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3攻城 文 / 月櫻雪
管子城不大,但是裡面的房屋卻並不少，也不知道到底是知道戰事要來提前逃跑了,還是一開始就是丘力居下的套兒,整座城裡面居然沒有幾個真正的居民。不過這倒是也讓公孫瓚從另一方面放了心,至少不會出現什麼城中居民投敵反抗之類的事情。
凌純鈞這幾天除了和趙雲搶床之外,還真沒有其他任何事可做了，在城裡可沒有馬場給他遛遛，沒跑幾步就都是個房子，結果也只能在城牆周圍溜躂幾圈。
沒有人會提醒趙雲將馬放到馬廄去,行軍的途中所有人就已經看到了，但凡靠近了凌純鈞之後，其他的馬就會脾氣暴躁起來，也有人試過如果不拉開的結果會是怎樣……
結果就是一開始的時候其他的馬總是會勇猛的向著凌純鈞衝過去之後……被凌純鈞揍一頓然後夾著尾巴自己跑了。
凌純鈞表示，那群嘴賤的小妖精就是應該好好教訓一頓……
所有的人對於那個似乎平常看起來很溫順，只是對別人有些愛理不理的凌純鈞，為什麼打起架來這麼凶悍。
如果凌純鈞能說話一定會告訴他們，有個詞叫『腹黑』，還有個詞叫做『冷艷高貴』，另外還有一句話叫做『扮豬吃老虎』。
看著趙雲有些憂心的樣子，凌純鈞也有些擔心，畢竟這是戰場，哪怕凌純鈞知道將來的趙雲是一騎當千的五虎將之一，但是那終究也是需要他度過一場場的生死戰役之後才能夠成長起來的。
現在的趙雲真的能夠如此強大麼？
加上步兵糧草等等，這次跟著公孫瓚一同來的所有人大約五千多，而城外的人數絕對不少於萬人。此時所有人包括公孫瓚在內都無比慶幸當初多休息了一夜等來了糧草和步兵的隊伍，若是沒有，恐怕沒兩天所有人就得全都餓死在這座城裡。
丘力居根本就沒有急著進攻，就在城外安營紮寨，似乎就打算和公孫瓚耗著，看誰先忍不住。
原本公孫瓚也是這個打算，畢竟對方比自己人多，糧草的消耗量也更快，每天高懸著免戰牌斃敵不出，但是背後和幾個謀士商量來商量去卻也始終每個辦法。
就這麼耗了十天，兩邊的人都有些浮躁起來了。
終於攻城第一戰在傍晚太陽即將要落山的時候打響了……
凌純鈞被趙雲丟在了那件小屋裡面，對於這種攻城戰或者是巷戰來說，戰馬很多時候都發揮不出特別的用處，當然如果是大城鎮就另說了，至少在管子城這種小城市裡面，馬匹真的不能夠施展出什麼優勢，甚至會因為速度過快來不及轉彎而撞牆。
原本還想著要不要變成人悄悄幫忙的，但是在試了半天之後，凌純鈞終於確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原本擁有的那些能量幾乎都空了，現在的他能將空氣中的護盾給釋放出來就已經很費力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系統，結果瞬間就被打回原形了麼？凌純鈞有些沮喪的看著城牆上的火光……
這一戰整整打了一夜……
趙雲渾身是血的回來，連身上染血的鎧甲都來不及脫就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
凌純鈞看了他一會兒，刁起了旁邊的毛巾出去洗了洗撲在了趙雲的臉上，來回的蹭了蹭之後又拿出去洗乾淨，只是幫人洗臉這個活兒對馬來說難度實在是太高了，來回了五六之後趙雲那張白白淨淨的臉都已經被凌純鈞蹭得有些發紅了。
只是就算這樣，趙雲也沒有醒過來。
看了看染血的鎧甲，在擦乾淨和就這麼將就一下之間，凌純鈞最終選擇了，去外面另外拖一條被子給趙雲蓋上。這樣自己這條就不會髒了，他真是太聰明了，忍不住想要點個贊！
凌純鈞抬頭看了看已經大亮的天色，默默的走出了房間，去城牆邊上散步。
戰場的慘烈和末世之初是那麼的相似，凌純鈞停在牆角邊上，看著幾個小兵將屍體或者是受傷的士兵從城牆上往下抬，其中有一個竟然是之前跟著趙雲的小兵，此刻他睜著雙眼，一把箭直直的插在了他的額頭上。
他到底還是沒有能夠活著回去……
凌純鈞閉上了眼睛，他本來覺得自己的心夠冷，已經看慣了生死離別，然而到現在才發現，他的心沒有他想像中的硬。
轉身回了房間，凌純鈞盯著床上熟睡的趙雲，心中下了一個決定，他想改變那個所謂的未來，不再是消極的跟著劇情，不再是等著事情的發生。不過，最先要做的還是將他的力量恢復吧……
趙雲睡了半天就醒了，身上的血早就干了。
凌純鈞看著趙雲有些暗淡的神色，拱了拱他。
「別鬧，城裡沒什麼地方能讓你跑的。」趙雲推開了凌純鈞的頭。
凌純鈞咬住了他的衣擺往外拖。
「怎麼了？」趙雲有些奇怪的看著凌純鈞，不知不覺的跟著就走了出去。
凌純鈞推著趙雲到了好多人圍著的地方，一股香味飄散了過來，趙雲肚子也配合的發出了一聲響聲。臉上一紅，趙雲才明白過來，凌純鈞是擔心自己肚子餓讓他來吃東西的。
只是趙雲剛剛吃了幾口，警報就再一次的響了，胡亂的將碗裡的粥全都吞了下去，趙雲立刻就回房拿了槍又去了城頭上。
凌純鈞瞇著眼睛，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轉頭就向馬廄的方向走了過去。
「臥槽！他又來了！」凌純鈞還沒走進馬廄那邊的馬就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整個馬廄裡的其他馬也都緊張了起來。
凌純鈞站在了馬廄邊上等了一會兒。
一匹壯年的白馬稍稍往前站了站，帶著敵意的看著凌純鈞：「你來幹嘛？」
動物間的等級制度可是要比人類社會還要分明清晰，同時也更加的暴力，凌純鈞打贏的並不是這批為首的馬，不過那匹挑戰了他的馬卻是這匹馬一直以來視為勁敵的那匹。
凌純鈞在地上刨了刨，閉著眼睛試了一下之後，一句話就直接傳到了這匹馬的腦中：「你們想在這裡等死麼？」
為首的馬震了一下，用一種極其古怪的表情看著凌純鈞：「你真是……妖？」
馬的話剛剛問出口，整個馬廄裡面悉悉索索的聲音一下子全都沒有了，所有的馬都同時看向了凌純鈞。
「你認為是，便是吧。」凌純鈞我所謂的說著。
為首的馬面色變了，對著凌純鈞低下了頭。
其他的馬看到這匹馬的動作之後竟然也跟著做出了這個動作。
凌純鈞一臉狐疑，有些莫名其妙。
為首的馬抬眼看他立刻就明白了，想起面前的馬也不過只是一個一歲半還未成年的小馬心裡有些微妙，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在所有動物之中，妖修者都是奉為尊者，這些以後可以在告知你，不知尊者來此何意？等死又是何意？」
凌純鈞將他的話記下了也打算以後再說，直接開始慫恿這群馬也加入到護城之列：「你們的主人現在被圍困在此，外面不知道要打到何時，他們戰死城必將被破，破城之時為了保證他們無法逃走，殺死馬匹就成了必須……這是其一。」
「圍困日久，糧草不足，馬匹就成為了最好的食物，這是其二。其三麼……萬一外面的人防火攻城或者是下毒之類的，難道你們能躲得過去？」
其他的馬聽不到凌純鈞的傳音，但是看著為首的馬越來越沉的臉色也知道一定是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你想如何做？我們又能做什麼？」為首的馬直接問道。
「人類對我們的戒心不高，所以我們更能夠輕易發現藏在城中的奸細，第一個就是將這些人都找出來，讓局勢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第二個如果有人來放馬，我希望你們能逃出去一部分，將消息帶回去，或者把那邊的馬也都帶走……」
「……我有個問題。」為首的馬打斷了凌純鈞的話，「你怎麼分辨那些穿著差不多的人類？看起來都長得差不多啊。」
凌純鈞沉默了半響，一瞬間有種淚流滿面的感覺，對啊，人類看到其他動物除了他們身上明顯的花紋差別，其他根本就看不出來哪匹馬是哪匹，審美完全不一樣根本就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好麼！
「好吧，第一條去掉，我自己去找，不過換一條，就是萬一哪天城破了或者有你們不太熟悉的人出現，但凡是那些打扮和我們這邊的人不一樣的，或者是行動可疑的，全都往死裡揍。」話到這裡，凌純鈞呲了呲牙，「當然我也會盡力保護你們的安全，前提是……你們能夠有用的話。」
為首的馬沉默了。
凌純鈞想了想之後加了一句：「你們可以商量一下，明天我還會過來，到時候告訴我你們的決定吧。」說完轉身走了。
第二戰打了整整一天一夜，加上第一戰的死傷人數，此刻城中只剩下了四千不到的人可能夠繼續堅守，傷者無數，甚至好些個只要是傷得不算嚴重就包紮了一下重新上陣殺敵。
終於敵方的鉦被敲響了，城牆外的士兵們都退了下去，此刻整個管子城的外城牆都染上了一層血色。
趙雲疲憊的回了房，這次他倒是記得將自己清理了一下之後才躺在了床上，不過那身鎧甲卻是沒有脫掉，就連那桿槍也放在了最順手的位置，隨時都準備著一接到消息就重新上陣。
凌純鈞將一旁的被子叼過來給他蓋上，然後自己又溜躂了出去，就在趙雲還在城頭殺敵的時候，他已經得到了那群馬的答案。對於動物來說『生存』和『繁衍』就是他們的真理，所有的一切比起這兩條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不過凌純鈞倒是覺得他們的智商的確還是有些不夠的，比如，什麼樣的人算是行動可疑，比如什麼樣的打扮算是自己人，再比如紅色和綠色到底是什麼顏色……等等。凌純鈞現在已經能夠木著一張臉應對那群馬提出來的稀奇古怪的問題了。
「晚上。」
凌純鈞才剛走到了一條比較僻靜的牆角突然就聽到了一個人故意壓低的聲音，他立刻將自己的身形藏到了兩棟房子之間那條狹小的縫隙之中，豎起了耳朵，悄悄從牆邊探出了頭。
「不行，當值的那幾個人都是公孫瓚的親信，說不動他們的，倒不如再等幾天，這兩天都死死傷千人了，沒多久就會因為人手不足，而且等食物不夠了他們自然也會動搖，這時候在去遊說一下不是更……」
「過幾日？公孫瓚的救援就到了吧，到時候來個裡應外合，你們丘大人怕是自己也不行了。」
「行啊，那你去！」被嘲諷了之後那個穿著銀鎧甲的男人也怒了。
凌純鈞將頭放的更低了一些，他沒想到原來丘力居的人竟然都安插到了白馬義從裡面，只是那個人帶著頭盔讓他看不清長相，另外那個人倒是一點都熟悉，穿的也是一身小兵的衣服，只是聽這個口氣似乎他並不是丘力居的人，但是也不是公孫瓚的人。
「我還有半個時辰，你快點決定！」那個人不耐煩的說著。
穿著鎧甲的人咬了咬牙：「三天後，三天後晚上我當值，到時候你們看燈火，四盞燈，第三盞滅了就是行動開始，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支開其它人然後打開城門的。」
「行，那我先走了。」說完，穿著小兵衣服的男人從巷子的另一端就走了，穿著鎧甲的男人停了一會兒。
就在這個時候卡嚓的一聲響聲從凌純鈞的身後傳了過來。
凌純鈞愣了一下他剛才太過專心於前方竟然沒有發現自己後面多了一個人。
穿著鎧甲的男人原本要走出去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臉色一沉，腰間的寶劍出了鞘，向著凌純鈞這邊就走了過來。
凌純鈞的韁繩被後面的人一扯立刻就被他帶著從巷子裡面退到了屋後。
凌純鈞這時候才有了回頭的機會，一掃沒想到竟然站在他身後的是趙雲。
趙雲也有些急了，扯著凌純鈞的韁繩就讓他往外走，然而馬夾在小巷子裡要轉身根本不方便倒著走的速度也慢太多了，轉眼間腳步聲就越來越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凌純鈞左右看了一下，剛好在不遠的地方有兩棟看起來是連著實際上還有一個只能讓一個人半側著身子站的縫隙，他將趙雲猛地一撞給推了進去，將旁邊一個搭著的木板往這邊推了一下正好蓋住了整個縫隙。
凌純鈞蹄子在地上踩了好幾下將灰塵裡面的腳印和痕跡都給掩蓋起來的時候，那個人也拐過了另外一個彎。
凌純鈞抬起了頭看了過去，然後抬腳開始在地上刨。
男人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趙雲的這匹馬每天都喜歡在城裡亂逛，偶爾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他早就見過好幾次了，此刻再看到倒是鬆了口氣，繞過了凌純鈞走到了大路上之後看到幾個士兵走來走去一切都正常之後，男人又回頭看了看凌純鈞，皺了皺眉轉頭走了。
凌純鈞先退了出去確定那人走遠了之後才回去將木板推開。
趙雲看到凌純鈞沒事也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脖子，正想要拉著他走，卻被凌純鈞直接撞了撞往另外一條小路退了過去。
只是想了一下，趙雲立刻明白了凌純鈞的意思：「好吧，我往這邊走，晚上回去再告訴我你最近都幹嘛了！」
你真的確定一匹啞巴馬能告訴你？而且就算不是啞巴，你確定你聽得懂馬語麼！凌純鈞無語的看著趙雲，一甩尾巴退出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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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a：子龍，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趙云：……額……可能剛睡醒……吧……
路人a：但是你臉上還有牙印……
趙云：……
凌純鈞：……你不能指望一匹馬給人洗臉的時候什麼痕跡都沒有……
趙云：……
對於作者菌的回復總是被審核，一個不小心就超過24小時被屏蔽的世界絕望了……
_(:3∠)_以後作者菌週六週日的回復可能要寫在有話說裡面保證不會被屏蔽？或者還是等到週一再回復？
自豪狀，今天的作者菌在出門上班直接寫完了……【這到底有什麼好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