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務 第一章 憶斷魂飛 文 / 大蝦小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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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城，一個平凡的小城市。()周邊遍佈的高高低低山坡，是的那些只能稱之為山坡了，很整齊，幾乎沒有太高的也沒有太低的。這樣的山坡團團地幾乎將整個的紅城都包圍住了，從天空中府看整個紅城就像是一個鐵鍋一樣。紅城裡的人們的生活，就像那平整的小山坡一樣沒有太多的風波，安寧地讓人有些想發瘋。所以如果平時有些什麼大大小小的新聞都會轟動這座小小的城市的。所以2010年的三月十五日這天發生的事情就幾乎讓這座小小的城市沸騰了起來。
夜色漸漸淹沒了這座小小城市，燈火開始為這個座城披上她美麗的晚裝，或明這或美麗。從高處看就像一件嵌滿寶石的晚禮服。在夜色裡閃耀著誘人的光環。易飛就站在紅河大橋上，看著身邊來往不斷的車流，靜靜地吸著煙，地上已經亂七八糟地丟了一堆的煙頭了。飛速行駛的車流帶起一陣陣淡淡的灰，灰塵裡易飛的眼神也越來越模糊了。
紅河大橋的對面不遠處就一座新的鐵索大橋，很美麗，很乾淨。易飛就那麼靜靜地望著遠處的新橋，沉默著。今天是和曾經那個女孩相識的日子，那是一個很美麗的日子。每一年的今天易飛的家鄉就要舉辦一次大的廟會。人們從四面八方趕來為的只是那些低價的仿冒品。易飛的工作一年也難得幾天假，那天是一年當中那唯數不多的假期中的一天。
那天的陽光很溫暖，是金色的。易飛在街上逛了一天也沒有買什麼東西，對於他來說既使只是在街上走走也是很開心的事。人到了每天都要從早做到晚的時候，身心最希望的莫過於無憂無慮的過一天了，不用去想什麼，不用去做什麼。
易飛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這天有一條改變他一生的短信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手機裡，因為這條信息他的生活從一條默默無聞的小溪一夜之間變成洶湧黃河。
16日，一天的假日很快就過去了，易飛像往常一樣從床上爬起來準備著開始新一輪工作，距離下一個假期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自從畢業以後，易飛的手機上就很少有動靜了，除了每天的一條天氣情況會準時到來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了。這樣的生活，讓易飛覺得自己彷彿已經被世界一樣，他每天都會早晨起來時翻看一下手機看看，看看是不是會有不同信息，看看有誰會在他這條平靜的小溪裡扔下一顆小石子，然而沒有，一個也沒有。這條小溪依舊毫無改變地向前流趟著。
可是這天，他這條小溪不知道自己將面臨生命中的第一次蛻變。陽光依然如昨天一樣暖暖灑在身上。易飛很喜歡這種感覺，有一種整個人都從冰冷的世界裡活過來一樣的感覺很舒服。習慣性的掏出手機，令他感到的意外的是今天有兩條信息。難道國有企業的員工今天領了雙工資了嗎，這麼周到，易飛心裡笑著想。
打開信息，第一條一如既往的是天氣情況，只是第二條信息不同了。易飛看到了一個陌生號碼，內容也不是天氣而是一條女孩子發出的，不知道是給誰的信息。
「你等一下下，我去拿點東西就來。」易飛感覺到這是一條女孩子發出來的信息，很簡單沒有男的會對別人說「等一下下」這麼怪的詞句，當然除了那些某哥們。也就是從這裡，易飛開始了他的第一次愛情之旅，一次從小溪變成黃河的愛情之旅。
可以說易飛幾乎把這條信息當成是上天給自己安排的一次邂逅。事實上他沒有猜錯那條信息真的是一個女孩子發出去的，不過不同的是發信息的人卻不是那個號碼的主人，而易飛的第一次愛的女孩子才是那號碼的主人。她，叫趙念思。易飛叫他思瓜騰。因為她就像是一條纏綿的騰，遇到了依靠就會死死地將他纏繞，哪怕會將這個依靠最終纏倒。
這是一次美麗的邂逅，也是一次悲哀的旅途。雖然這段旅途只有短短的145天，但卻是易飛要用14500天來遺忘的旅途。()
夜色越來越濃了，河面上開始升起淡淡的白霧。雖然已經開春了可是紅城的溫度依舊讓人感到寒冷。易飛甚至開始感到身體開始一絲絲的擅抖，整整一天的時間他都站在這座大橋上靜靜地望著紅河大橋對面的天馬大橋，那座新的，乾乾淨淨的鐵索大橋。
對於它來說，紅河大橋就像是兩個不同世界，不世紀的存在。易飛此時的心裡就有這樣一種感覺。自己與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像是兩個不同世界不同世紀的存在。天馬大橋的邊上是一片剛剛開發出來的商品房小區。整齊劃一的寫字樓，嶄新的，乾乾淨淨的如同那座天馬大橋一樣。
今天，就是今天吧，趙念思就要搬進這片小區了。就要從一個鄉下人變成紅城市的市民了吧。易飛望著那片燈火明亮的住宅小區，慘淡地笑了。不知道幾時起，天空裡掉下了第一滴雨，繼而淅淅瀝瀝地，陽後變成了大雨滂沱。易飛的眼前一片模糊，可是為什麼雨水會是熱的呢。他扔掉了最後一個煙頭，煙頭早已濕透，又手握了握拳，走下了紅河大橋。
世紀家園住宅小區是紅城市剛剛俊工的商品房小區，位於紅城市天馬經濟開發區，佔上萬平方米。天馬經濟開發區在短短五年時間裡已經有超越老城區的趨勢了。世紀家園的一棟樓房內，在四層的一套房子裡，趙念思正滿臉努氣地望著窗外。今天她們家終於搬進紅城市裡來了，再也不用像上學的時候一樣看著那些城裡的女孩子想入非非了，所以今天一整天她都沉靜在歡樂裡，儘管很累可是依舊無法掩飾她內心裡的激動。
從今天開始，我就要開始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了嗎？她癡癡地想著。可是到了快晚上的時候羅亮卻一直沒有出現，沒來分享自己的這份快樂，所以她生氣了。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趙念思直恨不得將手機砸掉。哼，有本事一輩子不要來見我了。她恨恨的想。
羅亮是趙念思結束上一段感情之後的三個月之後才決定在一起的男友。他們曾經也是朋友，羅亮一直在喜歡著趙念思。只是從前的趙念思一直都沒有把心放在自己身上。自從聽說她的上一個男友離她而去之後羅亮就開始感到這是自己的機會來，於開始不斷地對趙念思展開愛情攻勢，直到幾個月前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把趙念思追到了手。
而且很快地進入的熱戀。此時天色已向晚，羅亮在出租車上心裡急得有些冒火了，女友的脾氣如何他是很明白的，他現在就能想見此時女友會是一副什麼樣子。可是因為今天實在無法抽出空來，不得不拖到現在才去看她了。
「司機師傅請你快點好嗎，我有急事！」羅亮焦急的道。
紅城大廈，位於紅城市市中心商業區，是整個紅城市的最高建築。三十多米的高度足夠將一個人摔地死得不能再死。雨不知道幾時就停了，易飛站在紅城大廈的天台上，剛剛淋淋濕的衣服正往下滴著水，風一吹過，寒流就會隨著血液流遍全身。可是原本很怕冷的易飛現在卻像是沒有一點感覺一樣，他的嘴角甚至還著一絲狡捷地的微笑。
就在剛剛他給趙念思打了一個電話。趙念思早就不記得他了，也不再記得那串曾將他們聯在一起的數字了。想起曾有過的美好，易飛的心裡就會湧現一股熾熱的洪流，瞬間傳遍全身，刺痛著身體每一個部分。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刀，狠狠地紮在手上，鮮血迅速染紅了他腳下的積水。易飛記不得多少日夜裡他都是用這樣的法子來減少心中的熾痛的。
「是到了結束的時候了。」易飛喃喃地道。
趙念思的手機振到了，心裡沒來由的開心了一下，既而又恨恨的番開手機。終於捨得來電話了嗎？她想。可是手機上卻是一竄陌生的號碼。電話那關是一個帶著點沙啞的聲音，「想知道羅亮在哪嗎？來紅城大廈天台吧！」趙念思心裡一驚，你急切地衝著手機大叫起來：「你是誰？」回答她的是一陣「嘟嘟」聲。
她來不急想什麼，飛快地衝下了樓。雖然今天她很氣羅亮沒有來看她，可是在心裡她其實是很愛羅亮的。在她的心中每一個她愛過的人都深深地記在心裡，除了那一個人。他懦弱，無能，不懂得品味，穿著土裡土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曾愛過這樣一個人。
羅亮看見了天馬大橋，馬上就可以見到女友了。不知道她看到自己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一場狂風暴雨。羅亮無奈地笑笑。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局裡常常會接到一些無聊打來的假警報，弄得整個局裡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可是又不敢大意。希望念思拿我出了一陣氣後就會好起來吧。羅亮想。
易飛開始發抖了，天台上的風遠比樓下要大得，**的衣服也給變得冰冷無比，全身的肌肉都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可是他卻堅持地看著樓下，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突然有一個嬌小的人影進入了他的視線。那個身影他太熟悉了，就是那個身影曾進牽到著他的心，也無數地像刀一樣地一次次扎進自己的心。他不禁抬起來手來隔著空氣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你變了！」易飛自言自語的道。人影很快就進入了紅城大廈裡消失在易飛的眼中。要來的終於還是來了。為什麼一切都會變如此不可救藥啊。易飛心裡歇斯底里地呼喊著。他的臉上開始紅了起來，一片病態的紅色。
十幾分鐘後，天台的門猛地被打開了。一切就要開始了，一切也要結束了。終於可以解脫了。易飛轉過身去，那個嬌小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襲白色帶紅線條的連衣短裙，知短髮剛剛齊肩，黑爭邊框的眼鏡，有些深的皮膚，有些粗的雙腿，柔弱的身體。她真的變了。易飛望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讓自己愛極了又恨極的女孩。
「羅亮呢？……是你……啊……」趙念思剛剛衝上天台就看到一個人影，不是羅亮，羅亮要比這個人高大得多。她心裡一驚，以為羅亮出事了，可是當看清那個人的時候她卻怔了一下。怎麼會是自己最不想見到人，那個懦弱無能，土裡土氣的人。
她剛想上去狠狠地責問他為什麼要給自己開這樣的時候，突然她發現了易飛手臂上還在往下滴著的血尖叫了一聲。她不敢相信，難道這個人因為憎恨自己對羅亮下了毒手了嗎。她根本就沒有想過站在她眼前的人是曾經愛她也是她愛的人，此刻她的心裡想的都是羅亮。這個人把羅亮怎麼了。
「你把羅亮怎麼了？你還打憂我們做什麼？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趙念思歇斯底里地衝著易飛吼著
「他怎麼樣了，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我只想問一句話。」易飛向著趙念思走過去，此時他的心一樣在滴血。在她的心裡果然已經完全地把自己忘了，把曾經兩個人一起走過的一切都忘了，忘得乾乾淨淨。
趙念思不禁向後退了一步。「你別過來！」她心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一陣陣地恐懼。眼前的這個人再也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再不是那個溫柔而細心的男人，她從他眼裡讀到了一絲絲死亡的氣息。是的死亡的氣息，那雙眼裡空白地沒有一絲生氣。
「那篇日誌你是死了心也要留下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易飛死死地看著趙念思。那篇日誌是趙念思寫在她qq空間的。那是她們分開快半年的時候，易飛在她空間留下一句問候的話時被趙念思誤會而寫下的。裡面極盡羞悔之能事，將易飛說了簡直一文不值，低賤下流，可恥無能。當時他的心沉到了地底，他沒想到自己在趙念思的眼裡就是這樣個模樣。那當初她又為什麼會和自己在一起呀，難道她一直都是在利用自己嗎。她愛過自己沒有？
「是的，那全是我的真心話！」趙念思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直視著易飛那雙空白的眼睛說道。她心裡恨，恨自己當初自己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心胸狹隘的人，這樣一個懦弱無能還下流無恥的人。
當初是他先不要自己的，他有什麼資格來說自己。我就是要罵他，就是要羞悔他。趙念思越想越氣，她完全沒有想過當初自己的父母是怎麼樣堅決的反對她和易飛交往的，當初自己是怎麼樣堅決著相命先生為自己選定的五年之後才能結婚的話才會導致這一切發生。她也沒有想過當初自己被另一個拋棄的時候，是易飛無微不至的溫柔將她從絕望的邊緣拉回來的。
「好，好，好，今天就讓我們把一切都結束吧。」易飛響起在紅城大廈的天台上。
羅亮在世紀家園小區門口下了車，剛要向裡走的機就響了起來。看看是趙念思的號碼，無奈地笑笑。可是手機裡卻不是趙念思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而沙啞的聲：「紅城大廈天台，趙念思在等你呢！呵呵呵……」羅亮心裡一涼，剛要說話，電話已經掛斷了。他顧不得多想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往紅城大廈趕。
這些天一直都有一個聲音帶著些沙啞的人在給警局裡搞亂，局裡這幾天都在追蹤這個人，可是每次都是查無結果。這個人每天都換不同的地方用不同人的手機打來電話。打完就消失不見。剛接到的電話，羅亮心裡突然想到什麼。「陰謀，一切都是陰謀，一切都是衝自己來的。」
當羅亮來到紅城大廈天台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振驚了。他看到了這輩都無法忘記的場景。天台上，一個男人正壓著趙念思的身體做的運動。而趙念思雙手都被捆住了，嘴被不干膠帶貼住了，雙眼正恐懼而痛苦地掙扎著，淚水已經氾濫成河了。
「住手，畜牲。」羅亮二話不說就向著那個男人奔了過去。
「別動！」男人帶點沙啞的聲音仿費是從地獄裡傳來的一樣冰冷。他似乎知道羅亮會怎麼做一樣。根本沒有看向羅亮一眼，依舊毫不停息的折悔著身下的趙念思。此時要是羅亮能看到他的眼睛的話，他會發現這個男人就是易飛，此時易飛的雙眼居然是赤紅的。當聽到趙念思依然倔強的不肯低頭的時候，易飛就完全失去的理智。
他捆住了趙念思的雙手，封住她的嘴，然後用她的手機給羅亮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他扒了趙念思的內褲，毫無人性地在這個天台上進入了趙念思的身體。他要報復，要讓這個女人吃盡天下最痛的苦，而全天下對於趙念思這樣的女人來說，最痛的苦莫過於像自己這樣奪走她的身體。看著身下的這個女人痛苦地掙扎，易飛臉上帶著笑，病態的笑。他的雙眼開始慢慢變紅，最後紅到居然開始滴血的程度。
「再過來我就把這個賤人推下去。」易飛的聲音依如地獄般冰冷。羅亮一頓，剛剛心裡太急根本沒有看到，易飛和趙念思現在正靠在天台的邊緣上。此時看清，他心裡如刀割一般。可是卻無能為力，他不能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可是面對眼前的這幕，卻更令的難受。「你住手！」羅亮在吼了一聲，「你是誰？」
「我是誰，哼，當初你不是在電話裡很囂張地跟我說不要打憂你和趙念思嗎？就不記得了嗎。」易飛做完了最後的衝刺，離開了趙念思的身體，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高大而有些英俊的男人。趙念思已經完全像被抽空了靈魂了一樣，易飛一離開她的身體，就倒在了地上。
「易飛！」羅亮終於記起了這個男人。趙念曾跟他說起過這個男人。在羅亮的映像裡易飛根本就配不上趙念思。對這個曾經甩過她的男人羅亮從心底裡看不起他。後來一次易飛打電話來煩趙念思，他很不客氣地回了一句你要不要臉啊。這句話幾乎是點燃易飛心中烈火的易燃物。當時的易飛還沒有想過要去報復趙念思，然而所有的怨恨都被這句話引出來了。
就像洶湧的洪水突然找到了個發洩口，一衝直下毫不留情。羅亮終於想起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誰了，他突然心底裡感到一陣害怕。他也不過是一個在警局裡混飯吃的小民警而已，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小小紅城市裡會有人敢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自己。「你放了念思，這一切都由我來承擔。」羅亮忍著悲憤說道。
「不，不只是你。」易飛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他突然轉過身去，看著癱倒在地上的趙念思，「還有你，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給所有人一次重來的機會卻唯獨不給我。哪怕我用最真誠的心去懺悔，你也那絕情地對我。當初要不是你相信那什麼算命先生鬼話，我們會鬧成這樣嗎……呵……不，那根本就不關算命先生什麼事。在你心底裡，我就是一個土裡土氣的鄉下佬吧，你從來就沒想過要和我在一起吧。」易飛狂笑著，笑聲裡充滿了仇恨。
因愛成恨，是世上最可怕的恨，誰也無法化解它，只有狂熱的鮮血才能將它熄滅。易飛看著地上的趙念思，越說心中的仇恨就越強烈。他的心早就讓報復的惡魔吞沒，這是他發過的誓，哪怕有一天靈魂交給惡魔，也要讓這個躺在地上的女人受盡拆溽。
狂熱的血一**地湧上易飛的心頭，他不顧旁邊的羅亮，走近趙念思，一把將她的衣裙盡數扯下，那**的嬌軀盡數展現在他的面前。他用手撫摸著，這如綢緞般的肌膚。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洶湧而出，然後那卻是紅色的淚。熾熱而綿長。
「對不起！」易飛在心裡對著面前**的女孩歎息著，「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一切都如實地發生了。哈哈……」笑聲裡抹不去的痛。易飛回身恨恨地瞪著身後的羅亮。他清楚地看到羅亮顫抖的雙手和無奈的雙眼。無奈！是的，曾經他自己也有過這樣一雙無奈到極點的眼睛。就像溺水的人，看遠處的陸地近在眼前卻只能徒勞地揮動著又手直到絕望地死去。易飛就是這樣一次一次地在絕望中死了去了，心死了。
羅亮真的很無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明白，自己剛剛才開始不久的幸福就這樣在自己的眼前變成了一片破碎的陽光。可是自己去無能為力，眼睜睜地看自己心愛的人被人強暴，被污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恨，恨自己，恨眼前這個變態。「禽獸……我跟你拼了。」羅亮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勇氣，他再也顧不得易飛是不是會傷害到趙念思了，再也顧不得任何東西了，他只想衝過去親手殺死易飛。
「來了！」易飛臉帶著笑意，兩行鮮紅掛在他肆意微笑的臉上顯得分外詭異，只是那雙眼再次像失去了神彩一樣空洞而呆板。他回頭望了一眼趙念思，心頭只一個想法：一切都要結束了吧，羅亮會因為「誤殺」進牢房吧，而這個女人要帶著不乾淨的身子等著心上人出來。可是羅亮心裡會沒有隔閡嗎，人，都是自私的。
到時候他們心中就會無比怨恨吧。哈哈……恨吧，都去憎恨吧。這該死的令噁心的**得開始散發著惡臭的世界，就該詛咒，就該被憎恨包圍住。想完，羅亮的身子已經衝到了眼前了，易飛嘴角邊上卻帶著一絲發自內心的笑迅速的後退了一步，彷彿無意地的一般重重地摔在了護攔上，之後他的雙腳離地而起，再然後他的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輕輕地向著樓下飄去。
一片驚嘩聲響起……警笛聲呼嘯而來。一切都結束了。解脫了，是的解脫了。對於易飛來了沒有什麼比死亡更能讓自己解脫了。在和趙念思分開的一年的時間裡，他幾乎每天都活在折磨裡。無盡的痛苦，每一次想起和趙念思在一起的瞬間都是一次無情的痛，深深地扎進他的心裡。
怨恨的種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生根發芽，然後長成今天的撐天大樹。然而深深的怨恨的背後是那麼深沉的愛戀。由愛而成恨，這世上最痛苦也是殘忍的恨。結束這一切的辦法只有兩個，要不就是用鮮血去澆滅那雄雄的恨火，另一種便是死亡。現在，終於結束了，易飛用自己的死亡，用羅亮與趙念思那將伴隨他們一生的新的怨恨結束了這段刻骨銘心的愛與恨。
小小的紅城市轟動了，平時無聊透頂的晚報記者們彷彿見到血的蒼蠅迅速出動。各種標題的報道層出不窮。而事件的三個主角，易飛墜樓身死，羅亮因為防衛過當坐進的班房。趙念思幾度精神失常，她經常嘴裡會自言自語地說闃，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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