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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 文 / 芸鳥

    伊臣知道自己猜對了。

    剛才有一瞬間,他還真以為喬笙在羞辱他,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

    如果是那種頭腦簡單的跑腿小弟,指著他鼻子罵他是個男狐狸精,只會吹枕邊風,那倒是有可能。但喬笙畢竟是在玉衡堂坐到第二把交椅的人,既有閱歷又有本事,就算老大真的色令智昏,他應該也不會這麼沉不住氣,這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有人說,老大撿到一個寶,」喬笙看著伊臣,悠然一笑,「今日親眼見到,果然很有意思。」

    伊臣敏銳的注意到,喬笙用的詞語是「很有意思」,而不是「名不虛傳」。

    他的很有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這肯定不是代表賞識,那他是對他有興趣,還是在試探他?

    伊臣冷靜了一下,感覺到喬笙這個人的心思很難捉摸。他不能被這傢伙牽著鼻子走,主動把話題重新扯了回來:「我是不是有意思,以後你可以慢慢觀察。現在我想問一下,你……真的是一個殺手?」

    喬笙攤開手:「你說呢?」

    「專門為幫會處理內鬼的那種殺手?」

    「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是還是不是?」

    「你真煩啊,嘮叨死了……這是要我給你上課?簡單地說,我們玉衡堂的生意分兩種性質,其一是按照幫會的規矩辦事,像是給老大做保鏢,或者幹掉一些對老大來說已經不需要的人;其二嘛,我們偶爾也賺一點外快,看情況會為其他堂口的兄弟們辦點私事。」

    「什麼樣的私事?」

    「打砸搶殺唄,一般堂口的戰力和我們玉衡堂可沒法比。」

    「但請你辦事的人,他們互相之間肯定也有利益糾葛,你是怎麼處理好其中的關係的?」

    「不用處理,我只看錢。」

    「錢?」

    「我們玉衡堂一向不管幫派內部的糾葛,只管錢,」喬笙倨傲地笑笑,「不管是誰,只要出得起錢,我們就肯辦事。」

    「也就是說,你們玉衡堂和其他堂口之間是僱傭關係。只要他們給錢,你們誰都可以殺?」

    「衛家的人當然不可以。」

    「那堂主可以嗎?」

    「可以,」喬笙笑笑,「不過難度很大,沒人出得起那個價碼。」

    伊臣感到很意外,原來天玄會裡還有這種性質的堂口,這一點人事檔案上是不會說清楚的。這樣的僱傭關係,細思很有意思,它能夠省去堂口自己培養打手的時間和精力,需要人的時候只要出錢去玉衡堂借一批過來,十分省事。

    而在此前提下,由於天玄會的戰力大部分集中在了玉衡堂,其他堂口的戰力勢必就要弱一些。這樣的話,堂口對老大的威脅性就降低了,彼此之間也沒有足夠的力量挑起大規模的內鬥。

    真有意思。

    伊臣在心裡回味了一會兒這種巧妙的堂口佈局,又問:「那,謝榮是你幹掉的?」

    喬笙略顯驚訝地挑眉:「喲,你倒是問的挺直白。」

    伊臣笑笑:「因為那件事做的太快太乾淨,我有點好奇,所以調查了一下。擊中謝榮的是一類特種彈,來自vsk9毫米微聲狙擊步槍,這種槍從80年代開始配備於蘇聯及俄羅斯的特種部隊,在遠距離上的消音效果很好,正適合在寂靜的夜晚使用,你做事很細心。」

    喬笙冷笑:「你知道的太多了,好奇心不要太強。」

    伊臣又笑笑:「可惜你已經提醒的太晚了,我不但對擊中謝榮的那顆子彈有興趣,對他的中彈情況也很好奇。」

    「哈,你的意思是我出手太狠?」喬笙仰頭一笑,身體向後靠在了窗台上,冷冰冰地看著伊臣,「我看你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該不會是來奉勸我說『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叫我不要再濫殺無辜?」

    「不,恰恰相反。我並不是覺得你出手太狠,而是……太輕了。」伊臣注視著喬笙的眼瞳,靜靜的說。

    喬笙的表情凝固了。

    他一語不發的看著伊臣,看著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筆記本。

    「joe,根據我從檔案上統計的數據,你雖然是一名優秀的殺手,又是玉衡堂的副堂主,但是在你手中一擊致死的目標,只佔你任務總數的七成,而這七成的人全部都是因為嚴重威脅到了衛家人的生命安全,才死在你手裡的,」伊臣一邊翻看筆記本,一邊行雲流水般的說,「這也就意味著,只要敵人對衛家人沒有過分的殺心,你就會盡量放他們一條生路,這是為什麼?」

    「因為衛家的老大們吉人天相,真正想置他們於死地的人比較少吧。」喬笙聳了聳肩。

    「joe,別開玩笑了,你不要以為我不在場就什麼都不知道,」伊臣笑笑,「先不談衛家的其他人,光是衛先生本人,我就知道他至少有五次在談判的時候遭到對方暗算。而因為敵手的實力並不強,你對此的解決方案就是用狙擊槍射傷對方的非要害部位,奪走對方的行動力,僅此而已。」

    「大概吧,我記不清了。」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不給對方致命一擊?」伊臣冷聲逼問。

    喬笙微微皺起眉,一語不發的看著伊臣,銀灰色的眼瞳中有一點莫名的光芒在閃動。

    半晌,他低頭笑了起來,肩膀輕輕的抖動著:「哈……哈哈哈,你果然是個天生的狠毒角色。這麼可怕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明天就會被人發現橫屍街頭。」

    「我只是盡了一個秘書的義務,」伊臣放柔了語氣,「本來我也沒有注意到你的奇怪舉止,是謝榮的事情提醒了我。根據後來的屍檢結果,可以鑒定出那天晚上他是在兩百米以內的距離被擊中的,所以你當時應該是藏身在不遠處的建築物裡,一槍射殺了他。」

    「大概是吧,那又怎樣呢?」喬笙一臉滿不在乎。

    「但奇怪的是,謝榮中槍的位置雖然在左胸,卻不是心臟,而是在距離心臟幾公分的一處非要害部位。後來路過的人把他送到醫院,他還在醫院裡被搶救了幾個小時,最後因為本身年紀大了,體力不支,才會沒能搶救過來。這算是他命中注定,但也可以說是他運氣不好。」

    「所以,我對你那天晚上的表現十分不解,就順勢調查了其他幾件你經手的工作,結果發現你經常這樣原因不明的向對手放水。joe,你明明有才華卻不肯物盡其用,這到底是為什麼?我不能接受你的做法,必須弄清楚這其中的緣由。」

    「沒有緣由,我實力不夠,無法準確擊中敵人的要害,不行嗎?——!」喬笙話音未落,突然看見一個東西朝他迎面飛來。

    是伊臣把手裡的筆記本砸了出去,直擊喬笙的右眼。

    幾乎在同時,他轉身飛出一個迴旋踢,腳尖揚起一陣冷風撲向喬笙的胸口!

    一切只發生在瞬間,喬笙身影一晃,筆記本從他的臉頰處擦過。緊接著伊臣只看見眼前閃過一道黑影,下一秒,他的身體就被一股重力壓在了窗台上。

    腿彎被喬笙的膝蓋頂住,右手臂被反扭到身後。

    喬笙的左手貼在他的頸動脈處,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讓他窒息昏厥。

    看到伊臣被自己壓得動彈不得,喬笙一愣,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放開他。剛才他的身體只是面對攻擊產生了條件反射,然而伊臣身上根本沒有殺氣,顯然根本不是真心要打架。

    「你在幹什麼?」他有點不高興,「如果我來不及收手,你現在已經死了。」

    「……所以,joe,你不是很強嗎?」伊臣扭動著酸痛的手臂,整了整西裝站起來,淡淡一笑,「論打鬥我雖然是個外行,但也看得出來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殺手。你擁有完美的暗殺技能,不管是射擊或者肉搏戰的水平都很高,能在瞬間奪走敵人的生命。所以,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總是手下留情。」

    「那種和這種是不一樣的,你懂什麼?!」喬笙憤怒的提高了聲音,卻一下子又噤聲了。

    因為伊臣正靜靜地凝視著他,那溫柔的琥珀色眼瞳,像是能看穿一個人心底深處的秘密。

    喬笙低下頭,似乎有點狼狽。他感到自己如果再多說下去的話,只會讓伊臣抓住他言語中更多的漏洞,看透他更多的心思,並且給於反擊。

    今天他只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是被葉伊臣抓住訓話的。

    「……天真的溫室花朵,」於是,他放棄了爭論和辯解,歎息著搖了搖頭,「別以為你幫著寧溪把謝榮清理掉就有多了不起,為幫會辦事的尺度,這其中的進和退,慎重和果決,仁慈和狠毒有許多門道,你以為這麼簡單嗎?」

    「我並沒有這麼認為,所以我很希望你能為我解答。」伊臣認真的說。

    「我沒有那種義務,」喬笙壓抑著怒氣,瞥了他一眼,「以後你自己多吃點苦頭,自然就會明白了。」

    伊臣呆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吧,joe,謝謝你的指點,我會多加體會的。」

    喬笙看著他,表情像是在看一隻什麼怪物。最後,他搖了搖頭,悠悠的點了一支煙,重新露出了那種冷淡的笑容:「那,你就多多體會去吧,願你前途無量——我的百合花般純潔的秘書先生。」

    他說著,沖伊臣揮了一下手,朝走廊的盡頭轉身離去。

    伊臣看著他背影,腦海中突然又回想起了卓麟的話。

    ——注意喬笙。

    不,不對,現在還不能讓喬笙走!

    他還沒弄清楚這句話裡的意義,卓麟和一般人都不一樣,他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喬笙身上肯定還有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東西。

    伊臣緊皺著眉,心裡快速思考著,今天與喬笙一別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了,他必須馬上把這個謎團解決掉。到底要注意他什麼?卓麟是在什麼情況下說出這句話的?

    昨天晚上那個時候,他正在跟衛霆飛討論如何討伐興義會的事情,以及打算如何幹掉劉遠雄,因為時間不夠,最後從魅夜脫身的那一部分他還沒能計劃的很完美,所以可能需要——

    對了!

    伊臣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卓麟的意思,立刻叫住喬笙:「joe,等一等!」

    喬笙叼著煙回過頭:「幹嘛,還想訓我?」

    「不是的,」伊臣大步走上去,追上了他,「你剛才說,玉衡堂也受幫會成員的僱傭,只要花錢就能雇你們辦事?」

    「是吧,怎麼了?」

    「我僱傭你辦一件事,如何?」

    「哦?」喬笙一怔。

    伊臣心裡按耐不住微微的喜悅,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卓麟並不僅僅是一個怪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或許是一個天才。昨晚他雖然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但其實把自己和衛霆飛針對興義會的計劃全部都聽進去了,而且敏銳地察覺到他目前有一個最大的難處,就是沒有人手,尤其是缺乏戰力。

    但這一點,可以利用喬笙來補足。

    喬笙身手高強,對幫會內部的情況很瞭解,擁有一定的地位和號召力。最重要的是,他花錢就可以雇來,根本不用伊臣花時間去用人格魅力或者人情關係打動他。

    只要能用錢解決的麻煩,就算不上麻煩,有了喬笙,伊臣戰力上的麻煩瞬間就解決了。

    這全都多虧卓麟隱晦的提醒。

    但他怎麼能料到喬笙今天一定會來開會?是因為喬笙總是無所事事又喜歡看熱鬧,而卓麟瞭解他的這種性格?但卓麟長年旅居國外,又怎麼會跟喬笙扯上關係,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當然,這些小疑點就目前的局面來說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有了喬笙,伊臣已經徹底對自己的計劃胸有成竹——

    入夜,舊城區裡瀰漫著一片寂靜而破敗的氣息。

    這個地方靠近海邊,最初的一批居民是在海上和碼頭工作的搬運工以及水手。後來,因為看中這裡的港口貨運便捷,由政府牽頭開始發展工業,數十年裡興建了大批工廠,隨著大量的工人進駐,這片區域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工業區,著實興旺了一陣子。

    然而近年,隨著經濟模式的轉型,本地的工業發展由過去的迅猛逐漸趨向緩和,政府也開始著手進行環境治理,逐漸將區域內的高污染工廠關停並轉,眾多工人也紛紛離開工廠,去尋找待遇更高,更有發展前途的工作。

    通過幾十年才興建起來的城市工業區,就這樣在短短幾年之內又衰敗下去。坊間流傳再過不了幾年,這片區域就會進行大規模的拆建,可能會改建成沿海的一座大型森林公園。

    經濟發展不便,加上沿海地理位置偏遠,這片區域如今已經變得十分荒涼,治安也非常不好。大部分不甘於現狀的年輕人,紛紛搬離了這裡尋求發展。現在這裡久居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或者是群租省錢的打工仔,以及沒什麼出息的無業遊民。

    荒涼的街道上,成日三三兩兩的遊蕩著無所事事的小流氓,聚眾鬥毆的情況時有發生。

    從外地發展過來的興義會,就看中了這片得天獨厚的寶地。

    興義會在外省最初是以開賭場和放高利貸起家,幾個勞改釋放的賴子下山以後找不到正當工作,又性情暴戾好吃懶做,就胡亂拉起了這個草台班子。它與階層嚴明講求規矩的天玄會完全不一樣,不看頭腦和資歷,誰夠狠毒誰就是老大。

    因此,興義會發展數十年來,當權的老大不知換了幾任,底下的兄弟們也把打打殺殺當做家常便飯。這次劉遠雄被派到天玄會的地盤上來開荒,自然也就把這種血腥的風氣帶了過來。

    在舊城區的某處,賭場魅夜的招牌霓虹燈正在夜幕中閃爍,紫紅色的燈光一閃一滅,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和詭異。

    這座賭場是由一棟廢棄的舊廠房改造的,原來的廠房平日裡人跡罕至,只有幾個中年保安看管大門,做做樣子。劉遠雄也不客氣,到了本地以後直接找人把保安打了一頓又塞了點錢,就算打過招呼了,然後自作主張就把廠房拿了下來。

    後來,據說有廠裡的領導來阻止過,劉遠雄也如法炮製。領導們只能報警求助,劉遠雄面對警察故作客氣,連連放低姿態說是誤會,又大方的塞了好幾個紅包堵住他們的嘴。等警察銷案走了以後,那些廠領導就倒了大霉,被劉遠雄的手下一頓毒打。

    幾次三番的折騰以後,廠領導們再也不敢惹劉遠雄這條外地過來的強龍了,他們和自己的一家老小都常住本地,根本扛不住興義會這樣不要命的折騰。於是,最終劉遠雄就帶著兄弟們堂堂正正的佔據了這棟舊廠房,把它改建成賭場,當做了興義會進駐本地的第一個據點,也算是大本營。

    興義會和廠房之間,租賃合約是根本沒有,租金也從來不交,只有在劉遠雄心情好的時候會給領導們和保安塞幾個小紅包。但是與正常的租金和水電煤支出相比,這點紅包根本算不了什麼,因此魅夜做的基本就是一本萬利的生意,短短數月就發了一大筆橫財。

    今晚,魅夜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興旺。

    賭場內部分為三層,一層是普通場,二層是包房,三層是管理部門。此時,一層的場子裡正是烏煙瘴氣,這層的整個樓面全部被打通,偌大的空間裡十幾張賭桌一字排開,有撲克,輪盤,骰子,麻將,牌九等等各種花樣。每張賭桌前都聚著一群賭客,個個都是兩眼充血,興奮著吆五喝六。

    最初,魅夜是靠舊城區的那批小流氓撐起的生意,那些人整日無所事事,只能賭博。後來,因為這裡的治安管理鬆散,市區裡不能賭的花樣這裡都可以隨便玩,而且不怕被警察抓,魅夜的名聲就很快傳了出去。

    如今,場子裡照應的客人不但有來自舊城區的,還有不少人從其他地方慕名而來。平心而論,魅夜的檔次不算高,環境也破,但勝在自由,玩兒的時候不用提心吊膽的怕被警察抓,所以那些賭徒寧願捨近求遠也要來這裡爽一把,連天玄會的場子也不太願意去了。

    這個月光算淨利潤,天玄會底下的天璇堂,手裡最大的那家賭場收入已經比魅夜差了一成。

    此時,魅夜二樓的一間包房裡,正傳出鬼哭狼嚎的唱歌聲。

    魅夜的老大劉遠雄摟著兩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窩在沙發裡唱卡拉ok。

    一曲終了,那歌聲難聽的連屋頂都快被掀翻了,女人們卻紛紛嬌笑著拍手:「劉哥唱得真好!」

    劉遠雄狂笑著,也不客氣,左右在兩個女人的臉上猛親一口,順便摸了幾把。他年屆四十,身材高大健壯,膚色黝黑,身披一件墨綠色的絲綢對襟衫,裡面的上半身裸著,隱約露出壯碩發達的肌肉,腹部有一道疤。

    說起這個男人的經歷,與興義會本身的發展經歷有幾分相似。劉遠雄十幾歲的時候就因為打架鬥毆進了局子,被關了幾年;出來以後,他因為脾氣暴躁,沒過多久就因為一點小事與人當街爭執,一刀捅死了對方,判了二十年。

    兩次進去,年紀大了,暴戾的脾氣反而漸長。劉遠雄第二次出獄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霸,在當地不找正經工作,整天幹些吃喝嫖賭和打砸搶殺的事情,倒是很快被興義會相中,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興義會雖然是一群烏合之眾,野心倒是不小,他們不甘心只把勢力局限在本地,還想到外面的世界去大幹一番。劉遠雄生性敢打敢殺,是個不要命的狠角色,理所當然就被派出去開荒了。

    自從來到本地以後,他稍微熟悉了一下情況,就知道了自己的對手是天玄會。論頭腦和論勢力,他知道自己都不是衛霆飛的對手,所以他就從兩條線著手,一邊搞起自己最擅長的賭場跟天玄會搶生意,另一邊派兄弟們暗中從天玄會瘋狂挖人。

    興義會的規矩很簡單,我看中了你,你就得跟我走,走了就能吃香喝辣,不走就是死路一條。在挖人的過程裡,大多數傢伙都苦於在人才濟濟的天玄會裡沒有發展,欣然投身興義會;但也有不少意志堅定忠心耿耿的人,誓死不肯背叛衛霆飛。對於這些人,劉遠雄也不多廢話,直接就把他們幹掉了。

    這些人才都是現成的,能挖過來就是如虎添翼,直接幹掉也沒什麼損失,所以劉遠雄一直干的挺順利,然而,沒想到這次他卻在謝榮身上栽了大跟頭。隨著幫派勢力逐漸壯大,他近期正需要這樣一個人來幫著管錢,結果眼看人就要到手,卻莫名其妙地被天玄會搶先幹掉了。

    所以,這陣子劉遠雄的心情一直很不好,但一時又找不到像謝榮這樣的人才,急得上火。

    巧的是,正當他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早上下面的人居然來傳話,說是那個蠢貨張松找到了一個替代人選,據說是個姓葉的小子,在公司裡深得謝榮賞識,本事大得很。

    俗話說病急亂投醫,劉遠雄平時並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他按耐不住地就想見見這個替代品了,所以很爽快的願意親自出面招待他。

    這時,時鐘已經指向了八點,手下的兄弟推開包房門,前來通報:「劉哥,張松來了。」

    劉遠雄獰笑一聲,推開那兩個女的站了起來,慢吞吞地穿上對襟衫:「那臭小子來的還挺準時,我這就去親眼見見,他到底能給我找來一個什麼樣的寶!」

    作者有話要說:伊臣出發去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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