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你不過是借助岑水門狐假虎威罷了 文 / 筱婭櫻
領路人在把韓若一行人帶到他們的住所後,就緊趕緊的去找他們的宗主,韓若的說法看起來若說是在挑釁,而且,僅僅是房間而已,說法又不夠,在他們出來之前,就已經被傳達了一件事,只要事關岑水門,都必須要上報,所以,這一次在領路人看不清利弊的情況下,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宗主。
把所有的事情和宗主一說,這原本就嚴肅的房間更加壓抑,尤其是宗主現在的沉默帶著一種很詭異的感覺,讓領路人受不了這種感覺,彷彿是十分鐘,那宗主才開口,坐在高位上,看著站在地面上的明顯有些神色不對的下屬,有些失望。
「就按照她說的做,以最高的禮儀對待她。」他做的很明顯,在房間這件事情上,可以說,是做給其餘的人看的,也可以說,就這麼簡單的做法就把他們推上輿論的頂峰,就算其餘的人顧忌岑水門而不敢說什麼,但是,只要器宗一表現無辜,那其餘的人只會在心裡更加排斥岑水門,這樣,也就達到了他的目的了。
那領路人聽這話,心裡也明白,只是,想起韓若那時冷漠蝕骨的眼神,下意識的一驚,他們這般算計她,說不定她會開始報復他們,但是,這次的機會可是器宗在隱世宣揚的機會,不能錯過。
「是。」心裡一想,已經把利弊想遍了,退下,開始準備所有的事情。
很快,很高調的,帶著所有的東西,送到了岑水門眾人的住所,這一次的路,做的很遠,幾乎把所有的路都走了個遍,即使很快,卻是讓所有的人看了個遍。
韓若早都聽到了動靜,靈識一掃,看到他們的動作,一笑,很可笑的事情。
當那領路人再次出現在韓若的面前的時候,看著韓若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一咯登,只是,再想想,韓若就算瞭解情況,也不會知道他們器宗的路都有哪些,更何況,所有的路都通,他們只是走了比較寬闊的路而已,這樣一笑,他心裡也安了,看向韓若的審視眼底也很清明。
微微一笑,上前,對著韓若說:「韓門主,您的吩咐我們已經準備好,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用宗主的使用價值來安排,請問,可以開始擺放了嗎?」
韓若往後一撇,一眼便看到了那個雙人床,很滿意,笑著點點頭,「開始吧。」
看向韓若沒有再次追究,心裡一舒,讓後面的人便開始準備。
岑汐也很滿意那張雙人床,長寬四米的大床,嗯,夠他們翻滾了。
走到韓若身邊,握住她的手,心裡有些得瑟,看吧,若兒就是喜歡他,要不然怎麼會讓人準備雙人床。
微微低下頭,湊到韓若的耳邊,輕吐氣息,噴灑在韓若的耳邊,「若兒,我很喜歡那張大床。」
韓若瞇了瞇眼睛,忽略掉心底因為岑汐的舉動而泛起的漣漪,似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很無辜的開口:「嗯,我也很喜歡。」
韓若的這句話在岑汐這裡就成了一種默認,不僅僅是對他可以和她共用一張床的默認,還是她接受了他,他們之間所有的間隙都消失不見的默認。
所以,心裡一得瑟,岑汐便開始有些不知所謂,大掌勾住韓若的芊芊細腰,額頭頂著韓若的太陽穴,兩人姿勢很曖、昧,絲毫不管一旁的擺放弟子的有些詭異的眼神,輕輕吐口:「若兒,今天晚上,咱們探索一下人生大事。」
意有所指的話讓韓若想起那活色生香的場面,臉頰酡紅,只是,眼角勾起淡淡的邪魅,故作不懂,「是你如何被我欺壓的事情?」
岑汐自動補腦,他倒是沒有想到韓若想在上面,雖然礙於男人的面子,但是,在他愛上韓若這個女孩的時候,他就已經把他所謂的尊嚴在韓若的面前消散的一點也不見,所以,他妥協。「好。」
韓若斜斜的瞥了他一眼,看著他眼角帶著春色,便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兩人已經發生關係,所以,她也從未想過要裝純,說什麼不和他再有什麼關係之類的話,畢竟,她喜歡岑汐,即使他傷害過自己,她依然喜歡他的感覺是不會變的,只是,由愛變成了苦,如今便是憶苦思甜。
所以,今天,在說出雙人床的時候,她也知道這句話代表的是什麼,無疑是在岑水門的人面前承認了岑汐的存在,在其餘門派的人面前給他們一種假象,這是她的情人,而她韓若,不過也是借助岑水門的勢力才能有地位存在的,只有虛,沒有實的人罷了。
但是,現在對於岑汐青天白日的調戲就另當別論了,接受他的身體是一回事,接受他這個人又是一回事,所以,現在,岑汐爽了,她不爽,自然要給別人心裡一種膈應。
「那今天晚上你便跪搓衣板吧。」
韓若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原本得意的不知道他是誰的岑汐一下給僵住,額頭離開,傻傻的看著韓若帶著邪意的眼睛,以及眼底的冷意,便知道,今天,他太過得意,兩人之間的事情都沒有被解決,即使他們之間發生了關係,也只不過是身體上的,所以,接觸也是身體上的,現在,韓若已經把她的身和心給分開,岑汐不由得苦笑一聲,他可是沒有分開,在他看來,那件事情的發生,便已經注定了韓若是他的妻這件事,只是,事實告訴他,一切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只是,現在韓若接受了他的身,總比什麼都不接受的好,所以,現在的岑汐也是樂天派,對於韓若的懲罰他絲毫不在意,反而有些甜蜜,這可是老婆才會用的招數。
「好。」
她就知道,岑汐不會不答應。
這邊兩人一個甜蜜微笑,一個得逞偷笑,在領路人看來,很像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人,心裡一想,這韓門主也不過如此,正大光明的把自己的情人帶過來,想必今天的做法,也是隨手的猜測罷了。
這樣一想,原本心裡安奈的,要挑釁韓若的想法便又升了上來,看著擺設的差不多了,走到韓若面前,微低下頭,語氣很好的說:「韓門主,所有的東西已經擺放完全,請問您還需要什麼?」
韓若早就已經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卻也等他自己說出來,所以,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沒有了。」
韓若的回答讓領路人對於宗主的任務完成了,餘下的,便是自己的想法,試探一下,對宗內的一次瞭解韓若的機會,他已經在想著當自己問出韓若那些問題之後,宗內人對他的尊敬。
在宗內,他可是足足用了五十年的時間,才得到這個可以引領門派的職務,很多人對他都看不起,這一次,也是他用了手段才能得到的,所以,這一次,能挖到任何一點關於韓若這個神秘的門主的消息,他的地位在宗內可就不是一般的提升了。
看到了所有的前景,領路人開始對自己之後的美好生活開始幻想,絲毫沒有看到韓若已經漸漸變冷的眼神。
「韓門主,這位先生想必也是尊貴之人,需要我給他也安排一個好的房間嗎?」
韓若一聽他這話,心裡冷笑,就這樣的能力還想探究她的秘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但是,韓若卻是也跟著他的話往下說。
「不用,他和我住一間。」
雖然韓若說的是事實,但是岑汐的心裡依舊是因為韓若這句話巍峨一動,隨後便是滿天的歡喜。
韓若不避諱任何人,她也不擔心別人說她的壞話,原本現在,她和岑汐就是情人關係,沒什麼不可見人的,更何況,她本就希望別人這樣想,現在有人開頭,她求之不得,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個蠢貨知不知道問出點什麼有技術含量的話,千萬不要讓她失望,要不然,她失望的後果很嚴重的。
領路人眼底一喜,果然,他的猜測沒錯,若是一般的門主,都會避諱的說為她的情人準備另一間房間,但是韓若這樣說,便是直接的承認,不得不說,她的名聲已經沒有了,要知道,在這隱世中,即使是玩,也不會擺到明面上來,所以,這一次,韓若便是在所有找她麻煩之前,就已經給了眾人討伐她的機會,這可不怪他們啊,這是韓若說出來的。
他的偷喜還沒有完全表現出來,便被韓若下一句話給弄得怒火中燒,很火,很火!
「不過,你們的宗主的品味真低,這些牌子,可都是本門主早就已經不用的,現在,你們宗主竟然還在用,看來,說什麼器宗是除了岑水門之外最有錢的門派這類話,也不可盡信。」說著,還搖著頭,看著還當真是對器宗宗主有多失望。
任何人的心底都有一個不可被侵犯的人,領路人雖然在意自己的功路,但是,宗主便是他心底的神,即使,韓若的氣勢比宗主的高很多,不多和韓若接觸,自然,心裡就想著要維護門主的名聲,人在憤怒的時候,有些話,便不經大腦思考直接出口:「誰說的,若不是為了那什麼計劃,宗主怎麼可能會這樣省錢用這些爛牌子。」
話一出,領路人一愣,韓若眼底暗光一閃,岑汐心底不屑一笑。
領路人看著韓若看向遠處,做出的不以為然的動作,便知道她沒有在意到自己無意間說的那個詞,心裡安安放下,卻是對韓若更加鄙視,這就是所謂的岑水門門主,只是會裝腔作勢的人罷了。
瞥到領路人的臉色正常,韓若這才裝作不屑的開口。
「哼,說到底,還不是你們沒錢,用什麼借口,行了,沒什麼事了,你走吧。」
被韓若這麼一說,一趕,領路人的面子掛不住,不是因為他的面子,而是作為器宗弟子的面子,要知道,之前他在器宗四十年受人臉色,可不是白受的,自然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韓門主可不要這般的看不起人,要知道器宗每年單單俗世的收入便要超過一千億美元,這可不是一般人比得過的。」說著有與榮焉的抬起頭,看著韓若,似乎是想要看到韓若吃驚的表情,只是,他太過於自大了,也太過於忽視人了,料想,岑水門在隱俗兩地能穩居第一自然不是白說的,所謂的一千億,不過是岑水門一天的全球收入,這可是魯班門前弄大斧。
韓若嗤笑一聲,不屑的眼神看在領路人的身上,讓他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那麼點錢也要出來顯擺,看來,器宗真的是沒救了。」韓若笑著說出來,只是,卻是可以看出她的眼睛不是那麼的和善。
韓若的鄙夷讓原本對她不屑一顧的領路人感覺很不好,試想,一個你看不起的人嘲笑你,這是什麼樣的感覺,所以,他再一次很簡單的被韓若領住了情緒,在韓若的預料中,他爆發了。「韓門主,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借助岑水門的勢力,狐假虎威罷了,這麼看不起我們器宗,那你倒是說說你們岑水門的收入啊!」不經大腦的話就這樣說出來,韓若很懷疑,這人,究竟是怎麼選出來。
哪個人傻,會把自己門派的收入告訴你,你是誰啊!
只是,『狐假虎威,』呵,這個詞用的不錯,她本就是借助岑汐的力量在幫他做事,說來說去,無辜的她被捲入這天地之間的災難,到底是她失了東西。
只是,已經選擇面對那便沒有回頭的機會,但是,她可不希望被人這樣說,韓若這人好巧不巧,就是不喜歡被人說,尤其是沒什麼能力還自以為是的人,心裡的怒火壓不住。
再一次,素手一揮,原本站在她面前的,還要用手指著她的人,便倒地不起,這一次,連血也沒有,有些膽大的搬運傢俱的弟子怯怯的走上前去,伸出手,在鼻息下一探,突地,坐在地上,只是口裡喃喃的喊著:「死了。」
所有弟子一嚇,這一掌就可以把人殺死的功法他們可是沒有見過,但是,這般殺人如草芥的人他們可是沒有見過,看向韓若卻見她像是觸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拿出手帕擦擦手,隨後扔在地上。
眼神掃向他們,所有器宗弟子不敢觸及她的視線,在視線到達之前,急忙低下頭,等著那極具侵蝕力的眼神離開,他們還來不及喘息,便聽見一句讓他們畢生難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