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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三章 文 / 凌封寒

    皇帝封璽前一日,心緒不寧的賈政偏還要做鎮定模樣在書房臨帖,好在掌燈之前終得王家僕從上門報信:賈王氏做下的事兒都抹平了。

    賈政長舒口氣,打發了人去給賈史氏請安,終於鬆了繃緊的肩背,低頭想要繼續臨帖卻見半紙的賈赦二字,心下一驚,忙屏退了侍從,團了紙丟進杯盞瞧著墨色暈染模糊這才安心。

    只是他所躲避的事實終於還要面對,賈政靠在椅上,閉目細思他大哥賈赦是從何時漸漸變成如今這模樣,彷彿是從他大嫂去後……該是為了璉兒,賈政感歎一聲,他大哥曾經狼藉的名聲如今早已被慈父之名替代,他那侄子也爭氣,竟是單憑一己之力交好三家王府,更入了太子的眼!

    酸了一回賈赦的子孫福,賈政想起自家兒女,元春不必說,那等日子出生,請來批命的方士道人都說是富貴之極的命格,有老太太的謀劃必不會有差,而他膝下唯一的嫡子珠兒……

    想起賈珠身子一向不好,賈政忙喚了侍從進來詢問賈珠如今身體如何。

    賈珠這一回將他身子不爽的事兒瞞得密不透風,外人不知他夙夜不寐的煎熬,只當珠大爺之前用功太過還需修養,侍從亦是如此回話。

    賈政聽說如此便也沒放在心上,又問賈珠近日都在做什麼。自松瑤書院大比的題目傳了出來,賈政便不再讓賈珠去那處修習,正好許多人家也是如此作想,倒是不必擔憂得罪了人,他只是擔憂賈珠心中不自在,畢竟有那幾個同姓賈的小兒比著。

    聽說賈珠每日認真讀書,偶爾同他在書院交下的李家子交換文章,賈政欣慰的點點頭,想了想那李家子是國子監李祭酒之子,心思頓時有些活絡,若是賈珠能入國子監讀書,不必行出千里遠去應童試一則,國子監中交得一二好友於他日後前程也是益處多多,只是此事怕還要請人同他大哥開口。

    賈政在賈史氏和王子騰兩個人選中猶豫一下,覺得還是自家人親近,便想著年後同賈史氏提上一提。

    聽到侍從詢問晚膳擺在何處,賈政想了想還是讓人擺去賈王氏處。

    賈王氏聽說賈政來她這兒用膳,總算是放了心,聽周瑞家的說是王家來了人,眼淚撲簌簌的落下:她到底還是只有娘家能依靠!

    晚些時候,賈政瞧著賈王氏眼圈微紅的模樣,到底是少年結髮的夫妻,他也知道賈王氏自有理由,想著經此一次教訓,她定不會再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便也軟了些神色。

    賈王氏也不笨,見賈政有所鬆動,忙親自侍奉他淨手布膳,之後又放□段,不說後悔,只將懺悔之情表述,過了些時日又默認了賈政的兩個屋裡人做了姨娘,倒挽回幾分夫妻情分。

    賈史氏細細問過王家侍從,曉得王子騰是推出賈王氏身邊並賈政身邊被賈赦處置了的家僕頂罪,道說他們竊了主家印信行了那等陰損之事,很為王子騰的狠厲手段心驚,不過要在這四五日裡將那印子錢的事兒抹平且不傷賈政夫妻名聲,王子騰這法子卻是最好,至於治家不嚴,年輕夫妻有些疏漏也是平常,日後不再有便好了。

    賈史氏雖將此事結揭過,到底瞧著賈王氏膈應,只是估計著王家,待賈王氏面上仍是冷淡,倒也不太駁她的面子。

    賈王氏理虧在先,倒是收了幾分性子,請了高僧開光的菩薩進院收拾了間靜室,終是讓賈家母子對她開了顏。

    哄好了家裡,賈王氏從這些年置辦的私房裡取了些好東西寫了給她大嫂二嫂和父親的禮單,讓身邊僅剩下的陪房周瑞家的將之混在往王家的年禮中送去王家,做過這些,賈王氏這才有時間操持榮國府瑣事種種。

    自打皇帝封筆,賈赦也忙起來,每日裡往來回禮甚是辛苦,幸好還有交好的同僚下帖邀他過府吃酒,讓他得以推卻些瞧了名頭就讓他頭皮發炸的帖子。

    知道好些人的帖子是衝著什麼來的,胤礽索性拉了胤祉一同隨賈赦赴宴,賈邢氏也帶著瑩曦一道同行,下帖的人家瞧著賈赦一家如此識趣,且行事進退有度不卑不亢,倒也不小瞧他們,彼此奉承,倒是各處圓滿。

    待邢德全歸京,胤礽便引了人去見俞大家。

    若說邢德全被賈赦送去書院之後是懂了事兒曉得上進,如今在外歷練經年的邢德全已是能頂門立戶的男兒,俞大家瞧了人也滿意,便應了兩姓婚約。

    兩家都不是事事計較的,且這年前年後都是好日子,便定下年前小定,年後全禮。

    賈邢氏那聘禮是早備好了的,存在賈赦備下的宅子裡,晨起請了官媒主持兩家換了婚書,晌午各色聘禮便抬去了俞府。

    邢德全回京之前就對此行有所猜測,現下捧著胤礽為他畫就的俞家女側影的畫像坐在掛著『邢府』二字牌匾的宅子裡,仍覺得一切不真實的彷彿夢境,他那揣測與之相比更似寡淡的真實。

    只是,他手中的契書上寫的是他的名字,而賈赦與他的書信還在袖中,那字跡他斷不會認錯。

    原來現下這才是真實。人說長兄如父,長姐如母,他沒有兄長,卻有個好姐姐好姐夫,倒也是他的運氣了。

    邢德全低頭看看手上畫像,不禁一笑:那時候丁點兒大的孩子如今也長大了,今日還同他討要謝媒禮,且待他備上一份重禮!

    俞老先生領著兒女看邢家送來的嫁妝單子時,俞凡方才想起胤礽偷偷塞給他的卷軸,略一思索,便當著俞老先生的面將卷軸交予俞靜。

    俞老先生瞧見卷軸便曉得這賈家小兒鬧得什麼ど蛾子,見俞靜欲展開同觀,含笑頷首。

    展開卷軸,見其上畫了一半轉身收刀的男子,俞老先生輕輕一歎:此子人情通透,智多近妖,比之當年京華雙傑毫不遜色,也不知來日能行至哪一步,著實讓人期待!

    賈赦雖整治了一番,到底未將所有梳理乾淨,偏院這邊的大事兒多少還會透出去些,賈史氏聽說邢德全歸了京訂了親,憶起自己曾經所想,頓覺心下憋悶,瞧著賈王氏只會在府中忙得團團轉,唯有盼王家女都是如此她方才能消氣幾分。

    賈王氏只覺這一年是她嫁入榮國府最辛苦的一年,每日裡要帶著賬本同賈史氏報備過方能吩咐人去做事,還要眼瞅著賈赦漫撒銀錢施粥捨物換了名聲,偏她如今沒說話的份兒,身邊又只剩下周瑞家的一房配房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只能強壓了心火,牟著勁而去將府上年節瑣事操持的盡善盡美。如此,賈王氏直忙到臘月二十九,方得空閒去探看賈珠。

    賈珠這一病纏綿幾月不休,賈王氏本就惦記著,如今瞧著賈珠面色枯黃的模樣,忽的就信了陰司報應,強作了笑臉溫言寬慰賈珠好生養著身體,回了寢室便忍不住蒙了被子嚎啕一場。

    隔日年節家宴上,瞧著賈赦一房人容色豐潤,賈王氏心底的怨恨一點點浮了上來,再瞧著胤礽歡蹦亂跳的,而她的珠兒卻是被磨得形銷骨立,不由得懷疑那松瑤書院的座師為了討好,竟是磋磨了他的珠兒!這般一想,賈王氏又怨念起松瑤書院的先生讓賈珠年後回金陵參與童試,很怕一路迢迢上出了意外。

    好歹瞧著那身為庶女的瑩曦身上穿的頭上戴的到底沒壓過她的元春,賈王氏方才覺得舒坦幾分,終是熄了將元春接回自己身邊的念頭。

    宮中宴席自是熱鬧,水泱坐在水郅下手,看著底下眾臣舌燦蓮花的讚頌,對那贊說大皇子水汜如何聰慧的臣子不過略瞟一眼便罷,待酒過半巡,方才在水汜看過來的時候含笑舉杯示意,一飲而盡。

    水汜瞧著水泱的笑容,怔了怔,也飲盡了杯中酒,因他改進軍械被讚的滿心喜色頓時消了大半,自家事自人知,縱然所有人將那功勞都歸在他身上,便是那真正的功臣也是真心笑得恭喜與他,他自己卻明白那功勞不該是他的。

    眼神落在對面皇親國戚的席面上,看著同穆誠低聲說話的人,水汜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有這樣本事的人都肯放在他身邊,讓人知無不言的盡心盡力助他,那樣大的功勞都肯讓給他?!要說太子不曉得他的志氣,他可不信!該說太子當真大度麼?亦或自信至此!

    這般想著,水汜的眼騰的浮起暗紅:同是皇子,他並不比太子差什麼!他總會證明這一點的!

    穆誠向隔案的胤禔求助無果,只好自力更生,無奈的瞅了眼被霍青揪在手中的袖子,低低一歎,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誠兒就幫個忙,陪我說說話罷。」霍青言罷又飲了杯酒,面上帶笑,彷彿他們剛剛又說了什麼有趣的事兒,唯有眼底那抹只有近處的人方才看得到的苦澀讓穆誠明白這人強作歡顏的辛苦。

    輕歎一聲,穆誠舉杯沾了沾唇,笑道:「青哥哥給誠兒說說邊境的消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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