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138 文 / 賣萌小狐
「這是在哪裡?」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
這種顛顛的感覺,不是馬車,還會是哪裡。
淡淡米粥的香味鑽入鼻中,她的眼睛忍不住再次睜開,但是,還是好痛,她只是記得昨天她碰了下尉容君,接著,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以後不要在我打坐的時候隨意碰我。」又是那淡淡道好像沒有放鹽一樣的感覺。
「知道了。」無非是什麼怕走法入魔之類,她不碰便是了,只是沒想到氣流竟那樣強烈。
「這是什麼?」頂著刺痛的眼睛,皇甫晴手指指向一邊放著的粥。
「粥。」尉容君簡單精要。
一層面紗順著她的衣服滑下,將面紗拿起,皇甫晴左右看過幾下,疑問:「這是?」
「面紗。」
為什麼她感覺有人在講廢話。
「你以後必須帶著它。」尉容君語氣淡淡,有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為什麼?」她要知道原因。
「沒有原因。」可惜某人霸道的不告訴原因。
「那我不帶。」皇甫晴將面紗扔向一邊,仰頭直視尉容君,絲毫不讓。
殺氣,淡淡殺氣在眼底凝聚,好像一塊石頭在心頭頂著,很難受,胸悶的感覺。
殺氣,漸漸凝聚,越來越多,鋪墊在眼底。
似乎要停止了呼吸,她已經無法呼吸,胸腔再也呼吸不到一絲的空氣,殺氣就愛那個所有的空氣完全排擠出去。
皇甫晴倔強看著尉容君,越是胸悶越是笑容燦爛。
大腦沒有了任何的空氣,好暈,好難受,好痛苦。
殺氣中帶著黑暗的怒氣,尉容君臉色慍怒一片。
他不喜歡別人違抗他的命令。
嘴角弧度保持著一縷輕蔑的嗤笑,皇甫晴的眼睛泛出血絲。
殺氣一點點減退,黑暗怒氣跟隨消失。
最終,她笑到了最後。
帶著一隻保持到最後的那抹笑意,皇甫晴整個人倒下去。
她不要帶面紗,因為她知道帶面紗的意思。
她就是她,她不是誰的替身,更沒有義務去帶那個可笑的面紗,難道說遮住了半張臉,就可以令他不再想起了嗎。
尉容君,知道嗎,你被我鄙視了。
你個愛情的懦夫,為什麼,你不敢直視這張臉。
你在害怕什麼,害怕愛上我嗎,還是說,害怕愛上與慕清雪一樣的這張臉。
慕清雪已經是過去式,我要將你愛的面具撕下,換上我親手編織的面具。
尉容君,我會得到你,因為我是不言放棄的皇甫晴。
來到古代沒有幾天便連續暈倒了兩次,這讓皇甫晴鬱悶不已,可惜,罪魁禍首已經陷入了打坐中,這讓皇甫晴連給尉容君一個瞪眼的機會都沒。
「皇甫小姐,下來吃些東西吧。」陳管家的聲音從馬車外清晰的傳進來。
「知道了。」回應一聲,皇甫晴走出馬車,不知怎麼的,她的腦袋莫名其妙的有些疼,會不會是跟尉容君對視後的後遺症?
「陳管家,還有多久才能到達莫晨國?」皇甫晴接過陳管家遞過來的碗,喝下一口湯汁。
味道還不錯,熱乎的,帶點輕微的鹹味。
「不久,只要再一個刻鐘的時間便可到達,只是天色已經暗下來,只能等明天趕路了。」陳管家向火中丟過去一根柴火,和藹道。
皇甫晴點頭,她也只是隨口問問,馬車到哪裡她並不關心,只要呆在尉容君的身邊就好。
「皇甫小姐看起來似乎是與尉先生鬧矛盾了嗎?」陳管家突然道。
不知什麼意思,皇甫晴點頭。
「昨晚,尉先生打坐時被皇甫小姐打擾,由於及時將大半的氣流逆流回身體,所以憋出了內傷,心情上可能會有些不好,所以,還請皇甫小姐有所體諒。」陳管家的話語聽起來總是那樣的舒心。
「我知道了,我不怪他便是。」
原來昨晚他受傷了嗎,竟然不說出來。
喝完碗中的湯汁,皇甫晴返回到馬車內,尉容君依舊在打坐。
打坐可以代替吃飯,這是從陳管家哪裡知道的。
「喂,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但是我就當做你聽見了哦。」皇甫晴四下瞅了瞅,覺得沒什麼安全位置,如果坐在座位上,說不定一激動,她就又碰到尉容君,那就遭了。
眼睛轉動一圈,最終,皇甫晴選定一處安全位置。
地面。
「好了,現在我的位置算是安全了,那麼,我要說了哦。」皇甫晴頓咳下嗓子。
「你還喜歡著慕清雪對不對,你怕看到我這張臉就好像她還在你身邊,你對她又恨又愛,你為了不傷害到我,所以想讓我將面紗戴起來,這些我都懂,但是,我就是我,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慕清雪,慕清雪也永遠成不了我,你看到我想到她,那證明你還放不下她,那麼,問題的關鍵就是你要怎樣才
能放得下她,這個問題就比較困難了,要放得下的話,必須要找出令你放不下的源頭,那麼,你放不下的愛的源頭是你們兩個互相愛著,你很愛她,她很愛你,放不下的恨的源頭是,因為她的自私,所以導致今天的局面,所以呢,要放下的話,要將現在的天下太平才行,既然如此的話,我願意幫你打天下,還有哦,你是愛著她,但是她已經不再了,你可以試著愛別的人嘛,愛一個你認為值得去愛的人。」
「哎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話,總之愛恨什麼的最麻煩了,太複雜了,那個啥,你就隨便聽聽,別聽到心裡去,我就隨便講講。」皇甫晴搖晃著腦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些什麼。
「嗯,似乎話題有些沉重了。」皇甫晴用手抓住下巴,若有所思。
「那麼,我們來點不沉重的話題,比如說,你為什麼這麼帥?嗯,這個問題不錯,一語擊中要害。」皇甫晴滿意點頭,對自己的這個想法很是滿意。
「那麼,你說說,為什麼你會這麼帥呢,其實,原因也很簡單,一呢,遺傳基因問題,二呢,後天保養打扮的問題,三呢,老天讓你這麼帥,你就得這麼帥,沒辦法。」
「好,這個話題解決,我們解決下個問題,為什麼你這麼冷漠,每次說話都淡淡的,讓人忍不住放鹽。」
「這個問題呢,據我這個專家猜測,是因為你生性如此,或者是家裡哪一種變故導致,或者是家裡人都對你不好,所以才造成你冷淡的性格,還是說,你覺得說話太累了,所以乾脆就不說話?喂,你說話好不好,我一個人說話好無聊,跟陳管家他們,我又沒有共同語言,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因為我今天對你那個樣子,其實,我也不想那個樣子,只是我的真的不想要戴面紗,我求求你,可不可以不戴嘛,還有哦,昨天晚上,你受傷了,是不是,要不要緊啊,沒有及時關心你是我的錯誤,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這是一場皇甫晴自編自演的節目,現在,節目完畢,謝幕,散花。
冷汗,止不住的冷汗。
「跟你講話真的很無聊哎,都沒有回應的。」皇甫晴認命的低頭。
在這裡,除了尉容君,她想不出還有誰可以說話。
她本就是一個話多的人,自然忍受不住寂寞。
「你啊,你——」話語未說完,一道炙熱的光芒打在臉上,皇甫晴心裡一顫,抬頭對上尉容君的眼神。
殺氣,滿滿的殺氣,與那天對她的殺氣完全不同。
「你怎麼——」
「有人來了。」尉容君淡淡的語氣中帶著幾縷認真與嚴肅。
皇甫晴瞬間閉緊了嘴巴。
這樣一個恐怖的古代,還是少說話的好。
耳朵聳動幾下,隱約,她聽到幾道腳步急促劃過的聲音,但又不確定。
有人,而且,數量很多。
眼前一花,尉容君已經失去蹤影。
馬車剩下她一個人。
冷汗從額頭上緩緩滴落,伸手,她從身後拿出皮鞭,淡藍色的光芒隱隱發出,皮鞭宛若活了般,呈波浪狀抖動著。
耳邊的腳步聲似乎真確了幾分。
接著,一聲聲屍體倒下的沉悶聲音。
「錚」這是武器相接的聲音,尉容君還沒有任何武器,所有的武器不過是從很管家器械箱裡面翻出來的一個匕首而已。
一咬牙,皇甫晴走出馬車。
看到眼前對持的兩人。
是一個全身被黑衣包裹的人,只露出兩個眼睛,雙手各拿一個短型刀刃,此時正被尉容君的匕首抵住。
她的出現令兩人的目光橫移,同時打過來,心神一陣失守。
一道悶聲過後,又是錚的一道武器聲音。
「滾回去。」尉容君沒有看她,淡淡說道。
不敢再久留,皇甫晴連滾帶爬,爬上另一輛馬車,馬車內,陳管家他們已經在了裡面。
「皇甫小姐。」陳管家迎上來。
隨口應道一聲,腦海中滿滿都是尉容君剛才口吐鮮血的樣子,那是真的血。
因為她的好奇心。
突然,一道皮鞭抽打在胳膊上,紅色的血痕,恐怖異常,冷汗佈滿額頭,皇甫晴嘴中倒吸入一口冷氣。
「皇甫小姐,你這是幹什麼?」管家驚駭,從角落翻出一個醫藥箱,連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