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兵不厭詐 文 / 舞樂
小陶雖做著經紀人的行當,為人又看似活潑,擅與人交際。其實和葉真真一樣,是個不勝酒力的主。她比真真還差一點,一喝酒身上就會長紅點,也就是傳說中的過敏。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既然進了這個行業,要想不碰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隨身攜帶過敏藥和醒酒藥就成了她的習慣。
她和葉真真,並阿ken剛在包廂裡坐下,小陶就把包裡的藥給掏了出來,送到葉真真面前。還壓低了聲音,特別小聲的說:「真真姐。賀先生的意思,你最好還是別喝酒。不過我想那些人也不敢強迫你喝酒啦。可是我就不行了,那你待會能不能在我喝醉了的時候給我來兩顆醒酒藥?何冬臨那個死賤人一會肯定緊盯著我。我肯定沒時間吃。」
她說得情真意切,兩隻手攤開,藥瓶就在她手掌心裡。
何冬臨剛出去的時候說是去看周導他們的車到了沒有。對,是他的意思,既然要請,就全劇組的人一起了。說算是開工飯。葉真真也沒有異議,不過何冬臨的車子坐不下那麼多人,牛哥今天被葉真真遣走了,真真和小陶他們就坐著何冬臨的車子過來了。周導他們有一輛車,臉上導演助理小明,還有兩個攝影師,正好。燈光師等人推說下次,都沒來。說是全劇組聚會的開工飯,其實也不過就他們幾個人。
葉真真笑著把小陶的手一握:「周導上次犯病之後就不喝酒了,何冬臨雖然喝一點,但最討厭醉鬼。小明我看也不大像會喝酒的人,你這東西還是收起來。」
小陶鬆一口氣:「真的假的?我今天晚上還打算去kevin家的!」
一不小心說溜嘴,她朝阿ken看了一眼。葉真真可是聽進去了,凝著小陶,又轉眼在阿ken面上看了看。她皺眉,眼裡有一點笑意:「你和kevin?」
小陶忙忙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啊!真不是!」說著。聲音低下去,有點害羞似的低著腦袋嗓音低了又低:「我就是以同袍的情誼去看他吃飯了沒有。上一次和阿ken過去,看到他在吃冷掉的便當盒,我就想,一會吃完飯,我給他打包一份帶過去。雲鼎的東西嘛,還是很不錯的,比他那破便當好多了!」
「的確好多了。」葉真真笑,「所以你是打算借何冬臨這朵大尾巴花去獻kevin那個苦哈哈?」
小陶聽她提起何冬臨就露出特別不忿的樣子:「他願意請客,我願意吃,我吃了還帶走,他要不讓,我就走了!」
說著還把脖子給抬高了。葉真真無奈,邊搖頭邊說:「小陶,你這樣不好……」
她是想說何冬臨這一頓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還未免他目標太大,故意特地邀了這麼多人,模糊焦點,何冬臨一番真心,她就是不喜歡人家,可也不能這麼作踐人家的心意。不過話未說出口,那房門就被打開了,何冬臨走了進來。
剛才房門空著一條縫,沒有全關上,小陶的話他顯然是聽進去了,邊走進來邊看著小陶笑瞇瞇的說:「你願意吃,還願意帶走,我樂意得不得了。要吃多少吃多少,要拿多少拿多少。把我也吃了,帶回去吃了,我都不介意。」
導演跟攝影師他們走在他後頭三五步的距離,他這聲音又不大,正好房間裡三四個人聽到,小陶當時臉就爆紅。認為他這是調戲她,不尊重人,一下要站起來發飆。被葉真真一把拽住。
正好這個時候導演跟攝影師他們進來,葉真真站起來,笑著說道:「周導,我們很久沒一起吃飯了,早該請你的,今天卻被何冬臨搶先了。」
周導也笑:「大家都在一個劇組,就是同事,沒有什麼請不請的。這一次何冬臨,下一次我,再下次讓你做東。」
又拍拍小明,看向兩個攝影師:「之後就要他們幾個。不過兩位主演,你們可要體恤體恤大家,改改口味才是啊!」
真真就笑:「周導還是這麼樂於提攜後輩。」
何冬臨也一改剛才對著小陶時的痞樣,站在葉真真對面說道:「大家都別站著,坐下說話。我點了幾個菜先上著,大家再看看,想吃什麼可勁點,千萬別跟我客氣。」
葉真真說笑:「那是,何大影帝可是今年身價漲得最高的幾大男星之一,上了榜的。」
大家一通哄笑,就把剛才何冬臨跟小陶的那點小插曲給蓋過去了。
安排位置的時候特別有意思,葉真真坐在何冬臨左邊,導演坐在葉真真右邊,小陶坐在何冬臨左邊,於是吃飯的時候周導一直在勸葉真真多吃點,說他這部戲不需要紙片人型的女演員。何冬臨又在勸小陶多吃點,說到時候別怪他小氣,飯都不讓她吃飽。最終,小陶不是被何冬臨灌醉的,是氣得不住把紅酒當飲料喝,自己把自己灌醉的。
到晚上十一點左右,大家散了。小陶被葉真真喊了牛哥來送去了,周導跟導演助理和兩個攝影師有自己的車子,於是就剩下真真跟阿ken,何冬臨喝了兩杯,不能開車,駕駛員的位置就讓給阿ken了。葉真真和他坐在後座,何冬臨上車關了門,車子還沒開出去多少路,他就望望葉真真笑起來。
真真露出詫異的樣子,微微抿著唇,也露出三分笑容,半側著身回看他:「你這是喝醉了,還是我臉上有什麼好笑的東西?」
何冬臨搖搖頭:「在拍攝現場的時候你突然要我請吃飯,我就猜到你有事要跟我談。想避開你的,沒想到還是被你抓住了。好,你說吧。」
他兩手一攤,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葉真真哼笑了一聲,示意阿ken把車靠邊停一停,讓他下去買瓶水過來。24小時便利超市離這裡只有一個路口,走過去很快,阿ken警惕的查看了周圍的環境,把車子停在路口裝滿了攝像頭的顯眼處,這才開門下去。
何冬臨挑挑眉:
:「看來很嚴重。」
「算不上。」葉真真說,「我就想跟你打聽,你侄子何勁永最近跟什麼人走得比較近。除了馮北旻之外。」
何冬臨不復玩笑痞態,沉下眉目來,他看向葉真真:「你知道我跟他們父子向來沒什麼往來。」
「沒什麼來往,又不是沒來往。」葉真真笑,看他的眼神特別銳利。就這會,她和賀鈞遠還真是有幾分相像的。都說夫妻在一起時間久了,性格、神情,有時會連長相也越來越相似。何冬臨往車門邊上坐了點,打算以沉默抵抗葉真真的攻擊。
可顯然,葉真真等他到現在,必然是不可能再給他機會逃脫的了。
她拿出化妝鏡來,對著塗了一層唇膏,闔上鏡子看車窗外往這邊走的阿ken,說:「有句話說得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冬臨,你說,要是阿ken看到你對我不規矩,他會不會衝上來暴揍你一頓?」
何冬臨往車窗外一看,又扭頭不敢置信的看向葉真真。
真真又說:「你說要是你被阿ken揍了,小陶會不會知情?」貞系名巴。
何冬臨震驚了:「你,你威脅我?!」不禁悔恨遇人不淑,何冬臨痛心疾首:「葉真真!你太卑鄙了啊!」
葉真真仍舊笑瞇瞇的:「兵不厭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