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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文 / 芸鳥

    白瀧猜得沒錯,此時的劉遠雄,心裡正是火冒三丈。

    他咬著牙,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的氣血上湧,眼前發黑,心頭的怒火一個勁的往腦袋裡沖,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原本,他的如意算盤打得挺好。白瀧的牌技不差,又是在自家的地盤上,天時地利人和,佔盡了優勢。牌局到了最後,贏家不管是白瀧還是劉遠雄自己,葉伊臣的下場都是一個輸字。

    但是,葉伊臣卻深知這一點。他為了盡快扭轉自己一對二的不利局面,以最快的速度把白瀧幹掉了,而且還順手收穫了一堆籌碼。在劉遠雄和白瀧的夾擊下,他硬是給自己殺出了一條血路,成為了最大的贏家!

    剛才第二局的第二輪,劉遠雄跟白瀧一樣,真的以為伊臣是要做順子。他比白瀧更早一輪發現了伊臣這局手氣很好,但是也比白瀧早一步掉進了伊臣的心理陷阱。白瀧大手筆的下了二十萬籌碼的注以後,劉遠雄心急如焚,恨透了白瀧居然一時糊塗,連這麼明顯的牌型都看不清楚。

    但是到了後來,白瀧主動認輸放棄以後,他開始覺得不對勁了。直覺在告訴他,葉伊臣的心思這麼深,如果他手裡真有順子那麼大的牌型,那他就絕不可能僅僅幹掉白瀧就滿足了。

    最後showhand,果然,伊臣成功地設了一個迷局,用一對k輕輕鬆鬆的嚇走了白瀧。

    他一開始就想好了,自己本局的牌型不夠大,所以打了一個巧妙的心理戰。用一個對子就把白瀧趕下了賭桌,這個對子實在太划算,而等到劉遠雄洞察出他的真正目的,一切都為時已晚。

    到了這個地步,白瀧手裡剩下的三萬籌碼也沒什麼用了。他沒法再配合劉遠雄繼續夾擊伊臣,劉遠雄也不可能再給他加籌碼,否則的話,他這個老大明顯就是在包庇手下,明處的道義上說不過去。

    所以,劉遠雄思來想去,只能故作不滿,主動讓白瀧退出牌局。

    但是經過這場惡戰,他對葉伊臣的智謀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這小子看起來客客氣氣的,暗地裡下手的機敏和果決,卻一點都不比他們這些混慣hei道的人差!劉遠雄知道,伊臣是在逐個擊破,他這一局幹掉了白瀧,下一局肯定就要攻擊自己這個老大了!

    劉遠雄握緊了拳,感覺手心全都被冷汗滲透了。

    這個葉伊臣,他下一局到底會怎麼對付他?會做什麼樣的牌型?是直接以大牌取勝,還是繼續打心理戰引誘他劉遠雄上鉤,讓他主動認輸?

    劉遠雄心裡又急又亂,他在牌桌上一向以老鳥自居,經驗豐富。然而今天,這個葉伊臣卻像有一種魔力似的,只要多看他一眼,就會把人的心思攪得一團亂。

    就這樣,白瀧退出了,牌桌上只剩下了劉遠雄和葉伊臣兩個人。

    伊臣面前已經堆起了高高的籌碼,劉遠雄手裡的籌碼卻已經所剩無幾。他咬了咬牙,揚手招來一個黑西裝:「再加三十萬!」

    「劉老大,你這又不夠意思了吧?」伊臣笑笑,「我的本金一分錢也沒有,你卻輸了就加籌碼,這不是等於你永遠都不會輸?」

    劉遠雄一陣暴躁,大吼起來:「我他媽的也給你加三十萬!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只要你下一局能把我手上的籌碼全贏走,我就向你低頭認輸,如何?!」

    「也好,那就這麼定了。」伊臣笑著點了點頭。

    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劉遠雄跟白瀧一樣,情緒正在漸漸失去控制。而這,也是他們興義會成員共同的弊病。

    興義會走的一向是直爽狠辣的路子,面對勁敵的做法就是直接將他碾壓,毫不拖泥帶水。正面對戰,這種作風確實相當駭人;但是當需要克制情緒,進行迂迴暗戰的時候,他們就完全展露出了自己的短板。

    不管是劉遠雄還是白瀧,都很不擅長冷靜和忍耐。按照剛才的局面,如果是伊臣自己遇到暗算,他會繼續刻意將牌局的時間延長,耐心等待對手露出破綻的機會,然後將他一擊絕殺。

    但是,劉遠雄卻已經按耐不住,急切地想要以更快的速度跟他決勝負,非常的心浮氣躁。

    其實他身處自家地盤,完全可以慢慢來,一步一步的耗盡對手的力氣,可他卻自己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

    伊臣在心裡笑笑,看著荷官將一張底牌送到自己面前。

    黑桃a。

    新一輪的牌局開始了。

    這次伊臣不再玩花招,直接做順子,然而劉遠雄卻開始疑心了。剛才那一局給他的心理衝擊實在太大,導致現在伊臣走的每一步,都讓他懷疑重重,生怕其中有詐。

    這小子會以什麼牌型取勝?做順子還是做對子?做同花還是做三條?

    一滴冷汗,沿著劉遠雄的額角流淌下來,但是他毫無知覺,連伸手擦一下都不知道。

    白瀧站在一邊,看著自家老大滿頭大汗的樣子,心中暗叫不好。如果論經驗,劉遠雄絕對要勝伊臣一籌,但他生性爽直,暴躁易怒,容易在牌桌上失去冷靜。

    而這,是決勝負的大忌。

    白瀧暗自焦急,恨不得直接一槍把葉伊臣打死,以絕後患。這小子確實很聰明,但他實在太聰明了,也太懂得利用自己的聰明,就算今天老大贏過他,把他留在身邊,今後怕是也不會有安生的日子過。

    就在這時,有人在後面拽了拽白瀧的袖子。白瀧心裡正煩著,皺起眉頭,回頭低聲罵了一句:「拽什麼?安靜點好好看!」

    一頂油膩膩的黑髮湊到白瀧面前,某人衝他一臉狗腿的壓低聲音笑了笑:「嘿嘿,白哥……」

    白瀧大吃一驚,這噁心的傢伙不是別人,居然是張松!

    那頭髮上油膩膩的氣味直衝鼻腔,白瀧一陣反胃,連忙捏著鼻子退開幾步,退到了門邊。他有點莫名其妙,這個廢物到底是什麼時候混進包房裡來的?但仔細想了想,他發現自己居然完全回想不起來。

    這也不能怪他,張松這個人一向沒什麼存在感。平時坐在公司的格子間裡,也經常會有人嚷嚷著問「張主管今天沒來上班嗎!」,所以,其實一開始在魅夜門口下車的時候,他就一直緊緊跟在伊臣身後,一路跟著他走進魅夜,上了二樓,見過劉遠雄,又跟到了這間包房裡來,但從頭到尾,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

    再說,今天的主角是葉伊臣,誰還會在意他這種小角色?

    見白瀧一個勁兒的躲避,張松不但不知趣,反而一臉狗腿樣的繼續湊近他,很不知好歹地低聲問:「白哥,我看……劉老大那邊的情況好像不太妙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張松一向不知好歹又不會看眼色。白瀧被他搞的一陣心頭火起,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咬牙道:「你他媽給我安靜點!不然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張松立刻變了臉色,顫抖著連連求饒:「白……白哥饒命!我這也是好心啊,你不覺得奇怪嗎,這葉伊臣也把劉老**得太狠了吧?他明明告訴我他是一心要來投靠興義會的,現在在老大面前卻這麼囂張,這算是怎麼回事?」

    白瀧一語不發的放開張松,轉身看了看賭桌那邊。

    葉伊臣依然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而另一邊的劉遠雄則是滿面急躁。

    白瀧皺了皺眉,張松這麼一說,倒是讓他也覺得奇怪了。是啊,這個葉伊臣的言行確實有些不合情理,按理說,如果一心過來投靠,老老實實向劉遠雄露一手洗錢的本事就夠了,何必開局豪賭?再加上剛才在魅夜門口的那番表現,這小子明明還沒入會就一副高調傲慢的樣子,哪裡是誠心誠意來投靠的?該不會是故意來砸場子的吧!

    想到這裡,白瀧突然一陣不安,又狠狠揪住了張松的衣領:「我他媽的警告你,這個葉伊臣是你介紹來的,要是他有什麼輕舉妄動,我一樣要了你的狗命!」

    張松嚇得全身抖得像篩糠似的,顫聲說:「我……我怎麼知道會變成這樣,葉經理來找我的時候看起來挺真誠的啊,我怎麼料得到他第一次來魅夜,就敢跟劉老大叫板?白哥你這,這可不能怪我啊……」

    白瀧想了想,也有道理。葉伊臣的心思這麼深,哪裡是張松這種蠢貨能看透的?

    而這時,張松眼珠子一轉,像是在給自己將功贖罪似的,再一次湊近過來,小聲說:「白哥,依我看,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這個葉伊臣就算再有能耐,也只不過是一個客人,難道你們還怕他會吃人不成?要是你們對他哪裡不滿意,就……」

    他說著,做了一個砍的手勢:「……這樣,不就行了?」

    白瀧深吸一口氣,是啊!他怎麼沒想到?

    俗話說旁觀者清,他剛才被葉伊臣耍的團團轉,居然完全沒想到,還要讓張松這個蠢貨來提醒他!他說得對,葉伊臣再有能耐又如何,如果惹毛了興義會,直接在這裡把他悄無聲息的幹掉不就行了?何必要乖乖被他踩在頭上!

    況且,白瀧也已經看透了,這小子太聰明,太傲氣,也太不懂規矩。他根本不知道怎樣才是為老大賣命的正確態度,一心只知道要表現自己的才華,膽子大的都踩到老大頭上去了!這樣一個人,興義會是留不得的,就算他今天輸掉牌局,委身於劉遠雄,成為興義會的一員,將來也不可能是一個勤勤懇懇的小部下。

    是的,葉伊臣這個人不能要,也留不得!

    興義會,不需要他!

    想到這裡,白瀧立刻當機立斷。他壯著膽子走向賭桌,低頭湊近劉遠雄身邊,對他耳語:「老大。」

    劉遠雄激戰正酣,沒好氣地轉頭瞪了白瀧一眼:「幹什麼?!」

    白瀧壓低聲音:「老大,到底該不該收葉伊臣這個人,您說,咱們是不是應該從長計議?」

    作者有話要說:昂!評論不來一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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