而是以實際行動轉移了她本想要追問的話題。
這一場男女之戰下來,葉真真是手軟腳也軟,渾身一點勁都沒有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她竟也能睡過去。還是賀鈞遠,餵她喝了點水。抱著她進了浴室。
浴室裡有淋浴,也準備了一個雙人浴缸,賀鈞遠放好了水才將她放進去。葉真真這會就和喪失了自理能力似的,由著他在她身上清洗,完全吊掛在賀鈞遠身上當附屬品。
洗了個熱水澡,她更加犯懶,賴在賀鈞遠懷裡不肯動了。他將她抱著,要送她回臥室裡去,他才好清理自己。
葉真真本是睡得迷糊了,可是臉頰習慣性在他身上蹭的時候,有什麼不對勁。喔,是觸覺不對勁。有什麼東西硌著似的。她睜開一條縫隙瞧了瞧,發現賀鈞遠仍舊穿著那件襯衫。襯衫都已經皺得不行了,紐扣也解了一半,可他也不脫,就任由那件白襯衫鬆垮垮的掛著。葉真真皺了皺眉鼻子,手指就去剝他襯衫的扣子。
賀鈞遠將她放在床上,握住了她動來動去的手指:「你先睡,我去洗澡。」
葉真真覺得他今天有點怪怪的,趁著還有一半神思在睡夢裡,她有點不講道理的揪住他襯衫領子不鬆手:「不讓你去!」
賀鈞遠失笑,掌心在她臉頰上輕輕拍了拍:「乖,別鬧。」
葉真真抓住他的大掌,半瞇著眼睛看他:「賀鈞遠,你才別鬧,你知不知道,你有一點點怪。」
他挑起了眉毛,彎腰低首,和她靠得很近:「哪裡怪了?」
「你不脫衣服!」她說得理直氣壯,邊說還邊去拽他衣服的紐扣。賀鈞遠攔著她不讓,想要脫身,她卻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漢,拽住他的衣服角不肯放手。賀鈞遠唯恐弄疼了她,又不好太使勁,就這麼爭來奪去,被她鑽了空子。
葉真真趁著機會,腦袋從他襯衫下擺往裡一鑽,鑽到了他襯衫裡面去。她剛洗了澡,鼻尖、臉頰都還是濕濕的,頭髮也只吹了半干,濕乎乎的。冰涼帶著溫熱,觸碰裡激得賀鈞遠肌膚緊繃,倒抽了口氣。
同樣倒抽口氣的還有葉真真。她原本只是藉著迷糊耍賴,也有點撒嬌的意味,卻沒想到會因為這樣而發現他的秘密。
她鑽在他襯衫裡,眼睛瞪得很大,睫毛抵在他小腹上一動不動,足見她有多驚訝多吃驚。賀鈞遠兩手還維持著握住她手腕的姿勢,而後緩緩放開,輕輕將她的手鬆了開去,站著不動。呆投助才。
「賀鈞遠……」她的聲音從襯衫裡傳出來,就和她躲在他腹腔裡說話似的。賀鈞遠低低「嗯」了一聲。
她說:「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還瞞了我多少?」
賀鈞遠剛要說不是什麼大事,已經過去了,小腹就接收到溫熱的濕潤,她應該是哭了。哎,她本不是愛哭的姑娘,近一年來卻頻頻為了他而掉眼淚。一個總是讓自己女人掉眼淚的男人,誠然有再多理由,都談不上是個好男人。賀鈞遠想,他當真不是個好男人。
撩開襯衫下擺,把她從裡面抓住來。她長長的睫毛已被淚水打濕,可臉上倒還好,沒有涕淚橫流的,就是眼眶紅得厲害了一點。
賀鈞遠用拇指揩去她眼角邊上還殘留的眼淚,溫聲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哭什麼?真是個傻孩子!」
「你就是總把我當小孩子,所以才事事瞞著我,做什麼也都不告訴我!我都是你孩子的媽了!我都當媽了,我哪裡還是個小孩子!」
她惱得很,一下子就發起火來,伸手使勁在他小腹上捶打,打著打著又想到剛才看見的那一條疤痕,不禁住了手,眼眶又是有點紅。嗓音低低的,可很是倔強:「你告訴我怎麼回事,你要不說,以後都別碰我!」
說著就將他往外推。
賀鈞遠忙的箍住她兩隻手連連的歎氣,蹲下身來摟住了她。葉真真不肯,他就牢牢的箍住雙臂不鬆手。貼在她身前的終是歎息:「我怎麼就栽在你這樣倔的女人手裡?」
「我說!別惱了好不好,我孩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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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手掌貼在她後背上,察覺到她挺得筆直的脊背一放鬆,就站了起來,坐在床邊,把她摟進懷裡。
葉真真此時不掙扎了,伸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手指尖在那並不大,也不深刻,但在他原本無物的身體上留下的傷痕上撫摸:「你好好說,要是再騙了我,我,我……」
她連著兩聲沒能說下去,眼睛閉了閉,險些又要哭。
賀鈞遠就道:「好,絕不騙你。別哭了。」
於是就把去年他在加拿大時遇上的那場詭異爆破案說了,又講到劉銘曄遭遇的同樣爆破事件,再又講到中東那個小國的事情,之後講她父親與那個國家之間的糾葛,直到天漸漸入了夜,直到葉真真昏昏有了睡意。
他揉揉她的頭髮:「先睡,明天我再繼續說給你聽。」
葉真真不肯閉眼睛,揪著他的襯衫不鬆手。賀鈞遠苦笑:「我總要去洗個澡,不然,就要發臭了。」
她這才鬆開了手。剛才那一番折騰,其實她已累極,這一放手就睡了過去。賀鈞遠替她蓋好被子,關門進了浴室,站在門口,他眸光暗暗,站了好一會才脫下襯衫,打開淋浴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