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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八章 一觸即發 文 / 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紋倒萬里猛地一拍身旁胡鐵網的大腿,讓胡譏且咧嘴,嚷嚷著:「老徐你要拍就拍自己的大腿吧,不是你身上的肉,感情你不痛,就用這麼大的力氣。」

    徐萬里卻瞧都不瞧胡鐵網一眼,笑著說:「後勤和增援度對戰局的影響非常大,如果吳道士和麻大陽率領的第五營能夠想辦法讓胡靜怡部隊的後勤跟不上,或者讓增援部隊的增援度減緩,胡靜怡的部隊只怕一下子就攻不下黑石關了。那樣一來,劉振華就會認為有機可趁,主力大軍前往黑石關增援韓玉昆師。嗯,就是這樣,我們獨立旅就有了大把的手段可以施展了!」

    「旅座,剛才您是不是說除了禹縣,在登封我們也可以做文章?」胡鐵網卻突然插話道,讓徐萬里禁不住愣了愣。

    「是啊。」聶天戈點了點頭,讓徐萬里和胡鐵網都大為驚訝。要知道,吳道士和麻大陽率領第五營去禹縣,徐萬里和胡鐵網是知道的。可是,兩個人都沒有聽說過獨立旅有派人去登封。

    「在登封我們有一個團的部隊。」聶天戈沒有隱瞞他們,否則的話,以後只怕會在這兩個。人心裡留下陰影,壓低了聲音說,「少林寺武僧為主的少林民團是我們的人,王亞接的五百斧頭幫弟兄已經趕往登封,加入少林民團。」

    「旅座,這可是大事情。」徐萬里略微一沉吟,就正色說道,「少林寺乃千古名剎,一不小心,旅座您就要留下罵名哪。」

    「老徐,你還不知道吧,少林民團早就參戰了。」聶天戈笑了笑,「要是我們擁有了河南,還可以保證少林寺這千古名剎無虞,這事情要辯證地看。」

    頓了頓,聶天戈繼續說道:「再說,我並沒有要求少林民團主動出擊,只是在能夠確保少林寺安全的前提下,讓斧頭幫的弟兄們想想辦法。老徐你可能不清楚,紅槍會在河南可是鋪天蓋地地存在,而斧頭幫的弟兄們也都是江湖人士。」

    「我明白了。」徐萬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旅座是想讓紅槍會的人時不時騷擾偷襲胡靜怡的部隊。」

    「嗯。」聶天戈點了點頭,「打了就跑,胡靜怡的部隊忙於和韓玉昆師作戰,也沒有太大的精力來對付紅槍會。你可別小看了紅槍會,在河南,那可是草木皆兵。對於胡靜怡的部隊來說。

    「有紅槍會的支持,我們獨立旅在河南就如虎添翼。」徐萬里一想通這個道理,就很興奮了,「只要我們一舉擊垮胡靜怡的主力部隊,那胡靜怡部隊在紅槍會的襲擊下,將會成為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

    「旅座,我們獨立旅什麼時候進軍河南?」胡鐵網一聽有戲,馬上也來勁了。

    「是啊,我們集用什麼樣的戰略戰術,還請旅座明示!」徐萬里也迫不及待地說道。

    「還要再等等。」聶天戈笑了笑,「等待一個最恰當的時機。」

    說著,聶天戈的手指頭從黑石關移過,在禹縣和登封兩個地名處點了點。()

    「最恰當的時機,就是在胡靜怡的南路大軍攻克了登封後,從登封方向進攻黑石關韓玉昆師的後方的時候。」聶天戈呵呵一笑,顯得有些意氣風,「我們斷了胡靜怡部隊的後路,胡靜怡就別無選擇。只能全力以赴,先擊潰韓玉昆師和劉振華的部隊裡。」

    「我明白了。」徐萬里苦苦思索了一會,才緩緩說道,「而劉振華見胡靜怡的部隊後路被堵住,也一定會率鎮嵩軍支援韓玉昆師,死戰胡靜怡!」

    「旅座真是高明!」胡鐵網馬上恭維道,「等他們拚個魚死網破,我們獨立旅就過去撿死魚!」

    「也不可以那麼樂觀。」聶天戈沉聲說道。「胡靜怡在北路還有一路大軍,將近三萬部隊。我們即便佔領了登封,也要隨時防備這支部隊的襲擊!」

    「是啊,瘦死的驂駭比馬大呢。」徐萬里也沉聲說道,「不管是國民軍還是鎮嵩軍打贏了,其實力都比我們獨立旅要強大多了。畢竟,人家的部隊取便打殘了,也還會有五六萬人馬。而我們獨立旅加上蔡老將軍的第二十五旅,還只有一萬來人馬,以寡敵眾哪。」

    「嗯。」聶天戈點了點頭,話鋒一轉,「正因為這樣,我軍佔領登封後,仍然要選擇一個關鍵時機,主動出擊黑石關!」

    頓了頓,聶天戈冷聲說道:「無論是國民軍還是鎮嵩軍,除了投降我們獨立旅之外,別無選擇!」

    聶天戈此言一出,徐萬里和胡鐵剛都目瞪口呆。

    「旅座,您是想把國民二軍和鎮嵩軍都給收編了?」徐萬里期期艾艾地問道,「要是他們不願意,要拚個你死我活的話,怎麼辦?」

    「那就消滅他們!」聶天戈毫不猶豫地回答說,「戰爭無非就是擴大了的搏鬥,假如我們把戰爭中的若干個搏鬥作為一個統一整體來考慮,那麼最好的辦法是想像一下兩個人搏鬥的情形。每一方都力圖用自己的體力或者武力來迫使對方服從自己的意志。其直接目的就是打敗對方,使對方喪失任何抵此,戰爭本身就是使對方服從我方意志的種暴心,為

    頓了頓,聶天戈掃了徐萬里和胡鐵網一眼,才沉聲說道:「或許,有些善良的人出於善良的願望,幻想尋找一種巧妙的方法,既不必造成大量的傷亡,又能解除對立一方的武裝或者打敗對方,並且認為這才是軍事藝術展的真正方向。」

    聶天戈突然提高了聲音:「這種看法儘管非常美妙,卻是一種必須消除的錯誤思想,因為對待戰爭這樣的惡魔,由仁慈派生出來的錯誤思想是極為有害的

    「旅座的這個觀點我贊同徐萬里又是沉思了半響,才緩緩說道:「如果說文明民族不殺俘虜,不毀壞城市和農村,這並不能說明他們沒有採用暴力,那是因為他們在戰爭中更多更巧妙地妄用了智慧,學會了使用比這種原始粗暴洩本能更加有效地暴力方法

    「你說的很對聶天戈點了點頭,「火藥的明,武器的不斷改進已經充分證明:文明程度的提高絲毫沒有阻礙或者改變戰爭的性質,戰爭的目的仍然是消滅敵人」。

    「我的思維有些跟不上了胡鐵刊苦笑了一聲,「旅座,您就說這仗該怎麼打吧。」

    「哦。」聶天戈愣了愣,隨即笑著說,「我的方法很簡單,當韓胡之戰進入到白熱化的時候,我們獨立旅就出擊!老徐帶一團進攻登封,老胡你帶二團進攻禹縣,我親率三團四團突襲黑石關。」

    「好!」徐萬里冥思苦想了好一陣,決然說道,「到時候,我們三路大軍圍攻黑石關,不管是國民二軍還是鎮嵩軍,都把他們給包了餃子!」

    「嗯,即日起老徐你要多和登封的鐵頭聯繫,老胡你要多和吳道士麻大陽聯繫聶天戈微微一笑,「裡應外合,敵軍雖然強大,卻也不堪一擊!」

    此時的聶天戈,真有彈指間灰飛煙滅的豪情!

    可事實上,聶天戈也是在賭博,一個不好,聶天戈就不得不賠上身家性命,還有整個獨立旅的官兵的生命!

    戰爭,酷似賭博!而賭博的精神力量是什麼?是勇氣!

    獨立旅這段時間的軍事操練讓聶天戈還是相當滿意的,這當然都是出自徐萬里和胡鐵網的功勞。這兩個人一文一武,帶出了獨立旅的架構!

    而讓聶天戈唯一擔心的是,獨立旅其實只有不到一千官兵真正有過戰場經驗。

    當人們在沒有親身經歷過戰爭之前,往往總把戰爭想像得不怎麼可怕,甚至還帶有一些浪漫色彩。在熱情激勵下奮然衝向敵人,誰還會去管他子彈和生命呢?

    在瞬間把眼睛一閉,走向冷酷的死亡,不知道誰能逃過死神的魔掌?

    這一切都生在勝利的桂冠近在眼前,榮譽和美果伸手可得的時候,難道這是艱難的嗎?

    從表面上來看,這並不困難。但是聶天戈心裡很清楚,死亡的瞬間並不如人們想像的那樣像脈搏一跳,而是像吃藥那樣」必須有一段時間把它沖淡和融化開,這段時間是非卓痛苦的,然而就是這樣的瞬間也是很少的。

    如果一個沒有上過戰場的人到戰場上去體驗一下,毫無疑問,會有一種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會越來越強烈!

    慢慢地向戰場走近,隆隆的炮聲越來越響,其間夾雜著炮彈的呼嘯聲。讓人越來越注意。

    炮彈開始在人們的周圍紛紛落下,槽彈不斷爆炸,嚴酷的現實打破了初來人的天真幻想。轉眼間,一個熟人倒下去了。

    一顆榴彈落在人群中,血花綻放!這個時候,只怕是最勇敢的人也有些心神不寧了。

    激烈的戰鬥就像戲劇場面一樣展現在面拜這裡,敵人的炮彈一個接一個落下來,再加上我方火炮的轟鳴。更加讓人驚魂不定。

    當快到短兵相接的地方,即便大家公認為最有膽量的團長,也心翼翼地隱蔽在卜山崗,房屋或者樹木的後面。很顯然,危險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了。

    榴彈紛紛落在屋頂上,田野裡,炮彈在空中呼嘯,在人們的頭上和身邊飛過,同時還有槍彈的尖叫聲音,」

    再往前走,來到已經堅持了好幾個鐘頭火力戰的步兵部隊,這裡到處是槍彈的嗖嗖聲,短促而尖厲,槍彈近在咫尺,有的從耳邊,頭上,胸前掠過。

    到處是受傷的士兵,流血的屍體,」

    在戰爭中,許多事物根本無法嚴格規定其使用的限度,特別是體力,倘若體力不被濫用,那麼他是一切力量的係數。任何人都無法確切地說出人體究竟能夠承受到大的勞累。但是,就像弓箭手的強大的臂力才能把弓弦拉得更緊一樣,在戰爭中。只有堅強的指揮官才能最大的限度揮自己軍隊的能量。

    而在獨立旅中,那些基層軍官儘管大多數是北直講武堂出身,經受過嚴格的軍事刮練,但沒有經歷過惡戰,委實讓聶天戈有些放心不下!

    要知道,一支軍隊在大敗之後陷入絕境,就像將要倒塌的牆一樣頻臨土崩瓦解,只有忍受極川「累方能脫離險境。紋是種情勝利的軍隊座口幕心的鼓舞下,願意聽從統帥隨心所欲的調遣,這又是一種情況。

    同樣是忍受勞累,但是。前者至多引起的是同情,而後者讓人們欽佩不已,因為要做到這一點更為困難。

    聶天戈相信,自己的獨立旅這次進攻河南,勢必會遭遇到上面的兩種情況!

    ,可

    而第一種情況,恰恰是聶天妾最擔心的。

    這也難怪,聶天戈手下就這麼點人馬,要是某個連隊打了敗仗,就會影響到整個獨立旅的士氣。士氣這東西,就像瘟疫,隨時都有可能蔓延,聶天戈不得不防!

    聶天戈想來想去,最終也只想出幾條口號:「鋼鐵之師,百戰不殆!戰必用我,用我必勝!」,

    然後,聶天戈就開始組織基層軍官座談。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些事情未雨綢繆,先打打預防針總是好的。如果把最壞的情形都估計到了,那還有什麼更糟糕的事情呢?

    春風吹,戰鼓擂,聶家軍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了,可河南境內的軍閥們都做好戰爭準備了嗎?

    6徒琵

    禹縣。

    陳友聯率領著警團的人馬,居然跑出城外二十幾公里去狙擊王響聲團和其他兩個團的人馬,實在讓耕良是佩服陳友聯的勇氣!

    可陳友聯哪裡打過仗啊,他手下的警團也是同樣的德性。敵軍炮火一響,警團的陣地被炸死了十幾個人,就立馬全團崩潰了,如喪家之犬,狼狽逃回禹縣縣城。

    警團的人逃回禹縣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陳友聯一進城,就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劉寶全。上一次,就是劉寶全狠狠揍了陳友聯一頓。

    不過,這個時候,打了敗仗的陳友聯已經魂飛魄散,沒有功夫去惦記這個仇恨了。

    「快撤,快撤,敵軍馬上要到了。」陳友聯嚷嚷著,就想從劉寶全身邊衝過去。

    「給我拿下!」劉寶全冷哼一聲。

    身後馬上跑出幾個彪形大漢,直接用步槍指向了陳友聯,把他手中的槍給下了。短短三天時間,劉寶全和他的偵察排的弟兄們已經通過手段牢牢掌控住了整個護城隊的人馬!

    變故突然生,警團的殘兵敗將們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有幾個聰明點的人就慢慢把身軀往遠處移動,準備開溜。

    「都別動」。劉寶全又是一聲大吼,「敵軍真的那麼可怕嗎?瞧瞧,你們還是男人嗎?」

    隨著劉寶全的這一聲大吼,護城隊的人都嘩嘩拉動著槍栓,對準了警團的官兵們!空氣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了,氣氛非常緊張。

    「那個」陳友聯勉強笑了笑,「都是同行,沒必要弄得這麼僵吧

    「讓他閉嘴!」劉寶全看都沒看陳友聯一眼,冷哼一聲。馬上又個大漢對著陳友聯小腹部位就是一拳,痛得陳友聯彎下腰去,嘴巴張合著,卻說不出話來。緊接著就有人直接拿布團塞進了陳友聯的口中,手臂也給扭到了背後!

    這下,陳友聯老實了下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陳友聯還是知道的,即便這個傢伙大多數時候笨得像豬,膽小如鼠!

    「你們跑了,你們的父母,老婆孩子怎麼辦?」劉寶全終於找到一個位置稍微高些的地方,「如果沒有人阻擋敵軍,一旦敵軍進城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可是,我們打不過他們啊一個警團的人大著膽子說道。「難道就站在這裡等死啊

    「就算打不過,至少也可以擋住敵軍一段時間吧。」劉寶全笑了笑,正色說道,「只要能夠阻擋大軍一段時間,就可以給家人們的撤出多一些時間,不是嗎?

    劉寶全很清楚,和這些人說大道理是沒有用的,只有關係到他們的家人安全和切身利益,他們才會去和敵人拚命!

    「吳家和方家的家主已經在組織老百姓撤退,可現在需要時間。」劉寶全沉聲說道,「打仗是要死人,可我們是軍人,要有軍人的覺悟,不能當逃兵!」

    警團的人都傻眼了,自己算什麼軍人啊,就是警團裡一個個打雜的人!

    「凡是警團和護城隊有一人離開這裡。就按照逃兵處理,當場槍斃」。劉寶全冷森森的話語,讓很多人都心裡一咯登,頭上開始冒冷汗。連那幾個已經溜到人群最邊緣地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止了移動!

    「不就是打仗嘛劉寶全見威懾得差不多,轉換了語氣,笑著說,「上次弟兄們還把王響聲團給全團繳械,有什麼了不起的。敵軍也就一烏合之眾,沒什麼大不了的!」

    頓了頓,劉寶全繼續說道:「我叫劉寶全,這一仗我就在城牆上。要是我後退一步,你們都可以朝我開槍。而且,我保證,護城隊的人在最前線,你們警團的人做協助!這樣總行吧,要死也是我們護城隊的人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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