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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章 文 / 芸鳥

    此時,再掙扎或者爆粗口也都沒有意義了,伊臣緊皺著眉頭,閉上眼睛思考著之後應該尋找怎樣的機會脫身,又該怎樣為自己報仇洩恨。他有許多辦法可以讓羞辱他的人後悔終生,只要他願意。

    熾熱的呼吸湊近耳邊,一個男人粗喘著含住了他的耳垂。

    伊臣倒抽了一口冷氣,身體微微蜷縮起來。而這個男人的動作像是無聲的指令,一瞬間有兩三隻手同時伸進了他的黑色皮裝裡,拉扯裡面的薄襯衫。

    紐扣發出脆弱的聲響飛了出去,襯衫的布料也被撕裂。

    粗糙的大手碰觸到了他的肌膚,那濕熱的手指故意大力揉弄和拉扯著他的乳/尖,胸口兩側都傳來針刺般的劇痛。

    伊臣咬緊了嘴唇,感到心臟彷彿被揪緊般的疼痛。

    淡淡的香水味在身邊飄散著,沈夜離正站在旁邊看,就算伊臣閉著眼睛,也能想像他會帶著怎樣的興奮眼神,這樣的感受讓他覺得噁心。他甚至希望這些人趕快為了分開他的雙腿而解開他腳上的繩索,那樣他至少能用皮鞋踢爆其中一個人的頭。

    「你在想什麼?」沈夜離輕聲地問,「怎麼突然不吭聲了,害怕嗎?」

    伊臣緊抿著嘴唇。

    正在這時,他聽見頭頂傳來一記刺耳的脆響。

    砰!——

    照明燈在天花板上爆裂開,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倉庫立刻有一部分暗了下來,眾人一愣。還沒等任何人有所反應,又是「砰砰」的幾聲,所有的照明燈全都應聲碎裂!

    倉庫驟然陷入一片黑暗,失去視覺能力的男人們呆站在原地。

    突然,有人發出一聲慘叫。

    「快啟動備用電路!」沈夜離連忙大喊。一個人立刻跌跌撞撞地奔向電閘,用力拉下。隨著沉重的機械運轉聲,牆壁上亮起了昏暗的深紅色燈光。

    光暈中,男人們圍繞在一根柱子面前,其中一人昏倒在地上,額角還在流淌著鮮血。

    地上散落著幾根繩子。

    而伊臣,已經不見了。

    此時,在倉庫的一角,他正隱身在一堆貨物後面,急促地喘著氣。

    就在剛才倉庫失去照明之後,有兩顆子彈擦過柱子,非常精準的打斷了捆綁他的繩子。剛才因為嫌惡而閉上眼睛的動作反而給了他優勢,張開眼睛的時候他更能看清黑暗中的景物。

    一腳踹暈了距離他最近的人之後,他就地一滾,依靠著貨物之間的空隙迅速逃跑,藏身到了安全的地方。

    這槍法,即使在黑暗中也精準無比,一定是喬笙。

    伊臣長吁了一口氣,知道是衛霆飛來了。他到來的時機比預計的更早,而且帶著手下,顯然是不用伊臣協力了。這個時候,伊臣完全可以自己逃到安全的地方去,遠離這場槍戰,但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不願意選擇這樣做。

    他和沈夜離之間,必須親自算賬,如果不是沈夜離,他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公司的虧損,叛徒的行徑,謝榮的死亡,巨額債務……這一切不堪的回憶都是沈夜離幹的好事,雖然伊臣並沒有想過要把他置於死地,但這筆賬不能完全不算。

    況且,剛才那些男人猥褻他的場面,帶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噁心感。

    ——在幽暗寂靜的倉庫裡,被玩弄著身體,心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這種場面,就跟二十年前他被綁架的時候一樣。二十年前,也是在一間倉庫裡,他曾經為了天權帳遭受了痛苦的虐待,身體上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傷痕,甚至以為自己會在那裡死去。

    時過境遷,但那些黑暗的記憶和心中的傷痛卻沒有消失,依然是一道深深的傷痕。他想把一切都在這裡做一個了斷,告別過去的陰影。

    那麼,衛霆飛現在在哪裡?

    一邊後退,伊臣一邊思考著,在行動之前,最好還是能跟他碰個面。

    這時,身後突然襲來一股力量。

    背後的一扇門突然被打開,一隻手摀住他的嘴,另一隻手把他拖進了門裡。

    他還沒有回過神,就被拖到另一個房間按在了牆上。

    濃烈的狂吻猛然堵住他的嘴,那強而有力的手臂將他牢牢禁錮在懷中,幾乎要把他的身體揉碎。心底突然湧出一股暖意,伊臣知道這是誰,他沒有掙扎,安靜的被束縛在對方的懷抱裡一動不動。

    對,沈夜離說的沒錯。他就是這麼的驕傲,除了這個人,任誰都沒有資格親吻或者撫摸他。

    ——除了衛霆飛,誰都沒有這個資格。

    「……你,想把我氣瘋嗎?」耳邊傳來壓抑著怒氣的低沉聲音。

    「最後關頭我改變了主意,沒有單槍匹馬干到最後,你應該覺得慶幸了。」伊臣在黑暗裡抬頭看看衛霆飛。

    「強嘴!」衛霆飛惡狠狠地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下,「你把追蹤器藏在哪裡了?」

    「……在我左腳的襪子裡啦,」伊臣皺眉忍著痛,「我想再無聊的人也不會對我的裸腳有興趣——至少,不會馬上感興趣的。」

    在他的腳底,粘著一個只有指甲蓋大小的信號發射器。前往sia的途中他順路去了一趟海豪的辦公樓,拿上了這個東西。

    早在他跟了衛霆飛以後,就收到了他的這件禮物。它能夠連續二十四小時發射脈衝信號,假如他遇到危險,不管衛霆飛在哪裡都能立刻收到訊息,並且確認信號的所在地。

    伊臣並沒有把它當一回事,就隨手扔在辦公桌的抽屜裡。沒想到,居然會在今天派上用場。

    既然決定要讓衛霆飛知曉一切,就不能中途失敗。伊臣辦事很謹慎,同時利用了手機和信號發射器。沈夜離想不到這麼多,從他身上搜出手機之後必然會放鬆警惕,根本料不到他居然還會留一手。

    「別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葉伊臣!」對伊臣毫無緊張感的語氣很不滿意,衛霆飛又低頭用力親了他一下,卻在放開他的時候,注意到了他凌亂不堪的衣服,「……這是怎麼回事!」

    「小聲點!」伊臣連忙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唯恐被沈夜離聽到衛霆飛的聲音。這樣的話,那傢伙可能會逃走。

    「我、我不是讓喬笙在那些傢伙對你動手之前就開槍的嗎!喬笙!喬笙在幹什麼?!」衛霆飛憤恨的壓低了聲音,但依然一副暴跳如雷、彷彿立刻會氣炸的樣子。

    立刻,他頭頂上的通風口就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因為∼我也想看看葉先生被弄哭的樣子嘛∼沒想到他這麼冷靜,隨便讓人摸,真沒意思……」聲音一邊說著,一邊漸漸遠去。

    看來,喬笙是很知趣的逃走了。

    伊臣不知道他究竟是在逃避衛霆飛的怒罵,還是因為受不了他護犢的蠢樣。

    「這種小事就別在乎了,就算真的不小心**,我也會去報復的,」他一邊歎息,一邊在衛霆飛懷裡摸來摸去,「你帶槍了嗎?沒有武器我不太方便行動。」

    一隻大手猛然捏住他的臉,他痛得悶哼一聲。

    「葉伊臣!」衛霆飛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五官全都猙獰的糾結起來,「你!別總是不停的挑戰我的底線!」

    「好痛……」伊臣發出艱難的呻/吟,整個身子都快被衛霆飛提起來了。

    「我警告你!第一、你差點被人強/暴不是小事!第二、我都已經到這裡來了,你還想『行動』個大頭鬼!」衛霆飛低聲咆哮。

    「我不是讓你來替我清除叛徒,只是讓你來掩護我的,」伊臣說著,趁衛霆飛再次發出咆哮的前一瞬間,再次用手指堵住他的嘴,「抱歉,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和沈夜離的帳我必須親自跟他算,這不僅是為了天玄會,更是為了我自己。」

    衛霆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的仇,我會幫你報。」

    伊臣看著他,身體緩緩向左側的牆壁移動,突然從一堆半人高的垃圾中抓出一塊鐵片,抵住了衛霆飛的頸部。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衛霆飛一時竟然來不及躲開,表情瞬間僵硬了。

    「不能妥協,這是我最後一次重複。」伊臣堅定地看著他,手中的鐵片只要移動半毫米,就能切斷衛霆飛的頸動脈。

    衛霆飛沒有說話,他看見伊臣的眼中有什麼東西在熊熊地燃燒著。他抓住鐵片的雙手蒼白而僵硬,因為壓抑的亢奮情緒而在輕微顫抖。

    半晌,衛霆飛長歎一口氣,後退了一步。

    他能讀懂伊臣眼底的倔強——他看起來堅不可摧,能夠在無力抵抗的時候忍受任何羞辱,等時機成熟以後再千百倍的反擊回去。然而他所經歷過的一切,所有的陰影和傷痛,卻都會隱藏在他內心最深處的地方,永遠不會消失。

    他親手經營起來的公司一夜崩潰,教導他的恩師深陷泥潭而死於非命——這份痛苦,他必須親手去毀滅掉,他要親手報仇。

    這就是驕傲的葉伊臣,他的傷痛不需要任何人來救贖,只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治癒。

    說他是任性也好,總之他是不會向任何人屈服的。願意告知自己的去向和行動計劃,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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