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遺棄,放下 文 / 筱婭櫻
「他人呢?」韓若冷冷的開口,語氣似是一股寒冷拔地而起,直直的滲入其餘兩人的心臟,冰冷的讓兩人有些僵硬。
韓若面無表情的看著岑汐,噬冰的眼神似是放著冷氣,生生的將岑汐凍在那裡,表情開始有些不自然,不敢看韓若,口裡喃喃的說,「你在問誰?」
「我問誰你不知道?」韓若驟然的大聲,有些失控,聲音也有些破音,臉頰發紅,身子有些顫抖,險險的握著陽台上的欄杆,死死的盯著岑汐,帶著一絲的恨意。
岑汐和陳儒翰有些被她的失態驚到了,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卻發現,除了李徵以外,所有人都沒有往這邊看,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兩人很快反應過來,這便是韓若知道自己要失控所設下的陣法。
陳儒翰自小就隨著顧鍾玨學習一些道法,對於陣法倒也瞭解一些,自然不好奇。
岑汐有些唯諾,低著頭,不敢看韓若,「我不知道。」
「呵。」韓若冷笑一聲,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微長的指甲在手心掐出道道血痕,流出水藍色的血液,順著雙手,一滴一滴的流下,讓三個人看的有些驚心。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會流出水藍色的液體,但是,現在飄散的空氣中的獨有的清香,卻是讓他們清楚,剛才那異象是韓若弄出來的。
「我在問你最後一遍,他,在哪裡?」韓若慢慢的說出每一個字,冷冷的看著岑汐,不像是看一個活物,週身瀰漫著死亡的氣息,在陽光的照耀下,肉眼可見,她的眼眸裡閃現一道道暗藍色的劃痕,反射著周圍的景物。
岑汐暗暗嚥下一口口水,微微一瞥韓若,心裡直打鼓,卻依然抬起頭,有些不怕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哈哈,」韓若仰頭髮笑,笑聲卻帶著一絲絲荒蕪的悲涼,讓三人同時一驚,帶著一絲同情看著她,想要安慰,卻發現,自己連原因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卻在下一秒,三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韓若疾起,閃身來到岑汐面前,出手如閃電,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雙眸帶著猶如野獸般的陰狠,通紅的像是可怕的妖物一般,聲音也格外的森冷,帶著一絲的自嘲,「鼢軼,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鼢軼被掐住脖子,泛出絲絲的青紫,臉頰通紅,雙眼有些突兀,只是這些卻沒有讓他覺得任何的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那個名字,鼢軼。
那是他的名字,既然認出來了,也沒有必要再頂著主人的樣子,變換回自己的模樣,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掐住的脖子,帶著恭敬的語氣,卻沒有回答韓若的問題,「您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你以為,岑汐的氣息我聞不出來嗎?」語氣陰沉,卻也不在糾結那個問題,她知道,從鼢軼這裡,她問不出來什麼,單憑鼢軼對岑汐的忠心。
只是,問不出,不代表她就不在追尋答案,鬆開制著鼢軼的脖子,斜靠在陽台欄杆上,雙手隨意搭著,斜著仰頭看著天空,燦爛的太陽發著它所有的溫熱,微微一笑,整個人洋溢著青春,陽光的氣息彷彿剛才那個漫浮著死亡氣息的人不是她,輕輕開口,「他是不是去找水靈了。」
鼢軼一驚,抬起頭,有些吃驚的看著韓若,卻是沒有說話,再次低下頭,心裡卻是咚咚咚的響了起來,有些不安。
雖然岑汐是他的主子,但是對於韓若,他卻也不敢說慌。
沒有聽到鼢軼的回答,韓若卻也不在意,彷彿早就猜到他不會回答一樣,只要他不欺騙自己就好。
收回視線,向著樓下看去,人們忙碌的身影匆匆閃過,沒有誰能在誰的生命裡過活一輩子,輕輕吐氣,「他這幾天都在陪著水靈?」似是問句,卻是陳述句的語氣說出口。
鼢軼這一次沒有再抬頭,只是看著自己的腳尖,為著韓若心疼,他知道這次主子做事有些欠考慮,想著發洩出來就沒事了,但是卻沒想到只是剛開始那不到兩分鐘的發洩,再也沒有,只是像著一個淡漠的人,在說出淡漠的話,宛若心死一般。
這一想法讓鼢軼一驚,猛地抬起頭,張了張嘴,卻發現,他,什麼也說不出口。
韓若就像是能看到他的變化一樣,隨手一揮,平淡無奇的聲音從陽台傳來,「你們走吧,我想靜一靜。」
鼢軼看著她的樣子,有些擔心,畢竟是自己間接造成的,有些自責韓若的異常,腳步剛踏出一步,卻被一旁的陳儒翰拉住,轉頭看他,卻見那溫潤的男子滿臉嚴肅,甚至帶著一絲的憤怒,對著他搖了搖頭,溫和的眼眸裡有些不容置疑。
兩個人走了,李徵沒有走,韓若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始終記得自己的今天的任務,陪著韓若出席宴會,即使他對鼢軼有點熟悉感,但是卻也沒想到,鼢軼就是岑水門總部的管理人,只不過現在的他,也沒有心思管這些事,他有些擔憂的看著韓若,在他的心裡,門主就是最強的人,今天看來,也不過是讓這個女強人多了一些血肉罷了,想起那個男人,曾經的門主,微微蹙眉,還來不及想什麼,眼神觸及到韓若腳邊一地的水藍色冰蓮,泛著絲絲的冷意,反射層層幽光,冒著寒意,卻高潔,讓人感覺深不可攀,讓他吃了一驚,這可是他從未見過的雪蓮,卻也知道,這是蘊含著濃郁的靈氣,這是靈花,滿是疑惑,這裡,怎麼會有雪蓮呢?
韓若轉頭,就看見李徵疑惑的看看自己,再看看地上的冰蓮,微微一笑,並不解釋,「把蓮花收起來吧,這可是修煉的最佳寶物。」
水靈出品,必定精品,更何況這還是她的血液凝煉而成的呢!
隨意的讓李徵收起蓮花,望向遠處,忽然有一種惆悵,回想自己重生以來的近四年,幾乎每天都和岑汐呆在一起,而如今,再一次,被他遺棄而去,她不管他是否有什麼苦衷,只是,遺棄便是遺棄,這已經是第二次,第一次,她還會等著他,聽他的解釋,但是,如今已經是第二次了,她給的機會,已經讓他浪費了,正如當初被上官皓遺棄一樣,她不會回去。
在岑汐的身上,她已經打破了自己的規律,如今,那人已離去,也不必這般傷心,痛苦,同樣的事情,她不會讓發生第三次。
回想和岑汐在一起的一幕幕,心酸的滋味湧上心頭,她猶記得,在她讓他選擇家人和愛人的時候,他那堅定的選擇愛人的眼神,那時她以為,眼前的那個人將是自己一生的歸宿,如今,卻發現,自己那不過是奢求。
前生用心的愛著上官皓,得到了他的移情別戀,今生,用心的愛著岑汐,卻得到了他的舊情難忘。
呵,這般想著,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這般簡簡單單的想要愛一個人,就這麼難嗎?
還是,她沒有資格去愛,若如此,老天爺,你便剝奪了愛人的權利吧,得而復失的感覺太痛苦,為什麼要這般的懲罰她?
抬頭仰天,卻發現沒有一絲的回應,慘淡一笑,即如此,那便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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