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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章 .16算計 文 / 月櫻雪

    陸小鳳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覺得官差的辦事效率是如此高,前腳上官雪兒說道自己姐姐失蹤可能遇害,就有官差聽到來詢問情況。

    「這……只是猜測吧?」陸小鳳被官差帶到了官府被詢問了大約快一個時辰了。

    「這是真的!」上官雪兒認真的看著面前的人。

    官差對著陸小鳳挑了挑眉:「我相信孩子對於這種事情是不會撒謊的,那麼……需要我們幫你們一起找人麼?按照最新的規定,失蹤超過一天以上就可以報案,按照小姑娘的說法,現在這位已經失蹤至少能有一周以上了吧?」

    上官雪兒飛快的點了點頭。

    陸小鳳摸了摸鬍子,有些頭疼,轉頭對著上官雪兒認真的說道:「聽著,報假案也是要坐牢的,你可要考慮清楚。」

    上官雪兒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麼……確定要報案麼?」官差看著兩個人。

    「我確定。」上官雪兒點點頭。

    讓一旁的師爺將記錄好的文字遞了過來讓兩人確認,看到兩人都簽下了字,官差的嘴角勾了起來,將東西收了起來之後就對著上官雪兒說道:「小姑娘放心,我們會立刻開始調查這件事。」

    說完對著師爺使了個眼色,沒一會兒一隊人馬就已經浩浩蕩蕩的跟著陸小鳳他們幾人一起上路前往大金鵬國國王現在的居所了。

    而此刻府衙的後院飛出的信鴿已經將消息送了出去。

    「請。」凌純鈞將一杯茶遞到了葉孤城的面前,而此刻用南王世子身份出來的塔爾就坐在兩人一旁。

    葉孤城的手一頓,臉色卻是變幻莫測:「當初來的人是你?」

    塔爾微微一笑:「自然是朕。」

    「那行拜師禮的……」

    「自然不是。」

    葉孤城一邊苦笑著一邊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原來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贏的可能。」葉孤城又有些猶豫的問道,「若是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答應收你為徒呢?」

    「你不會。」塔爾淡淡的說著,「若非用南王世子的名頭也許你會,但是用了這個名頭,哪怕我的資質再高,你也絕無答應的可能。」

    葉孤城閉上了眼睛,沉默了好久之後才站起了身,鄭重的跪在了塔爾的面前,取出了自己懷中白雲城的信物的玉牌雙手奉上。

    凌純鈞看著塔爾,見他點頭才將玉牌接過交到了塔爾的手上。

    見塔爾收了東西,葉孤城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你選的時間和地點真是不錯。」塔爾把玩著手上的玉牌,側頭看向了凌純鈞。

    凌純鈞眨了眨眼睛,也是淡淡的一笑:「時間……我可保證不了。」

    塔爾看著他,問道:「難道你不想看看結果?」

    凌純鈞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那我換個裝再來。」

    南王世子帶著凝香公子?

    塔爾也是莞爾一笑,看來這回這傢伙連自己都設計進來了吧。

    葉孤城和凌純鈞見面的時間是在凌晨,而他要在半日之內趕回南王府的另外一處住所才不會引起南王的懷疑。

    而葉孤城為了趕路唯一會選擇最近的那條線會經過一個湖,恰巧,凌純鈞知道,西門吹雪在這一天住宿的地點就在這個湖的附近。

    葉孤城到湖邊的時候天色剛剛微亮,一抹光華反射到了他的臉上,眼睛一瞇,視線就被水中的身影給吸引住了。

    一道白銀在水面的木樁上穿梭,突然那個人的動作停了下來,收了劍,也向著葉孤城的方向轉了過來。

    葉孤城猛地一拉韁繩讓馬停了下來,兩個人對視著,葉孤城的視線打量著眼前的男人,而那人同樣也在打量著他。

    「你是……西門吹雪?」葉孤城的眼中就是一亮,眼前的人就如同一柄劍,冷冽的刀鋒激起了他的戰意,突然心中滿是遺憾,他恐怕不能和這樣一個人真真正正的比試一番了吧。

    「正是,你是葉孤城。」西門吹雪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只是隨即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可惜,你的劍已經死了。」

    葉孤城微微一怔,眼中的遺憾還沒有收回去卻已經變為了無奈,最終歎息了一聲:「本想和西門莊主比試一番,奈何葉某終究逃不開俗事纏身,就此別過。」說完,一拉馬韁重新上路。

    西門吹雪看著葉孤城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突然他又猛地轉向了另外一邊:「出來吧。」

    凌純鈞笑了笑,帶著塔爾走了出來:「莊主好久不見。」

    西門吹雪的視線卻是往凌純鈞身後的塔爾身上掃了一眼之後說道:「葉孤城的事,和你有關?」

    聽出了西門吹雪話中隱隱的怒意,凌純鈞挑了挑眉:「那也是他自己的決定,與凝香何干?不過……若是我說西門莊主可以幫他一把呢?」

    西門吹雪的視線已經如同一柄利劍直刺過來,聲音冷冷的說道:「凝香倒是好算計。」

    「那也需要莊主肯入套才行。」凌純鈞微微一笑。

    西門吹雪冷哼了一聲,將腰間的玉珮解了下來對著凌純鈞丟了過去,隨後踏著湖面消失在了兩人的面前。

    又是一枚玉,凌純鈞的手指一轉,從懷中拿出了另外一枚,無意識的呢喃了一句:「突然真有種想把他們兩人的玉珮換一下的衝動了啊……」

    「咳……」塔爾被凌純鈞突然的話嗆了一下,側目看著他,「你這是想把他們兩人湊一起?」

    「……我隨口說說你別當真。」凌純鈞揉了揉眉角,將兩塊玉都收了起來。

    塔爾的眉毛一挑,心中轉了幾個彎,嘴角微微的挑了起來,西方魔教的勢頭越來越大了,若是放任下去可不好啊……

    「師姐,你看,那邊兩個男人長得好俊。」一個少女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沒羞沒臊的,說這麼大聲做什麼,當心人家聽到!」在少女身邊還有另外三個少女,其中看起來領頭的那個回手在那個少女的頭上敲了一下。

    塔爾伸手就攔住了凌純鈞的腰將人往自己這兒一帶,低頭就親了上去,凌純鈞猛地一推,視線往四個少女的方向冷冷的瞥了一眼,轉身就走。

    塔爾被他推的倒退了好幾步,也向著四個少女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後追著凌純鈞的腳步也走了。

    四個少女被突然的變故給嚇了一跳,全都蹲在草叢裡面不敢吱聲。

    過了好一會兒一開始說話的那個女孩站了起來往那邊看了過去。

    剛才敲他的女孩趕忙小聲的叫到:「秀雪別鬧!當心他們……」

    「大師姐,他們早就不在了啊。」被叫到的少女正是三英四秀的小師妹石秀雪。

    而這四個少女也正是三英四秀裡面的四秀,被凌純鈞搗亂,西門吹雪因為提早遇到了葉孤城而後又被凌純鈞給『氣』走了,錯過了這一場原本應該和他的妻子相見的機會……

    「真沒想到,原來那兩個男人竟然是這種關係啊,不過看著挺養眼的,你們說是不是?」石秀雪轉頭看著過來,「二師姐、三師姐你們的臉怎麼這麼紅啊,咦,大師姐你也……」

    「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往外說啊,你這傢伙怎麼總是這麼沒羞沒臊的!」馬秀真嗔怪的看著石秀雪。

    「我不過說句實話罷了嘛,」石秀雪吐了吐舌頭。

    「不過他們好像發現我們了吧,這怎麼是好?」葉秀珠微紅著臉皺著眉頭,「剛才被……被親的那個公子可是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啊,他們兩人看著武功似乎都不弱,咱們會不會是被發現了?」

    「發現了又能如何,是他們自己不挑地方,難道還能怪咱們破壞了他們的好事?」石秀雪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只怕那小公子根本不願意呢,咱也可以來個英雄救美~」

    孫秀青笑了出來:「你就貧嘴吧,平日裡也不看你用功練劍,別到時候救美不成自己搭進去了。」

    「我這不是給師姐你們製造機會麼~」石秀雪吐了吐舌頭。

    幾個姑娘說著說著就互相調笑打鬧了起來……

    先是閻鐵珊死了,後來又是獨孤一鶴……

    此刻的閻鐵珊的府邸已經被官府給封鎖了,西門吹雪和獨孤一鶴的對決有人作證這件事便只是記錄在案暫且過去,而閻鐵珊的死便又牽扯到了大金鵬國還有青衣樓,丹鳳公主還未找到,陸小鳳卻已經接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就在上官雪兒所指的院子裡面,被發現了上官丹鳳的屍體,而且她已經死了兩周以上,同時還確認了丹鳳公主的腳趾的確是六隻。

    「……死了?!」陸小鳳驚訝的看著這個跟了他們幾天的官差,「這不可能,我們不是前兩天才剛……」

    「陸公子說的可知道荒山廟中被人殺死的蕭秋雨?」官差問道,「說來巧了,我們在蕭秋雨的身上發現了這個。」說著官差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絲巾,在絲巾之中正包著一個暗器。

    陸小鳳覺得眼前的東西有些眼熟,微微一愣。

    「陸公子莫非發現了什麼?」官差的眼睛微微一瞇,勾起了一抹笑意。

    「額……沒什麼,我能看看麼?」陸小鳳神色有些複雜的盯著帕子上的暗器。

    「可以,不過飛針有毒,陸公子還是不要用手碰的好。」官差說著,將整塊絲巾都遞了過去。

    陸小鳳接過了觀察了一下,這枚暗器正是之前和上官雪兒曾經給他看過飛鳳針一模一樣,只是眼前的這個不知道是因為血跡還是因為塗了毒,此刻針尖的一段已經變成了黑色。

    「這是……飛鳳針!」陸小鳳突然想起了之前上官雪兒說的話。

    『我看到柳餘恨被丹鳳公主殺死在房間裡了!柳餘恨是被這種飛針殺死的!是真的,我看到丹鳳公主掏出飛鳳針吧柳餘恨給……』

    「莫非她說的話是真的……只是有人讓她看到了『真相』然後讓我們誤以為她說的都是假話?」陸小鳳摸著稍稍長出了胡茬的地方,「如果上官丹鳳不是上官丹鳳……那她又會是誰?」

    「最瞭解她的人。」官差提點了一句,「能讓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她不對,自然只有最瞭解她的人,而這個同時也認識所有和上官丹鳳認識的人,而且她還是個女人,可以輕易的裝扮成她,同樣,這個人在上官丹鳳出現的時候卻永遠都不在。」

    「那她只可能是……上官飛燕……」陸小鳳的臉色完全變了,側過頭去看向了花滿樓。

    此刻的花滿樓臉上完全是錯愕的神色。

    屋子裡安靜下來,外面的喧鬧聲卻一下子變響了,官差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對著門外的人問道:「怎麼回事?」

    門口的人也不太清楚,立刻出去看了一下,很快他就走了回來,身後還帶著四個姑娘:「大人,這四人自稱是三英四秀中的四秀,聽說她們的師傅獨孤一鶴出事,所以要到這裡來為她們的師傅收屍,並且……」說到這裡他的話一頓,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西門吹雪,「並且要為他們的師傅報仇……」

    「對,沒錯,我們就是要報仇,聽說兇手就在這裡,你們誰是兇手?!」孫秀青冷著臉在裡面的幾個人身上一一掃過。

    西門吹雪淡淡的說道:「是我殺的。」

    四個少女聽到西門吹雪的回答,她們手中的劍就已經要出手。

    官差似乎早有準備,他的動作比她們四人更快,抬手就是幾下,四個少女保持著劍剛剛拔出了一部分的姿勢定在了原地。

    「你是他什麼人!為什麼要幫這個殺了我們師傅師兄的兇手?!」石秀雪動不了氣得張口就要罵。

    若是平時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官差必定會讓他們沒有好果子吃的,只是現在面前的是四個姑娘,他也沒了脾氣:「關於這件事不論是你們的師傅還是師兄都在比試之前和西門吹雪有定下生死契,所以他們死了官府也不能夠插手這件事,但是幾位姑娘若是要在這裡行兇,那就別怪洛某不客氣。」

    「你……你不講道理!那我們和他也定了生死契,這事你別管!」

    官差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說,被噎了一句差點咳出來,忍不住嘖了一聲嘲諷道:「到底是誰不講道理……連師父都輸給人家了,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你們能復仇。你們師父現在還牽扯到關於青衣樓的案件,現在這裡的所有人都和本案有關,若是你們再搗亂,別怪洛某以擾亂辦案將你們扣押起來。」

    「你!」

    石秀雪還要說什麼就被孫秀青打斷了:「好,我們不打擾,不過既然涉及我們師傅,那也要參與這件案子的調查!我們可不希望因為師傅出事就被別人胡亂按上了莫須有的名頭!」

    看著四個姑娘看起來似乎已經哭過一段時間微紅的雙眼,官差有些於心不忍,解開了四人的穴道。

    石秀雪似乎還想要做什麼,卻被孫秀青給攔住了,孫秀青看著他們說道:「我可以問他一個問題麼?就一個。」

    官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為什麼要殺我師父?」孫秀青的眼睛盯著西門吹雪。

    「因為他是青衣樓的總瓢把子。」

    孫秀青聽他說完這句就怒目嗔道:「你說什麼?!我師父怎麼可能是青衣樓的人!他老人家這次到關中來,就因為他得到這個消息,知道……」

    「什麼人!」孫秀青的話還未說完,外面的人就喝了出來。

    官差的動作極快,一根九節鞭就甩了出去,鐺鐺鐺鐺的幾聲脆響,一根根細針掉落在了地上,外面的幾個人立刻衝了出去,另外外圍的人也在聽到了動靜之後跑了過來。

    官差蹲下來一看,剛要去撿的手就停住了,從懷中拿出了另外一張絲巾小心的將地上的銀針全都拾了起來,然後才走到了門口。

    一個侍衛立刻報告道:「洛大人,這次的兇手似乎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的熟悉,外面的守衛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人影,估計這裡還有其他暗道可以進出。」

    官差點了點頭,微微瞇起了眼睛,轉頭看向了孫秀青:「這人要殺的是你們,看來這次不管你們願不願意都得參與進來了。」

    「這件事和她們有什麼關係?為何要殺她們?」花滿樓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幾位姑娘不是應該近日才到這裡麼?」

    「自然是她們知道了什麼,你剛剛要說你師傅知道了什麼?」陸小鳳直接轉頭看向了孫秀青。

    「他知道青衣第一樓就在珠光寶氣閣!」石秀雪立刻就將孫秀青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陸小鳳整個人都愣了:「……霍休的珠光寶氣閣?!怎麼會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_(:3∠)_晚上和幫主主還有獅虎虎們去放煙花……然後沒注意時間……

    嚶嚶嚶嚶嚶……網審什麼的最討厭了……

    終於補完了……

    其實剛才作者菌差點一個順手……

    孫秀青:我只問一個問題……

    西門吹雪:挖掘技術到藍翔。

    默默捂臉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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