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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章 .21入套 文 / 月櫻雪

    凌純鈞將手中的簪子轉了轉,雖然凝香是不是被劫陸小鳳不知道,但是凝香再次出現的話他一定會來詢問關於簪子的事情,現在拿出這個簪子的人分明就是想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將他撤出來,甚至連整個顧家的事情都撤出來,他又怎麼可能現在動手。

    但是凝香不出現又可能坐實了他被劫走的假消息,到時候陸小鳳調查起來搞不好也會扯到他身上……

    動或者不動似乎都會如了那個人的願,凌純鈞的心一沉,手中一用力,簪子瞬間化作了粉末。撣了撣手,凌純鈞執筆寫了一張字條封好讓人送給晚晴。

    既然問題出在南王府,那麼不管那人是南王府的人還是混入南王府藉機搗亂,他都要將這盆髒水潑在南王府的身上!

    凌純鈞第二次被王安帶到塔爾的寢宮的時候,一張臉都帶著寒霜,在一旁的王安偷偷瞄著凌純鈞的樣子,眼睛倒是轉了一下,留下了人在屋子裡帶著其他人全都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凌純鈞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對勁,然而他卻又不知道就近問題在哪裡。

    塔爾絕對不會在已經和他鬧僵的時候用這種方式和他見面,因為這樣勢必會讓兩人的關係更加僵硬,而王安的那些話也都透著古怪,根本就不像是塔爾會說出來的。

    一股淡淡的香味飄入了凌純鈞的鼻子裡,他的呼吸頓了一下,隨即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這分明就是催情的香料,他沒想到王安居然想到了這一招,如果他真的和塔爾不和那麼這絕對坐實了塔爾霸王硬上弓的態度,哪怕『姬湘月』對塔爾還有那麼一點的情分在這件事發生之後都不會再留下什麼了。

    加上曾經發生在母親身上的遭遇,恐怕『姬湘月』立刻就會為了報復加入到南王的陣營當中了吧。

    哪怕已經在發現的那一刻就已經屏住了呼吸,然而一直在這個房間當中凌純鈞又能夠忍得了多久……

    塔爾回到寢宮的時候一開門就察覺到了不對,剛開始還以為是要勾引他的那些嬪妃又搞出的花樣,然而當他看清床上的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看著衣衫凌亂的躺在床上那一臉隱忍的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誰能忍得住?!

    塔爾僵在了床前,喉嚨動了動,然而就在他的意志力快要遠去的時候,凌純鈞那雙黑亮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陰寒。

    「果然……都不是什麼好人……」

    聽著凌純鈞口中發出沙啞的聲音還夾雜著陰陰的笑成功的讓塔爾的臉徹底的黑了下來,他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你捨得……讓他這個樣子出去?」

    塔爾不再說話,手中一扯連同被單一起將床上的人包裹了起來,也不管那人的掙扎直接將他丟到了後面的溫泉的池水之中。

    冰冷從塔爾的腳下蔓延來開整個地面上似乎都開始出現了冰碴子,塔爾的臉色也如同冰雪一般蒼白沒有血色。

    凌純鈞冷得顫慄起來,剛才已經消失的意識也因為這一激恢復了清明,微弱的窒息感讓他嗆了一口水才猛地掙出了鬆散的布料站在了水中。

    塔爾幽深的黑眸看的凌純鈞也有些發楚,兩人就這麼一上一下的對視著。

    僵持並沒有支撐多久,塔爾的身形晃了晃鮮血從他蒼白的唇角溢了出來,一個不穩直接跪在了地上。

    凌純鈞的臉色也是一變,立刻從水池中爬了上來,剛要怒喝卻想到了外面的人壓低了聲音:「你不要命了!」

    塔爾沒說話,抬手擦了擦唇角。

    「你……」凌純鈞還想說什麼,但是他卻閉上了嘴,就在塔爾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抓著他的衣領就吻了上去。

    塔爾的身子微微一頓又放鬆了下來,反客為主的伸手環住了凌純鈞的腰肢……

    噗通一聲水響,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掉入了剛被塔爾降溫的池水之中,一下子從旖旎之中驚醒,雖然溫熱的泉水流入讓池水回溫了些許,然而比起原本的溫泉到底還是冷的,兩個人站在水池裡面互相對視著突然都笑了出來。

    笑了一會兒塔爾才開口說道:「不是我。」

    凌純鈞回道:「我知道。」

    「我會解決。」

    「不用。」

    聽到凌純鈞的回答,塔爾一下子沉默了起來,看著凌純鈞眼裡帶著些許的無奈。

    「我是說……正好利用這件事,不如順了他們的意,既然他們手上能有我們調查了這麼久都沒有的顧家的事,不如……」

    「我不同……」

    塔爾還沒說完,凌純鈞直接用手堵住了他的嘴:「你不信我?」

    塔爾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凌純鈞的想法……

    第二天等著塔爾做出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離開之後,凌純鈞慢慢吞吞的打理好看起來十分淒慘的自己將夾在衣服裡面的紙條燒成了灰燼。

    整個皇帝的寢宮此刻半個人也沒有,凌純鈞一邊慢慢的走著一邊頭疼的揉了揉眉角,到底是南王太過自負還是沒有腦子,塔爾居然也跟著抽風,在這種重中之重的地方,哪怕能夠買通幾個人,難道還能將皇帝身邊的所有人都買通了?

    南王居然還沒發現任何問題,該說是塔爾裝傻充愣到了對方已經以為他真傻了麼?

    還沒走幾步,腳下一軟,凌純鈞差一點直接坐到地上,有些咬牙切齒,塔爾雖然默認了他的做法,但是卻狠狠的報復了他,昨天晚上根本差點就讓他精♂踞人♂亡,現在一副慘遭蹂.躪的樣子一大半都不是做出來的。

    只是凌純鈞卻沒有想到哪怕沉溺在情.欲之中塔爾也沒有真的動這個身體。

    「哎呦~看來昨晚真是**一度?嘖嘖嘖……看這樣子……」一個人慢悠悠的從牆邊晃了出來。

    「……閉嘴!」凌純鈞心裡正因為身上的不適不爽著,又怎麼可能有什麼好臉色。

    一身偽裝的魏宗狄聳了聳肩,伸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凌純鈞,左手一抬就將人攔腰抱了起來,幾步消失在了院中。

    帶著人悄無聲息的穿梭在皇宮圍牆之內,巡邏的佈局和當初魏宗狄不熟的並沒有太大出入,而且暗道也是兩人非常熟悉的,自然一點阻礙都沒有,終於兩人來到城牆附近的時候,魏宗狄減慢了一些速度躲入了一處角落,一隊巡邏的士兵恰巧從巷子的一邊拐了過來。

    凌純鈞被放了下來,和魏宗狄使了個眼色,兩人同時向著身後的牆壁一靠,那面牆微微的移動了一下露出了一條縫隙緊接著帶著兩人一同向後移動起來,等到那隊士兵走進的時候,這面牆已經完全的恢復了原狀看不出剛才發生了什麼。

    魏宗狄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夜明珠塞到凌純鈞的手上,然後將人重新抱起來順著牆中的暗道前進。

    凌純鈞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來的是你?」

    魏宗狄也沒有調笑的意思了:「我們的人裡面出了內鬼,老大不放心你。」

    凌純鈞的眉毛皺了起來:「哪邊?」

    「南王府哪邊的,如果不是突然發現了幾處佈置出現了問題,恐怕還注意不到,不過那人似乎對於我們這邊的事情瞭解的並不多,或者……南王想出其不意……」魏宗狄的臉色也不太好,「損失了幾個下面的線人,不過……」

    魏宗狄的話頓了一下:「蛇王死了,那塊地方現在亂起來了,整個京城似乎也要動了,下一個是誰你有推測麼?」

    「推測沒有,不過既然他們是要將這個地方弄得更亂一些,自然會有目標自己跳出來,你去找找龜孫子大老爺,公孫大娘的話就等她身上的事結束了再去。」凌純鈞說著,突然停頓了一下,「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比試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

    「還沒有聽到消息。」魏宗狄停頓了一下問道,「他們什麼時候說要比試了?」

    凌純鈞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去找找葉孤城,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不,算了這件事我去說,如果他不在南王府,我再給你消息。」

    魏宗狄應了一聲,放下了凌純鈞,轉開了暗門。

    小七穿著一身和魏宗狄一模一樣的衣服早就已經等在了暗門出口的地方,那裡還停著一輛運送東西的馬車。見到兩人出來就將一個桶掀開露出了下面的暗格讓凌純鈞藏好。

    暗格極小,若不是凌純鈞因為自小練武身體足夠柔軟,恐怕根本堅持不到出宮門他就因為彎曲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留下暗傷了。

    吱呀吱呀的車輪聲和兩個人的腳步聲特別安靜,凌純鈞也不由自主的用手摀住了口鼻壓低了自己呼吸的聲音。

    小七用了的咳嗽了兩聲提示快到宮門口了。

    「令牌。」門口的人冷漠的說著。

    小七客套諂媚的答著:「官爺,給。」

    門口的人看了一眼:「沒見過你倆,怎麼,又換人了?」

    「沒,沒換,昨個病了,才讓我倆來替的,還有一個……動作不乾淨,你知道的。」小七後面那句壓低了點聲音才說了。

    門口的人哦了一聲。

    凌純鈞突然聽到耳邊的位置有人用手指在車底輕輕的敲了幾下,凌純鈞的呼吸的停止了。

    小七和魏宗狄也略顯警惕的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怎麼了?」門口和小七說話的那個人突然問道。

    「沒啥。」凌純鈞聽到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一個男人悶悶的說了一聲。

    見另外幾個人將桶都檢查一遍之後,門口的人才擺了擺手讓他們通過了。

    小七這回也沒了廢話,等出了宮門口那些人的視線範圍之後就猛地一抽馬屁股讓馬兒趕忙向前狂奔起來。

    魏宗狄則是將車上的木桶全都掀了下去,將凌純鈞給拉出來,沉聲說道:「被發現了,估計是那邊的人。」

    「等下找機會你回去,」凌純鈞說著從懷裡摸出了一枚玉符,「既然已經有了一個內鬼,那麼第二個第三個也會出現,這件事只有你能做。」

    「你要把人調過來?!」魏宗狄自然明白凌純鈞給他的玉符代表的是什麼,「你瘋了!將西北的人手撤走那邊境那邊……」

    「西方魔教的內亂是人為的,那邊可以暫時不用管,況且若是現在不把這群人解決了,別說西邊,北邊的人也要下來了。」凌純鈞不由分說的將玉符塞到了魏宗狄的手中。

    魏宗狄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一個翻身就已經躍下了馬車消失在樹林裡。

    一連串的腳步聲就在魏宗狄消失後不久出現在了林子前方的路口,小七猛地一拽韁繩,整輛車險險的停了下來。

    穿著一身布甲的男人臉上帶著冷峻的表情看著車上的兩人,淡淡的開口:「顧少爺,大人有請。」

    凌純鈞抿著嘴一言不發的盯著那個人。

    男人不急不慢的繼續說道:「大人說了,若是請不動抬也要抬回去,顧少爺也別讓我們難做吧。」

    凌純鈞冷冷的一笑:「我倒是不知道堂堂大將軍什麼時候竟然成了南王府的下人!」

    「這不需要顧少爺勞心,請隨薛某走一趟吧。」薛將軍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他的手下拉來了另外一輛普通的馬車。

    凌純鈞看著馬車沉著臉:「好,我跟你走,不過他是我的人,我要帶著。」

    薛將軍揚了揚眉,讓原本坐在那輛普通馬車上的車伕讓出了一個位置,等小七也坐到了馬車之後一擺手,留下五六個人跟著馬車,其他人全都讓他們先回營地去了。

    這是凌純鈞第二次進入南王府,然而和之前用凝香的身份不同,現在的他與其說是一個合作者,不如說是一個階下囚的身份更合適一些,被送到了一座獨立的院子之後,凌純鈞曬了三天沒有任何人理會,除了三餐、水和傷藥有人會送來之外,甚至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凌純鈞有些拿不準到底是南王發現了什麼故意將他冷在這邊,還是說南王根本就不在意他這枚『棋』。

    直到第四天傍晚,終於有人出現了。

    凌純鈞瞇著眼睛看著帶著不少人走進來的青年,一模一樣的臉,正是曾經被自己揍過的真正的南王世子。

    南王世子此刻對著凌純鈞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開口說道:「還真是許久不見啊,姬大人……哦……不對,或許應該叫凝香公子?」

    凌純鈞的表情未變,只是心情已經沉到了谷底,看來他們這邊叛變的人真的是高層的幾人之一了。

    南王世子身邊的人抬手就將一盆水往凌純鈞的身上潑了過去。

    凌純鈞的腳轉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動任水打濕了自己,臉上那張易容一點點的開始和面皮分離開來。凌純鈞冷冷的說道:「世子好手段,連這種獨門秘藥都能弄到手。」

    「有人欠了人情,自然有人需要還,不過……」說到這裡,南王世子靠近了一些,伸手將凌純鈞垂落在臉上的濕發勾到耳後,「與其為了那個人,不如跟了我如何?本世子可是公認的好情人啊。」

    說著,南王世子湊近了凌純鈞的臉,凌純鈞側了側頭躲過了一吻,眼神依然冷冷的看著南王世子。

    南王世子絲毫沒有尷尬的笑了起來:「我還就喜歡有爪子的小貓,希望你可以讓我玩得就一些。你就好好住在這裡吧,這裡可沒有暗道或者能夠幫你的人了。」說完,南王世子一擺手轉身出了院子,而這個時候凌純鈞才能看到門外那一群的士兵。

    攢著的雙手此刻已經有鮮紅的血滴了下來,凌純鈞卻似乎絲毫沒有察覺的樣子,一雙眼睛幽深的盯著南王世子的背影,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覺得這個南王世子比起之前來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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