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務 第一○二章 英雄末路(一) 文 / 大蝦小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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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稱石敢當的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回到了廣西老家,感受到了很久沒有感受到的順風順水的感覺了。天軍回到起義之地,其受歡迎程度無異於後世的紅軍回到了井崗山一樣。
由於左宗棠初調到兩廣,正著手於防範洋人的再次來範,於是活躍在廣西山區的天地會左宗棠全部交由了廣西提督,滿壤紅旗人察爾汗全權負責。石達開回到廣西之時,察爾汗正將廣西天地會眾圍於桂林一帶,兵力皆集於此,石達趁機據慶遠,之後派賴漢英與天地會首領暗通消息,裡應外合,打了察爾漢一個措後不及,清軍退去,石達開趁機再據桂林,再得天地會加入,聲勢稍復。
石達開入廣西,曾國藩一邊調兵遣將準備入廣西圍剿石達開,一邊飛馬上報北京。咸豐接報,不由歎息一聲。歷史雖由自己改變了很多,而卻無法改變這位太平天國第一悍將的翼王爺的命運,他到底還是走上了同歷史上一樣的道路。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皇上會對一個發賊的偽王爺歎息不止,只有微懂點歷史的咸豐知道石達開進入廣西之後,便在廣西隱忍發數年,四次想進入四川據蜀中為根本,發展天軍。卻無奈天時地利人和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不與石達開方便,屢次失敗,多次因大雨與糧草問題功敗垂成,最後好不容易兵不血刃渡過了金沙江,卻在大渡河邊遇在爆雨,阻延了石達開渡河的時間,以致飲恨大渡河邊上。
接到消息之後,由於一直對石達開的看重,咸豐立馬下旨令兩廣左宗棠與兩湖的曾國藩務要活捉石達開,不可傷其性命。旨寫好之後,咸豐不遲疑,飛馬遞與曾國藩知道。
石達開對太平天國失望至極,沿長江入蜀中無功而返,經由湘黔邊境輕車簡從地回到了太平天國的老根據地廣西隱忍發展的時候,苦守在揚州城的陳李兩人也同樣與清軍數次大戰,駐守的十萬大軍多半為新招收來民壯,幸好當初為奪回揚州,洪秀全將太平天國僅有的一支洋槍隊派往揚州。後來洪秀全在擊退了左宗棠等人的進逼天京的計劃之後,因害怕揚州再次失守,另一方面也是讓死忠於他的陳玉誠能掌握住這太平天國最強大的一支軍隊,將三萬洋槍隊全部由陳玉誠接收了。
天國分裂,洪秀全被楊秀清殺死,李鴻聞訊起大軍將揚州圍得個嚴嚴實實,若非有這三萬洋槍隊正面抵擋住了李鴻章與劉銘傳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擊,揚州還在與不在都是兩說。
既便這樣,天軍的傷亡情況仍不容樂光,原本陳李手下的兩萬老部將都是拿著長矛大刀的舊式軍隊。強征來的民壯更是不用說了,戰力只可用來勉強守城而已,李鴻章又會抓機遇,自六月以來一直對揚州圍而不攻,只等天軍糧草告磬之時才給予致命一擊。
天軍本來糧草就很緊缺,被李鴻章圍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十萬大軍與幾十萬民眾,人吃馬喂的再多的糧食也撐不起,一個月之後便開始有揚州百姓悄悄越城而走。陳玉誠雖然知道,但陳玉誠自知其中原由,不忍派兵勸阻。
一時百姓多有出逃者,李鴻章估計著天軍應該糧草快不濟了,便開始揮軍攻城,一連兩日,日夜不停。天軍損失慘重,被陳玉誠與李秀成一直珍藏著作為殺手的洋槍隊最後都不得不調上來才能將清軍攻擊打退。
「砰!」
一名身著清軍舊式軍裝的綠營兵落莫地倒在了沖峰的道路上。陳玉誠臉色陰沉得在城頭觀望了一下遠處的清軍陣營。四面合圍,縱橫交錯之間儘是清軍挖出的壕溝,陳玉誠只能從那些從壕溝裡探出來的半個人頭來計算著清軍的人數。兩天下來,己方已經損失了近兩萬餘人了,連洋槍隊都損失了近三千餘人,實在令他感到痛惜。
清軍火力太強勁了,連續不斷的轟炸,牆頭上早已是坑坑窪窪的了。若非李鴻章所部的兵將並非全是裝備著洋槍洋炮半吊水,陳玉誠知道那損失遠不止這些。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李鴻章為什麼不將所有的清軍都裝奮上那種開槍如下雨般恐怖的洋槍,但他還是為天軍的未來開始擔憂了。
天國分裂已成事實,楊秀清叛亂設計殺害天王。自己憤而嚴拒了楊秀清的招攏誓與楊秀清勢不兩立。心中固然暢快了,可是同時也使得自己再得不到天國的支援,致使天軍困守孤城,糧草無濟。內有糧草之憂,外無增援之兵,如此一座孤城,就算自己與李秀成再怎麼擅守,清軍一日不退,天軍就有一日被全殲的危險。
「玉誠,先下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你都兩天兩夜沒合眼了。」一名略比陳玉誠高大,頭戴白頭巾的將領,跨著一柄長刀走上城來,略帶憂色地道。有些殘碎的衣袍,被煙火染得有些發黑的臉膀,說明著他也同樣經過了一場苦戰。
「秀成兄,我看清軍怕是不將我們困死在這揚州城,勢不甘休啊!」陳玉誠聽到來的話,慢慢放下手中一柄從英人那裡得來的長筒單筒望遠鏡,心情沉重地道。堅毅決然的峻臉上滿是悲憤之色。
李秀成不說話,輕輕拍了拍陳玉誠的肩與他並肩而立。他比陳玉誠略長幾歲,也讀過些詩書,名利之心比較重些。但是對於陳玉誠的坦率果敢他是從心底裡佩服的。兩人一南一北,曾縱橫整個兩淮地區,清軍無不望風而逃,而如今卻是一派困守孤城,任清軍宰割的下場,悲憤之心不比陳玉誠少多少。
「楊賊,若非楊賊不成大局,我天軍尚有可為。如若讓我陳玉誠有朝一日得脫,定當與楊賊決一死戰,告慰天王在天之靈!」陳玉誠目不轉睛地緊了緊握著望遠鏡的手,咬牙切齒地道。
「天國,唉!你我二人怕是難有為天王雪仇之日了!」李秀成有感而發,本想說,既使楊秀清不叛亂。太平天國怕是也撐不了幾時的,但一想到陳玉誠便將到嘴邊的話縮了回去。
陳玉誠怎麼不知道李秀成心中所想。試想,太平天國自起軍以來,幾曾遭遇過如此大敗。自咸豐妖頭御駕親征之後,天軍便被清軍一面倒地被趕回了原地動彈不得。幾經大戰才得來的安徽全境,不到一月之間丟失大半,自己與李秀成也落慌而逃。他不明白清軍什麼時候開始,從何處得到了如此強大的洋槍,而本軍容不整,只知道欺負老百姓的清軍幾乎一夜之間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都是這些軍容齊整,訓練有素的新軍。
清軍一夜之間變得強大不說,原先隨著天王起義的那些王爺,將軍們自從進了南京城之下,一下便變得惰落了下來,爭先住進華麗的房子裡,美女成群,僕傭成群,這些都與那些清妖沒有什麼兩樣。陳玉誠看了心裡沉痛,這些人還是那些高呼著要為天下百姓打下一片人人平等,有吃有穿太平盛世的人嗎?
「秀成兄……老弟我也知道天國這些年來都做了些什麼。」說著他抬頭自嘲地笑了下道,「說什麼人人有吃穿,物物歸上主?到頭來還不是一樣,欺善怕惡,窮人更窮了,有權有勢的老爺們還不是一樣對老百姓呼奴使婢一般?只是小弟我不甘心啊。」一滴英雄淚,靜靜流尚下來。
他與李秀成不同,他是農民出身,根本沒上過幾天學,對於老百姓的困苦他比誰都清楚,所以自加入太平軍之日起,他就深信那個由洪秀全捏造的上帝可以為老百姓帶那教義中所說的太平盛世。
也因此,陳玉誠一部對待百姓最為關心,幾乎每攻克一地,他便讓部下開倉放糧,懲治惡霸豪紳,對待清軍也是手段最為殘酷的一個,之前清軍只要聽到陳玉誠的名號,哪怕天軍還未到,便早已丟盔棄甲四散逃走了。陳玉誠對清朝的恨可以說是刻骨銘心的。
「老弟說的不錯,如今觀之,到是清妖治下的百姓日子越過越好,反倒是天朝治下的百姓生不如死,流離失所。紛紛逃往清妖治下,這豈不是對你我的諷刺?」李秀成若有同感地道。
二人相視而笑,只是那笑那麼牽強,那麼苦澀。沉默良久,直至一名衣裳凌亂的天軍將士跑上城來通報了此戰傷亡情況,二人更是心中悲痛難言。二人揩手下了城,去後方看望傷員,整頓城防。
李鴻章同樣手拿望遠鏡對著揚州城牆一通猛看。連續攻打了兩天,毫無進展。這讓一向心中氣傲的李鴻章多少有些氣餒。沒想到陳玉誠和李秀成兩人這麼強橫,果然不愧為天軍之中數一數二的悍將。如此人心不穩,糧草不濟之下,能抵擋住自己連續兩天的強攻。
「唉,他娘的,老子就不信這揚州城還能是鐵打的。李督,末將再組織一次強攻。」劉銘傳為淮軍第一悍將,因李鴻章而得青雲直上,對於李鴻章他是佩服萬分。如今自己也為一方封疆,與老上司一起將發賊兩員悍將困於這揚州孤城之內,卻是連續兩天強攻都不得而下,這次又被天軍調上洋槍隊一通猛打給打退了。劉銘傳不由氣得直跺腳。
「不可,天軍士氣未喪,一味強打硬拚只會惰了我軍士氣!」李鴻章一揮道,「陳玉誠,李秀成果將才也,可惜不能為朝廷所用,奈何奈何!」兩天打下來,李鴻章地陳李兩人生出了惜才之心。太平天國到這一步上,已再無鹹魚翻身的可能了,滅亡只是時間問題。他不禁為陳李二人,曾叱吒風雲,如今卻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而感到惋惜。
昨天有點事情,嗯,寫了一些但是不夠任務,大蝦這組的編輯都開始要殺人了,唉,實在沒辦法,有些事情大蝦也料想不到啊。嗯,大家見諒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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