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務 第五十二章 中秋晚晏 文 / 大蝦小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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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慢慢推近到咸豐三年的中秋。中國人喜歡團聚，元宵，重陽，中秋都是團圓的節日。僅管江南兩岸戰事不斷，但是也不能阻止老百姓們為節日奔走的熱情。而在北方，情勢穩定，百姓漸漸安康，中秋的到來更讓百姓們臉上歡喜異常。
在後世，咸豐的家鄉有這麼一句一話，月怕十五，年怕中秋。意思自然是說一個月到了十五便快要完結了，一年過了中秋，那就快要到年尾了。中秋已到，意味著1853年就要過去。雖然這一年裡中國的局勢依然一片混亂，但至少在北方，局勢已經在咸豐的努力下漸漸安定下來了。相比起百姓們對中秋的期盼與喜悅，咸豐的心裡卻比任何人都感到不安，原因自然與1854年的第二次鴉片戰爭相關。
在北方工廠在興起，百姓安居樂業起來，也有了七萬餘人的新式軍隊，可是這一切對於沉睡了幾千年的中國來說，其實才剛剛開始，咸豐需要更努力。總理衙門裡依然沒有幾個像樣的人才來投，除一些原先在洋人那裡當買辦或者當翻譯的人外，其他在歷史有過名望的人還沒有出現，這讓咸豐越發感到焦急起來。
八月十五，北京城裡百姓們早早地起來，準備著節日的事宜。孩子們在街上追打嬉戲，大人們則到街上採購節日用品，有的則去親戚朋友家串串門子，互相恭賀節日。而在紫禁城裡的咸豐則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搞一個中秋晚晏，邀請工商業的代表以及來華的德國工商代表，援華軍官、技術人員。當然駐華公使馬可夫先生是最不可或缺的。
搞這麼一個晚晏當然不會只是為了玩樂，咸豐希望通過這次晚晏能更多讓中國人民看出政府對新政的決心，也希望通過這次晚晏從德國獲得更多的援助。中國人喜歡在餐桌上談事情，而西方人則更多的喜歡在舞會上談事情。咸豐希望在晚晏上能過與來華德國人的見面加大兩之間的交流，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中秋的月亮是一年之中最圓的，夜幕剛剛降臨，北京城裡的百姓就早已走出了家門，對外面觀看煙火，逛街遊玩起，而在皇宮裡，則正在進行一項形式新穎的西式晚晏。保和殿上一隊不知道從哪請來的西洋樂隊正在演湊著西方的樂曲，大廳裡，身著中外服式的工商業代表正在彼此熱烈地交談著，這將近一年來的中西方交流，讓這些信念不同但利益一致的人相聚到了一起。中間更有身著華麗服飾的德國貴婦跟隨著丈們穿梭在人群之中，洋女人穿著爆露的樣子，不時引來中國商人們充滿幻想的目光。最重要的是一些已經接受了西方思想的中國商人也帶來了自己的太太，雖然不如洋女人們那樣穿著爆露，但是思想上的開放已經為今後咸豐將實行婦女解放，開了個好頭。
廳裡的人們正在等待著今天的主人，大清國的皇帝陛下的到來。而在後宮裡，咸豐正在欣賞著身著晚禮服衣裙的慈安的妙曼身姿。這件晚禮是咸豐特意為慈安設計的，天藍色連衣裙，桃心領口開得很高，為了讓一時還不習慣的慈安好接受一些，領口咸豐沒有開得太低，畢竟，如此美麗的妻子穿著低胸衣裙在洋人面前亂晃，是會讓咸豐吃醋的。但是無袖的連衣裙還是把慈安光滑白嫩的玉臂展露無遺。這件裙子咸豐請了技術最好的德國裁縫裁剪的，尺度非常合恰，將慈安姣好的身姿盡顯出來，美妙的線條，讓原本面部秀美的慈安看起來更迷人了。咸豐一時看得有些呆了。雖然每天都對著慈安，但是平時的慈安都穿著寬大的宮廷服飾將姣好的身材盡皆掩去了，咸豐還是第一次覺得慈安的身材是那麼完美，無論胸圍還是腰圍，都恰到好處，增減一分都會覺得影響到她的比例。
「四哥哥，這樣子穿著出去見人會不會太有失禮法了？」慈安一邊開心得轉動著身體，欣賞著漂亮的新衣服，一邊有些羞澀地問著咸豐。唉，也是，咸豐不但為慈安設計了新式的晚禮服，還幫她設計了紋胸，內褲。呃，這年頭，中國的女人連給男人看看光腳丫子都覺得難為情，何況這些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布片組成的內衣褲。剛接到紋胸的時候，慈安差點沒羞死。
「呃，哪裡。愛美麗是女人的天性嘛，女孩子家家的，當然要怎麼漂亮怎麼穿。相信朕，自然沒有錯。走，時間快到了。」咸豐吸了一口快要流出來的唾沫，瞎說著。看看時光也不早了，忙走到慈安的旁，很紳士地抬起自己的手臂道。
慈安無奈，羞澀地低下頭，小手輕輕挽起咸豐的手臂，小鳥依人地依偎著咸豐在一大群宮人的圍繞下向保向殿走去。
「皇帝陛下，皇后娘娘架到！」保和殿上一長串串通報讓紛鬧的大廳頓安靜了下來。人群迅速分開成兩列，等待著大清皇帝和皇后的來到。大殿門口，身著皇袍的咸豐挽著清麗脫俗，姣俏華麗的慈安閃亮地出現在人們的眼前。大殿裡的男人們女人們頓時驚呼了一聲。中國人是第一次見到慈安這樣的打扮，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大清的皇后娘娘原來如此美麗。只是皇后娘娘白花花的玉臂，晶瑩剔透的玉腳（腳上穿著涼鞋呢）都被洋人看了去，實在很虧啊。代表們紛紛在心裡嘀咕著，這皇上不知道怎麼想的。而洋人們則是驚艷。大清的皇后陛下居然如此美麗不凡，把在場的洋女人們都比下去了，紛紛向咸豐投來羨慕的目光。不過咸豐那一襲寬大的龍袍實在與慈安清新的晚禮服非常不搭配。
一束束驚的目光讓慈安不安而又羞澀地低下了頭，滿臉微紅地望了一眼身旁的咸豐。溫柔地向咸豐靠了靠，顯地讓人愛憐不已。這一動作馬上讓在場的男人們將心中的女神形像換成了慈安的模樣。有老婆的心裡紛紛感歎自己沒有福氣娶到如慈安一樣的既美麗又溫柔的老婆，沒老婆的紛紛希望自己將來的妻子能像慈安一樣。總之慈安在在場的男人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像。當然這些男人的想法只能在心裡自己慢慢嘀咕，誰敢說出來，那就是不要命了。
「大家隨意就好，今天是中國人的中秋佳節，這個晚晏也只是一般的晚晏大家不用拘束，啊，哈哈……」在場人的表現，咸豐早已能預計到。但是咸豐還是回望了一眼身旁小鳥依人的慈安一眼，心裡不無得意。有這樣的妻子，實在是男人們的福氣啊。得意完了，咸豐才開口示意到會的人不必拘禮。
咸豐一開口，才將所有人的心思拉回到晚晏上來。紛紛上前向咸豐與慈安見禮。之後慈安頓時便被開放的德國貴婦們包圍起來。來中國生活了一段時間的德國貴婦們也學會了一些漢語，慈安今晚的美麗，壓過了全場，讓這些洋女人眼紅，頓時紛紛操著古怪的漢語向慈安問東問西。
「哦，親愛的皇后陛下，您真是太美了。您的皮膚簡直就像嬰兒一樣滑嫩。」一個洋女人捏著慈安的小手，不無羨慕的讚道。
「親愛的皇后陛下，你的胸部怎麼這麼挺，是不是中國有什麼古老的秘方？」另一個洋女人雙眼發光地盯著慈安的胸部問道，同時自卑地看了一眼自己有些下垂的胸部……
詢問的話題從四面八方湧向慈安。小慈安雖然對於在場人的表現小小地得意了一把，但是畢竟她還是一個傳統的中國女人，洋女人們這樣肆無忌彈地詢自己關於女人的私人問題，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一時滿臉羞紅，無助地看了一眼咸豐。咸豐聽了這些洋女人們的問話，頭上也是黑線叢生，暗想這洋人就是洋人，也不管在哪裡什麼話都問得出口。同時遞給慈安一個安慰而又鼓勵的眼神，匆匆地向男人聚集的地方走過去了。女人的私人問題男還是不宜參與的，同時自己走開一些好讓慈安能無所顧及。咸豐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到洋女人們的追問。而慈安望了一眼四周，見再沒有男人在周邊了，才敢放著膽子小聲地為追問的洋女人解答起來。話說地多了，慈安的膽子也開始大起來。與洋女人和一些中國商人代表的太太們慢慢熟練起來。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一個女人可能沒什麼，但是一群女人能發生的事情決對不是一個群男人能想像得到的。女人與女人之間的交流決對不會因為地域的原因而變得不自然。
遠遠得看了一眼慈安，見她漸漸變得自然起來了，咸豐才放心地去向各界工商代表交流。咸豐辦這個晚晏有幾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借此加大對新形工商業的鼓勵，一方面加大與德國方面的交流與合作，更重要的是借此感謝援華的德**官團與技術人員。
「馬老爺子，黃大老闆，怎麼樣，朕沒有害你們吧。今年可賺得盤滿缽滿了？」咸豐首先去到了北京工商代表的人群中。
「參見皇上，草民等得皇上英明領導，收益豐厚。皇上英明仁厚，實是我大清百姓之福啊。」咸豐的到來頓讓北京工商代表倍感榮幸，紛紛見禮。高聲讚歎著咸豐的英明。弄得咸豐老臉也有些不自在。又問了一些相關的事情，咸豐便轉到其他地方去了。江浙財團，徽商以及精明，眼光獨到的普商，都對咸豐舉措讚歎不已。祥和的氣氛完全與江南戰火紛飛有著天壤之別。
「這位仁兄怎麼稱呼？」人群中一位穿著粗布長衫，年約三旬的男子引起了咸豐的注意。在這樣的場合仍穿得這樣樸素，實在難得。
「草民不敢，草民胡光慷參見皇上。」被咸豐稱作老兄，男子頓時驚懼交加，激動莫名。
「字雪巖，安徽績溪人？」咸豐不理那人的反應，眼冒精光地接著問道。
「是，皇上英明！」胡雪巖疑惑不解的望著咸豐。不知道咸豐是怎麼對他的出身這麼瞭解的。
「哈哈哈，好好，雪巖先生請隨意，等等晏會散了，你來御書房見朕。」咸豐像是撿到寶一樣開心地笑了起來，拍了拍胡雪巖。拍得胡雪巖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實際上，咸豐確實撿到寶了。胡雪巖在歷史上不比財神沈萬三差。其個性與沈萬三更是相似以極。胡雪巖一生光明磊落，矢志報國，被人們稱為「紅頂商人」。胡雪巖從無到有，再從有到一方巨賈，其經濟頭腦無可厚非。咸豐一直以來沒有找到過一個像樣的經濟人才，今天不疑這麼容易就碰到一個財神爺，咸豐當然不會這輕意放過了。
「草民遵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胡雪巖，對於皇帝突然對自己一個不莫一文的小跑堂這麼上心，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得唯唯諾諾地應是。
咸豐心情大好，自己一不小心撞到一個財神爺，好照頭啊。離了還在發愣的胡雪巖，咸豐快速地向馬可夫走去。今天晚宴的主要目的在這裡呢。
「哦馬可夫，老朋友，朕還沒祝賀你被貴國威廉皇帝陛下封為子爵的事情呢。」咸豐笑著以一個西方式的擁抱向馬可夫問好道。
「哦，尊敬的皇帝陛下，謝謝你的祝賀。沒有您的康慨和英明，就沒有馬可夫的今天。」馬可夫也像老朋友一樣和咸豐擁抱到了一起。
「哦，喬治，你也在這嗎，天啊，我還以為你回到德國去了呢，」咸豐再次擁抱了喬治。
「哦，尊敬的皇帝陛下，中國實在太美了，我都不想回去了。哈哈……」喬治開心地和咸豐擁抱著。這大半年來，克虜迫在大清的兵工廠終於接到了第一筆大生意，一位叫李鴻章的中國官員向克虜迫的工廠定購了差不多一百萬兩白銀的槍支與火炮，要不是咸豐要求他不得私自將槍械賣給中國普通民眾，那今年他的工廠可能收穫還要多。這麼大的油水，他怎麼捨得就這麼離開中國？
「是的，中國和德國都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偉大的國家。我提議讓我們為我們兩國乾一杯怎麼樣。」咸豐微笑著舉起手中的玻璃杯，這是中國自己的工廠生產出來的。杯中的紅酒是從德國進口的。
三人熱情的喝乾了手中的紅酒，開始討論起來。
「馬可夫先生，您有沒有從貴國得到一些關於英法的軍事動向呢？我是指針對中國的。」咸豐收起輕鬆的表神道。這麼久了，英法一直對中國沒有什麼意向，這決對不正常。
「哦，陛下，我最近剛剛聽說英國人和法國人正在抽調印度和安南的軍隊，可能會對貴國採取武力措失。」馬可夫不無擔憂的向咸豐道。現在中國的利益與德國已經緊密地結在一起了，任何危害中國利益的行動，一定意義上也會對德國的利益造成傷害，因為馬可夫對於英法將對中國動武感到一絲擔憂。
「呵呵，這個沒什麼，親愛的馬可夫，英國人和法國人從來都是強盜。朕是不會怕他們的，中國人民也不會怕他們，但是我希望在我國與英法動武的時候能得到一些貴國的支持。」咸豐得到這樣的答案不憂反笑。
「這我需要通告我鄙國的皇帝陛下才能給您答覆，希望您能諒解。我本人是決對支持中國的。」馬伕對於咸豐提議有些愧疚的道。中國人民是熱情的，馬可夫這大半年來已經開始喜歡中國的。對於他無法馬上給於咸豐答覆，心裡很矛盾，但是作為外交人員，他不得不為自己的祖國考慮。
「是的，陛下，本人也是支持貴國的。」喬治就不用說了，中國巨大的軍火市場，他怎麼能讓英國人與法國佔去。
「有你們的這句話，朕就很高興了。讓我們為中德兩國的友誼再乾一杯。」咸豐再次舉起酒杯道。對於馬可夫與喬治的表現，咸豐是很能理解的，換作是自己也會這樣做。
「馬可夫，喬治，我希望你們能派人回國多為朕招些人才來中國。要知道中國要強大起來，沒有人才是不行的。當然來到中國的德國人才，朕是決對不會虧待。」喝完酒，咸豐再次說道。現在北方大地上到處缺的就是人才，雖然有很多來中國的德國技術人才，但還遠遠不能滿足日益發展的趨勢。更重要的是中國需要陪養自己的人才，開辦新式學校，小學，中學，大學是當前最緊迫的事情。這也是咸豐辦此次晚晏的重中之重。
「願為您效勞尊敬的陛下！」馬可夫與喬治同聲道。這只是小事一件，在德國有很多找不到工作的工人，教師，可以說中國想要人才，在德國卻是一抓一大把。做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事情談定，咸豐再與兩談了一些關於派人去德國留學的事情。咸豐從1853年初就派人到處搜羅孤兒放到外語學院中學習，為的就是送這些孩子去德國學習技術，學科學，學軍事。藉著晚晏的機會，咸豐向馬可夫提出希望他能盡快安排這批去德的中國留學生。這事本就是中國條約上有的，而且這樣一來，將來的中國政治中心必定會有一批政治傾向德的人，這對德國決對是有好處的。作為出色的外交官，馬可夫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晚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咸豐開始了他獎勵援華德**官與技術人員的儀式。咸豐之所這樣當著馬可夫以及德國來華商人的面做，是想讓這些普魯士人看看，看看中國人民對與給予他們幫助的友是怎麼樣回報，也是要讓這些人看看來中國發展是值得的。
「霍爾曼上校，喬那斯少校……」咸豐首先念出了一批援華德軍的名字，「感謝各位一直以來對我大清的幫助，你們的付出，朕與全中國四萬萬百姓都會永遠銘記在心裡的。為表彰各位為中國新軍作出的貢獻，朕特授予各位帝國特別榮譽勳章——金質金鷹勳章。（繼金龍勳章之後，咸豐又設計了金鷹勳章以表彰有戰功的軍人）」
「啪」的一聲，沒有多餘的話，在場的一百餘援華德軍以最標準的軍姿來感謝咸豐對於他們的信任與鼓勵。德國一直以來都在實行職業士官制度，可以說德**人是全世界最優秀的軍人。榮譽對於德**人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獎勵完援華德軍咸豐再次念出了一長串人名：「克萊爾，德爾……為感謝你位為中國工商業作出的貢獻，朕授予各位金質紅星勳章。（紅星勳章是為了獎勵在工商業上及其他方面作出貢獻的人。）」
「感謝尊敬的陛下！」克萊爾等人手撫胸前，鞠躬為禮。
侍者手持著銀盤，鋪著紅布，將一枚枚金質勳章送上來，咸豐帶著慈安將勳章一枚枚別在眾人的胸前。雷動的掌聲在大殿裡不時響起，這一刻，沒有國籍，所有人都對於這群受勳的德國人抱以熱烈的掌聲。德國不慚是做事最嚴謹的人，援華人員對於自己的職責毫無懈怠，認認真真地奮鬥在自己的崗位上，可以說這一年多來中國的發展是離不開這群忠實的德國人的。
晚晏的最後便是舞會了，咸豐和慈安都不會跳舞，但是西方的規矩是主人必須領舞的，無奈之下，咸豐只得拉著慈安在眾目之下，在場中隨意地轉了幾圈，帶動一下氣氛便，停下了。跟洋女人們打成一片的慈安，看樣子還沒有盡幸，剛停下便被一群女人托去聊天了，而咸豐則只是笑著投給慈安一個欣慰的眼神，自己悄悄吩咐了一下圖先，先一步回到了御書房，他已迫不及待地想見見那位財神爺了。
大蝦在這裡祝大家中秋快樂，閤家團圓！七千字算是小爆發了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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