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特使的見聞 文 / 齊國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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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狼騎退下，劉銘滿臉微笑的出現在圖朗特使特摩斯面前。特摩斯穿著毛皮衣物，腳上還有靴子，很明顯歐式風格的，身上掛著不少金屬掛飾，不同於一般直爽、熱情的印第安人，這個圖朗人眼神透露著狡猾和警惕，臉上的驚異之色，已經快速隱去。

    劉銘心裡暗暗稱奇，看來這人肯定與西方人接觸過，也見過不少世面，不好忽悠。特摩斯也在打量劉銘；此人與印第安人明顯不是一族，但膚色卻一樣，辨別膚色是他在西班牙殖民地學到的；身材挺拔，但沒有戰士的肌肉輪廓，皮膚比較白皙，給人很年輕的感覺，眼神卻像一個深邃的黑洞，一接觸不由自主的陷了進去，這和他見過的西班牙學者很相像。

    劉銘帶著特摩斯到城鎮大樓會議廳，接待圖朗特使。兩人皆是步行，特摩斯一路瀏覽著城裡特殊的風景。這裡都是木製的房子，完全沒有了印第安人的草屋，此時也許到了用食的時間，每個房子前都燃起了火，一口鍋架在火上，不知道煮著什麼。

    看到鍋，特摩斯又是一驚，他們圖朗這個大部落，用幾千張皮毛，才從西班牙那裡換了不到幾十口鍋，現在這裡居然家家都有鍋，這也太奢侈了。鍋裡不知道煮著什麼，很香，但不是玉米的味道，他們部落都是煮著玉米吃的，特摩斯到是很好奇，裡面煮著什麼。

    路過街道，路邊的人都對劉銘做著恭敬地動作，劉銘都微微點頭示意，不以為意，在特摩斯看來，卻想這個年輕首領很受部落愛戴。一路行去，看到的都是幸福、沉醉的部落民眾，各個都面色紅潤，沒有饑荒的現象，這也是不可想像的，在他們部落，也僅僅通過大量種植玉米勉強滿足了上十萬人的溫飽，不可能人人都吃飽。

    特摩斯觀察很仔細，一點都不放過。劉銘對他探索的眼神也不在意，反正也沒什麼機密。很快到了城鎮大樓前，巨大的廣場，讓特摩斯的心一震，顯然他剛才受到刺激太多了，現在反而能承受，這廣場還算他承受範圍內。

    突然聳立入眼的高樓，令特摩斯張大了嘴，十米高的樓，緊緊在西班牙城裡，見到過一棟，這裡的樓卻感覺更高，更大，這到底是如何建成的？在這裡怎麼可能建成呢？還有，對於劉銘，他也露出了深深的疑惑，這個人從何而來？

    劉銘領著他進入城鎮大樓，特使和好奇寶寶一樣，到處觀望，對這棟高樓，很是好奇，劉銘也不奇怪，印第安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高樓，好奇到在常理之中，不過他卻不知，這個印第安人與眾不同。

    在會議室中，劉銘招呼特摩斯坐下。特摩斯看到會議室中的椅子，好像又回到了在西班牙殖民地，那個文明、繁華的地方，有種錯覺，這裡已經不是野蠻之地。印第安從未有過椅子，都習慣席地而坐，劉銘不習慣坐地上，於是教眾人製作椅子，椅子製作並不複雜，需要的工具也不多。

    不過別看椅子簡單，但它裡面的文明歷程可不短。中國也是在唐朝開始流行椅子，前面那麼多個朝代都是席地而坐，並沒有椅子，從南北朝開始，這種稱作胡椅的，中原大地開始使用。

    劉銘拿出剛剛製作好不久的茶，招待特摩斯。熱水泡了後，茶香飄了出來，過了不久，劉銘示意可以喝。特摩斯也沒見過這種飲品，學著劉銘的樣子，小小的抿了一口，淡淡的苦澀的味道，帶著香氣，瀰漫口腔。特摩斯疑惑的望著劉銘：「這是什麼？」劉銘笑了笑，道：「茶，西班牙貴族才能喝到的飲品。」

    特摩斯又被一震，西班牙在他心中是遙遠的、高大的文明帝國，西班牙貴族更是他見都見不到的，現在這裡的茶居然是只有他們才能喝到，想到這裡特摩斯喝起茶來，又小心翼翼，一口茶都要回味很久。劉銘看了，不經有點轉不過來，他難道懂得品茶？劉銘自己，只是喜歡喝，但並不懂茶道。

    喝了會兒茶，一看又到了吃飯的時候。劉銘招呼人上飯來，用陶制碗裝了一大碗飯，給在座的一人盛了一碗。阿夏，老族長，蒙奇都在座上，眾人不多說話，開始吃飯。菜也是按中國菜炒的，不過沒有什麼青菜，都是肉，魚肉啊，鹿肉，還有牛肉，用的是動物油炒的，胡椒是劉銘特意儲備的，在平原上發現了幾株，小心種在私人地裡。嗯，算是基本具備了中國菜的味道，胡椒一般劉銘都不會拿出來用的，今天特意拿來招待特摩斯。

    劉銘用的是木製筷子，原來的阿帕奇族沒有餐具的，劉銘便按照做了筷子給人們用，剛開始都不習慣，用久了也就慢慢習慣，現在眾人使用的比較靈活，而且都才發現筷子也很好用。

    不過看來特摩斯用不好筷子，劉銘不得不親自教他使用。好半天他才掌握了使用方法，特摩斯可以夾起食物了，卻無法送入口中，每次到嘴邊都掉了下去；試了多次才成功吃到肉，劉銘等人憋著笑，臉都快漲紅；特摩斯看到眾人無法抑制的笑，頓時老臉也紅了，尷尬不已；

    他很快又被食物吸引了，食物味道刺激著味覺，從未有過的感觸令他口水直流，胃口大動，笨拙的夾著菜往嘴裡送。白花花的大米飯也給了他極大地衝擊，吃起來也很舒服，不同與令他噁心在西班牙那邊城池吃到的奶油和麵包，大米好像存在天生的吸引力。

    中國都喜歡邊吃邊談，劉銘也不由自主的將這個習慣帶來了。當吃得差不多時，劉銘問道：「特使來這裡有何事？」雖然已經知道了，不過為了打開話題，還是提一提。特摩斯也很配合，停下手中令他迷醉的飯，道：「由我圖朗部落舉行的部落大會，馬上將要召開，平原盛傳有一個部落崛起，為了顯示重視，部落特意派我來，邀請貴部落參加大會。」

    劉銘心中嘀咕，只怕是來探底的吧。劉銘還是疑惑的道：「我部落剛剛成立不久，從未參加過部落大會，特使可否介紹一下？」特摩斯笑了笑，很有禮節的道：「很榮幸為您解答。部落大會是印第安人的傳統，由於平原太大，部落雖然眾多，但在200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顯得人丁稀少；部落之間的戰爭並不多，因為沒有土地糾葛，但是土地肥沃不同，草的茂盛程度也有不同，為了更好的分配，所以舉行部落大會來劃分勢力，這也避免了戰爭。」

    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劃分勢力只是限於大部落間，小部落是沒有這個權利的，只能依附在大部落生存。這又涉及到部落大會另一個功能，就是交換物品，由於地廣人稀，所以平常部落之間很難交流，通過大會小部落可以得到很多必需物品。」劉銘琢磨了，這好像集會，不過還有分贓功能。劉銘對於劃分勢力很上心，便問：「怎麼劃分勢力？」特摩斯好像早就意料到有次一問，很是從容的道：「當然靠實力，每個部落派出勇士，進行比賽，按照排名大小決定劃分先後順序，再根據部落大小來給予合適的土地。」

    恩，劉銘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很公平。先劃分，肯定有優先權，先決定要那片土地，在根據部落人口，這就不怕出現很大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