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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佔,迷性成婚》婚後纏綿不休 060 初次交鋒 文 / 無聞村姑

    下樓的時候沒有看見馳子墨,白若依還竊喜了一下,他不在更好,要不然帶他回白家總覺得很彆扭。

    王嫂笑著迎接下樓的若依:「少奶奶真是太美了,比我見過的電影明星美多了,和那些濃妝艷抹的明星站在一切,你就是人們心中的仙女。」

    哪個女人不愛美,尤其是去見心愛的人,聽王嫂這麼誇自己,白若依輕輕的微笑回應。

    「王嫂,你真會逗我開心。」

    「王嫂,你是不知道,她沒有化妝時也就一般般,和你差不多……」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馳子墨淡淡的回應一句。別看他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樣子,他可有有著良好生活習慣,也見識了一句話: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其實這個女人壓根就不會化妝,只是男人的心胸都是很狹窄的,老婆的美喜歡獨享,哪怕是女人誇獎也不喜歡。

    白若依看了一眼穿著一身休閒服的馳子墨,她發現不管穿什麼衣服都能將他優雅的氣質襯托得卓爾不群。

    「老婆,去老丈人家的禮物我都準備好了,你看看夠不夠?」

    白若依看著桌面上大大小小的袋子,不禁有些自責,一心想著要回去,什麼都沒有準備,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她還沒有接受從主人變成客人的角色。

    走過去翻看了一下,白家從上到下,包括去祭拜祖奶奶的祭品,還有傭人的,全部都沒有落下。

    「謝謝啊!」

    「不客氣!」

    在馳子墨看來,這些不過是一個合格丈夫的最起碼標準。

    下車準備進白家大門的時候,馳子墨很自然的摟住了白若依的細腰,感覺到她想逃避的時候,加大了一點力度,臉也快貼在他的臉上,笑得無邪。

    「老婆,配合一點,笑一笑,恩愛一點,得讓老丈人看到你很幸福,你幸福了他也放心啊!他放心了你也會開心啊!一舉多得,多划算,你說是不是?」

    馳子墨不愧是精明的商業奇才,他很清楚白若依忌諱什麼?但是,他是一個男人,任何男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愛著別的男人,他也不列外。只不過他很聰明,在想獨佔的同時很有尺度的將私心掩蓋了。

    他的話可以說是一陣見血,白若依最在乎什麼?當然是不能讓白藍天擔心自己,她最想的就是爹地幸福快樂。

    白藍天早早的站在門口,時刻準備著迎接他的公主。說具體點,就是從白若依走出這個家門後,他就一直在等著這一刻,昨晚更是一夜無眠,幾乎是數著秒針圈數到天亮的。

    遠遠的就看見了他的公主,還有那親密手挽手的男人,畫面多麼的幸福甜蜜,曾經他也是這樣摟著他的公主,也是那麼的甜蜜幸福。

    物是人非,心口劇烈的疼痛只有他懂,心裡在流血,臉上卻帶著溫文儒雅的微笑迎接著新婚燕爾回門的女兒和女婿。

    白若依兩手空空,馳子墨一手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手摟著她。在看見白藍天的時候,白若依臉上帶著微笑,可是腳步卻是怎麼都走不動,全靠著馳子墨推動才一步一步的往前移走。

    熟悉的眼眸在空中交匯,雖然無言,可是他們聽見了彼此的聲音。

    爹地,我對你的愛,天知道,地知道,雲知道,風知道,你也知道吧!

    爹地,你瘦了,也老了!

    爹地,我想你!

    依依,我不在了,我對著天空說:依依,我愛你;對著大地說:依依,我想你;對著白雲說:依依,回來好嗎?對著星空說:依依,繁星眾多,你究竟是哪一顆?對著風說:依依,吹拂在你臉上的微風是我,你感覺到了嗎?

    依依,你也變了,變得更美。可是,不管你變得怎樣,爹地都一如既往的想你,愛你!

    白藍天的眼神盯住在糾纏在一起男人和女人的手臂,拳頭緊握卻面不改色的笑著從馳子墨手中接過大包小袋的禮物,溺愛的看了一眼有些不自在的若依。

    「依依,也不知道幫你擰點東西。」隨後又看了看馳子墨:「馳二少,依依都是被我慣壞了,你就多擔待點。」

    白藍天的虛偽騙騙若依也就算了,要想騙到馳子墨還需要好好修煉修煉。

    馳子墨快速掃瞄了一眼白藍天捏得緊緊的拳頭,他敢保證,如果自己對白藍天還有那麼點利用價值,那緊握的拳頭可能在就落在他的頭上。

    最讓馳子墨瞧不起白藍天的還不是他這種敢怒不敢言的懦夫行為,而是他在和鄭小佩滾過床單後依然能夠表現得若無其事,在若依的面裝成愛她愛得很神聖的樣子。

    愛一個人,就應該坦誠相對,心身都只能屬於她!

    愛一個人,就會護她周全,想她所想,替她完成她所想完成的每一件事。

    除了將白若依歸還給白藍天,馳子墨沒有一件事沒有替白若依想到周全。之所以沒有完成她一直想要做白藍天新娘的願望,那是因為百藍天不配,他那麼小人,憑什那什麼配得起純潔的若依。

    如果不是後來白若依自己發現了白藍天很早就背叛了他,馳子墨會一直讓白藍天光輝的形象留在白若依的心裡,因為,他不要她痛苦,捨不得她難過。

    「岳…父言重了,依依是我的太太,寵愛她是我的福氣,慣著她也是我的義務。再說,她很乖的…。」馳子墨故意將岳父兩個字拉長了音調,言下之意很明顯,白藍天的身份就是白若依的父親。這個大燒包,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對爹地的心意故意這麼說的,白若依很尷尬的紅著臉,還扭捏著身體想要掙脫他的懷抱。當著爹地的面,被別的男人這麼摟著,真的很彆扭,也不喜歡。

    「老婆,害臊什麼?岳父又不是外人,你跟你爹地說說,你昨晚是不是很乖的?」馳子墨看著滿臉通紅的小妻子,好可人,忍不住逗逗她。再說,誰讓她的桃花眼一直盯著那個男人,將他這個正牌的丈夫當成了什麼?

    昨晚他們做什麼了?什麼都沒有做好不好,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馳子墨玩味的眼神,不得不被他的厚臉皮給折服了。

    再看看白藍天,他依舊笑得優雅,帥得迷人,想要狡辯的話被活活的卡住了。有些東西是越解釋就越是掩飾,解釋不清。再說,白藍天的表情讓白若依很失望,失落到連解釋的心情都沒有。

    白藍天優雅的笑溜進白若依的心裡全是隱隱的痛,他愛自己嗎?

    白若依微細的變化馳子墨看得清清楚楚,一邊攙扶著她進屋一邊在想:老婆,如果這點小事都接受不了,那要知道他根本不愛你,你會怎樣?

    午飯的時候,白若依習慣的在廚房,她很喜歡學習做菜,更希望有一天能為心愛的男人親自做菜。

    馳子墨和白藍天早早的坐在了餐桌前,餐桌是長方形的,平時白藍天都是坐在上方位的,今天沒有。他和馳子墨坐在同一位置,兩人的身邊都有一個空位,碗筷都準備好了,就等女人自己選擇和誰坐在一邊。

    兩個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廚房裡繫著圍裙小女人的身上。馳子墨笑著起身跟對面的男人說了一句:「岳父大人,我正在努力成為好男人,所以習慣了婦唱夫隨,你先慢慢吃著,我去看看。」

    婦唱夫隨,簡單的幾個字卻讓白藍天聽著非常的不舒服,可他的沉浮不是一般的深,微笑的點頭,表示很理解小夫妻。

    白若依正在認真地向琴姐學習怎麼做紅燒肉,這個是百藍天的最愛,從小到大,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托著下巴坐在桌前笑盈盈的看著爹地將一盤的紅燒肉全部吃完。

    愛一個人就要抓住他的胃,白若依並不喜歡廚房,但是為了白藍天她挽起袖子,盤起長髮,一副小主婦的幸福樣子。

    儘管妒忌,妒忌她這麼辛苦都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可是她這副幸福小主婦的模樣,真的很可愛,馳子墨看呆了,傻了。

    感覺到身後有人,若依回頭看著男人眼裡的暖意,淡淡的笑了笑。

    「你怎麼來這裡,還不去吃飯。」當著丈夫的面做菜給另外一個男人,總會有點歉意的。

    馳子墨心裡多少有點酸意,本來想說點不好聽的話,可是他感覺到了身後有腳步聲,甚至連那人眼裡的寒光都能看見。性感的朱唇清揚了一下,上前一步保住白若依的細腰,臉緊緊地貼在她的後背上。

    「老婆,你真好,知道老公好吃肥肉,還親自動手做,不過,老婆,我還是更喜歡吃你……。」無視背後的寒光笑得無害的轉過女人的身體,不等女人抬頭就摟著她和自己貼得毫無縫隙,火熱的唇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熟練的撬開她的唇,唇舌起舞交纏,狠狠地掠奪,將她肺部裡的空氣都給掠奪走了。

    門裡是一直糾纏的吻,吻得天旋地轉。

    門外是殺氣逼人的眼神,恨他佔有了他的天使;恨她這麼快就躺在別的男人的懷抱裡。

    快要被窒息的不只是女人,瘋狂的男人也快不行了,唇離開了,呼吸得到了釋放,白若依的思緒也恢復了正常,她狠狠的咬了一口男人不安分的手,下手很重,男人的手被咬出血了,她一點都不心疼,活該,誰讓你是一個只有**沒有信譽的王八蛋。

    這小妻子還真捨得啊?馳子墨看著流血的手臂,眉頭皺巴巴的很難看,用嘴唇舔了舔血液,帶有她香甜氣味的鮮血還真是甜得膩人。

    「寶貝兒,你也太熱情了吧?都快比昨晚還熱情,女孩子也不矜持一點?」不顧傷口緊緊地的抱住她。

    什麼昨晚?還熱情呢?

    跟這種厚顏無恥的人說話只會講自己套進去,索性不說了,抬起高跟鞋的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腳上。

    「老婆,我是你的丈夫,你想要謀殺親夫啊?」還真狠,疼得直跳腳。

    「丈夫,知道什麼是丈夫嗎?」白若依以一個勝利者的姿勢湊近他的耳邊,笑得妖嬈:「丈夫,丈夫,一丈之內就是夫,出了一丈,啥也不是……」

    「你……」腳上很疼,在加上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馳子墨張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去,小女人得瑟的轉身去起鍋她的紅燒肉。

    馳子墨和白若依的小戰場看在白藍天的眼裡,就是小夫妻間的打情罵俏,心裡很不是滋味,憤怒與惆悵緊握的拳頭高高地揚起,金色的門框是他發洩的對象。可是就在他準備砸下去的時候忍住了,拳頭垂下,聽見的是骨關節嘎崩作響的聲音。

    為了榮華富貴他已經博上了最愛的女人,現在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付諸東流,必須隱忍,只有成功了,才能體現犧牲若依的價值。

    男人和女人對待愛情最大的不同就是,男人認為只有給了女人物質上的滿足才能真的有安全感。而女人則是視愛情為全部,哪怕沒有了一切,只要有愛人在身邊,其他的都是浮雲。

    就因為這種觀念的不同,白若依和白藍天才會朝著兩條背道而馳的道路走去,所以距離只能是越來越遠。

    馳子墨接過白若依手中的盤子,兩人並肩的走向了餐桌。白藍天優雅而紳士的小口抿著紅酒,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真能裝,不去演戲真的很可惜!馳子墨最看不慣就是虛榮的男人,假如剛才白藍天進去跟他痛打一頓,哪怕是敗得一塌糊塗,馳子墨也讓會承認他是一個敢作敢為的純爺們。

    可是,世界上沒有假如,所以,自始至終馳從來都沒有看得起白藍天過,他只會覺得那種虛偽的臉無比的噁心。所以,每次和白藍天一起進餐的時候,他只能當作他是透明的才能強壓想吐的感覺。

    在白家,白若依習慣的挨著白藍天坐,所以即使為人妻了她也還是沒有改變,微笑著拉開白藍天身旁的椅子。

    公主還是挨著自己坐,白藍天心裡一陣竊喜,雖然他看著馳子墨對若依親密時心裡酸溜溜的,但是他相信若依不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十幾年的感情沒有那麼容易就被別人替代的。

    咳咳咳,馳子墨沒有說話,火熱的眼睛落在白藍天準備幫若依移動椅子的手。

    男人之間無言的戰爭,白藍天自然是領會到了馳子墨眼裡的寒意,本來準備移開椅子的動作變成將椅子往飯桌底下挪了挪,對著若依淡淡的笑了一下,語氣一如既往的溫雅:「依依,去,挨著子墨坐!」

    「嗯!」撇撇小嘴很不情願的走向了黑著臉的男人身邊。

    看著小妻子笑盈盈的走到白藍天身邊時,馳子墨差點打爛醋罈子了,這會兒小妻子朝著自己過來了,雖然對於她那麼聽白藍天的話很不爽,但是他能理解她,畢竟那個人渣養育了她十幾年。

    站起身紳士的移開身邊的椅子,做了一個優雅的請字姿勢:「老婆大人,請上座!」

    一切就緒,用餐開始。

    兩個大男人似乎很有默契,同時伸出修長的手指去抓白灼蝦,然後開始慢慢的用心剝蝦殼,動作優雅而認真,就如同對待一件精緻的工藝品。

    白藍天的動作明顯的熟練很多,他剝出來的蝦肉很精緻,看上去都很有食慾;相反,馳子墨則是有些笨拙,剝出來的蝦肉也沒有那麼整齊。這也難怪,白藍天剝了十幾年,早就嫻熟麻利了,而馳子墨在幾天前,吃蝦從來都是吃去掉殼的蝦。

    白藍天精美的蝦肉已經裝滿了一小碟,還熟練的沾上了醬油,醬油的用量他也很清楚,小蝶裡的蝦肉可算是色香味俱全。

    而馳子墨才剝好兩個,模樣更是不敢恭維的,醬油也放多了,黑黑的,用白若依後來的話說,馳子墨第一次替她剝好的蝦肉就像是消化不好而排出的便便,噁心。

    白藍天隔著桌子將蝦碟放在若依的面前,溫柔的說:「依依,快點吃,等會兒涼了,就沒有那麼鮮美了。」

    看著最愛的蝦肉,白若依笑得含情脈脈,柔情似水的回應著:「謝謝爹地!」

    十幾年如一日,白若依很自然的享受著白藍天的疼愛。

    「傻丫頭,還跟爹地客氣了。」白藍天用濕紙巾優雅的擦拭著手指,兩人卿卿我我的,當馳子墨是透明體。

    白若依笑得特甜蜜的夾起爹地親自剝好的蝦肉準備入口時,馳子墨迅速的將嘴巴湊到她的面前大口一張,精美的蝦肉就到了他的嘴裡,興致勃勃的品賞著。看都不看臉色很難看的白若依,舉起杯子對著白藍天說:「真好吃,謝謝岳父大人。」

    看著自己的戰果被情敵吞下肚子,白藍天很不悅,但是面對著舉杯的男人,微笑著端起杯子表示接受,女人都給他了,還犯得著為了一碟蝦而計較嗎?

    「馳公子喜歡就好!」

    白藍天很虛偽,能做到內心想殺人而面不改色,可是沒有什麼心計的白若依沒有那麼大度,她狠狠地盯著馳子墨,心裡在罵:爹地給我的蝦肉,你憑什麼吃得精光。

    小女人的不高興全寫在臉上,馳子墨無視她的小脾氣,夾起他剝好的難看的蝦肉送至她的唇邊,白若依偏過頭不吃他的蝦肉,包裹著爹地濃濃愛意的蝦肉被這個王八蛋吃了,又怎麼會去吃他剝好的蝦。

    對於白若依的反抗和不給面子馳子墨沒有生氣,他將自己剝好的蝦放在她的面前,緊挨著白藍天的那一碟,扯開了一個與蝦肉無關的話題。

    「老婆,你知道何為老公嗎?」

    一句老婆叫得白若依發顫,很不想理會他,更不想當著爹地的面和別的男人討論老公和老婆的問題。可是經過幾天的接觸,白若依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理他,只會讓這個男人越來越說一些下流的話,那樣更讓白藍天情何以堪。

    很不情願的應付了一句:「不知道?」

    「老公老公,就是勞工勞工的意思,所以我為你剝蝦是分內的事情,可是要岳父不一樣,照顧女兒很多年了,現在女兒都已經嫁人了,照顧女兒的事情自然應該是小婿的職責,你說是不是啊?岳父大人。」

    馳子墨這番話不知是說給白若依聽,也是送給白藍天的。

    他的語氣很慵懶,還故意將岳父大人幾個字拉成了聲音,聽在白藍天的耳朵裡,諷刺的意味很濃。

    白藍天淡淡的看了一眼沉默的若依,端起面前的紅酒,很紳士的對上馳子墨冷幽的眼眸,淡然的笑著。「馳公子說的極是,是白某欠缺考慮,讓你見笑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白某計較了。」

    「爹地……。」白若依抬起一張水霧的眼睛看著白藍天,心裡特別的難受,如果不是因為她,爹地也不會受這樣的侮辱。

    罪魁禍首還是馳子墨,不就是一碟蝦嗎?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白若依扭過頭沒好氣的看著有點玩世不恭的男人。

    白若依和白藍天的親密看在馳子墨的眼裡有點眉目傳情的味道,他心裡很不爽,可又不能太失禮節。抬頭依舊無視怒火正旺的小妻子,黝黑的眸子盯著杯裡玩轉的紅色液體,嘴角清揚:「談不上見笑,白董果然是個聰明人,不就是幾隻蝦,又不是藍天集團的董事長位置,不必太在意。」

    簡單的一句話,意思很明顯,就是藍天集團的生死存亡都在馳子墨的手裡,所以白藍天沒有與他抗衡的資本。

    如果是白若依還沒有送出去,或許白藍天還會為了女人和馳子墨公開的抗衡,但是今非昔比,女人已經送進了,自然也不會再那麼年少輕狂了。在羽翼不夠豐滿的時候,犯不著為了一時的口舌之快而將隱忍的大事給耽擱了。

    強大的心理素質是白藍天實現雄偉目標的最得力的助手。

    各懷鬼胎的兩個男人哈哈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在空中相碰,發出一聲叮噹一聲響,不知道是歡樂之聲還是挑戰之聲。

    白若依不是很懂男人之間的戰爭,更不想在爹地面前和趾高氣昂的馳子墨一起共餐。但又害怕惹毛了他,他真的做一些流氓之內的舉動,用他的話說,他們已經結婚了,任何的流氓行為都是合法的。

    「我最近不喜歡吃海鮮了,辛苦二位了,這些還是你們自己吃吧,不要辜負了你們的勞動成果。」兩隻玉手同時端起兩碟蝦肉送至兩個極其『友善』的男人面前。

    兩個極品的男人互看一眼,同時張大嘴巴吃蝦,開始了友善的無聲的爭奪起來,似乎誰先吃完,女人就是誰的似的。

    明明都是為了她好,卻弄得跟生死搏鬥似的,無聊!對於這場男人自尊心的較量,佔有慾的較量,白若依不感興趣,即使是兩敗俱傷,她也不想管,只要別把鮮血濺到她一身就行。在院子看到找到女人時,她正在給茉莉花澆水,看著含苞待放的花朵,閉上眼睛湊近鼻子上前嗅了嗅,頓時心曠神怡,很自然的笑了。

    她甜甜的笑容很美,就像純潔的茉莉花一樣,暖了馳子墨冰冷的心的心。分紅萬千,他唯獨喜歡她,還好,她也屬於了他,心不甘也罷,情不願也無所謂,即便是掠奪他也不在乎,只要能將她佔為己有就好。

    馳子墨輕輕地走過去摟住她的腰卻被她給躲開了,他也不生氣笑著再一次困住她,俯在她的耳邊說:「乖寶貝,我們是新婚,應該恩愛幸福,要不然你親愛的爹地會擔心我欺負你。」

    不得不說,馳子墨就像是白若依肚子裡的蛔蟲,這句話就是鎮定劑,白若依乖乖就範。

    不是馳子墨喜歡耍流氓,而是若依太有誘人犯罪的資本,靠近她,總會忍不住摸摸,而白若依,總會習慣的躲閃。

    他們這些微小的動作落在白藍天的眼裡就是打情罵俏,異常的刺眼,放在褲子口袋的手不僅又捏緊了,近身還能聽到骨骼發出的聲音。

    「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家了。」白藍天一如既往的無悲無喜無怒的表情,在看了一眼若依後淡淡的接著說:「依依,我替你辦理了半年的休學,你就好好的學著做一個好媳婦吧?」

    這麼快就被爹地下了逐客令,而且他對她還那麼冷漠,若依有些失落的撇撇嘴,清澈的黑眸也暗淡了,她很不習慣冷漠無情的白藍天,非常非常的不喜歡。

    對於白藍天,白若依依舊是抱著幻想的,畢竟愛了那麼多年,不是很容易就被別人代替的,也不會因為他的一次冷落就否定他對她的愛。

    可是她是一個善良的姑娘,她給爹地找了很合情合理的理由,那就是公司的事情太多,他只是暫時沒有精力顧及她罷了。

    「少爺,你真的打算讓那個馳子墨騎在你的頭上囂張嗎?還有,若依是你一直保護的公主,不能讓她留在惡狼身邊太久。」馳子墨的車子剛駛出白家大院,鄭弘遠就出現了。

    連唯一的珍寶都拱手送人了,還有什麼好在乎的。馳子墨的囂張白藍天不是沒有看出來,可是他必須忍住,在沒有足夠的能力打敗馳子墨的時候,隱忍是必須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要想搞清楚馳子墨究竟是何方神聖,若依就有待在他身邊的價值,馳子墨越愛白若依,打敗他的幾率也就越高。

    宰相肚裡能撐船,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白藍天已經被權力金錢迷惑了,他錯誤的以為,只有自己強大了,有權有勢才能保護他的公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一天我會將馳子墨狠狠的踩在腳底讓他生不如死。」白藍天陰笑著端起桌子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白藍天幫白若依辦理了休學半年,不能去上學,最好的朋友都坐在朝氣勃勃的教室裡,沒有認陪伴的白若依只能呆在花園城堡的家裡,看看書,看看電視,打打遊戲,澆澆花,無聊的打發著大好的青春。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拿起學校的課本,有一頁沒一頁的翻著,腦海裡都是學校裡歡樂的笑聲,還有一群熱血沸騰有著遠大志向的學友們,想著想著,淡淡的憂愁爬上了她的小臉,失落填滿了胸間,第一次她覺得讀書多好,多幸福。

    凌晨的機場依然是燈火通明,來來往往都是忙著趕飛機和接機的人,機場出口的側邊停著一輛不起眼的奧迪車。

    坐在車內的馳子墨不停的看表,面部的表情也越來越焦急。

    駕駛位上的阿良不停的撥打著電話,一次次聽見溫和的美女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個時刻,關機的信息反而是好消息,說明方棟還在飛機上。

    「老大,別急,應該是飛機晚點了。」阿良嘴裡安慰著馳子墨,心裡卻比馳子墨還要著急,方棟手上的u盤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打開了它,不僅是能找到陷害穩叔的仇人,更重要的是,u盤裡很有可能找到當年馳子墨在執行秘密任務究竟是被誰陷害了,那場任務,去的時候兩百人,活著生存下來的只有馳子墨,容巖,阿同和阿良四個人,他們能活著逃出來,是那些戰友用身體給他們做了一堵牆才使得他們死裡逃生。

    一百多條人命,一百個支離破碎的家庭,這些是馳子墨欠他們的,所以這些年他離開了部隊,組建了黑社會赤壁,對付那些小人,唯有做的就是比他們更殘忍,更強大。

    當年馳子墨跪在一片片的墓地前三天三夜,哭得連老天爺都感動了,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他站在大雨裡痛下毒誓,有生之年此仇必報,以告慰那保護他的一百多個弟兄。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最強悍的,只有更強悍。

    方棟出來了,他不辱使命,成功的將一個很像u盤的高科技的東西交到了馳子墨的手裡。

    方棟之所以盡心盡力的幫助馳子墨,是因為他的兩個哥哥就是當年的死者之一,而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馳子墨的照顧。

    「你呢?怎麼辦?」馳子墨接過東西,這個東西對他們很重要,但是對敵人一樣的重要,害怕那些人對方棟下手。

    儘管馳子墨安插了幾個優秀的保鏢在方棟的身邊,但還是不敢輕敵,因為對方的強大,連他都無法預測。

    「十分鐘後我就要乘坐飛機去英國,目前為止,還沒有懷疑到我,我會小心的,大哥,你就不要操心了。」方棟說完就機場的入口走去。

    「阿良,快,去南城。」在方棟順利的走進機場後,馳子墨下達了指令。

    「是,老大,坐穩了!」

    南城的一座廢棄的破舊房間裡,容巖,阿同都等候多時。

    馳子墨還沒有坐下,門外的黑衣人就丟進來一個麻布袋子,容巖笑著去解開袋子上的繩索,悶在袋子裡的活物探出了腦袋,大口大口的吸氣,他還來不及看看身在何處,有一件東西砸了過來。

    「給你五分鐘打開它。」馳子墨冷漠的說道,他的語氣特別的冷,讓原本就陰森的房屋更加有恐怖的感覺。

    男子抬頭看著馳子墨那一刻一點都不驚訝,似乎早就預感一定會有這麼一天。拾起東西左右瞧瞧,對於這個像是u盤,又比u盤高科技幾千倍的東西,男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無力的聳聳肩,抬起很無辜的眼睛。

    「馳公子,你太抬舉我鍾某人了,這麼高科技的東西我可不會。」

    馳子墨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眼色,容巖就上前一步,他扭住男子的脖子一字一句:「鍾一山,轟動整個亞洲的江洋大盜鍾昆山的獨子,誰不知道你不僅在賭博上深得了你父親的真傳,還遺傳了你父親的解密神功,有你出手,沒有解不開的密碼。你要是不想死在這裡,儘管說你不知道。」

    鍾一山的家底都被炒出來了,他一點都意外,當年他在澳門出老千被馳子墨發現了,就知道這個馳子墨也是行家,後來馳子墨親口承認,他之所以能看出抽老千是遇到貴人指點,而他的貴人就是鍾一山的師伯。

    馳子墨救過鍾一山,還將天宇傳媒歸還給他了,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幫助馳子墨。

    鍾一山歎了一口氣,很無力的說:「這個密碼是最新的高科技,解開密碼的機會只有一次,失敗了,就會永遠的鎖住,全球上能解開這個鎖的人除了我父親和師伯外,恐怕只有一人,我是無能無力。」

    鍾一山的父親和師伯都歸西了,那另一人誰呢?

    還沒等馳子墨發出疑問,鍾一山就先開口了:「我沒有見過她,但是聽我父親說起過,我不知道她的全名叫什麼?只知道熟悉她的人都叫她黛兒,她的年紀和我父親差不多,大楷六十來歲,她是被我師伯釣魚時從海邊撿回去的,撿回去的時候,她除了記得她叫黛兒以外,啥都不記得。」

    「這個女人看似傻乎乎的,可是她卻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和對於聲音辨識的能力,師伯無意中教了她幾招,她就能解開所有的密碼,從不失手。」

    「可是,後來,她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就在屋裡人討論著怎麼才能打開這個玩意,阿良聽見了風吹草動的聲音,立即的站到了窗口

    「老大,他們來了,人很多,我們還是趕緊撤離吧!」

    「阿同,你帶走鍾一山從這裡跳下去,下面的遊艇已經等著你了,記住一定要找到解開密碼的人。」馳子墨也聽見了很多的很多人的腳步正在上樓梯,還好,這裡是十三樓,又沒有電梯,爬上來也需要時間。

    「其餘的跟我走。」

    阿良按了一個按鈕,頭頂上的屋頂瞬間敞開了,還傳來了轟隆隆的響聲,接著就是一個軟梯降下,在空中飛舞。

    馳子墨首先爬上去了,接著其餘的幾人也爬上了軟梯,一群黑衣人趕到的時候,飛機已經飛進了雲層,遊艇已經不見蹤影,只見一片白花花的浪花。

    媽的,又功虧一簣。

    其中一個黑衣人掏出了電話。

    「主人,又晚了一步,他們跑了,東西也帶走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了,看來是我太小瞧他了,過兩天我就會讓步城和南妖姬去中國,所有的計劃都得提前了。」

    *

    馳子墨回到家的時候,白若依抱著一本書卷縮在床頭邊的一角睡著了,被子都被蹬到一旁了,臉上紅嘟嘟的,應該是很熱。

    能不熱嗎?為了防止某些一直惦記著入洞房的色狼,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是必須的。

    馳子墨蹲在床邊看著安靜的睡蓮,她真美,美得無法用詞語來形容,所有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她還是很了防範被他侵犯的,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輕輕淺淺的。

    忍不住低頭,在唇快要觸到她潔白的臉頰時,他卻停住了,小心翼翼的將她手裡的課本接了下來,替她蓋好被子,轉身去了洗澡間,他身上有那些打打殺殺的血腥味,這些絕不能讓心愛的女人沾上。

    全身洗得白白的馳子墨沒有立刻上床抱著美人入夢,而是手捧著剛才從她懷裡接下的書沉思。

    「少奶奶,快點吃飯,吃完就去上學,都要遲到了。」白若依剛走到樓梯口,王嫂就笑著開口。

    什麼?去上學?爹地不是幫她休學半年了嗎?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吃,否則真的遲到了?」王嫂遞給她一杯牛奶,語氣有點像母親,讓好久都沒有感受母愛的若依很感動。

    「王嫂,我可以去上學,是真的嗎?」她還是不敢相信,昨晚做夢都在學校裡,真的特別想念朝氣勃勃的學校。

    「是真的,是先生一大早吩咐的。」

    「是馳……。」若依遲疑了一會接著說:「是馳公子說的。」來這裡好幾天了,居然還從來沒有叫過那個人。

    「是先生親口說的,他不說,我敢做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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