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33瑪麗 文 / 月櫻雪
被堵在床上的兩個人終於得到了大赦開始手忙腳亂的清理後續問題的時候,麥考夫和凌純鈞已經坐在了客廳裡面等著那兩個人打點好自己。
「你們昨天晚上談過了？」凌純鈞看著麥考夫眼睛裡少許的血絲，插著面前的麵包片啃著，「要吃點麼？赫德森太太應該還準備了不少早餐。」
「我吃過了。」麥考夫回了一句,然後回頭看了一眼依然關著但是不時有乒乒乓乓聲音傳出的夏洛克的房間,壓低了一些聲音說道,「我們達成了一個共識，雖然有些不太滿意，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你今天來不會只是為了來捉姦在床吧？」凌純鈞挑了挑眉示意麥考夫不要賣關子，順到拿起了桌子上的牛奶。
「當然,我是來逼婚的。」
噗……凌純鈞一口牛奶就這麼直接噴了出來,咳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你剛才說的是……逼婚？誰？夏洛克和……約翰？」
「不然你以為呢？」麥考夫認真的點了點頭,「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有擔當,做了就要負責,這才是福爾摩斯家的好男人，這點你也要記得。」
「……我怎麼不知道福爾摩斯家還有這麼條家規……」夏洛克擦著頭髮走了過來直接一口搶走了凌純鈞插起來的香腸。
發現凌純鈞和麥考夫都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夏洛克奇怪的看著他們，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浴袍，不自然的拉了拉，確認並不是因為自己的打扮或者什麼讓他們有這麼奇怪的眼神之後他張口問道：「幹嘛這麼看著我？」
「你就這麼把約翰一個人丟在浴室裡？」麥考夫皺眉看著他。
「……不然呢？他都把我趕出來了！」夏洛克現在一提到華生，就有些心虛。
麥考夫瞪了一眼眼前這個不省心的弟弟，直接的說道：「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回家找個姑娘結婚生子……」
「這不可能。」夏洛克直接打斷了麥考夫的話。
「那麼就是第二了，負起責任夏洛克。」
「……責任？等等！你說的難道是……」
「當然，和約翰結婚。」
卡嚓——就在麥考夫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洗好澡清理好的華生開門走了進來，然後他僵在了門口，然後他默默的退了出去，默念著剛才一定是我聽錯了。
「你……再說一遍？」夏洛克不可置信的看著麥考夫。
「重複多少遍都可以，你沒有幻聽，我說的是，負起你的責任和約翰結婚，夏洛克。」
卡嚓——剛剛做好心理準備的華生在打開門的時候就聽到了麥考夫的話，這回他真的沒法欺騙自己了，而且腿上的酸軟和後面某個地方隱隱作痛的感覺提醒著他想要當做是一場夢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約翰？幹嘛站在門口，快坐這裡！」凌純鈞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華生立刻出聲打破了整個房間裡面的寂靜。
「額……我……我想……」華生有些糾結的不太想現在面對夏洛克，連同剛剛說出那句話的麥考夫他都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
「約翰，坐吧，作為當事人之一，我覺得你也有必要在場。」麥考夫用他的雨傘點了點對面的沙發，他現在正坐著『華生專用』，所以華生也只能夠和夏洛克一起坐在他對面的那個沙發上了。
故作鎮定的華生還是對著夏洛克有了一絲的彆扭，不大的沙發讓兩個人的手臂碰在了一起，現在卻讓他們都覺得有些發燙，夏洛克先站了起來和凌純鈞一起擠到了房間另一邊的長沙發上去了。
麥考夫饒有興趣的看著夏洛克反常的表現，然後實現在華生的身上掃了半天，停在了華生的脖子上，感歎了一聲：「夏洛克，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就像隻狗在圈地盤。」
夏洛克剛想反駁，但是注意到了麥考夫的視線停頓的地方——華生的脖子，現在那裡全都是吻痕，突然反駁的話竟然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華生被麥考夫看得整個人都恨不得鑽到地裡去，耳朵都紅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小聲的說著：「昨天只是個意外……」
「意外？」麥考夫挑了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對夏洛克負責？」
華生被一句話噎住了，為什麼吃虧的是他結果還要他負責？一邊想著一邊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已經有女友……而且我們也打算……結婚……」
「瑪麗.摩斯坦？」麥考夫挑了挑眉，轉頭看向了夏洛克。
對於麥考夫的這個眼神，華生立刻敏銳的感覺到了其中一定隱含了什麼，立刻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了夏洛克。
「她幹的吧？」夏洛克抿著嘴看著麥考夫，「她和你交換了什麼讓你決定出賣自己弟弟？」
「……什麼？你是什麼意思？」華生幾乎要從沙發上跳起來，只是身體不允許，他整個人又跌了回去。
「昨天我們兩個人都喝多了，有些人事不省，是瑪麗將我們搬到了同一個房間的同一張床上，並且她也是在『出問題』之前見過我們的最後一個人，如果不是凌做了什麼我相信能過動手腳的也只有瑪麗一個人了。」夏洛克在華生詢問的目光下將他猜想到的事實說了出來。
「而且我在房間裡面聞到了些許催情劑的殘留氣味。」補充了一句，夏洛克轉向了麥考夫的方向：「原本我就覺得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然而這件事剛發生之後你就來了，讓我不得不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你在這其中也扮演了一個不可或缺的角色。」
「為什麼這麼認為？」麥考夫挑了挑眉。
「從凌這邊知道這件事你回來是很正常的，但是你卻直接開口就是讓我們兩個結婚，明顯就和你以前的處事方式完全不一樣，甚至你根本就沒有提到過媽媽和爸爸的想法，那麼我只想到了這麼一個可能。」
「……所以說昨天晚上這件事是瑪麗做了手腳？」華生的臉色變得慘白。
「是的，她不但賣了你，同樣也賣了我。」夏洛克插著雙手看著麥考夫，在相同一切的時候他也相當的生氣，特別是看到此刻華生那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他的心情就更煩躁了。
「這不是真的！」華生突然吼了出來，然後也不管身上的難受就衝回去找到了他的手機，然而撥通了電話之後他的心卻是越來越涼了，沒人接聽，沒人接聽，被掛斷，然後關機……
華生身上的不適也一下爆發了出來，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聽到聲音的三個人出來一看就看到了已經昏過去的華生。
喝酒宿醉、吹冷風、折騰了一個晚上、打擊過大，華生就這麼病倒了。
夏洛克才意識到剛才他感覺到的熱度並不是因為他某種不正常的反應造成的錯覺，而是華生真的在發燒的關係，他有些後悔剛才的口不擇言了，抿著嘴站在了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華生一言不發。
「你的決定呢？」麥考夫問道。
「她和你交易了什麼？」
「你可以自己去查查看。」麥考夫呵呵的笑了一聲，「答案。」
夏洛克抿著嘴。
麥考夫聳了聳肩，其實他也知道這件事他大概也沒可能這麼快就有結果，於是悄悄交代了凌純鈞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夏洛克關上房門之後盯著凌純鈞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凌.被麥考夫丟下的替死鬼.純鈞二話不說的就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轉頭就出賣給了夏洛克。
夏洛克瞇起了眼睛思考了一陣之後，搬過了筆記本電腦開始飛快的打著字，他的整個情報網都快速的運轉了起來，瑪麗的過往，交友情況，工作史，學歷全都一一的匯總到了他的腦中。
「替代……我之前怎麼沒想到！」夏洛克突然猛地站了起來。
「夏洛克，約翰醒了。」赫德森太太探出頭來提醒了一句。
夏洛克立刻衝到了房間裡用極快的語速對著還有些讓茫然的華生說道：「瑪麗的身份是假的，真正的瑪麗.摩斯坦的墓地在奇斯維爾，五年前她才突然出現在了倫敦，於她相關的所有人員沒有一個人接觸過五年前的她。」
「恐怕她背後還有什麼身份，而她現在顯然是遇到了一些問題，所以她才會選擇和麥考夫合作，雖然還不太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既然麥考夫會參與其中恐怕並不是對我們不利，也許……」夏洛克停頓了一下……
「也許她這麼做是為了你好，這樣子理解的話……你是不是能夠明白一些？」
也許是因為生病，華生的反應比平常更慢了一些，想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映了過來，眼中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她也許是為了救我……我們才會這麼做的？」
夏洛克莫名的升起了一些不爽，雖然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夏洛克還是將這種感覺給壓了下去：「你可以這麼認為。」
「為什麼？」
「這正是我要查的，我想你可能會更瞭解一些和她相關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華生就開始對夏洛克講述起他們認識到相知相許的全過程，然後提供了一些可能和瑪麗相關的小情報。
聽完的夏洛克莫名的有了那麼一些的小愉悅，原來華生瞭解的東西真是少的可憐，於是這種小愉悅就讓他口沒遮攔的就將剛才自己調查到的那些信息全都給得瑟出來了。
凌純鈞在房間門外默默捂著臉，他已經可以想像等下夏洛克一定會被華生趕出來的。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麼多還來問我幹什麼！」果然就在凌純鈞剛剛腦補了夏洛克被踹出門的一百種方式的時候房間裡就傳來了華生的暴喝。
「我只是……」
「滾出去。」
「……好吧，你自己冷靜一下。」夏洛克撓了撓頭走出了房間。
嘀嘀，短信的聲音響了起來，夏洛克翻出了手機腳步立刻就停了下來，然後眼睛一亮，轉身將頭探進了門內：「約翰，我找到她了，瑪麗，你要不要一起去見一下？」
「當然！為什麼不！」約翰短暫的沉默了片刻之後，立刻從床上爬了下來，根本看不出他還是一個正在發燒虛弱的病人。
「夏洛克！他還在生病！」赫德森太太看著夏洛克半扶半抱帶著下樓的約翰立刻不贊同的說道。
「不關他的事，」約翰說著，「有些事情不親自確認一下，也許我會後悔一輩子。」
赫德森太太的臉上露出了瞭然的表情，她沒有再阻止，卻是認真的對夏洛克說道：「好好照顧他，對了，讓凌跟著你們，只有你的話我不放心。」
「當然。」夏洛克點頭說道，「你還不快點！」
「……我不是你的僕人……」凌純鈞拿著手機看著消息，另一邊還端著筆記本電腦。
華生看著眼前的白色公寓樓跟著夏洛克走了進去，邊走邊問：「她在這裡？」
「不，」夏洛克直接就否定了華生的猜測。
「那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等她來。」夏洛克扶著華生坐到了已經準備好的放在整條長走廊最裡面的沙發上，拿過了凌純鈞手上的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過了大約兩分鐘就收到了回復，夏洛克笑了起來：「她快到了。」
「好吧，」華生有些小緊張，「我要做什麼？」
「坐在這裡就夠了。」夏洛克說著往回走了出去，「凌，照顧好他。」說完夏洛克戴上了耳機播出了一個號碼。
「你在哪裡？」電話那邊立刻就接了起來傳出了瑪麗的聲音。
「你看不到我麼？」夏洛克站在了一處黑暗的角落裡看著正想著這邊走來的瑪麗。
「我要看什麼？」
「謊言，倫斯特花園的謊言，就藏在光天化日之下，幾乎從未有人注意過，老住戶也沒有見過。如果我沒有看錯你，不用一分鐘你就能找到，好好看看這些房子，瑪麗。」夏洛克提示著。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瑪麗四處張望著。
「我知道你會去問其他人都懶得找的人。」
瑪麗卻帶自嘲的笑了一聲：「我還真是自作聰明。」
「你一直很聰明，瑪麗，我就仰仗你的才智了，我專門埋下這個線索讓你去找的。」夏洛克已經看到了瑪麗在目的地停了下來，他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三十秒。」
「但你要給我看什麼？」瑪麗有些疑惑的看著那扇半開著的門。
「沒有門把手，沒有信箱，窗子是畫上去的，倫斯特花園23號和24號，兩棟空屋，他們多年前就被拆了，為了建造倫敦的地鐵系統，給舊式的蒸汽機車做排氣口，只有房子正面的牆體被保留了下來，它只是個假面，有沒有讓你想起誰，瑪麗？」
作者有話要說：隨著夏洛克的話，瑪麗的表情已經沉了下來。
夏洛克默默的開啟了手中的放映機，將瑪麗的一張照片投影在了牆面上，就像是為了迎合他之前說的話一樣。
在房間裡的華生帶著夏洛克給他的耳機聽著兩人的對話，雙手不自覺的捏緊了沙發的扶手，終於華生看到了走進來的瑪麗。
夏洛克站了出來，而瑪麗將坐在黑暗中的華生當做了一個假人。
「這個案子我接了。」夏洛克對著華生的方向眨了眨眼。
「什麼案子？」瑪麗愣了一下。
「你應該一開始就來找我的。」夏洛克說道。
沉默了片刻，瑪麗說道：「因為我不能讓約翰知道我騙了他，那會害他心碎，即便會永遠失去他，我也決不允許這麼做，對不起，為了阻止這件事發生，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從你做了那件事我就已經大概能看出來，不過卻沒想到你竟然連麥考夫都說服了。」夏洛克揉了揉鼻子有些尷尬的說著。
瑪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發現了，不論做什麼最終我都沒有辦法得到我想要的平靜，我不想將一切牽扯到約翰身上，而我也發現了你們之間的牽絆甚至比我還有深得多，你的背後有麥考夫，和你在一起他會更安全更充實。」
夏洛克的嘴角有些不太自然的抽了一下。
「我在這段時間也調查了很多關於你們的事情……原本我也沒想到要這麼做……不過凌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你們兩個都太笨了，不發生點什麼你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意識到彼此之間的感情，約翰從認識我開始幾乎三句不離的就是你，而你甚至為了不讓他有危險而隱瞞了自己活著的消息。」
「我能夠理解……」瑪麗說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拜託你……不要告訴約翰，好好照顧他。」
夏洛克有種想要揉臉的衝動，默默的轉身走向了電閘，一把將開關全都打開，側頭說道：「也許有些話直接說會比較快一些。」
瑪麗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猛地轉過身就對上了華生的雙眸。
華生將自己故意弄亂的那頭頭髮給弄直，扶著牆壁站了起來，有些踉蹌的向著瑪麗走了過去：「我們談談吧，你和我。」
「我們可以先回去再談。」凌純鈞插口說道，「你還在發燒。」
「我覺得是個好主意，你們可以在客廳的沙發上慢慢說。」夏洛克也附和了一聲。
瑪麗抿了抿嘴低下了頭。
回到了221b，除了將自己特工的身份和被人威脅的事情都交代出來之外，華生和瑪麗單獨談了整整兩個多小時，等到他們兩人談好出來的時候夏洛克和凌純鈞都已經在各自的沙發上睡著了。
華生歎了口氣搬出了被子給兩人蓋上。
瑪麗看著忙碌的華生突然笑了出來：「約翰，你真是個賢妻良母。」
「……那不是誇獎，真的！」華生的動作頓了一下，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之後回了一句。
躺在沙發上的夏洛克偷偷的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他們兩人，瑪麗看到了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夏洛克立刻就又做賊心虛的閉上了眼睛。
瑪麗的手機響了，一條短信發到了她的手機上，瑪麗走到了窗口向下看了一眼，麥考夫的那輛黑色小轎車又一次的停在了221b的門口，瑪麗在華生的肩上拍了拍：「再見，約翰。」
華生沉默了片刻也拍了拍瑪麗的後背：「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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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約翰，我只能幫到這裡了，深藏功與名。
華生：……我是直的，謝謝！
麥考夫：找個姑娘結婚生子，或者娶了約翰，你選吧。
夏洛克：……我可以以後再考慮麼？
麥考夫：那你要等到約翰肚子裡的孩子都會叫爹了才開始考慮？
凌純鈞：爹！
華生：……
華生：為什麼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我根本不會懷孩子好麼！凌，你別搗亂。
夏洛克：……為什麼覺得想想好像聽起來挺不錯的？
華生：……等等，夏洛克，你在想些什麼？！
=l=為了讓瑪麗臥底成功，將第三集的劇情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