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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1 求 文 / 八月秋雨

    「師父,咱們就這樣走了!」周萋畫走得很快,冬雪緊跟在她身後一路小跑,邊走邊分析道:「你放過她們一次,她們肯定就有第二次,咱們前進出來,她們後腳還指不定怎麼算計咱們呢!」

    見周萋畫只是前進卻不搭理她,冬雪有點著急,「喂,師父,你說話啊,她們萬一惡人先告狀呢!她們若先去了老夫人那,對咱們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冬雪嚷嚷道,她一抬頭,卻見周萋畫並沒有拐彎走向靜院,而是沿著小徑繼續前進,「哎,哎,師父,你去哪啊,咱們靜院在這邊呢,走錯了,走錯了!」

    直到這時,周萋畫才轉過身,笑道:「我又沒說要回靜院!」

    「不回靜院,那是去哪?」冬雪不解,可沒聽周萋畫說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啊。

    周萋畫輕抿朱唇,微微舒了口氣,沒有回答冬雪的問題,只是輕聲問道:「冬雪,你可識水性?」

    「當然!」冬雪眉眼一彎,儘是得意,「兒從小可沒少跟兄長下水,雖然耐性不如兄長,但比起一般娘子,絕對在水準之上,娘子,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跟春果都不識水性,有你在身邊,也算個保障!」周萋畫輕語,她拉拉衣袖,「那支鑲羊脂玉的簪子你看收好?先別急著給春果,聽我指令行事!」

    周萋畫這番話,弄得冬雪頭暈的很,她答應一聲,卻立刻追問道。「師父,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咱們這是去哪啊?」

    「今天是春果母親的忌日,我想陪她放河燈!」周萋畫指指前方不遠的池塘,說完就拉一拉裙擺進行前行。

    冬雪看一看日頭。還未落山,嘟囔一句,「這才剛過酉時啊,會不會太早!」抬頭看周萋畫又落下她好一段距離,連忙追上去。

    侯府裡這處池塘雖然很大,但能落腳放河燈的合適地方卻不多。周萋畫繞著池塘走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個春果肯定會選擇的位置,一出被假山擋住的洞穴。

    假山剛巧能擋住視線,不宜被發現,而且那洞穴的位置。伸手就能觸碰到水面。

    最讓周萋畫欣喜的是,那洞穴上面是一平坦的石頭,若是藏身在上面,既能聽到春果說話,也不擔心被她發現。

    周萋畫打量一下,指著上面,問冬雪,「你能上去嗎?」

    冬雪目測一下高度。又看看能助跑的有效距離,點了點頭,「可以!」

    「那先把我弄上前。能做到嗎?」周萋畫打量著冬雪的體格,應該能跟自己搭個人牆。

    冬雪一皺眉,四下瞅了瞅,找了一根看上去挺結實的木棍,在地上敲打了幾下,紮了個馬步。拍拍大腿,「好了。師父,你上吧!」

    周萋畫倒也不含糊。一腳踩在冬雪大腿,一腳踩在肩膀上,隨著冬雪起身,她往上一用力,手搭在石頭沿上,一抬腿,便爬上了石頭。

    在石頭上站穩後,周萋畫沒有立刻讓冬雪上來,而是把自己的手帕遞了出去,讓冬雪把手帕打濕,著實清理了一下石頭的鳥糞,這才讓冬雪上來。

    周萋畫離開靜院時,就說自己會晚些回來,因此她們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找自己。

    主僕倆盤腿坐在還微微發著熱的石頭上,有假山擋著她們看不到眼前的人,倒是能夠看到遠處那唯一通往花園的入口。

    兩人就這樣坐在石頭上,靜靜地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冬雪盤腿坐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起來,「娘子,你若是想陪春果放河燈,告訴她就行,她還會不讓咱們來嗎?」

    周萋畫淺笑,意味深長地看來一眼冬雪,不語。

    一腔熱情就這樣被周萋畫一個眼神澆滅,冬雪瞬間感覺生活無趣,哀怨地歎口氣,眼珠溜溜轉,又看到了周萋畫手上的花珀手鏈,於是又找話題說道:「師父,這是董少卿送你的嗎?真漂亮啊!」

    周萋畫抬起手腕,將衣袖往上拉了一下,將花珀徹底露了出來,連日的佩戴,花珀吸收人體油脂越來越光亮,「真的漂亮嗎?我怎麼沒覺得?」

    「嘻嘻,師父,那是因為你人美,再美的東西也比不過你!」冬雪甜言蜜語道。

    冬雪的話依然沒有讓周萋畫提起興致,這讓冬雪再次有了挫敗感,她不甘心,繼續找話聊,「師父,兒送你的玉珮,你有戴著嗎?」

    玉珮?周萋畫眼睛一亮,這個她不敢也不願提的話題,冬雪終於自己說出來了。

    一看周萋畫眼睛閃出異樣,冬雪大喜,「就知道師父會喜歡的!」

    「冬雪,這玉珮你是從哪得來的?」周萋畫按住自己的胸口,用微弱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話。

    周萋畫的心虛,在冬雪聽來卻完全是另一回事,就見冬雪,一下子站起身來,「撲通」跪下,「徒兒說謊了,還請師父恕罪!」

    「說謊了?」越要接近事情的真相,周萋畫反倒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起來,跟師父說說真話!」

    冬雪抬頭,眼盯著周萋畫,見周萋畫確實沒在生氣,嗯了一聲,重新盤腿坐到周萋畫身旁,「師父,這玉珮不是我從小就隨身攜帶的,其實是師父您回侯府前一晚,從天上掉下來的!」

    擔心周萋畫不相信,冬雪四指朝天,發誓,「我發誓,我沒有說謊,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那天晚上,我剛從玉娘房間裡出來,就唰得一道白色從我眼前飄過,我就感覺袖袋裡

    裡有異常,我就這麼一插啊,你猜怎麼著,這玉珮就莫名其妙出現在了裡面!」

    冬雪比手畫腳地描述著她見到那玉珮時的畫面,「冬雪我向來不知道仔細,我看著玉珮精緻得很,放我這也沒什麼好放的,就送師父你表心意了!」

    「師父,徒兒說得句句是真話,你可千萬別生徒弟的氣!」冬雪搖晃著周萋畫的胳膊,喃喃說道。

    「嗯,師父相信你!」此時的周萋畫心裡,五味俱全,卻只能輕語說,卻不能有其他更多的表達,「那你可知道那道白色是什麼嗎?」

    冬雪眼神忽然一沉,雖然沒看清,但她閉著眼睛猜,也能猜出來那個把玉珮扔下來的人是誰,但真的要告訴聖手娘子嗎?告訴她,師父會不會因此不會實心實意教我了。

    冬雪思忖著,一狠心,道:「應該是個人吧!我也沒看清!」

    話一出口,冬雪立刻後悔,她突然意識到,周萋畫故意說起這玉珮,不是因為自己說了謊,而是因為……

    「師父,你,你不會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冬雪大驚。

    周萋畫看她反應這麼激烈,眼睛微微上挑一下,卻只是平平說道:「是,知道你的身份了?怎麼?因為我知道你身份了,你就不拜我為師了?」

    「不,不,不……」聽周萋畫的反問,冬雪驟然心安,她調皮吐吐舌頭,「我還以為師父你要逐我出師門!我……」

    「噓!」冬雪還要說話,卻聽周萋畫手指放在唇下,做了個安靜的動作,冬雪看向周萋畫,卻見周萋畫整個人已經趴在了石頭上,冬雪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連忙也學著周萋畫的樣子,整個人趴到了石頭上。

    貼著石頭,能聽到有人由遠及近地走動聲。

    「師父,是春果嗎?」冬雪用幾乎聽不到得聲音問周萋畫。

    周萋畫輕輕搖搖頭,小聲說道,「不是,是個男的!」

    「男的?」冬雪一怔,好奇地一抬頭,就見原本停在池塘邊的一搜一舟,緩慢地移動到了池塘中間。

    「師父,是個男人,他藏到小船上,然後把船移動池塘裡了?」冬雪收回腦袋,小聲跟周萋畫匯報狀況。

    周萋畫默默點頭。

    伸手搭在冬雪後背上,示意她安下心來繼續等待。

    師徒倆,就這樣趴在石頭上,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遠處終於再次出現了腳步聲,輕飄飄的,是個女子。

    冬雪再次忍不住,探起頭來,仗著夜色,自己又在高處,肯定沒人看到自己,冬雪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重新趴下,篤定說道:「師父,這次肯定是春果!」

    「嗯!」周萋畫也根據這腳步的特徵判斷出來,她輕聲答應一句,便示意冬雪再次趴下。

    春果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她繞過假山,走向這洞穴,估摸著春果就要走到洞穴前時,周萋畫突然開了口。

    她佛在冬雪耳旁,堅定地說道:「冬雪,等你出嫁那天,也邀請師父去,好不好?」

    冬雪一怔,還沒聽說過女子出嫁可以隨便邀請外人的,不過一想周萋畫是自己師父,冬雪也未多想,「嗯,一定!」

    天色昏暗,冬雪自然看不到周萋畫那兩道,順著臉頰滾落的淚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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