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再給你機會 文 / 牙白

    游梓萱不太高興，沉默不答。

    「看來沒有。那我就有機會了。」

    這算什麼，表白？游梓萱無語。

    「余學長，我們才見面不到十五分鐘。」

    「你長得這麼漂亮，見到你的男生肯定沒有不喜歡你的。」余衛明說，「你主動提出來聯誼，應該也做好了交男朋友的打算了，把我也列進備選名單也沒壞處吧？你看到我的迷彩服，這是我平時訓練穿的。我和四牛將來都是要進部隊的，我們是有專業技能的大學生，一進去就是軍官。你們小姑娘不是都有軍營情結麼……」

    余衛明還在滔滔不絕，游梓萱轉頭，向店主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希望讓她趕緊把續杯的奶茶送來，堵上這個男生的嘴。

    不一會兒，奶茶來了，但端著奶茶的人竟然是路等之。店主在吧檯偷笑，她看余衛明不順眼，正好路等之來送婚禮上拍的照片，就遣路等之把奶茶端過去。

    路等之把托盤往桌上放。

    游梓萱心一橫，站起來挽著路等之的手臂，對余衛明說：「不好意思，我還有別的約會。」

    余衛明見狀，問：「你不是說沒男朋友嗎？」

    「男朋友是沒有，但是有追求者。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做他女朋友呢。余學長，下週一見。」

    店主喜滋滋地看游梓萱把路等之拉出店外。

    商業街上燈火通明。游梓萱倚著路等之走出一段路，仰頭看他，他的眼神像開學那天在這裡推開她時一樣冷淡。

    游梓萱悻悻地放開手。

    「我們班要跟他們班聯誼，已經備案過了，不能取消的。但是我也不想他之後纏著我……」

    路等之說：「你用一個不喜歡的人來拒絕另一個不喜歡的人，有意義嗎？」

    「但你不會纏著我啊，又能讓那個男生有自知之明……喂，路等之，你不會那麼小氣吧……」游梓萱試探性地牽住他襯衫的袖子。

    路等之猛一抬手，衣袖從她指間逃走。

    「你根本沒喜歡過我！」游梓萱突然感到很生氣，「你要是喜歡我的話，為什麼說放棄就放棄了？你繼續追我啊，萬一我也喜歡你了呢？蕭太太以前還喜歡別人呢，蕭先生都沒放棄。我還沒有喜歡的人，障礙更小不是嗎？」

    一連串反問落到路等之身上，他苦笑道：「反而成了我的錯？」

    「就是你的錯。」游梓萱跨步到他面前，「本姑娘現在給你一個繼續追我的機會，你要好好珍惜。」

    路等之極慢極慢地搖搖頭：「不是那樣的。我想要的不是那種感情。」

    「那種？是哪種？」

    「也許是我的錯。我離你還不夠遠。」路等之垂眸道，「梓萱，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尊重你的選擇，別讓我前功盡棄。」

    視線裡，路等之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游梓萱感到全身的熱量被一點點抽空，冷得蹲下來抱住膝蓋。周圍人從她身邊繞過去，沒注意到她差點撞到的人發出「啊」的驚呼聲，她全都不予理會，沉浸在冰封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