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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佔,迷性成婚》婚後纏綿不休 097 老公,謝謝你還活著! 文 / 無聞村姑

    若依跟著小倩坐進了容巖的車裡,容巖之所以來找若依,是因為子墨的時間不多了,所以,他才違背了老大的旨意來找若依,就算是死,容巖也要讓若依去見馳子墨最後一面,因為,他知道,見到若依是馳子墨最大的心願。

    從容巖的口中得知,現在的馳子墨已經不是幾個月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馳子墨了,他現在不能說話,不能走路,不能吃飯,跟植物人沒什麼區別。還有,他破產了,現在一無所有了。

    容巖說完,若依一句話也沒有說,她靜靜的看著窗外,沒有流淚,假裝很堅強

    在若依的記憶裡,馳子墨一直是特別強勢,特別自信,特別無所不能的,特別奧特曼的一個人…。現在他變成了廢人,連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而且他又破產了,從要風得風一下子變得一無所有。這種天與地的差距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這一刻,白若依理解了馳子墨,理解他寧願用死來消失在她的世界裡,也不願意她看見如此落魄的他。

    這一刻,白若依懂他,其實,真正最痛苦的那個人是他。

    「停車!」

    『卡嚓』一聲,車子停了下來,容巖回頭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若依:「怎麼了,嫂子?是不是舒服啊?」

    白若依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搖搖頭,她之所以要停車,是因為她害怕,害怕見到馳子墨的沮喪,禿廢,失落……。她知道,那個男人是好強,是特別愛面子的,現在落魄了,所以他不想見到自己,所以才會假死。

    可是,他昏迷不醒,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自己的愛,自己的鼓勵…。

    白若依不知道這時候去見馳子墨究竟是對還是錯,還有,她最害怕一件事情,子墨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醫生說了他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

    白若依從不相信奇跡,她知道一直支撐著子墨的意念是什麼?那就是自己,自己才是子墨的奇跡,自己才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若依很害怕一件事情,馳子墨之所以一直留住一口氣全部都是因為自己,那會不會一旦自己出現了,他就會了無牽掛了呢?那會不會他真的就能安心的離開了?

    越想越害怕,所以,白若依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這時候去見子墨?

    「依依,你沒事吧?」小倩撫摸著若依顫抖的雙肩非常的擔心。

    「小倩,我……。我想……回家……」抬起一張特別無助的小臉,顫抖的哆嗦著雙唇。

    子墨,我知道,不管多久,不管多麼的艱難,不管多麼的痛苦,你一定會等到見我最後一面才會離開。

    子墨,我捨不得你離開,我捨不得你丟下我。子墨,我很自私,我寧願你忍受著生命的折磨,寧願你忍受著那蝕骨的疼痛,也不願意你離開我。

    所以,子墨,我不想去見你,我就要你因為繼續的活著,哪怕是苟且的活著,我也不要你死去……

    「回哪個家?」

    「回……。白……。家!」若依哆嗦的說完後絲絲的咬住嘴唇。

    「回白家?」小倩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對,回白家!」再一次肯定的點點頭。

    鄭小倩不敢相信的看著白若依,在確定她沒有發燒,也沒有神經錯亂後非常激動,非常氣憤的吼她:「白若依,你究竟在想什麼?這段時間你就跟瘋了一樣全世界去打聽那個男人的消息,現在有了他的消息,而且,他都快不行了,你怎麼忍心連最後一面都不去見他?」

    「白若依,你是不是聽說那個男人要死了,是不是聽說他破產了,一無所有了,所以,你才不去看他。白若依,我們一起革命了十幾年,我怎麼沒有發現你居然是這種嫌貧愛富,落井下石,見異思遷的勢利眼啊?」

    「白若依,如果,你今天就這樣回去了白家,從此,我們就不再是姐妹,我只會看不起你……。」

    鄭小倩一口氣說了很多,她知道若依不是那種人,可,她就是要激怒她。

    對於鄭小倩的嘶吼,白若依沒有任何的反應,此刻,她的心裡只有一種意念:那就是,如果自己的無情無意,沒心沒肺,能挽救子墨的性命,那麼,所有的一切她都願意承受,她只要他活著!

    聽見若依說不想去見馳子墨,從不揍女人的容巖此刻有一種衝動,他想狠狠的暴揍一頓無情無義的若依。可是,他沒有,因為老大一再強調,不管未來發生什麼,白若依永遠是他們的嫂子。

    「下車,要去白家,你自己去。」容巖下車打開了車門,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根本不配大哥。

    白若依沒有說話,她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挪動著不聽使喚的雙腳。

    「容巖,就算要去白家,你也得送我們去啊?這麼荒無人煙,我們怎麼回去?」小倩拉著面無血色的若依,雖然她不知道小妮子究竟在想什麼,但是,閨蜜那麼多年,她相信白若依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女人。

    「下車……」容巖強行的去拉白若依,他才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總之,他一刻也不想見到這個女人。

    「容巖,你是不是瘋了…。」小倩使勁的拽住他的大手,試圖將他給拉開。

    「下……。」後面的字沒有說出來,有電話打了進來。容巖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後立即接通了,通話在一連串的『好』字中結束。

    容巖收線後狠狠地瞪了白若依一眼後,沒有再去拽她下車,而是把她往車裡推了推後關山了車門,坐上了駕駛室,車子飛了一般衝進了馬路。

    若依靜靜的看著黑著臉的容巖,似乎猜到了什麼,她的雙手比之前抖得更厲害了,使勁的抓住車把手。

    車子在一家私人醫院停下了,容巖沒有扭頭冷冷的說:「大哥現在在搶救,能不能挺過去現在不知道,要不要進去看他,你自己看著辦?」說完,他跳下車,衝進了醫院裡。

    他在裡面急救!

    子墨,子墨,等著我,我來了!

    猶豫了一會後,白若依打開了車門,瘋狂的朝著醫院奔去。

    急救室外,安一書,容巖,阿良,阿同,還有鐵人,他們看見飛奔而來的若依,統統都沒有說話,只是很自然的給她讓她了一條道。

    白若依站在了玻璃外,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馳子墨,時隔三個多月,整整一百天,她終於見到他了。

    白若依靜靜的看著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儘管他骨瘦如柴,儘管他面無血色,儘管他週身都插滿了輸液管,可是,她依然覺得他還是那麼的帥氣,還是的有男人味,還是那麼的有魅力,還是那個愛她勝過愛自己的好老公。

    白若依只有一種衝動,就是衝進去把那個男人抱在自己的懷抱裡溫存,然後狠狠地吻著他,呢喃著告訴他,不管未來的路會怎樣,她都會陪著他。

    但,若依沒有這麼做,她懂得馳子墨,她理解她的男人,也明白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此刻的馳子墨,最怕的就是在最愛的女人面前失去尊嚴,最怕的是最愛得女人為她擔心,最怕的是最愛的老婆看見他的無能和落魄。

    終於,急救室裡的醫生都退了出來。

    「醫生,大哥怎麼樣了?」幾個大男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我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天亮前如果能醒過來就應該沒事,如果沒有醒過來,就……。」

    「就怎樣?」見醫生猶豫,容巖迫不及待的追問。

    「那就準備後事吧!我們真的無能為力。」醫生很無奈的搖搖頭。

    「我告訴你,你最好回去上高香,祈求我大哥醒過來,否則,我要你們全醫院的醫生去給我大哥陪葬……。」容巖激動得都想揍人了。

    「容巖,安靜,大哥現在需要的是安靜!」安一書看了一眼朝著病房走去的白若依,拉住了容巖。

    眾人都知道,大哥能不能醒過來全看白若依了,於是,他們商量後都退到醫院外面去守候著,這裡就全交給若依了。

    剛才熱鬧的病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若依一人陪著馳子墨。

    看著床上消瘦的男子,若依的心都要碎了,她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握著他的手緊貼在自己心跳的位置,他的體溫傳遍了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突然,她的眼睛流出一滴眼淚,不過,不是因為悲傷,而是,此刻是這段日子最為難得可貴的一刻,也是最幸福的一刻。

    她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他,默默地享受著屬於他們之間的每一分,每一秒,她知道,他一定能聽見她心中的千言萬語。

    床上昏迷不醒的馳子墨,他感覺到了若依的氣息,感覺到了她的溫暖和那些無聲勝有聲的千言萬語,他很想告訴她聽:乖兒,我最愛的妻,雖然我沒有睜開眼睛,可是,我清晰的看到你純美得讓我心醉的容顏;乖兒,雖然我聽不見你說想我,愛我,可是,我聽得非常的真真切切,你是如此的愛我,就如同我愛著你一樣。

    老婆,謝謝你,謝謝你還好好地活著!

    老婆,因為你好好的,所以,我一定會沒事的,我一定也會好好地,因為,我要照顧你,我要呵護你!

    一名護士進來,她告訴了白若依,你必須多跟他說話,最好說一些讓他捨不得離開的話,這樣他才有可能醒過來。

    護士走了,白若依就開始說話了,她沒有甜言蜜語,沒有訴說相思的苦,而是捶打著他的心大罵:「馳子墨,這個大騙子,你這個大混蛋,你這個說話不算數的小人……你忘記了嗎?你答應過我,要好好寵愛我一輩子;你說過要一輩子給我暖床,要一輩子做飯給我吃,要一輩子牽著我的手走,你還說,我走不動,你就背著我。」

    「馳子墨,你這個大騙子,你說話不算數,你現在躺在這裡,要我守著你,要我擔心你,要我為你難過,要你的兄弟們替你擔心,你這算什麼?」

    「馳子墨,我知道你破產了,我知道你一無所有了,可是,你有我,你忘記了你說過,我才是你最珍貴的寶貝。馳子墨,你醒過來,大不了我養你,我掙錢來養你,雖然我掙不了你那麼多錢,可是我保證不讓你餓著,不讓你冷著。馳子墨,有我白若依在,你永遠不會一無所有,有我的地方,你就有家。」

    她一氣呵成的說了一大堆,他還是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激將法,於是,繼續大罵:「馳子墨,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去找一個帥哥,不,應該找很多個,一個幫我洗頭,一個幫我捶背,一個幫我修指甲,一個幫我按摩腳,一個幫我做飯,還要找一個處…。男…。讓他幫我暖……。」

    「暖床的那個必須是我……。」一個男性磁性好聽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誰,誰在說話?」白若依抬頭四處看了看,沒有人。

    明明就是有人說話,怎麼突然沒有了聲音。

    難道是?

    白若依像是白雷擊中了一樣,圓溜溜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只見床上的馳子墨慢慢的抬起右手摘下了自己的氧氣罩,微微地睜開眼睛,半響才撩唇淡笑。

    「夫人,洗頭洗得好的男人肯定沒有我帥,所以,這個任務交給行嗎?」

    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點頭。

    「夫人,捶背捶得好的男人這裡有現成的,而且免費,要不要?」

    她拚命的點頭。

    「夫人,修指甲按摩是我最拿手的,你說對不對?」

    她還是點點頭。

    「夫人,我不知是會給你做飯,還會給你未來的寶寶做飯,你要嗎?」

    頭都要點破了。

    「夫人,至於,處男……。做起家庭作業肯定沒有我嫻熟,所以,這個非我莫屬!」

    她不再點頭了,而是抱住他的身體,笑了,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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