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賴上撩人妻》章 節目錄 115章 :翻雲覆雨 文 / 薰小柒
從咖啡廳出來,已經是中午,太陽**辣的照耀著,叫人有些頭暈目眩。
四周都是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遮天蔽日,卻阻擋不住那強烈的熱氣。地面蒸起的熱氣,迎面襲來,叫人渾身都熱乎乎的,很不舒服。
慕小晴已經去忙工作上的事了。雖然跟雲少還在冷戰中,但是她卻沒有放棄工作,她是個負責的人,感情上的事,一般都不會帶到工作上去。
但是,看著慕小晴那疲憊的樣子,蘇一萱心裡還是有些心疼。在她耳邊嘮叨了幾句,讓她要多注意身體,然後就一個人來到了街道上。
天氣太熱,外面很悶,蘇一萱不想回凌子瑜的別墅,就在街道上慢慢的逛了起來。
不知不覺來到了齊彥的那家醫院,蘇一萱蹙眉,不知道自己怎麼沒事跑這裡來了,轉身就準備離開。
然而,一轉身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裡面出來,頓時愣住了。
心跳變得有些不規律,內心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她慌忙來到那人面前,叫道,「白少,你怎麼在這裡?」
白羽霖一愣,抬頭看著眼前的人,瞪大了雙眼,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而後笑道,「哦,嫂子,我來找齊彥有點事。你怎麼也在這裡?」
說完,白羽霖的臉色一變,慌忙看著周圍,一把拉過她的手就進了醫院,緊張的道,「你知不知道這邊很危險?冰不上讓你留在凌子瑜那裡,怎麼跑出來了?」
白羽霖只顧著著急蘇一萱,完全忘了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不適合。他拉著她的手,一臉緊張的樣子,竟是那樣的自然……
蘇一萱臉紅了紅,不自在的抽出自己的手,低頭道,「我這些天一直在屋子裡悶著,所以就出來走走。沒事的啦,我會小心的。」
白羽霖只覺得手上一空,手中那柔滑細膩的感覺突然消失了,心底也湧起一陣失落,但是聽著她的話,他卻覺得更生氣了。
「沒事?上次你隨便出來一下就被王天烈給抓去了,如今這醫院外面到處都是王天烈的人,冰住院這幾天,他們一刻都沒鬆懈,時刻都在伺機闖進來,你還跑過來?是想要冰為你再挨幾刀是不是?」
白羽霖生氣的說著,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蘇一萱,似乎恨不得將她給捏死。
但是,蘇一萱卻顧不得去管他的生氣和憤怒,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激動的抓住他的手,問,「你說什麼?冰住院了?什麼時候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白羽霖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他一生氣,居然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夜冰千囑咐萬交代,他受傷的事一定不能讓蘇一萱知道。他這一生氣,居然什麼都說出來了……
這下好了,夜冰不扒了他的皮才怪。白羽霖眼神閃躲著,乾咳兩聲道,「咳咳,我說的是之前,冰好好的在國外忙著呢,怎麼會住院了?嫂子,你吃午飯了沒有?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見白羽霖那慌忙掩飾的樣子,蘇一萱咬著牙,認真的看著他,道,「白少,別騙我了。冰就在這裡對不對?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還想瞞著我……」
白羽霖的手被她緊緊的握著,那麼緊,上面甚至還滲出了一絲汗水,這讓他的心跳也變得不規律起來,他手足無措的看著蘇一萱,竟有些結巴了。
「嫂子,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冰他,他好好的,真的沒事。」手心的溫度,灼燒著他的心,白羽霖的臉一陣通紅,卻又不捨得將她推開。
蘇一萱咬著嘴唇,見白羽霖始終不肯開口,心裡急得不行,乾脆推開白羽霖,道,「你不說,那我自己去找。」
難怪她這幾天一直覺得很不安心,夜冰果然是出事了。她早該猜到的,夜冰這麼疼她,怎麼會讓她留在凌子瑜那裡這麼久都不來接她呢?她早該明白的,卻一直都自欺欺人,覺得夜冰是真的太忙了,然後就心安理得的在凌子瑜那裡住下,每天跟南宮溯鬧,然後享受凌子瑜的溫柔。
其實她明白,她不過是捨不得離開南宮溯和凌子瑜,才會安心的住在凌子瑜的別墅裡的。一旦跟夜冰離開,她也許就再也沒有任性的機會了,婚期將近,她已經沒有更多時間。
沒想到,自己的任性,居然會帶來這麼大的問題。她居然忽略了夜冰可能會受傷這件事。
心一陣抽痛,她轉身,就大步的往醫院裡走去。
她馬上就是夜冰的妻子了,在夜冰住院的時候,怎麼能不在他身邊照顧著?何況,白羽霖說的沒錯,夜冰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她怎麼能這麼沒良心?
說到底,她心裡也是有夜冰的,她深愛他,聽到他受傷的消息,她承受不住,不看到他,就不能安心。
見蘇一萱已經衝進了裡面,往電梯的方向走著,白羽霖知道,夜冰的事情是瞞不住的了,便快步的跟上去,歎口氣,無奈的道,「我帶你去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刺激他……」
蘇一萱的心咯登了一下,抬眸看著白羽霖,問,「他傷得很重?」不能刺激他,那夜冰到底是怎麼樣了?
白羽霖搖搖頭,帶她上了電梯,道,「放心吧,他沒事,只是最近太忙了。你別說什麼刺激他的話就好了。」白羽霖其實是擔心蘇一萱會反悔跟夜冰的婚事之類的,讓夜冰受刺激。因為夜冰之所以能安心的住院,無非就是想到很快就是婚期,他不想讓蘇一萱為他擔心,更是要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
而,萬一蘇一萱提出一些什麼很無理的要求,夜冰的情緒定會受到影響,同樣的也會讓他的身體受影響。
蘇一萱點頭,似乎明白了白羽霖的意思,「放心吧,我不會改變當初的決定。」
做一個決定談何容易,既然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她又怎麼能半途而廢了?不管有多少阻攔和困擾,她都會堅持,這是她的跟自己的約定,也是對夜冰的負責。
電梯「叮」的一聲響起,門打開,蘇一萱跟著白羽霖,慢慢的走了出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總是很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想起要見夜冰,心裡就有些緊張。
病房門口,白羽霖停下,凝眸看著蘇一萱,道,「進去吧,見到你,他應該會很開心的。」
夜冰之所以能乖乖的住院,不去見蘇一萱,無非就是害怕蘇一萱太擔心自己,怕她整天跑過來,然後中了王天烈的計。他不能讓她有任何危險,這些白羽霖都懂。但是他更清楚,夜冰其實很想見蘇一萱吧……
蘇一萱點頭,輕輕的推開門,深呼吸,一雙明亮的眸子深深的看著那病房。
熟悉的病床上,夜冰坐著,對著床上小桌子上那一台電腦,忙活著什麼。
他看得很認真,竟連門口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蘇一萱扭頭,打量著夜冰。他身上沒有穿衣服,只在身後裹了一層厚厚的繃帶,從左胸一直纏到了右邊的肚子,看著就觸目驚心。
蘇一萱的心一陣抽痛,眼淚差點就流了出來,她咬著嘴唇,關上門,一步步的靠近他。腳步有些踉蹌。
透過那一層層白白的繃帶,她甚至能看到夜冰身上的傷口,想起他那光潔的身上,因為她而多了一塊醜陋的疤痕,她的心就說不出的難受。
夜冰似乎察覺到有人在靠近,卻並未抬頭,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誰准你進來的?出去。」
他工作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哪怕是護士也不能進來,甚至白羽霖都不能。
蘇一萱愣了愣,看著他那認真的樣子,心疼無比的靠近他,在他床前坐下,輕輕的抱住他,「冰……」
夜冰的身體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感受那熟悉的擁抱和熟悉的味道,放在鍵盤上的手不由的就掉了下來。
胸口傳來一陣濕熱的感覺,是她的淚,她又為他流淚了。
夜冰只覺得胸口有些難受,輕輕的抱著蘇一萱,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萱,你怎麼來了?」
蘇一萱緊緊的抱著他,又害怕碰到他的傷口,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她流著淚,抬起頭看著夜冰,淚眼模糊,「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
夜冰輕歎,看著她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心裡有些甜蜜,也有些難受。小心的拭去她臉上的淚,道,「是我不好,別哭了。你身體不好,我怕你會為我擔心,就沒告訴你。」
「嗚嗚……你還知道我會擔心你?傷的這麼重,卻不告訴我,你知道我有心疼,多自責嗎?在你最難受的時候,我只想陪著你啊……」蘇一萱咬著嘴唇,大聲的哭著,聲音有些沙啞。
夜冰點點頭,露出一絲笑容,「好,我錯了,萱,別哭了,以後我都不會這樣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他這人,就是見不得女人哭。若是別的女人哭,他會選擇躲開,或者將那人趕走,但換成是她在哭,他就變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才好了。
蘇一萱靠在他懷裡,盡量避開他的傷口,道,「是不是傷得很重?都一星期了還沒出院……」
夜冰搖搖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沒事,小傷,過幾天就可以出去了。」
小傷?上半身都快被繃帶纏滿了,還小傷?蘇一萱真的很想問他,這都叫小傷,那到底什麼才是大傷?
可是,看著他滿身潔白的繃帶,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流著淚,心一陣陣的抽痛著,自責著。
想一想,這些天夜冰住在醫院裡,每天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可她卻在凌子瑜的別墅裡跟南宮溯吵鬧,跟凌子瑜的親熱,這叫她怎麼能不自責?
抬起頭,蘇一萱緊張的看著夜冰,問,「傷到哪了?還疼不疼?讓我看看。」
夜冰輕笑著,用那只沒有掛點滴的手捧著她的臉,道,「傷在後背,不礙事,過兩天就好了,別擔心。」
蘇一萱蹙眉,愣是要看看夜冰的傷口,夜冰拗不過她,只好讓她到背後去看看。
蘇一萱自然沒有拆開他的繃帶來看,但是看著背上那一灘巴掌大的血跡,她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扼住了一般,痛的喘不過起來。
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個地方,身體都顫抖了起來。觸上他後背的那一刻,夜冰的身體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卻沒有吭一聲,蘇一萱咬著嘴唇,淚水流的更凶了,哽咽著,問,「還疼不疼?上過藥了嗎?齊彥說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夜冰搖搖頭,「不疼,已經沒事了,這兩天就可以出院。」
「這兩天,讓我留在這裡陪你好不好?」蘇一萱回到前面,深情的看著夜冰,眼底滿是徵求。她想陪著他,這是真心的。
夜冰的喉結滾動著,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心底湧起了一絲悸動。他又何嘗不想讓她留下來陪他呢?可是他卻不能……
他輕輕抱住她,低頭親吻著她的臉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聲音有些低沉,「萱,我很高興你來看我,真的……」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邊,慢慢的加深,像是在親吻很寶貝的東西一樣,深情而又溫柔。
蘇一萱靠在夜冰的懷裡,閉上眼睛,感受他熾熱的親吻,張開嘴,迎合他,跟他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她是愛夜冰的,否則她不會這麼心疼,也不會這麼甘願跟他做這麼親密的事情。夜冰對她這麼好,時刻都把她放在第一位,受了這麼重的傷都不告訴她,只是因為不想讓她擔心,她一定不能辜負他對自己的愛。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禍水,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會放棄夜冰。
她可以負了天下,也絕對不能負了夜冰……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她確定以及肯定,自己除了嫁給夜冰,別無選擇。她已經錯的夠多了,這一次,就讓她做一個正確的選擇吧。
纏綿的吻持續了五分鐘,夜冰喘著粗氣,不捨的鬆開她,看著她泛紅的小臉,露出了明艷的笑容,他的手指在她的唇邊留戀著,問,「總是這麼誘人,我差點就忍不住要吃掉你了。」
蘇一萱的臉更紅了,嬌嗔的靠在他懷裡,道,「就會欺負人家……」
「呵呵……萱,我是認真的。」夜冰笑著,抱緊她,享受著她的溫暖,道,「你不在身邊,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真想一直把你留在身邊……」
他說真想,是因為他暫時還做不到。當然,那也只是暫時,總有一天,他會做到。
蘇一萱靠在他寬廣的胸懷,低聲問,「冰,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剛剛她問他,這兩天能不能留下來陪他的時候,他沉默了,如今語氣又這麼憂傷,這讓她覺得不安。
夜冰凝眸,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這個時候告訴她,可是,現在不說,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夜冰輕歎著,鬆開她,看著她那張可愛的小臉,道,「萱,有件事,我想徵求你的意見。」
徵求她的意見?蘇一萱愣了愣,不知道夜冰為什麼突然這麼鄭重,突然有些不安,卻還是本能的點點頭,「什麼事?」
「凌函已經準備復仇,你應該都知道了吧?」他說著,垂眉,眼底閃過一絲犀利,道,「你真的,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嗎?」
他是一百個不同意她去執行那所謂的任務的,但是他很清楚她的想法。她對凌函有著深深的崇拜和敬畏,因為凌函曾經對她的關照和關懷,她是願意去為凌函做任何事的。也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夜冰才沒有強迫她放棄那所謂的任務,而只是溫柔的說要徵求她的意見。
其實蘇一萱跟白秋夜很像,都一樣傻……
當然,他可以忍受她去執行任務,可以忍受她為凌函不顧一切,但前提是,她必須安全,而且必須不能被王天邢那個變態碰到,否則,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終止她的任務。他絕不會讓她跟白秋夜一樣……
蘇一萱看著夜冰那嚴肅的表情,愣了愣,咬著嘴唇,低頭,道,「嗯,我要去做,冰,別阻止我,也不用勸我,我都想好了。這是我欠乾爹的,我必須還給他。」
夜冰點頭,輕歎一聲,「你想清楚了嗎?你可知道那是多危險的事情?」
蘇一萱抬眸愧疚的看著夜冰,卻還是堅定的點頭了,「我想好了,冰,這是我唯一不能妥協的事情。讓我去吧,我會安全回來,做你最美麗的新娘。」
夜冰微微一顫,想起她穿上那漂亮的婚紗,跟自己走進婚禮的殿堂,嘴角就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可是他也會害怕,萬一,她被王天邢給……他該怎麼辦?要是她出了什麼意外,他們的婚禮,還會存在嗎?
夜冰第一次渴望自己的婚禮能快點到來,哪怕沒有祝福,他只想跟她在一起。但是他知道,不能,已經不能了。為了順利讓蘇一萱完成任務,他們的婚禮必須推遲。
他閉上眼睛,似乎在做強烈的掙扎,他本可以不參與凌函跟王天邢的鬥爭,但卻因為他當初答應過凌函一個條件,不得不加入這場惡戰。甚至,他還沒辦法阻止蘇一萱的參與,這是夜冰心裡的痛。
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張開眼睛,認真的看著蘇一萱,「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別讓他碰你,別被他欺負,一有危險就要離開。答應我,一定要盡快回來,完成我們的婚禮。」
他居然答應了……
蘇一萱驚訝的看著夜冰,怎麼都想不到,他居然沒有阻止自己……夜冰到底有多愛自己,居然可以放任自己的任性,讓她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蘇一萱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咬著嘴唇,重重的點頭,哽咽著道,「我答應你,冰,這件事完成之後,我們就結婚,以後再也不分開。」
夜冰笑了,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道,「好。」
接下來,夜冰將王天邢回國前的準備事情告訴了蘇一萱。
王天邢久居國外,幾年也沒有回來一次,而且,他並不太關注國內的事情,因為他在意的只有凌函,他盯著英國,盯著凌函,對國內的事情並不瞭解。
但是,因為王天烈的關係,蘇一萱的身份是已經暴露了的,要接近王天邢,是有一定困難的。加上這段時間,夜冰對外宣佈了他跟蘇一萱的婚事,這a市,誰不知道蘇一萱?
她這樣的身份,是不可能靠近王天邢的。所以,他們必須想一個完全的辦法。
夜冰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蘇一萱,看著蘇一萱眼底的精光和心疼,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蘇一萱驚訝的看著夜冰,道,「冰,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想像力這麼好,簡直可以去寫小說了。」
夜冰無奈的笑著,道,「這不是想像力好,是我腦子好使。我的這個計劃,你還滿意不?」
蘇一萱重重的點頭,「滿意,我當然滿意,只是,那就要委屈你……」蘇一萱看著夜冰,突然有些心疼。
夜冰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心疼我了?那就對我好一點。」
蘇一萱在他唇邊印下一吻,認真的看著他道,「你放心,將來我一定會是個好妻子。」說完,自己的臉都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夜冰溫柔的看著她,淡淡的笑著,「我相信,萱會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也會是我的唯一。」
蘇一萱心中一動,紅著臉看著夜冰,見他一臉深情的樣子,心跳也加快了起來。
跟夜冰溫存了好一會,兩人都有些餓了,剛好,白羽霖提著飯菜就敲門進來了。
蘇一萱跟夜冰吃著飯,一邊閒聊著,兩人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那樣的耀眼,也那樣的刺眼。
白羽霖坐在一邊,感受他們的幸福,心裡不知是苦還是甜。看到夜冰幸福,他心裡自然是開心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蘇一萱那幸福的笑臉,他的心就開始隱隱作痛。
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很正常,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他心裡卻有個小疙瘩,怎麼都放不開。
手放進口袋,那裡有一個硬硬的東西,伸手將它握緊,目光落在了蘇一萱的身上,心裡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那是她的手機,那天她被抓的時候遺落的手機,他一直收著,卻一直沒有將它還給她。之前他找借口說服自己,說是沒機會見到她,所以自己先幫她收著。可是,如今她就在面前了,他為什麼卻不想給她了呢?
白羽霖垂眸,深呼吸,而後還是起身,離開了病房。
裡面的空氣對他來說太壓抑了,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蘇一萱一直在病房裡陪夜冰,直到傍晚才要離開。凌子瑜馬上就下班了,要是知道她偷偷溜出來,不知道會不會不開心。
當然,她要趕在天黑前回去,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天黑了會不安全。
夜冰沒有阻攔她,為了順利實施計較,他暫時只怕都不能跟她見面了。王天邢是很敏感的人,一旦被他發現了什麼,蘇一萱今後將會很危險。
這樣想著,夜冰只能忍著心裡的不捨,對蘇一萱道,「萱,過兩天我會對外放出消息,到時候你就會自己的別墅住吧。」
蘇一萱點頭,不捨的抱了抱夜冰,才轉身走出了病房。
白羽霖本來是奉命要送蘇一萱回家的,但是,因為蘇一萱是自己開車出來的,車子還在那家咖啡廳的停車場,她必須去把車開回去。於是白羽霖便將她送到了那家咖啡廳,看她上了車才轉身離開。
天空突然變得一片昏暗,天空中,烏雲朵朵。風,瘋狂的吹刮著,地面上的一切樹葉和垃圾被捲起,到處飄揚著,帶著點點沙塵,叫人睜不開眼睛。
看著陰陰沉沉的天空,蘇一萱輕歎一聲,看樣子,又要下雨了。
想起凌子瑜家的冰箱已經沒有新鮮的蔬菜了,蘇一萱來到超市,買了點水果和蔬菜,這才提著那些東西,慢慢悠悠的來到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家。
車子停的有些遠,她必須步行五分鐘,一路上,強烈的風吹刮著,亂了她束起的長髮。
蘇一萱攏了攏耳邊的青絲,才發現臉上有些濕濕的,竟已經開始下雨了。
車子就在前面,她並不著急,慢慢地往前走著。
而,就在她離車子只有兩百米不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生生的止住了腳步,停在原地,動彈不得。
那是一個時常在她夢中出現的聲音,他在叫她的名字,「小萱……」
蘇一萱愣了兩秒,隨即抬腳,裝作沒聽見,開始大步的往前跑。
雨點越下越大了,她這行為在外人看來,只是急急忙忙的在躲雨,但是對她身後的人來說,卻是在躲避他。
他快步的追上她,從身後抱住她,緊緊的,不讓她再踏出一步。他粗喘著,在她耳邊低聲問,「為什麼要躲著我,小萱,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不肯見我。」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這一切都是她所熟悉,也是她一直都渴望著,迷戀著的。但是,這一刻,這樣的熟悉感卻讓她想要落淚。
是他,她躲了這麼多天,卻還是被他找到了……
聽著他悲痛的聲音和壓抑的語氣,她的心也開始隱隱作痛。但是她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轉身投入他的懷抱,而是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乾笑著,伸手去拉開他束縛自己的雙雙手,「熙,你怎麼在這裡,真巧。」
「巧?」還真的很巧,他知道她經常會來這家超市,已經在這附近守了好幾天了。他倒寧願這一切都是巧合,那樣的話,她就不是在躲著自己了。
風臨熙勾起嘴角,卻露出了悲傷的笑容,他靠在她的背上,緊緊的圈住她的腰,「小萱,為什麼要躲著我?你知道這些時間我有多難熬,多掙扎嗎?知道你被王天烈抓去,我卻還在國外不能趕回來。一回來就去看你,可你家裡卻空蕩蕩的,我守了兩天兩夜,也沒見到你。我不停打你的電話,不停的尋找你的下落,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怎麼能一直躲著我?」
「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想到你可能會受傷,我的心就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扼住了,痛到無法呼吸。你知道嗎?小萱,你明明就住在凌子瑜的別墅裡,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每天都去找你,卻總是被凌子瑜和南宮溯趕出來。你知道我有多痛嗎?」
「難道你答應要嫁給夜冰,就不能再見我了嗎?你可以再見凌子瑜和南宮溯,為什麼偏偏要躲著我?」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抽泣,一字一句都打在了蘇一萱的心上。她渾身僵硬著,呆呆的站在那裡,感受他劇烈的心跳,她的心似乎也開始不規律起來。
可是,她不躲著他,還能怎麼辦呢?
蘇一萱伸手卻抓他的手,掙扎著道,「熙,別這樣,我沒有躲著你的意思,我只是這些時間身體有些不舒服,一直在休息,你別這樣……」
風臨熙卻不放開開,不管她怎麼掙扎,他的雙手就像是鐵臂一般,將她圈的緊緊,的一刻都不肯放鬆。
這一次,他死都不會放開她,絕對。就算她要嫁給夜冰又如何,就算她躲著自己又怎麼樣?他知道,她心裡是有他的,她深愛自己,所以才不敢跟自己見面。
風臨熙閉上眼睛,道,「現在連擁抱都變成是奢侈品了嗎?你連讓我抱你機會都不給了嗎?小萱,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你以為嫁給夜冰,你就會幸福了嗎?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跟他度過一輩子,就是你想要的幸福生活嗎?」
蘇一萱咬著牙,強忍住胸口噴湧而出的痛,輕笑著搖搖頭,「你錯了,我愛他,我跟她在一起,會很幸福的。」
沒有人知道,當著自己最愛的人講出這麼一句話,她心裡是什麼感受。那感覺,就像是心臟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血流滿地。
可她卻還要笑著,很幸福的笑著,告訴他,她是愛夜冰的。
這是實話,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當著風臨熙的面說出來,卻是那樣的艱難,那樣的痛苦。
風臨熙的身體一陣顫抖,雙眼瞪得大大的,一把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低頭跟她對視著,看著她嘴角的強顏歡笑,他用力的搖頭,「你愛他?小萱,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確定你對夜冰的感情是愛嗎?」
蘇一萱點頭,抬眸對上風臨熙那雙悲痛的雙眼,「是,我愛他。」
看到風臨熙的那一刻,蘇一萱的內心是痛苦的。幾天不見,他居然瘦了一圈,雙眼佈滿了血絲,下巴滿是鬍渣,看起來就像是好幾天沒休息了一樣。
風臨熙的眼底的痛又加深了幾分,他搖著頭,不相信的看著她,「不,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根本就不愛他,你會答應嫁給他,只是因為我凌子瑜的糾纏,對不對?你只是為了擺脫我們。」
蘇一萱苦笑著,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是又如何。你也知道,你們的糾纏給我帶來了困擾?為什麼現在還要糾纏我?熙,我曾經愛過你,但是我們真的不適合,我們不能在一起。我愛上了他,我會跟他走進婚禮的殿堂,我們會很幸福,一輩子的生活在一起。」
雨越下越大,嘩啦啦的,很快就打濕了他們的頭髮和衣服。
蘇一萱的臉上,滑下了幾滴水滴,卻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但都一樣,顯得她固執而又脆弱,讓人心疼,也讓人絕望。
此刻的風臨熙,內心是一片冰冷的,看著蘇一萱那固執的樣子,聽著她那傷人的話,他的天空似乎也被一層煙霧籠罩著,世界一片灰暗。
他早知道,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女孩子了,她變了很多,從她回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只是,那個時候的她固然變了很多,他卻也變得更喜歡她了。她不再像當初那樣膽小,她變得堅強,變得勇敢了,也開朗了許多,這讓他很開心。
因為她的變化和主動,他越陷越深,對她的愛一天天的深入,如今,他早已經不能自拔。這個時候,她卻讓他放手?這簡直比讓他去死還要難。
風臨熙的短髮也被雨水打濕,傾盆的大雨,嘩啦啦的下著,濕了他們的人,也濕了他們的心。站在大雨中,兩人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冰冷,只因為,彼此的心比身體更冷。
風臨熙閉上眼睛,深呼吸,問,「小萱,你敢說你不愛我了嗎?你說你跟他在一起會幸福,那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你以為,我跟凌子瑜會放手嗎?」
蘇一萱苦笑,「所以我才要求你,別再這樣了,我真的不想繼續這樣下去。就算我選擇了你,他們也一樣不會放手,不是嗎?這已經不是我愛不愛誰的問題了。」
風臨熙抱緊她,激動的道,「那你就要拋棄我嗎?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的心不會痛嗎?做出那樣的決定,你覺得是對的嗎?你敢說你能忘記我們,跟夜冰甜蜜一輩子?小萱,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愛我,也愛凌子瑜,你跟夜冰,是不會幸福的。」
「你跟夜冰,是不會幸福的……」
「不會幸福的……」
這句話一直在蘇一萱的心裡迴盪著,一聲一聲的,都在控訴她的決定。
其實風臨熙說的都沒錯,他一連串的問題,她根本就無法回答,她愛他,深愛著他,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但是,那又如何呢?忘不記她就要在他們身邊周旋一輩子嗎?
就算她願意一直這樣周旋在他們身邊,他們會答應嗎?不答應,那結果還不是一樣要爭個你死我活的。還不如讓她放棄他們,直接嫁給最強大的夜冰,然後用夜冰的力量,來阻擋一切風雨,平靜的度過這一生。
只是,想起還躺在病床上的夜冰,她的心是愧疚的,是不安的。她以為夜冰很強大,能為她阻擋一切,不管是風雨還是霜雪,都不能打倒他,他會是最堅強的後盾,會為她阻擋一切傷害。但是,強大如夜冰,為了她還是弄得傷痕纍纍的。她還能繼續這樣下去嗎?繼續這樣下去,只會讓夜冰陷入更多危險,陷入更多困難之中……
她的決定,真的是對的嗎?
蘇一萱猶豫了,掙扎了,她當初以為她除了選夜冰,別無選擇,但是現在想來,她選誰都不行,她已經給夜冰帶來夠多的災難了,怎麼可以繼續讓他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呢?
蘇一萱閉上眼睛,熾熱的淚水從臉上滑落,和雨水一起,濕了她那單薄的身體。
風雨中,她跟他對峙,兩人都被濃濃的悲傷所包圍。此刻的他們就像是在風浪中飄零的扁舟,風雨飄搖,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路上似乎有不少匆忙的行人走過,他們要麼打著傘,急急忙忙的走著,要麼穿著雨衣,用那雙好奇的眼睛看著他們。還有開著車的,騎著車的,每一位路過的行人,都會對他們投去疑惑或是同情的目光,但是他們卻彷彿什麼都看不到,站在那裡,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彼此。
蘇一萱掙扎著,抬眸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雨水濕了的他衣服,他的臉,卻依然掩蓋不了他的俊逸和他的氣質。他就像是那高貴的仙人,一件白襯衫,就能叫天下的女人都為他折服。
可就是這樣的他,卻為了她幾度傷心欲絕。
她何德何能,竟讓這麼多優秀的男人都為她折腰?如果可以,她真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夢,但她又害怕這只是南柯一夢。因為她深愛著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她的心裡佔據了重要的地位,無論割捨誰,都會讓她痛苦不堪。
其實她早就明白了,她放不開,他們也不會放開,不管她做出什麼選擇,結果始終都是一樣的,除非……
除非她能讓他們一起留在她身邊。這樣的想法很大膽,也很不現實,但卻是唯一的辦法。但是她知道,他們這些人中之龍是不可能會為她做到這個地步的。
他們都是這個a市裡最優秀的男人,是世界的精英,他們有身材,有樣貌,又錢,有權,有勢,他們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在這a市,每一個都是呼風喚雨的角色。而她是那樣渺小,她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卻硬生生的闖進了他們的世界,闖進了他們的心。
這本來就是一種禁忌,就是一種錯誤,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她想她一定會被懲罰,被詛咒吧?她真的太貪心了。
只是,比起讓他們為她爭奪,還不如試著努力,讓他們屈服。
不管走哪一條路,前方都是渺茫的,都是坎坷的。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她努力,也許事情還會有轉機吧?
比起讓他們為她爭奪打鬥,讓他們和睦相處總是要好很多的。就算努力到最後失敗了,她大不了一走了之,至少那樣她心裡不會有遺憾。
蘇一萱覺得,自己還需要時間,好好的思考一下這件事。因為乾爹的願意,她跟夜冰的婚禮已經推遲,她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去整理一下,想出一個最好的辦法來。也許,她還應該再找慕小晴談談,讓她幫自己想想法子。
蘇一萱推開風臨熙,低著頭,雨水就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她深呼吸,伸手抹去臉上的水,道,「熙,讓我好好靜一靜吧,有些事,我現在沒辦法回答你。」
語畢,她轉身,一步步的在雨中漫步著。而,原本提在手裡的那一袋子蔬菜和水果,早在風臨熙抱住她的那一刻就掉在了地上,被雨水拍打著,孤零零的,一如被留在原地的風臨熙一樣無助。
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風臨熙的心痛也在不斷的加深。
好痛。她就這樣走了,他好不容見到她,她不僅跟他說了這麼傷人的話,還要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她,到底有沒有心的?
風臨熙閉上眼睛,雨水混著淚水,涼涼的,一如他此刻的心一樣,冷到了極點。
但是,他不能放棄,就算她要拒絕他,他也絕對不會放棄。為了她,他已經付出了一切,他沒有退路,除了愛她,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見她要上車,風臨熙再次衝了過去,緊緊的將她抱住,深呼吸著,不管三七二十一,轉過她的身子,低頭就狠狠的吻住了她。
她的唇涼涼的,臉上滿是雨水,被他這一親吻,那柔軟而又有彈性的紅唇立刻就有了溫度。風臨熙緊緊的抱住她,被雨水濕透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她的,兩人的身體都那樣的冰冷,觸碰到一起的時候,卻又那樣的熾熱,讓彼此那顆冰冷的心,立刻就被溫暖了。
緊緊的抱著她,狠狠的吻著她的紅唇,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從她臉上滑下,流進了他們的嘴裡,鹹鹹的,卻讓彼此的心都更加顫抖。
他用力的親吻她,舌頭在她溫暖的嘴裡掠奪著,那樣的癡狂,那樣的絕望。彷彿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進行這個吻一般。
蘇一萱掙不開,也沒有力氣再做任何掙扎。被他溫暖的身體抱住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經淪陷了,碰到他涼涼的雙唇,感受他瘋狂而又深沉的吻,她也像是得到了救贖一般。
她不顧一切的抱住他,深深的和他擁吻著,嬌小的身體早已經濕透,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體溫,感受到他的心跳。被他這樣親吻著,她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但是卻仍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什麼都不管了,愛了就是愛了,這是沒辦法改變的,即使她躲著他,不見他,打算永遠的離開他,但是她的心卻永遠都裝著他,永遠忘不了他。
她曾經以為,不見他就能慢慢遺忘,時間是最好的解藥,她一定會陷在夜冰的溫柔中,徹底遺忘一切的。她曾經以為,她對風臨熙的愛雖然很深,但時間是可以改變一切的,她一定可以對夜冰愛得更深,更難分難捨。
但是,那一切都不過是她的以為,她再怎麼以為,也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她忘不了風臨熙,她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擁抱,想念的他好,想念他的一切。
風臨熙這個名字,這個人,似乎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裡,不管經歷多少歲月,他只會在她心裡越沉越深,卻永遠不會被抹去。
她早就知道她很愛這個男人,但卻不知道,她已經愛到不能自拔的地步了。
炙熱的吻,纏綿而又綿長,兩人纏綿著,忘我的擁吻著,忘記了世間了一切。這一刻,他們的心裡只有彼此,只想擁抱著彼此,讓這個熾熱的吻一直延續……
兩顆顫抖的心,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折磨,再次觸碰到了一起,對彼此的在乎和瞭解似乎又進了一步。
雖然經過了這麼多的折磨和煎熬,但是他們終於還是再次靠近,再次走到了一起。
風臨熙幸福的笑著,親吻著她的雙唇,呼吸著她身上的香味,如癡如醉。
他不會放棄的,絕對。他這輩子沒愛過誰,都是一旦愛上了就絕對不會放手,她是他愛上的第一個女人,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她的出現,就像是一個太陽,深深的照進了他的心裡,融化了他冰封的心,讓他得以重見天日。是她的溫柔和善良,讓他明白了什麼叫愛,什麼叫溫暖。是她喚醒了他的心,讓他重新活了過來,他不會放棄她,絕對。
除非天崩地裂,否則他會留在她身邊,一生一世。不管前路再艱難,他絕對不會退縮。
天空慢慢的放晴了,剛剛還是烏雲密佈的天空,劃過了一道明亮的彩虹,像是在為他們的和好而慶祝一般。
再次來到風臨熙的別墅,已經是晚上,蘇一萱給凌子瑜發了一條短信,說她今晚會晚點回去,讓他別擔心,然後就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坐在沙發上,等著風臨熙為她做晚餐。
不得不承認,再次回到這個地方,蘇一萱的心是激動的,也是溫暖的。這裡曾經承載了她對美好未來的憧憬,曾經是她一輩子的夢。
當初,她真的以為自己會像想像中一樣,跟風臨熙相愛,然後住進這個地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是,現實跟夢想總是有差距的,夜冰的出現和凌子瑜的追逐,讓她一心只想著要逃離,然後,一年的時間就這個匆匆溜走了。
再次回來,她以為夜冰和凌子瑜會放過她,然後,她還是可以跟她深愛的男人一起過幸福的生活。但事與願違,這一切,似乎早已經在冥冥之中就注定了。這一生,她注定要在這些男人中間徘徊掙扎,不管她怎麼逃,其實都不過是一個決定的事情,她卻一直沒有勇氣下決心。
沐浴後的風臨熙,身上只穿著一件寬大的浴袍,他從廚房出來,只做了兩份簡單的面,但擺在桌子上的時候,卻讓她覺得那樣的溫馨。
她微笑著,抬眸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帥氣男子,望著他俊逸不凡的臉,看著他完美的五官,一顆心就開始不規律的狂跳了起來。
「熙,你真好看。」她情不自禁的對著他,說出了心裡的所想。
風臨熙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句,臉微微一紅,扭頭看著他,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那你喜歡嗎?」
都已經跟他回家了,她怎麼還會再口是心非?可蘇一萱卻搖頭,癡癡的笑著,「不喜歡……」
風臨熙的臉色一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卻見她突然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靠在他耳邊道,「是愛,不是喜歡。」她對他的感情,早已經超出了喜歡。
風臨熙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她那調皮的樣子,彷彿又回到了她剛回國的時候,幸福的笑著,抱住她,輕輕咬著她的耳垂,歎道,「小萱,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壞了,你以後再這樣嚇唬我,我只怕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耳邊傳來癢癢的感覺,被風臨熙這一逗,咯咯的笑著,道,「好啦,我知道錯了,別這樣了,好癢。」
「癢嗎?我覺得我還能讓你更癢一點……」風臨熙說著,手就往她的腋下伸去。
「啊,別,哈哈,哈哈,不要這樣,熙,咯咯……」蘇一萱最怕被撓癢癢了,被風臨熙這一鬧,整個人就倒在了沙發上,開始手舞足蹈著,發出了大聲的笑。
風臨熙看著她那燦爛的笑容,感覺就像是被一道明亮的陽光照進了心裡,他伸手將她抱住,靠在她的肩膀,低聲的哀求,「小萱,別離開我,好不好……留在我身邊,哪怕你真愛上了夜冰和凌子瑜,也不要拋下我。」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一點低沉,一字一句的傳進蘇一萱的耳朵裡,讓她的心開始不安分的狂跳起來。
他說什麼?他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以為,南宮溯會說出那樣的話,只是因為他太依賴自己,他只是一時衝動,卻不想今日,風臨熙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呆呆的靠在沙發上,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香味,心撲通撲通的,瘋狂的跳動起來。
她聽錯了嗎?為什麼風臨熙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他知道不知道,他這句話會讓她變得更加貪心,會讓她忍不住想要去實踐心底那個早已經被否定了的想法,她會一發不可收的。
良久,蘇一萱輕輕的推開風臨熙,道,「熙,面都涼了,我餓了,我們先吃東西好不好?」
風臨熙深深的看著她,見她的眼底有一絲閃躲,但終於沒有明確的拒絕自己,風臨熙那緊張的心還是得到了一絲放鬆。他點頭,扶她坐好,兩人就開始吃麵。
「真好吃,好久沒吃到熙做的東西了。」蘇一萱邊吃一邊懷念著,似乎又想起了剛回國的時候那段美好的日子。
那個時候凌子瑜只顧著跟夜冰爭奪,他們都沒時間來干涉她,而她就住在這裡,跟她心愛的男人一起,度過了一段幸福美好的日子。雖然只是幾天的時光,但卻足以讓他們懷念一輩子。
蘇一萱覺得,人有時候真的是很奇怪的,幸福的時候,一天也是一輩子,痛苦的時候,一輩子也不如一日。至少在她看來,她跟風臨熙在一起的那一段美好日子,是再也回不去的了,但卻永遠留在他們的心裡,每每想起,嘴角總會帶著最甜美的笑容。
「喜歡嗎?那就讓我為你煮一輩子的面,做一輩子的飯。」風臨熙深情的看著她,眼底的溫柔,讓蘇一萱的心也被融化了。
她就知道,她的任何決定,在這個男人面前,都是一張白紙,只要有他在,她的一切掙扎都是白費的。她在他面前,永遠都是那個單純的小女孩,她沒辦法抗拒自己的心,也沒辦法抗拒他的一切要求。
蘇一萱挑眉,笑嘻嘻的看著他,道,「你說的哦,不能反悔。」
風臨熙也笑了,溫柔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回答,「此生無悔。」
只要是她,他這輩子都不後悔,為她做任何事,他都甘之如飴。她說他是她的毒藥,她又何嘗不是自己的毒藥呢?他早就已經病入膏肓,早就為她不顧一切了。
吃完東西,蘇一萱堅持要去洗碗,卻被風臨熙攔住了。
「你去房間裡休息一會,邊上有防感冒的藥,吃一點,下午淋了雨,別感冒了。」風臨熙說著,就收起碗筷回到了走向了廚房。
看著風臨熙那高大的背影,蘇一萱不由的歎了一句,「真是絕世好男人,誰要是能不愛他,誰就是傻子。」她不是傻子,所以她才深愛著他,無法自拔。
蘇一萱從醫藥箱裡拿出了防感冒的藥,備了兩份,倒了兩杯水,等著風臨熙洗碗出來,他們就一起吃了感冒藥,然後就可以繼續甜蜜了。
只是這個時候,風臨熙的手機響了,蘇一萱意外的看著風臨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蹙眉,拿起一看,居然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他是知道她在這裡,還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打電話到這裡來?
蘇一萱猶豫著,終於還是接了。
那邊傳來她再熟悉的不過的聲音,他說,「風少,若是不想你的風氏徹底被毀掉的話,就放她走。」
蘇一萱微微一愣,咬著嘴唇,心中不由的湧起了一股寒氣。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他就是這麼對風臨熙的麼?蘇一萱眼底閃過一絲怨恨。
卻聽那邊繼續道,「她是我的女人,我早就警告過你,我們的婚禮很歡迎你的參加,但我不希望你再見她,風氏和她,你選一個。」
說話乾脆直接,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確實是他的作風。
蘇一萱冷笑,起身,拿著手機來到陽台,淡淡的道,「若是我堅持要見他呢,你是不是要把我關起來。」
那邊的人似乎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她,呼吸一滯,而後驚訝的道,「萱,你跟他在一起?」
蘇一萱望著窗外蒼茫的夜色,迷霧瀰漫著的院子,很美,但她的心卻是冰冷的,「是,我跟他在一起。」
「為什麼不回去,凌總會擔心你,我也會擔心。」
蘇一萱自嘲的笑了笑,道,「擔心我就不要再對他做任何小動作了,冰,我已經答應嫁給你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他。」
「你嫁給我,只是為了維護他們,是嗎?我在你心裡,算什麼。」夜冰的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那堅決的態度和冰冷的語氣,讓蘇一萱有些害怕。
夜冰在她面前一向都是溫柔的,他們從認識以來們一直都相處的和好,他們不曾吵過架,就像是相敬如賓的夫妻一樣,這是第一次,蘇一萱對他的所作所為這麼生氣,也是第一次聽到夜冰如何冰冷的聲音。
她說,「不管我是因為什麼原因嫁給你的,我始終還是選擇了你,為什麼你不能放過他?」
夜冰冷笑,道,「你若是能答應我不再見他,我自然不會對他做什麼。萱,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再見他,只會害了他。」
「夜冰,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講理。我愛他,為什麼不能見他,我都已經答應下半輩子跟你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干涉我跟誰見面?」蘇一萱的情緒有些激動,再次連名帶姓的叫出了夜冰的名字。
夜冰凝眸,眼底寒光閃過,語氣也更加冰冷起來,「你們若只是單純我見面我不會干涉,你能向我保證,今後見他的時候,只像朋友一樣的對待他,你能保證不會再跟他糾纏不清,你能保證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瓜葛嗎?萱,我已經讓你任性了這麼久,你就不懂我的心嗎?」
蘇一萱微微一愣,嘴角勾起,露出了一絲苦笑,深呼吸,道,「我做不到,冰,我真的做不到。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就算我嫁給你,我還是忘不了,除非你把的心掏出來,否則我就不可能忘記他。我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她輕歎著,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道,「我試過,努力過,但是我真沒辦法忘記他,就像我也一樣深愛你,忘不了你一樣,你們在我心裡的地位都是一樣的,放棄任何一個都會讓我痛不欲生。但是,若是一定要選擇一個一輩子生活的伴侶,我會選你,不是因為愛你更多,只是因為你能給我更多的安全感。但是,你知道嗎?其實我會在你們中間選擇一個人,都不過是希望你們能別再互相爭奪而已,我能把人給你,把心給你,但我忘不了他們……」
她的聲音很堅決,很肯定,聽在夜冰的心裡,卻像是有一把利劍,在狠狠的刺著,每刺一下,都會帶出鮮紅的血,染得滿世界都是。
他其實很清楚她選擇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他只是不甘心會是這樣,他希望她心裡只有她,他希望她這輩子都只屬於他。他以為,只要嫁給他,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總會忘記風臨熙和凌子瑜,然後此生只屬於他。
但是他錯了,聽著她嘴裡堅決的聲音和哀求的語氣,他才明白,她跟他們都是一樣的。他們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也不會忘掉。她也是一樣,一旦愛上就會深愛,身心追隨。
不一樣的是,他們都愛上了她一個人,而她卻愛上了他們三個人,也許,還會有別人。
他們三個人,一直在爭奪著,一直在較量著,以為誰贏了誰就能得到她。但她不是一件物品,她是有感情的,豈會是他們戰鬥的戰利品?
夜冰深呼吸,語氣卻依然堅決,「那你想怎麼樣?嫁給我,然後繼續像現在這樣,跟他們在一起嗎?」
蘇一萱微微一愣,被夜冰這句話嚇了一跳。她確實有這樣想過,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一直將這樣的想法壓在心底。
她一直在刻意的,隨時隨地的提醒自己,她既然已經選擇了夜冰,就必須對他一心一意,不能再跟凌子瑜他們有任何瓜葛,絕對不能再藕斷絲連。
但是,才不到十天的時間,她的努力就在跟風臨熙見面之後被瓦解了。一切的堅強,都抵不過他一個笑容,抵不過他一滴淚水。
她知道,她忘不掉,這輩子都不會忘掉他。她也知道,她忘不了他,同時也忘不了夜冰和凌子瑜。他們都已經刻進了她的心底,在她內心的深處,他們都佔據了重要的位置。她真的沒辦法割捨。
這樣的她很貪心,卻也很真實。人都是貪心的,她也不例外,若是沒愛上夜冰和凌子瑜,她還能抵制誘惑,專心的愛風臨熙,堅持此生非他不可。
但是,夜冰和凌子瑜悄無聲息的住進了她的心裡,讓她不知不覺的就淪陷了。
一個人,怎麼可以同時愛上好幾個男人呢?她曾經以為不可能,但是如今,她卻是真的愛上了,同時愛上他們三個,也許,還有南宮溯,只是她一直都不肯承認而已。
但是感情這東西,不是你不承認就不存在的。她其實一直都懂,只是不想害了南宮溯。畢竟,南宮溯在他們中間,算是弱勢,他要是參合進來,只怕會是炮灰吧?她也是心疼南宮溯,才一直不肯承認。
「我不知道,冰,不要逼我,我真的不知道。」蘇一萱的嘴唇都快咬破了,但卻固執的不肯鬆開,她已經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了,因為她的心很亂。
跟夜冰的通話最後是不歡而散了,但是蘇一萱覺得,經過這次的對話,夜冰也許會有所收斂吧。風氏是風臨熙的一切,他努力了這麼久才有今天的成就,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將他的努力成果毀掉,絕對。
夜風一陣陣的吹拂著,蘇一萱站在陽台上,望著窗外迷茫的夜色,心裡也像是被一層霧蒙住了一般。
身後有腳步聲在靠近,身後一暖,風臨熙已經從身後抱住她,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柔聲問,「藥也不吃就出來吹風,會感冒的,快回屋子去。」
蘇一萱仰起頭,看著風臨熙完美的側臉,答非所問的道,「熙,如果跟我在一起,就必須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你願意嗎?」
風臨熙微微一顫,眼底閃過一絲訝異,看著蘇一萱那渴望的眼神,輕笑著問,「怎麼突然這樣問?」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蘇一萱覺得自己問的太突然了,他這麼愛她,願意為她做一切,還不夠嗎?風氏的他拚搏的成果,是他向家裡證明自己能力的表現,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問他這種問題呢?
蘇一萱搖搖頭,轉身就想進屋去。
卻被風臨熙一把抱住了,他深情的看著她,眼底含著笑意,認真的回答,「若是我失去了一切,你還是願意跟我在一起,那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小萱,在我心裡,沒有什麼比你還重要,你才是我的一切,我的一切都是你。」
如此深情的表白,從他嘴裡說出來,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刻進了蘇一萱的心裡,她笑著,緊緊的抱住他,靠在他寬廣的胸膛,幸福的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後都不會再問這樣的問題了。」
「傻瓜,手怎麼這麼涼。」風臨熙抓住她的手,將她那修長的小手握在手心,緊緊的捂著,道,「進去吧,外面風大,你要是生病了,我又得心疼了。」
蘇一萱吐了吐舌頭,跟風臨熙回到了屋子裡,將感冒藥喝下就回到了房間。
風臨熙沒有問她關於電話的事情,蘇一萱也沒有提,雙方都很有默契的對那一通電話以及電話的內容決口不提。
躺在那床熟悉的大床上,蘇一萱靠在風臨熙的懷裡,蓋著暖暖的被子,跟風臨熙聊著天。這一天,跟他在一起,她哭得最多,也笑得最多,在他身邊的時候,她似乎永遠都笑不夠,一想起他們的幸福,她就會露出笑容。
風臨熙嘴角也帶著笑意,他摟著她,攬著她的肩膀,目光深情的看著在自己懷裡小鳥依人的她,眼底滿是幸福。
他要的不多,只是一個她,只要有她,他就滿足了。這個世界上,他能放棄一切,唯獨不能沒有她。
聊著聊著,蘇一萱有些累了,靠在風臨熙的懷裡懨懨欲睡,聲音也慢慢的變小了。
但是,這麼美好的夜晚,風臨熙怎麼能讓她就這樣睡了呢?低頭,看著她可愛的小臉,輕柔的吻著她緊閉的雙眼,問,「累了嗎?」
「嗯……」聽著風臨熙那有些沙啞的聲音,蘇一萱的心跳漏了一拍,點頭,轉身整個的縮在他懷裡,道,「熙,我困了。」
「可是我還不睏,你不陪我了?」風臨熙輕笑著問。
蘇一萱嘟嘟嘴,在他懷裡蹭了蹭,撒嬌道,「不陪,我先睡了。」說完還很配合的打了個呵欠,似乎在表示她真得很疲憊。
風臨熙無奈的搖搖頭,抱著她躺下,將被子蓋過頭,接著就吻著她的脖子,笑道,「裝睡,可是要手懲罰的。」
「啊,癢,呵呵,熙,不要……」蘇一萱叫著,身子扭動著,掙扎著,卻哪裡還有半分睡意?
風臨熙輕輕吻著她的胸口,道,「不要什麼?」
蘇一萱臉一紅,昏暗的燈光下,感受風臨熙濕熱的吻,只覺得快要窒息了。她張嘴,語氣卻變得說不出的嬌柔,「不要這樣啦,我,我想睡了。」
「那你睡吧,閉上眼睛,做個美夢,很快就好了。」風臨熙說著,已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然後一把扯開幾乎讓人喘息不過來的被子,看著身下美麗動人的她,呼吸急促。
「小萱,你真美。」人們不是常說,女人動情的時候是最美的嗎?此刻的她就是這樣,美得驚心動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靈魂,讓他無法不為她癡狂。
蘇一萱的臉一紅,垂眉道,「你羞不羞啊,怎麼突然說這個。」
風臨熙笑著,燦爛的笑臉,幾乎將周圍的黑暗都點亮,他低頭,吻著她的臉頰,語氣柔和,「因為是真心的,所以才要說啊,小萱,就是你因為你太美,太誘人,我才這麼放不下你。」
他雖然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但她的味道有多美好,卻早已經讓他記憶深刻,每每想起,就會全身發熱。他已經中了她的毒,戒不掉了。
蘇一萱紅著臉,跟風臨熙親吻著,兩顆顫抖的心,在這一刻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狠狠的跳動著,為彼此而跳動著。
風臨熙一向都很有耐心,雖然他的身體早已經有了反應,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但是他卻並沒有著急,他慢慢的親吻著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讓她的身體和她的心都一起顫抖著。
他溫柔的褪去她的衣衫,露出了她潔白的肩膀,他親吻著她的肩膀,挑逗著她的敏感地帶,讓她的身體和心都隨著他的動作一起瘋狂起來。
直到他覺得是時候了,才慢慢的褪去她身後最後的阻礙,深深的看著身下神情陶醉的她,呼吸急促的在她耳邊詢問她的感受。
蘇一萱早已經融化在了風臨熙的溫柔中,這一刻,她哪裡還記得什麼矜持和淡定啊,一邊抱緊身上的男人,一邊享受他的撫摸和癡狂,兩人很快就融為了一體。
許是許久沒有在一起了,他們都很陶醉,每一個動作,都能讓他們的身體顫抖,都能讓他們的心深深的顫動。
夜色迷茫,窗外早已經是晴天,只是,大霧一直在迷茫著,久久不肯散去,似乎也在害怕別人會不小心看到房間他們糾纏的嬌軀似的,為他們擋住了一切可能的視線,甚至不讓窗外的夜色偷窺。
幾番激情,幾番奮鬥,兩人都已經身心沉醉。
風臨熙愈戰愈勇,看著身下嬌喘不已,尖叫連連的動人女子,心裡有什麼在萌芽。他決定,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他什麼都可以不顧了。
失去她的恐懼,至今還在他的心裡蔓延著,讓他一想起就覺得心痛,就覺得難受。他不能失去她,否則,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跟她翻雲覆雨了。
「小萱,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好不好?」風臨熙在她耳邊說著,不由的加大動作,讓蘇一萱將他抱得更緊,大叫出聲。
「小萱,回答我,好不好……」
蘇一萱早已經意亂情迷,哪裡還能思考他嘴裡的話?只會點著頭,叫著,「好,好,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永遠……」
風臨熙笑了,得到她這一句話,哪怕只是敷衍的都好,都會給他源源不斷的力量,讓他動力十足。
於是,他開始不停的讓她許下承諾,然後聽著她的話,渾身就充滿了力量。他讓她的身體顫抖著,讓她為他尖叫著。
這個夜晚,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對蘇一萱個風臨熙來說,更是一個瘋狂的夜晚。
他要了一次又一次,變換著姿勢,不停的從彼此的身上尋找著心靈上和身體上的慰藉。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徹底的釋放自己。
房間裡備用的套套已經被用完了,風臨熙卻還是不滿足,繼續擁吻她,而後趁虛而入……
蘇一萱沉醉在他的疼愛中,等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於是乾脆就放開自己,讓自己與他一起沉醉,一起沉淪。
這邊,他們還沉醉在彼此的幸福中不能自拔。
那邊,夜冰卻躺在床上,望著空蕩蕩的病房,一個人獨自歎氣。她的話,似乎還在他的耳邊迴響著,一字一句的,都在折磨著他,讓他痛苦不堪。
他以為得到她的人就會慢慢得到她的心,卻忘了,即便得到了她的心,那也是不完整的,她的心裡,早已經住下了好幾個人,那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無法取代的。
他從前不相信命運,但是這一刻他卻覺得,這一切都是命,他逃不過,她也一樣。他們都就像是被詛咒了一般,早已經被命運綁在了一起,他們解不開這一切,也沒有人可以解開。他們幾個人,注定要被捆綁著,永遠無法得到解脫。
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卻還是不甘心的腰飛蛾撲火,只因為她深深的吸引著他,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割捨。
他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愛會是這樣的濃烈,這樣的一發不可收,但是他真的愛了,而且再也收不回來了,他絕不會放開她,絕不讓她離開自己。
就算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風臨熙,忘不了凌子瑜,他也會禁錮她,一生一世。
只是,想到她那燦爛的笑容會因為他的固執而慢慢的消失不見,他又猶豫了,又掙扎了。他害怕,瘋狂的害怕著。若是他強迫她離開風臨熙和凌子瑜,她,會不會恨自己?
如果留在自己的身邊,她不能幸福,那他還有什麼資格說愛她呢?
愛她,就讓她幸福。
不知道是誰說過這樣一句話,如今卻在夜冰的耳朵裡迴響著,久久都消散不去。
讓她幸福,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幸福?放任她跟凌子瑜和風臨熙糾纏,她就會幸福了嗎?她幸福了,他自己會幸福嗎?如果自己不能幸福,那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白羽霖突然推門進來,在跟他匯報一些情況和安排。
夜冰點頭,聽完白羽霖的匯報,閉上眼睛,望著窗外化不去的迷霧,問白羽霖,「霖,你覺得,什麼樣才算是真的愛一個人?」
白羽霖愣了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想起蘇一萱那張沒心沒肺的臉,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對嫂子是愛,是真愛。她也一樣愛著你……」
夜冰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點點頭,繼續問,「她愛我嗎?」
這一刻,他真的很迷茫,她,真的愛他嗎?若是真的愛,為什麼不放棄其他男人?為什麼不能答應他,跟他永遠的在一起呢?
白羽霖點頭,眼底閃著一絲堅決,「她愛你,很愛你。若是不愛,她不會這麼緊張你。只是……」白羽霖拖長了聲音,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道,「她不僅愛著你,還愛著別人罷了。」
他一直不認同蘇一萱,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蘇一萱是愛夜冰的,只是她心裡還有別人,她放不下別人。他不知道這樣的愛算不算是真愛,但是,他卻固執的認為,蘇一萱是愛夜冰的。因為,她看夜冰的眼神,跟看自己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只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拿自己來跟夜冰相比。他們根本就不可比的兩個人,為什麼他卻忍不住要去做這樣的比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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