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務 第七十五章 幗國刺客(上) 文 / 大蝦小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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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族經歷了兩千年的封建制度的統治,而無數朝代的興亡更替告訴我們苛刻落後的封建制度是不能長久的。然而上千歲的血的教訓似乎令人們覺醒過來,中國一直上演著舊王朝被新的政權所推翻,**昏庸的君王被新的皇帝所代替,一切都是換湯不換藥的一場場戲罷了。
究其原因,中國之所以可以讓封建制度在華夏大地扎根上千年而不變,最大的原因還是思想襟固所至。中國這片聖治而富饒的土地就像一張巨大的溫床一樣,令生活在這裡的華夏民族醉生夢死。縱觀華夏的周圍,我們幾乎找不到有能力與之抗恆的國家出來。
南面的安南諸國,東面臨著大海,波瀾壯闊的太平洋上不過是那個卑劣的小小島國而已。曾經不可一世的草原民族經過千年的征伐也漸漸巨服在了華夏民族的腳下,更不用說朝鮮半島了。如此情勢之下,滿清的衰弱不過是必然的結局而已。而中華在中世紀漸漸失去的強悍,是高手寂寞的表現吧。發展到明清兩朝,中國人突然發現,中國的周圍再沒有能真正威脅到華夏的存在了。
漢唐的鼎盛,跟塞外強大的匈奴是有著巨大的關係的。正是因為有著一個隨時隨地都威脅著華夏的強大存在,至使隨遇而安的華夏民族不得不一步步逼迫著自己強大起來。而明清呢?自明成祖北伐之後,曾成悍一進的蒙鐵騎從此莫落,淪為中原的附屬,到滿清之時,更成了女真人抵禦沙俄,虎視西北的巨大聯盟。高處不勝寒,中國到那一刻,再無法找到一個真正的對手了吧。
石達開曾也無數次想過,天國那只不過換個名字的政府官職制度,是不是又是一個王朝的開始,而經過三年「安定」,石達開最終不得不承認,天國還是走上了一條天命循環的道路。強權還是高高在上,百姓依舊不過是卑威的牛馬,唯一不同的是,皇帝不再叫皇帝了,而叫天王。
望著楊秀清遠去的背影,石達開再次失望了,曾因為拜上帝會那無比光鮮而令人熱血沸騰的教義。原本生活舒適的石達開寧願放棄所有的財產與洪秀全等人一起走上了反抗滿清朝廷,為教義中描繪中的天堂般的生活而馳騁沙場數年,到如今,一切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
楊秀清離開武漢返回天京的第二天,石達開命人在城上高掛免戰牌。在兩座孤城奮戰十數天的天軍將士,開始按照石達開的命令悄悄撤出武漢與漢陽,經水路不知去往何方。在撤退的每一個天軍的心中,都在默默揣測著這次的大撤退是不是與天京的事變有關。石達開的手下似乎也從楊秀清的來訪中猜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有神傷的,也有躍躍欲試的。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過那危機四伏的天國的出路在何方。
縱然楊秀清描繪的前景還是有可為的,但是石達開還是不認為按照如今的形勢天國還有反擊的可能。不是天軍不再英勇了,而是曾經的天國再不是原來的天國了。既然天國的高層已經無法將天國的子民,將士帶往那令想往的樂土,石達開心中暗下決定,自己一定要將隨自己東征西討的十數萬兄弟找到一條通往天堂的道路。
城外急於報仇的湘軍在休整一日之後,一腔怒火早已無處發洩,早晨起來準備一股做氣攻克這發賊最堅固的保壘時,卻猛然發現,武漢城樓上那醒目的兩個大字——免戰。像失去目標的對壘拳手,湘軍一時手足無措。如此數日,沒有等到天軍開戰,卻發現江面上天軍水師往來交替,一隊隊擺出向東而去的姿態。發賊要撤軍了,這是湘軍上下心中唯一的答案。
咸豐四年,這是一個對於大清王朝來說無比滋潤的一年。北方穀物豐收在即,工商業發展迅速,百姓一片安居樂業,雖然還達不到康乾之世的時候,但對於日漸西山的大清朝廷來說,已是盛世篇章了。自鴉片戰爭以來,日漸空虛的國庫終於有了盈餘,軍隊不再有托欠餉銀的情況。
最重要的是,大清國最大的威脅,太平天國即將走向滅亡,這至少是所有官員與士紳之間的想法。官兵戰領區裡一片歌功頌德的聲音,讚揚著咸豐的英明神武,高瞻遠睹。
而攻下鎮江之後的咸豐卻並不像一般人那樣樂觀,江南大地連年片戰,早已將這片原本富裕的土地搞得十室九空,人煙稀少,農田荒無。飽受戰亂之苦的江南百姓,人人臉上都是一副迷茫的神色,雖然其中有咸豐放縱天國為患的原因,但其真實的場景還是讓咸豐愧疚不已。蕭條的經濟,失去信心的百姓,這一切都有待咸豐重整旗鼓。
面對日溥西山的太平天國,咸豐已經打不起精神再全力對付他們了,在馬上消除這局限在長江的狹長水域為患的天國勢力,還是留待日後打敗英法聯軍之後再來收拾殘局,這是一個非常扎手的問題。現在的新軍雖然表面強大,卻還無法面對兩面開戰的局面,尤其一方還是稱霸了世界近兩個世紀的英國人。
留下一個團鎮守鎮江,咸豐打發著求戰心切的聶士成率領新五師出擊天京周邊地區,他給聶士成與張宗禹的命令就是快速恢復原江南大營的時的格局,不可多進一步,也不可小進一步,沉思多日的咸豐最終還是決定等打敗英法之後,再來收拾太平天國的勢力。這樣做的最大的原因是,咸豐想給傲慢的英法聯軍一個錯誤的判斷,讓英法兩個以為中國還沒有強大到能瞬間消滅擁有數十萬軍隊的太平天國勢力。
必竟英桂打了英美兩國聯軍一個措手不及,難保這些一向傲慢,橫行霸道慣了的列強不會突然警醒,重新考慮對華作戰的策略及軍事力量。這個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除了天國,只有壞處,絕對沒有好處。而且根據天機處得到的情報,洪楊兩上人已經開始內耗了,現在的太平天國再不是以前那個萬眾一心的太平天國了。既使咸豐將所有的新軍全部調走,憑藉著左宗棠,曾國藩,李鴻章三大名臣的聯手之力,既使不然戰勝天軍,保持戰線穩定還是不容置疑的。
鎮江扼南北要衝,得山水之勝,在長江三角洲的重要港口。這座擁有數千文字記載的的歷史名城,在吳文化的發祥地之一。歷史文明悠久,多有才子出自這裡,更是著名的《文心雕龍》、《昭明文選》、《夢溪筆談》的誕生之地。」,「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歷代才人在此留下佳篇名句。「三國劉備甘露寺招親」、「白娘子水漫金山寺」等傳說,更是傳為千古名談。可以說鎮江是一座實打實的文化,經濟,戰略要地。
咸豐在收復鎮江之後,卻沒有見到這座歷史名城該有的風華絕代之姿,相反的映入咸豐眼簾是那滿目蒼遺,百姓面色蒼白,兩眼無光。為了快速平定民心,咸豐當天便令人在全城下發安民告示,言明新軍的宗旨,更將所有的新軍駐紮在城外,以免造成百姓的再次恐慌。
鎮江原本就在江南大營的重要「照顧」對像之列,征戰不斷,城中糧食供早已不足,若不是咸豐的到來,再不用幾天,鎮江也會因缺糧而造成百姓流離失所的慘劇。第一時間,咸豐便將軍隊所帶的糧食分與百姓,並派人快速坐揚州調來糧草接應。這才將騷亂的民心稍稍民心穩定下去。看著滿眼的蒼遺,咸豐無言以對。
原本佔著廣大農田的財主地主,早已殺的被天軍殺了,逃的早不見的人影,無數無主的田地因為怕要交無數的稅賦無人敢種,地地雜草從生。已經打定主意要借太平天國戰亂對江南實行土改的咸豐,當機立斷,將所有的農田重新丈量,按人口數分發給鎮江百姓,並言明得到土地的百姓,可以免稅三年,並且土地歸百姓自己所有。當然想要隨意買賣就不能像以前那樣輕鬆了。因為所有的田土都在官府登記了,想趁機靠著賣地發筆橫財的游手好閒的人是絕對沒有可能得逞的。
一番大刀闊斧的改革與新軍人畜不犯的表現,漸漸讓這座飽受戰亂的歷史名城漸漸安定下來。
民心漸漸穩定,官府重建,原先戰死了的和逃散的官吏一律這再重用,而是由僧格林沁從蘇州與揚州調撥過來,鄉吏則由百姓自己選拔出來之後由官府一一登記。這樣鎮江的整個秩序才慢慢恢復原氣,街市慢慢開始變得熱鬧起來。咸豐的仁愛形像深深映進百姓的心中。
在咸豐收復鎮江的同一時間,失去支援的的小刀會的最後據點小刀會被英桂攻破,小刀會一萬餘人大半被殲,幾個小刀會首領李咸池,林阿福,劉麗川想繼陣亡,上海一戰而定,其們殘餘小刀會死忠份子隨著一些逃脫的小刀會頭領逃出上海不知所蹤。不過既使這樣,也讓連連攻打上海不力的英桂大大地出了口氣,可以一門心思應負越來越奪奪逼人的洋人了。
對於英桂屢屢無法攻克上海,咸豐並沒有多加責備,相反還有些表彰,畢竟,英桂實際作戰的不是小劉川,而是英美等國。收復上海,重建上海道衙門,海關衙門,這些咸豐都一一要求英桂不用再顧及洋人的面子,如果英美再強行干涉的話,可以強硬回復他們。反正已經打了他們一下了,想要息事寧人是不可能了,而且咸豐也不想息事寧人了,他正一門心思等著英法的到來呢。
被咸豐封為新任閔浙總督的英桂得到咸豐這樣的交待,頓時底氣足了很多,早就憋著一口惡氣的他對於屢屢來找他的英美再沒有好臉色,不管英美怎麼誘惑或者威脅,他都只有一句話給他們:這是皇上旨意。便痛痛快快地打發了這群洋毛子。
而為了保證鎮江這個江南第一個實行土改的橋頭新政改革的順利實行,屢屢深入民間巡視的咸豐並不知道,一個天大的危險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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