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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20變態殺人魔 文 / 月櫻雪

    10月早已入秋,凌純鈞背著一個小提琴盒站在一家便利店的門口,學小提琴不過是個借口罷了,盒子裡面放的其實是千本櫻,作為尤金當年他的確學過一段時間的小提琴,所以就算有人找他也是能露上一手的。

    「麻衣,他又來了喲!」站在麻衣身邊的女孩調笑的撞了一下正在收拾的麻衣。

    麻衣抬頭看了一下門口對著凌純鈞招了招手,才對旁邊的女孩說道:「亂說什麼呀,那是我哥哥,這段時間不太安全他不放心。」

    「咦?真的只是哥哥?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女孩有些驚訝,不過想想也點了點頭,「也是,最近真不太安全,我媽媽都讓我辭了這裡的活兒回家了。」

    麻衣將東西都打理好了去裡面換掉了那一身超市售貨員的衣服取了走了出來,挽住了凌純鈞的胳膊:「哥哥!」

    凌純鈞帶著她往家走:「以後如果我沒到別一個人回家,多等會兒,我會去接你。」

    「哎?」麻衣愣了一下,「是發生了什麼麼?雖然我是看到報紙上說好像最近有不少女孩子失蹤……」

    「不是失蹤,是死了。」凌純鈞淡淡的說著。

    麻衣嚇了一跳:「……死了?!」

    凌純鈞點了點頭:「嗯,死狀太淒慘了,所以被壓下來了,師傅昨天已經被人請去了。」

    「變態殺人魔……還是……」麻衣和凌純鈞在神社住的時間也不少,所以對於這些事情也知道一些,甚至龍還教過麻衣一些保命的法子,身上還帶著凌純鈞親手做的護身符。

    「不好說……」凌純鈞遲疑了一下,「記住,別讓我擔心,千萬不要獨自在外面走。」

    麻衣點點頭,雖然小時候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是她隱約還是知道一點的,就好比她現在從來都不敢在晚上的時候拉開窗簾,總覺得窗外有什麼。所以他對於凌純鈞的告誡總是很上心的。

    「對了……哥哥你也去看過那些失蹤的人的屍體了麼?」麻衣踟躕了一下問道。

    凌純鈞皺了皺眉:「沒去,怎麼?」

    麻衣搖了搖頭:「沒什麼……我記得初中的時候有一個同齡的女孩也失蹤了,一直都找不到,所以想問問啦,那個女孩和我之前的那個老師關係不錯,所以才記得有這麼件事……」

    「哦?你說是什麼時候的事?」

    「初二……唔……應該是兩年多前的事情。」麻衣算了算時間,「她叫森村蘭。」

    麻衣後面的話凌純鈞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在聽到森村蘭的名字的瞬間就愣住了,有點懵了的感覺,他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就意識到了這個人有可能就是之前遇到稱自己是小蘭的青梅。

    「……哥哥?」麻衣發現凌純鈞的走神晃了晃他,「你認識她?」

    凌純鈞回過了神來,他緩緩地搖了搖頭:「我不確定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哦……」

    「她的話……應該沒事,之前出事的人裡面並沒有發現她的屍體,而且這個案子也是最近幾個月才出現的,跟她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嗯,希望能夠早點找到她!」

    凌純鈞點了點頭,他也希望能夠早點找到,這樣說不定就能夠確認一下了。

    帶著麻衣回家之後,凌純鈞將琴盒給了麻衣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此時一張張剪報和手摘信息全都攤在他的桌子上。

    揉了揉眉角,凌純鈞將自己的房間門鎖上了之後才將放在一邊的信封拆開,將裡面的照片全部倒了出來。

    這是少鴻大師讓龍送到他這裡來的,之前找到的那些失蹤女孩屍體的現場照片。

    讓少鴻大師都覺得棘手到決定要讓凌純鈞出手了,龍在這件事上也下了不少的心思,凌純鈞手邊的一大半筆錄都是龍幫忙找來的。

    嘀嘀——

    凌純鈞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就接起了電話:「喂,是我。」

    「谷山先生,您有什麼發現麼?」電話那邊的人聲音帶著疲憊。

    「……」凌純鈞揉了揉額角,「抱歉,島山先生,我今天才剛剛拿到照片……」遲疑了一下凌純鈞才補上了一句,「我還是個學生,所以白天並沒有太多時間來整理,能等一個晚上麼?對了,可能還需要島山先生幫我開一個證明,我需要向學校請一下假。」

    電話那邊顯然因為凌純鈞的後半句話沉靜了下來,片刻之後才帶著一些遲疑的問道:「額……敢問……谷山先生的學校是……」

    凌純鈞直接報出了自己學校的名字。

    電話那邊又沉寂了片刻,對面的島山才打著哈哈的說道:「啊哈哈哈,谷山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年輕有為。」

    「……」凌純鈞再次揉了揉額角,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對面一定因為他的年齡而不相信他的能力,所以多說無用,之前他大多數時候都是讓少鴻大師或者龍頂著自己假裝是個助理,只是少鴻大師的年歲真的不適合再東奔西跑了,而龍……那傢伙絕對是不喜歡應付那堆警察。

    「沒事的話我就去整理資料了。」

    「好的好的,您加油,我們等您的消息。」電話那邊忙不迭的就掛斷了電話。

    凌純鈞嘲諷的笑了一下,猜著他們大概還回去找其他『大師』了吧,不過這起案子挺凶殘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敢接了。

    看著照片後面標注的名稱,凌純鈞將剪報和筆錄對應起來。

    第一起案件是在8月中下旬,因為失蹤的女孩是離家出走的,所以父母是隔了一段時間才報的案,所以並不能確定失蹤的具體時間。女孩的屍體是在9月2日被發現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然而死者的臉部的皮膚都不見了。

    不過因為腐爛的原因,大部分是被人剝去無疑,但是是否全部臉皮都被人剝下就不得而知了。最終這個女孩的身份是通過女孩的隨身物品才確認的。

    第二起案件是在8月末,和第一起案子類似,女孩失蹤之後也是隔了幾日才報的案,發現屍體的時間是在8月31日,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女孩其他東西都在,沒有任何性.侵痕跡,但是女孩整個頭部的皮膚都不見了,甚至包括頭頂的秀髮。

    經過法醫鑒定,女孩的臉皮是在女孩還活著的時候被拔下來的,而且當時女孩應該是清醒的,因為她的手指指甲完完全全的刺入了手心之中深可見骨。

    但是法醫無法確定作案凶器,在幾種假設之中他覺得是用手剝下的可能性最高……

    第三起……

    凌純鈞翻看著各種照片和記錄,綜合出來的結果就是,所有的被害者都是入夜之後孤身一人的女孩,被活生生的剝去了皮,然後莫名的死了——在正常人的生活中可以稱之為心臟麻痺。

    看過三四張照片之後凌純鈞就將死亡從正常情況剔除了,因為剝皮的方式他知道,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和曾經他看過的電影畫皮中一樣的那種剝法。而看著一張張按照兇案發生時間羅列下來的被害者的照片,凌純鈞猜到了一種可能,這個『人』剛剛學會這種技巧,他正在練習。

    想到這種可能,凌純鈞的臉色變得非常的差,因為他看到標記著最新的,也就是前天早上找到的那具女孩的屍體已經被剝掉了大半個身子了。

    也許不久之後警方將會找到一具沒有皮膚的屍體,然而警方將會無法確定這具身體的身份,因為那個兇手已經用著那具屍體的身份進入了人類社會中。

    凌純鈞也沒看此刻的時間,直接拿出了電話打給了島山:「昨天和今天晚上有沒有人失蹤?」

    電話那邊的人愣了一下才反映了過來:「谷山……先生?」

    「沒時間廢話了,我問你,昨天和今天晚上有沒有人失蹤或者有沒有失蹤的人的屍體被發現?或者只是一個屍體?」

    「額……暫……暫時沒有。」島山完全被凌純鈞不好的口氣嚇到了,說完才反應過來電話對面那還是個才17歲的孩子,「有什麼發現麼?」

    「給你們一個忠告,不管你們能找到多少能人,或者派遣多少人巡邏,一定要在發現一個皮膚全部沒有的屍體之前抓到那個傢伙,不然恐怕就不太容易能夠抓到他了!」

    「你是發現了什麼?」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帶著些許上位者的口吻,完全不客氣的對著凌純鈞這麼說著。

    凌純鈞也沒有在意他的態度,直接答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兇手不是人,但是卻想要成為一個人,他選用年輕的女孩因為女性的陰氣可以遮蓋他的妖氣,一副完整的人皮就能夠讓他完完全全的徹底進入人類的世界當中,只要不是有本事的人就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

    電話那邊的沉默凌純鈞早就料到了,先不說他的年輕,即便他並不年輕,這種鬼神之說在現代這種崇尚科學的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無法相信的。

    凌純鈞不緊不慢的說著:「你們不用考慮什麼萬一實在不行就讓他變成為『人』也許就會結束了吧,這是完全不可能的,雖然已經擁有了人皮,但是那到底是死皮,就算有妖氣維持活力也不過是暫時的,死皮還是會腐爛,要保持『人』的身份只有兩種辦法……」

    電話那邊的人並不只有一個,但是此刻卻全部屏息靜靜的聽著凌純鈞的話。

    「第一,換一張皮,反正他已經越來越『熟練』了,所以隔一段時間換一張根本沒有什麼壓力,反正他也完全可以換了這層皮之後頂替死者的身份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凌純鈞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第二的話就糟糕了,如果他喜歡上了哪個皮要一直用那個身份的話……那就只有用活人的鮮血來日日浸潤那張皮已保持不朽。」凌純鈞停了一下,接著說道,「就和曾經吸血鬼的傳說很類似啦。」

    中年的男人將因為凌純鈞的話而嘈雜起來的聲音給壓了下去,他開口問道:「你剛才說的不管我們找多少人,是不是表示你並不介意我們多找一些你的同行來處理這件事?」

    「我當然不介意,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凌純鈞說著,「而且就算我介意你們不是也已經找了其他人了麼,其實我更希望的是你們早點直接找上那位然後我就可以不幹了,對上這個級數的東西就算是我也不見得能討得了好。」

    凌純鈞說的那位當然是指藏在幕後的陰陽寮,從平安京時代開始陰陽寮就和日本的最高統治者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而能進入那裡的人又怎麼可能沒什麼本事?他可知道就連賀茂淳一就和那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中年人完全沒想到凌純鈞竟然會這麼直白的就把這件事情給指了出來,當下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了,然而凌純鈞給他的分析竟然和之前他剛拿到的那邊給出的消息分毫不差,他自然明白現下和他通話的少年也是一個能人,自然也沒有和他翻臉的膽量了。

    「這件事那邊也給了一些消息下來,希望您今天白天能來警署一趟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您看?」

    哎呦,竟然用尊稱了啊……凌純鈞默默在心裡嘖了一聲,不過他還是個學生可不敢和大領導叫板,剛才只是因為被看輕而不爽才忍不住頂了一句,所以立刻就點頭同意了,順到還說了讓他們幫忙弄一張假條的事情。

    「啊,對了,我還要接送一下我的妹妹,等我送妹妹上學之後再去報道。」凌純鈞壞心的在掛電話之前才補充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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