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賀鈞遠簡直越來越無恥了 文 / 舞樂
賀鈞遠早前就有在這裡過夜的習慣,換洗衣物自然不必擔心。不過那是他,可不是她的……真真打開櫃子。看著滿目毛衣外套長裙禮服,有點吃驚。她可沒有失憶,清楚記得這兩邊的櫃子裡,之前都只放襯衫西裝,空落落的,兩個大櫃子就塞了三五套衣裳,全是一色的男裝,領導就掛在她此刻面對的左手邊架子上。但是現在,左邊這只落地櫃裡,滿滿當當都是女士的衣裳,各色各樣。琳琅滿目的。
葉真真拿下一件黑白條紋的休閒毛衣來,選了條小腿牛仔長褲,翻過標牌來看尺寸,恰恰好,是她的尺寸。
賀鈞遠正從洗手間走出來,看到包著頭髮站在衣櫃前發呆的葉真真,他邊擦頭髮邊走過去:「不喜歡?」
她聽到聲音才回神似的,轉首對上他還蒙著淋浴後霧氣的眼睛發愣,被賀鈞遠親了親睫毛才閉了下眼睛。往後一步靠在衣櫃門上。她把衣服跟褲子抱在胸前:「你早就有預謀了。」
早想著把她拐到這裡吃掉。否則怎麼解釋他在這裡準備了四季的衣裳?
賀鈞遠供認不諱:「我們不是沒在這裡過過夜,經過上次的教訓,我怎麼可能再讓你無衣可穿?雖然我很想再看你穿著我的襯衫到處走,不過,這裡和這裡都只能是我的。」他湊上前去,貼在她臉頰旁輕言,滾燙的唇移到了她的雙唇上,嗓音都啞了。最後將視線膠著在她只裹了浴巾的胸口,雙目滾滾如熱鐵般難以忽視。
葉真真揚手把衣服褲子蓋到他臉上:「無恥!」
「我還能更無恥一點,你想不想再見識見識?」
賀鈞遠笑,葉真真忙不迭推開他,抓著衣服褲子跑進洗手間去。身後只聽到他爽朗的笑聲。
他邊笑邊說:「早餐我讓kevin買了送上來。你喜歡的蛋餅,還有熱牛奶。」
就聽到洗手間的葉真真嚷:「我不要喝牛奶,我不是小孩子。」
賀鈞遠將這抗議徹底無視。打開櫃子拿出一件白色襯衫換上,修長指尖停在一排領帶上不動,轉而拿了一件西裝外套出來。
kevin一早起來,臉還沒洗,牙還沒刷,鬧鐘還沒響就接到頂頭上司老闆的電話,他以為是追問昨天讓他去處理的事情,一疊聲回答有關凌寒母親穆愛琴現在下落的消息,沒想到賀鈞遠陰沉沉一句「還沒受到教訓」,把他嚇得從被窩裡一骨碌就爬了起來。kevin當然忘不了他不辨電話那端究竟是誰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股腦說出不該說的話,導致葉真真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鬧出些本不該鬧出的矛盾錯誤來。kevin立刻閉緊了嘴巴,一聲不敢吭,想著真是時不我予,一大早起來就碰到老闆心情不好,這下玩完了。心中默念,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替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不怕不怕。
誰料到賀鈞遠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三點零一秒,告訴他,八點之前把兩份蛋餅跟熱牛奶送到公司十九樓。
kevin拿著話筒的手在那一刻蠢蠢欲動,真的很想辭職,真的!他是堂堂總經理啊,總經理,居然還是逃不開跑腿的命運。
他喘著粗氣一路小跑上了十九樓,這會離公司上班還有半個小時零五分鐘。kevin的打算是,上了樓去放下賀鈞遠欽點的早餐,他就要慷慨激昂發表一通演講,丟下個辭職的炸彈嚇嚇賀鈞遠。他最近美人在旁,又添了兒子,日子實在過得有點太舒暢,需要來點刺激醒醒神。
電梯一走下來,kevin早餐放在外面餐桌上,繞到最裡邊房間去,門沒關,他也就沒顧忌什麼。咳嗽一聲就走到門前。誰料他這一聲咳嗽毫無用處,kevin站在門口,就看到裡面一對男女靠在衣櫃門前,四目相對,情意滿溢。葉真真兩隻手還攀在賀鈞遠的領帶上,長髮鬆鬆挽在腦後,臉頰飛紅。那賀鈞遠更加是從未見過的情深意長。
kevin對他們兩個人都算接觸時間長的,對兩人的脾氣不叫摸透了十分,四五分總是有的。也從來不知道這兩個人還能有這麼黏黏糊糊的時候。葉真真人前向來是冷傲甚於冷漠的,而賀鈞遠,更加是冷漠至於冷酷了。這兩個人跟「冷」字別有緣分,如此情深綿長,眼中只有你我,kevin當真沒有見過。
想他們兩個人從前是王不見王,心中雖彼此都有牽掛,總為那一分芥蒂,三分隔閡不肯給彼此一個好臉色,給對方一個機會。他在中間說了多少好話,勸了多少回合,都是沒用。總以為就要這樣錯過彼此的,眼下卻是如膠似漆,真正像是一對夫妻了。kevin也是感觸頗深,一時眼眶有點熱了,忙的轉身靠到旁邊的牆上。可動作大約是過大了點,腦袋一下撞上去,發出「咚」的一聲,他自己是頭暈目眩,裡面纏綿相望的兩個人也是被他這一撞,驚得醒過神來。
真真最先眨了眼睛,看到賀鈞遠一隻手握在她纏住他領帶的手上,忙的一縮,語氣有點急:「好了。你自己理一理。」
她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他站在衣櫃前發呆。他甚少有這樣傻的樣子。葉真真就想瞧一瞧他,誰知道他忽然轉過臉來,抓住了她的腕子非要她幫忙選一條領帶。選好之後又說,領帶是她選的,她有義務幫她繫上。葉真真本來想要拒絕的,她還要去片場,總這麼晚去不好,可他非要她系。葉真真曉得他的脾氣,不順著他,他必能讓她今天一天都無不了片場,就只好順了他的意。誰知道領帶繫好之後他又要她幫忙理一理,葉真真垂眉低目整理領帶的時候,賀鈞遠就做出了竊玉偷香的事情來。葉真真以眼神制止,不料自己卻跌進了他那滿是墨色的雙眸裡,一跌進去就爬不出來了。直到kevin發出的那一聲悶響。
賀鈞遠很不滿意的朝kevin瞥了一眼,捏著葉真真的耳垂揉了揉,柔聲說:「吃了早飯再過去,阿ken他們會在停車場等你。」
葉真真耳朵比臉頰紅得厲害,因他那一揉捏,更加又紅又燙的。她
可不想在kevin面前做出嬌羞小女兒那樣不上檯面的樣子來,應著頭皮頜首,先賀鈞遠一步走出房間去。
kevin低著頭,就看到眼皮底下一雙赤足走了過去。眼觀鼻鼻觀心,等到賀鈞遠在他面前立定。賀鈞遠腳上穿著一雙棉質拖鞋,與他一身西裝革履完全不搭,kevin卻不敢小覷,以為他的脾氣就會因此削減三分,縮著脖子,等他陰沉沉冷森森的刻薄兩句。一路上想好了的氣勢洶洶、慷慨激昂在這一刻都丟到了爪哇國去,kevin自我歎息,想他當初也是敢跟賀鈞遠拍桌子叫板的角色,這兩年膽量是隨著年紀的增長呈了負數,都被狗給吃了。毋庸置疑,是他跟在葉真真身邊太久,深受小陶、阿ken等人荼毒的緣故。
「好奇心很重嘛。」賀鈞遠說。貞醫樂劃。
kevin呵呵:「有點急事想報告老闆,一時情急,一時情急。」
賀鈞遠墨色沉沉的眼眸在他身上落定三秒,沒有繼續追究下去。他從kevin面前走過,口中說道:「上班之後再談公事。」
kevin連連點頭。待賀鈞遠走過去之後反應過來,這不大對啊!穆愛琴的事情跟公事……那不是私事嘛?!
望著賀鈞遠的背影,kevin默默鄙視,套用葉真真之前常在他面前吐槽的一句話:賀鈞遠簡直越來越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