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務 第三十六章 新年，新年！ 文 / 大蝦小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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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北京的新新氣象不同，江南戰事依舊不斷。自太平軍攻克武昌，率軍五十萬，戰船近萬艘順長江而下，由於長江中下游各地方官府由於不知道太平軍下一步將要攻打哪裡，紛紛只據守要地，不敢輕出與太平軍作戰。而唯一敢尾隨太平軍之後的兩湖總督向榮由於不能及時調撥到足夠的船隻，只得遣一部人馬率不多的幾支戰船尾隨在太平軍之後以觀其動向。
咸豐二年十月，太平軍以陸軍行進兩岸屏障水師，順江東下於九月抵達老鼠峽與清軍巢湖水師相遇，兩年展開激戰，最終清軍落敗。是役，太平軍擊潰清軍三千餘人，陣斬了壽春總兵恩長。兩江總督陸建瀛聞訊，連夜縮回南京老巢不敢再與太平軍正面相對，一面向長江南北兩岸的江南江北大營求救。
攻克壽春之後，太平軍不做停留。再次東時，一路勢如破竹連九江，安慶，蕪湖等重鎮和戰略要地。太平軍如此輕鬆的攻克三處重鎮，使得在江南經營日久的江南大營主帥英桂擔憂不已。十一月，欽差大臣，江南大營主帥英桂派人聯繫了江北大營主帥，欽差大臣琪善，湖廣總督向榮，兩江總督陸建瀛，打算大起四處之兵圍奸太平軍於江西生鎮九江城內。
英桂的願望是美好的。可是他沒有算到他聯繫到的人卻是一群飯桶加草包再加怕死鬼。這其中只有向榮對英桂的建議，響應激烈，收到英桂的消息之後，連夜就招集人馬，派遣了湖北布政使胡林翼側應英桂。至於其他兩位大人卻是只敢遠遠地陣兵列陣，不敢近前參戰。江北大營主帥琪善一向是個貪生怕死之輩。自上任以後，銀子沒少撈，事卻一件沒做。咸豐讓他統轄江北大營於信陽，新野一線，他就真的招集了七八萬兵馬駐防在這一線，至始至終沒有邁出過一步，而另一個貪怕死的大人，兩江總督陸建瀛更是聞太平軍之名而色變色，縮在南京城裡不敢出來。偏這兩人還有理由，美其名曰，那是危逼太平軍，至始其與精銳之江南大營兵馬決戰。
見到這兩人如此不濟，英桂在帥帳裡氣得直罵娘但是他又不得不下決心戰一戰太平軍。太平軍佔住九江，蕪湖是在他的轄地裡作亂，他作為江南大營的主帥不能視若無睹。十一月中旬，英桂與到來的湖北布政使胡林翼合兵一處，盡起江南大營十萬大軍進逼九江。
說起來，這英桂較之向榮還是比較能打仗的，只是無奈，滿清八旗，漢軍綠營兵馬早已不再如從前，這些兵痞子平時欺負百姓時個個是能手，一遇戰事，一觸即潰。不管英桂怎麼叫喊，督戰，殺了無數逃兵，江南大營十萬大軍硬是沒有能逼近九江城一步，反而在九江城下損兵折將，損失了近萬人馬，激戰月餘，無功而返。十二月初天氣漸寒，無奈之下的英桂只得領兵退回南昌、南康一線藉以威嚇太平軍。太平軍雖擁兵數十萬，但是這其中絕大部分都為老弱婦人，能戰之兵不過區區五萬不到，雖然打退了清軍的反撲也無能力再趁勝追擊擴大戰果。
1852年年底將近，雙方勢力似乎都因為這即將到來的中國人最在乎的節日而消停了下來。清軍南北兩大營，南大營英桂因為得不到江北大營的響應，無力進剿太平軍。兩江清軍早就被太平軍的氣勢嚇得不敢出南京城了。而對太平軍最上心的湖廣總督向榮自湖北武昌一戰之後就一心整訓兩湖軍務，也沒有心思去敢太平軍的事了。因此雙方在九江一線形成了第一次平靜的對峙。
有了左宗棠、馮子才這文武兩位大將，向榮在兩湖整訓軍務可謂順風順水。馮子才是土匪出身對於收買人心很有一套。自從向榮讓他整訓湖北軍務之後，馮子才就馬上招集了湖北各地方的大小武將，嚴查剋扣士兵軍餉，吃空餉的將領。有了向榮的尚封寶劍，馮子材一個小小的總兵，做起事可是不留後手，抓到吃空餉和剋扣軍餉的人馬上抓起來交給向榮，空出來的空缺從那些隨向榮一路追擊太平軍過來的廣西兵代替，重重地振攝了一些腐改現像，受到了廣大湖北士兵的歡迎。收拾了人心，馮子才又開始加大對兵馬的訓練，將一些老弱不合格的老兵清除出軍隊，換上年輕力壯之士。
在馮子材在湖北大刀闊斧地進得整訓之際，剛剛升任了湖南巡撫的左宗棠也在湖南開始了一系列的整訓工作。湘民向人民風彪悍，士兵作戰完強，堅韌無比。只是這些年由於太平無事，各地都沒有什麼訓練，而且將領吃空餉，剋扣的事情嚴重，鬧得士兵與將領之間出現極大的隔閡。左宗棠針對一現像，嚴格查辦**將領，加強訓練，精減軍隊。他還請出了在籍兵部士郎曾國番作為自己的助手，改革軍制，大力任用文人仕子擔任軍隊的指揮官，將原有之八旗綠營編制打散得新編製，以營為作戰單位，避除了戰時將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將的時敝。一時之間兩湖軍力有了長足的發展。
時到十二月底，為了能得到一個穩固的休養空間，太平軍於咸豐二年十二月二十日發起了一次針對兩湖水師的戰事。當日，太平軍水師戰船數千，由西王石達開為首，率軍十萬再次溯江而上，兵發湖北。向榮一來沒有想到已離開的發賊會為了自己的幾百條破船殺個回馬槍，二來兩湖水師在上武昌戰役中早已名存實亡了根本擋不住太平軍的攻擊。於是太平軍於十二月二十九日再克武漢三鎮，封鎖了洞庭湖出口，盡滅了兩清水師，消除了太平軍東進的後顧之憂。佔領武漢三鎮的太平軍本想一股作氣再次拿來湖北省治武昌。奈何太平軍上次攻佔武昌之時所作所為都大失民心，再加上向榮率軍死戰不退，最終太平軍因補給困難而放棄了攻佔武昌的打算，留下太平軍悍將陣玉誠率軍五萬，戰船千艘扼守長江水道，之後回師九江。
1852的春節，北京城裡的咸豐第一次和所有名義上屬於自己的女人們吃了一個團圓飯。安排好直隸等地的事務之後，咸豐皇帝終於有了空閒時間盡情的陪伴心愛的慈安。快地年了大清各地的百姓都在為過年而忙碌準備著，皇宮裡也不例外，作為後宮之主的慈安自然要將一切要準備的事情安排地妥妥當當。於是當咸豐有空了的時候，心愛的女卻又開始忙碌起來。
終於，十二月三十日，所有一切都已準備妥當了。當天一大早便率領後宮嬪妃們在乾清宮進行了拜祭先人的典禮，然後太和殿接受了百官的朝賀，零零碎碎地一直忙到了黃昏才終於空閒了下來可以好好的過個年了，這可是咸豐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新年啊！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結束了一天的禮儀招待，咸豐終於回到了慈安的寢宮鍾粹宮。剛踏進門，咸豐便看到茵茵燕燕地看到一大屋子女人。看到咸豐回來了，紛紛都上前來萬福見禮。
「這是何故？」咸豐看了這一屋子人，不解的看了一眼慈安。
「四哥哥，今兒是新年，臣妾就請各位妹妹一起來陪皇上過年。」看到咸豐一臉的迷惑，慈安忙上前解釋。其實她說是請各宮貴人過來陪咸豐，實際上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咸豐壓根就沒有將除慈安以外的那些紀子放在心上。雖然這些人名義上是自己的老婆，可是畢竟咸豐是來自後來的人，心裡印著的使終是一夫一妻的影子。然而咸豐這樣想，其他的女人可就不這樣想了。自從咸豐一病起來之後，便一心撲在慈安這裡，將所有人都忘了一樣，也從不過去看一眼，就連之前咸豐非常喜歡的蘭貴人也已經幾個月沒有見到過咸豐了。在咸豐在外練軍之間，咸豐將後宮之事全都交給了慈安打理，眾人心裡知道慈安這皇后的位子是穩不可搖了。因此這些被咸豐忘記的女人開始有意無意地往鍾粹宮裡跑，因為咸豐一般有空閒就會來鍾粹宮。這些女人們都巴望著能見一見皇上，希望皇上見到自己能想起自己來。
人是有需要的，可況是這些才十七八歲就已為人婦的女子們。後宮生活，單調無趣，唯一的快樂還要與許多女人一起分享。於是能夠霸佔皇帝的寵愛便成了這些女人心中唯一的目標。慈安是個聰慧的女子，也是個善良的女子。作為女人，她當然知道那些被皇帝忘記的女人們的下場有多麼的可悲，在獨自一個人享受了咸豐這麼久的寵愛之後，在看著些女人無助的哀求的目光之後，慈安不忍心了，安排今日的場面。僅管她心裡也是萬般不捨，與咸豐在一起的日子是那麼的美好。
看著慈安的眼神，想著她的善良，咸豐如何不知道慈安心裡想法。他自然也知道那些女人們現在的處境不好，於是為了不掃慈安的面子，也為了安慰一下這些怨婦們的心情，咸豐很快的當著眾女打了個哈哈道：「既是慈安安排的，那朕便與眾愛妃一起過年好了。朕也確實太久沒有去看望眾位愛妃了。委屈了佳人，朕之罪也！哈哈……等下朕自罰三杯如何？」
「四哥哥日理萬機，操勞國事，我們做臣妾的自當守好為人妻的本份，怎麼會覺得委屈？」慈安見咸豐的自作主張而生氣，頓時也放下心來。其他女人們也紛紛附和著慈安的話。同時見慈安與咸豐彼此之間稱呼如引親蜜，一個個妒忌得要死。
「我看皇上不但是操勞國事，還忙著與姐姐花前月下，琴蕭合鳴。將我們這些苦命的女子都忘了一乾二淨了。」慈安的話剛完，眾人之中卻傳出來一句尖酸的話來。咸豐一這個說話的人是除了慈安之外，自己唯一認得的女人，蘭貴人。
「哼，蘭貴人這話怎麼說，皇上與皇后恩愛有加，我等做妹妹的應該高興才是。蘭貴人這話聽起好像是在怪責皇后姐姐獨佔皇寵咯！」接話的是一個同樣瓜子臉面的女子，俊秀的俏臉上兩朵淡淡的腮紅，顯是恰到好處。頭飾上是朵盛開的粉色牡丹花。身材嬌小，但卻靈蘢剔透。此時她正一臉不屑地看著蘭貴人，臉上似笑不笑的，卻極盡嘲諷。
剛剛要大團圓結局，卻傳來這兩個人的不合協的聲音，眾一時不知道所措，尤其是咸豐，聽了這些爭風吃醋的話頭就開始變大，心裡暗想，女人多了果然不是什麼好事。
「麗貴人倒是賢慧得緊，只是奴家何是有埋怨姐姐的意思了，倒是麗貴人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讓人猜不透呢？」聽到嘲笑自己的話，蘭貴人也不氣，只望著針對自己的女子輕笑道。
「你……」這針對蘭貴人的女子便是麗貴人。要不是蘭貴人說出來，咸豐是不會知道。而這個麗貴人卻是在咸豐朝有一些名氣的。原因無他，原來歷史裡的麗貴人可是為咸豐生了唯一的一個女兒——榮安固倫公主。大清例，只有皇后生的女兒才能擁有固倫公主的封號，其他妃嬪都只能是和碩公主，這個女兒有多得人疼愛。麗貴人也因此進封為麗妃，之後進位為莊靜皇貴妃，位僅次於皇后。此時見葉赫娜拉氏反過來咬自己一口，不由得氣得說不出話來。
麗貴人本是與蘭貴人同時進宮被咸豐封為貴人的，但是出身大家的麗貴人與慈安一樣有著較好的家教休養，在眾嬪妃之中也不是很爭寵，所以一進宮之後咸豐首先封了她為貴人。麗貴人的性子與慈安比較相近，年紀也相仿，因此她與慈安平時談得比較來，見蘭貴人出來這個時候爭風吃醋，她有心要幫著善良的皇后。而且與蘭貴人一同進宮的她從不與別人的爭寵，唯獨喜歡與蘭貴人一較高下。
「好了，好了，今天是大好的日子，大家要高高興興的，不要掃了四哥哥的性致。」一見氣氛有些尷尬，慈安忙出來打圓場。
「呵呵，姐姐獨得皇上的寵愛，自然話說得輕巧。我們這些苦命人，哪能像姐姐這般呀？嗚嗚……」蘭貴人這陣子可是一直觀望著慈安與咸豐的一舉一動的，咸豐與慈安之間的事她是一清二楚，每一件事都令這個好強的女人滿心的妒忌。見慈安出來打圓場，蘭貴人也不領情，一心只想著咸豐能記起自己的好，回到自己身邊。說完話，她便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不過哭聲有多真就不得而知了。
「蘭貴人，你就是這樣跟皇后說話的嗎？一點規矩都不懂？」見蘭貴人不領慈安的情，還挖苦善良的慈安。本來就對蘭貴人沒什麼好感的咸豐立時便發火了。
「皇上息怒！」皇帝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眾女人忙慌張的下跪。
「四哥哥，妹妹們並非有意如此，只是想念四哥哥，一時說差了，四哥哥看在臣妾的份上不要與臣妾們一般見識。」事態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慈安覺得自己對不起咸豐，好好的一個年就這樣被攪得不成樣子。咸豐為自己打抱不平，慈安心裡高興，但是看到咸豐馬上要爆走的樣子，慈安還是忍不住開口繼續圓場。
見慈安我見猶憐的樣子，咸豐頓時一腔怒火化為烏有。他也知道這深宮之中，女人們之間的爭風吃醋是難免的，無奈之下只得揮了一手示意女人們站起來。之間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蘭貴人，心道，這個女人直是個禍害。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樣被慈安的善良消退了。咸豐拉著慈安的小手，招呼著女人們坐下開始享受一家團結團的盛宴。雲貴人，琬貴人，英貴人以及幾個常在等都是來巴結慈安的自然沒有蘭貴人的那份氣派，都安安靜靜的跟著慈安奉迎著咸豐。
身在花叢中的咸豐與眾女酒過幾旬之後，心情也興奮了起來，席間不住的與眾女說著後世裡的笑的話，逗得眾女開懷大笑，一個一個的花枝亂顫。是夜咸豐酒醉，慈安安排眾女留宿鍾粹宮之中，咸豐迷糊之中夜度數女，雖然風光無限艷麗，但也差點被這些深閨怨婦們窄干。
與咸豐有些頭大的年夜飯相比，北京城的普通百姓們這個年過得分外舒適。由於年底之時北京城外拔起了座座工廠，一些進入工廠工作的百姓這個月得到相當豐厚的薪水，難得的，這些平時省吃簡用習慣了的百姓們，第一次大方了一年在街上買了好些年貸回家過年，吃過年夜飯，百姓們紛紛湧上街頭看焰火，逛夜市賞夜景，可是比咸豐一夜**，差點精盡而亡要精彩得多了。
儘管這個年節，照常是放焰火，照常有很多雜耍，照常有很多小販在街上叫賣。看起並不與其他年節有什麼不同，但是還是有一些百姓感覺到這個年節有些不同了，比如說今年的焰火分外多了些，今年的玩雜耍的人邊上多了些觀眾，小販的生意比往年要好上很多了。新年到了，新年，真的到了。很多的百姓在心裡高興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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