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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寵,賴上撩人妻》章 節目錄 118章 :情到深處難自禁 文 / 薰小柒

    醫院裡。()

    夜冰就住在頂層的一個大套房裡,透過窗戶,淡淡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出神。

    這裡是這家醫院的禁地,頂層,是只有院長和副院長才可以進來的。放眼整個醫院,除了院長,幾乎沒有人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的,更不知道裡面是做什麼用的。就因為這個地方這麼隱秘,所以醫院的人都十分敬畏,各種可怕的傳言也不知不覺的產生了。以至於現在幾乎沒有人敢靠近頂樓。

    而夜冰,此刻就站在那一個大大的豪華房間的窗口,看著中午**的陽光,閉上眼睛,呼吸著窗外的新鮮空氣。

    自從那天,蘇一萱說了那些傷人的話離開了之後,她就再沒有來看過他,而他,也一直不能接受蘇一萱的那些話,一直在心裡獨自生氣,一直也沒有去找她。

    但是,他卻不能不承認,他很想她。幾天不見,竟像是幾年不見了似得,讓他的心憋的難受。也許,是因為他最近太閒,太無聊了吧?

    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也為了兌現曾經答應過她的事情,他對外放出了謠言,說自己已經變成植物人,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醒來。

    是的,這不過是他計劃,是他為了幫助蘇一萱,讓蘇一萱有機會接近王天邢的計劃之一。

    她是不是看到新聞了,她會不會想起他,會不會來看他?是因為擔心他,想念他才來的,還是為了逢場作戲?

    夜冰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居然這麼發達,居然想了這麼多。

    門口,白羽霖悄悄的推門進來,將飯菜送到夜冰的餐桌上,道,「冰,吃午飯了。」

    夜冰點點頭,看著那一盒飯菜,在桌子前坐下,淡淡的問,「她那邊,有什麼情況。」

    說好了不問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還是忍不住向白羽霖詢問了她的情況。

    白羽霖的臉色變了變,看著夜冰那淡然的表情,猶豫了一下,笑道,「嫂子很好,王天烈的人雖然在盯著她,不過我們的人一直在那邊護著,並沒有出什麼問題。今天,嫂子根據我的通知,去了學校,不過據說跟學校的幾名女生發生了衝突……」

    白羽霖就像是親眼看到了蘇一萱這些天發生過的事情一般,一五一十的將蘇一萱這些天的情況都告訴了夜冰。

    「那個女生是誰?」特別班裡面的學生,身份都是最獨特,最尊貴的,是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蘇一萱過不去?想起蘇一萱被欺負了,夜冰的臉色就立刻變得冰冷。

    白羽霖深呼吸,道,「已經在調查了,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很可能是王天烈那邊的。叫韓莉,是曾經陷害過嫂子的那個叫連雪兒的好朋友韓湘的妹妹。」

    夜冰蹙眉,道,「連雪兒是誰?什麼來歷。」

    白羽霖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他當初不在國內都知道這件事,夜冰明明是親自處罰了連雪兒,讓她當著媒體的面跟蘇一萱道歉,澄清蘇一萱的清白的,他居然不記得了?

    也罷,夜冰本來就對女人沒什麼好感,會記得才怪呢。

    白羽霖歎口氣,繼續道,「是曾經連氏的千金,曾瘋狂追求過凌子瑜,而後因為陷害嫂子,連同連氏一起,被你滅了……」

    夜冰眨了眨眼睛,迷茫的道,「是嗎?好像有這麼回事……」

    白羽霖無語的看著他,道,「那連雪兒跟韓湘是死黨,這些年兩人還有聯繫,而韓湘,曾經是天琊幫一個小頭目的女人,那個韓莉,這一次很可能是衝著嫂子去的。」

    夜冰點頭,「去查一查連雪兒這個人,那個韓莉,暫時別動她,這些消息,由她轉告王天烈,相信更有說服力。」

    白羽霖點頭,「好,我知道了。」只是,他站在那裡,猶豫著,卻沒有要出去的意思,臉上帶著一絲為難的神色,似乎在掙扎著什麼。

    「還有事嗎?」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夜冰淡淡的問。這話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白羽霖,一定有什麼事沒告訴他。

    白羽霖掙扎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說吧。」夜冰一邊吃著飯,一邊淡淡的回答。

    白羽霖深呼吸,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似得,道,「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收到消息,風臨熙已經搬過去跟嫂子一起住了。」

    「咳咳……」正在吃飯的夜冰聽到這話,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差點把自己給嗆住。

    白羽霖見狀,慌忙給他倒了一杯水遞上,糾結的道,「喝點水……」

    夜冰喝了一口水,才緩和下來,臉色卻黑的像鍋底一般,十分難看,他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邊上的白羽霖不由的有些害怕起來。

    他就知道,這事說出來,夜冰一定會被打擊,但是他也沒有膽子瞞著他,要是因為瞞著他而讓他今後知道了更加生氣,甚至遷怒於自己,那就悲劇了。

    夜冰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冷冷的問,「除了風臨熙還有誰?」

    「咳咳,南宮溯之前就一直住在那邊了……」白羽霖額頭掛那個著冷汗,鼓起勇氣回答。

    夜冰起身,重重的拍著桌子,冷冷的道,「備車,我要出去。」

    白羽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夜冰那一臉堅決的樣子,慌忙道,「這,冰,今天新聞才剛放出關於你重病的事,你現在出去,不就穿幫了?」天哪,這個男人什麼時候也被沖昏頭了?這個時候,他居然想也不想就說要出去,這可是要出人命的是事情啊……

    夜冰冷冷的看著白羽霖,語氣不容拒絕,「我叫你備車。」

    白羽霖苦著一張臉,本來還想再勸勸夜冰的,卻在他那嚇死人的表情下,縮了縮脖子,乖乖的出去,準備給他備車去了。

    幸運的是,白羽霖才離開夜冰的房間,就在門口遇到了齊彥,以及跟齊彥一起出現的蘇一萱,頓時如釋重負,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的拉住了蘇一萱的手,激動的道,「嫂子,你來了,太好了。」

    蘇一萱不解的看著激動的白羽霖,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白羽霖苦笑著,鬆開她的手,道,「冰知道風臨熙住進了你的別墅,正下令個讓我給他備車去找你呢。」

    蘇一萱嘴角抽了抽,額頭滑下了兩滴冷汗,笑道,「新聞不是才放出來?他這個時候哪裡能離開啊?」

    這件事可是不是小事,事關重大,他怎麼能這麼衝動啊?再說了,風臨熙住進她家了,他這麼著急做什麼?他不是,不是不能接受這樣的她麼?

    白羽霖歎口氣,「可不是,所以我才說你來到正好,快去勸勸他吧,冰這個時候只有你勸得動了。」

    蘇一萱點點頭,想起夜冰那張冰冷而又俊美的臉,卻沒有多少把握能將他勸住,畢竟,現在的她在他面前,可能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吧?

    低著頭,慢慢的走進了那所謂的禁地,身後的門關上了,屋子裡就只剩下了她,和他……

    夜冰背對著蘇一萱,沒有看到她進來,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以為是白羽霖備好車子進來,轉身,道,「給我拿一套醫生的衣服,我要出……」

    一轉身,意外的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眸子,夜冰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她今天穿著一條簡單的長裙,是學校最新定制的校服裙,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她嬌小而又清純,一如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樣,清爽,動人。

    夜冰不由的看癡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再發不出任何聲音。

    蘇一萱深呼吸,一步步的靠近他,雙眼跟他對視著,道,「冰,你要出去?」

    夜冰扭頭,不捨的移開視線,有些生氣的道,「這跟你有關係嗎?」

    聽到夜冰如此冰冷而又生硬的話,蘇一萱的心一陣抽痛,低頭,苦笑著道,「我看到新聞了,你這個時候出去,萬一被人知道了……」

    她話沒說完,就被夜冰打斷了。

    「被人知道了又怎麼樣?為了讓你順利完成你的計劃,我就必須要將自己關在這裡嗎?」夜冰聲音有些激動,也有些刺耳。

    蘇一萱的內心是難受的,但是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是啊,這本就是為了她才制定的計劃,如今她已經不再是他的誰了吧?婚禮取消了,是她失信在先,不能怪夜冰。

    她點點頭,道,「嗯,也是,那你想出去就出去吧。我就是過來看看你……」蘇一萱說完,閉上眼睛,仰著頭,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

    夜冰瞇起眼睛,看著她的樣子,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想起白羽霖剛剛說的,風臨熙已經住進了她家裡那件事,心堵得慌。

    她的動作倒是很快,這才幾天,就把她愛的人接到家裡去了。那可是他送給她的房子,她在裡面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就一點都不覺得對不起他嗎?

    夜冰越想越難受,咬著牙,努力的想控制自己的情緒,卻怎麼都控制不住。

    他大步來到她面前,一把抱住她,低頭就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嘴。

    多日來的思念,在觸碰到她的身體,吻上她甜美的紅唇的那一刻,完全的被釋放了出來。他用力的頂開她的貝齒,舌頭伸進她的嘴裡,不停的吮吸著,掠奪著,像是要將她吃掉一般,瘋狂而又霸道。

    蘇一萱靠在他狂的懷裡,再次被他親吻,她的心是平靜的,同時也是幸福的。感受著他的癡狂,她抱住了他的背,微微踮起腳尖,粗喘著,跟他熱吻著。

    蘇一萱的主動,讓夜冰的嘴角不由的彎起了一個弧度,他將她抱得更緊,一雙手用力的圈著她的腰,深深的親吻著她那甜美飽滿的紅唇。

    不知道是因為這麼多天沒見她,還是因為太久沒有得到她了,夜冰的行為變得有些難以控制。一邊吻著她,手已經本能的探進了她的衣服裡面,開始摸索起來。他將她按在牆上,一手按住她的雙手,一手撫摸著她的胸部,雙唇往下,在她的脖子上和胸口處徘徊著。

    蘇一萱沒有反抗,她並不討厭夜冰的吻和觸摸,甚至她的身體還很喜歡,這是她愛的男人,她不後悔跟他做任何事,哪怕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得到他,她此刻也是甘願的。

    夜冰狂吻著她,一邊扯開她的的上衣,將衣服丟在了一邊,而後將她壓在牆角,繼續狂吻著,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不多時,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脫光了,夜冰看著懷裡依然美麗動人的女人,呼吸急促,抱緊她,將她整個的抱起,然後就這樣得到了她。

    「啊……」蘇一萱低呼一聲,似乎沒想到夜冰會這麼粗魯,居然用這樣的方式……

    臉一紅,雙手趕緊圈住夜冰的脖子,不讓自己的身體倒下。

    夜冰將她按在牆角,低頭吻著她,呼吸急促,渾身都在發熱。

    「嗯……」蘇一萱低聲叫著,夜冰突然的狂野,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但夜冰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依然在繼續著,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自己對她的愛。他喘著粗氣,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身上,讓她全身都癢癢的。

    從牆邊,到床上,到那張寬大的桌子上,再到床上,夜冰比任何時候都要瘋狂,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動作大了會扯到他背後的傷口。

    而蘇一萱在他的強烈攻勢下,早已經沉醉了,除了大聲的叫著,哪裡還有時間去思考什麼?

    「萱,萱,不同要離開我……」夜冰溫柔的看著她,將她抱起,臉跟她的臉磨在一起。

    「嗯……」蘇一萱嬌聲應著,緊緊抱著這個強壯而又俊美無比的男人,身心都已經醉了。

    「萱……」他不停叫著她的名字,像是怕她隨時都會溜走一般,不安著。

    蘇一萱感受到他的不安,也低聲的回應著,「冰,我,我不會離開,不會……」她一萬個不想離開他,只是,她也身不由已,現在這樣的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留在他身邊……

    即便內心還有顧慮,但這一刻,她早已經將一切都遺忘了。

    兩人纏綿著,一次又一次,似乎永遠都不會累似得。

    從中午一直道傍晚,夜冰一直沒有停過,比上次她答應了要嫁給他的時候,還要瘋狂。

    蘇一萱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只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們一定都會累死的,才哀求著,讓夜冰停下來。

    可是夜冰並沒有停下,依然不知疲憊的繼續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多日的鬱悶得到釋放。

    直到,蘇一萱抱住夜冰的背手,觸到了一灘粘稠的液體,她才恍然瞪大了眼睛。

    將手抬到眼前,指尖那刺眼的紅色,讓蘇一萱花容失色。她搖搖頭,猛地的推開夜冰,大聲叫道,「冰,冰,你流血了……」

    一定是你他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上次她來看他的時候,他還要綁著繃帶躺在病床上,這才幾天啊?她卻把他受傷的事情給忘了,居然跟受了重傷的他,在床上糾纏了一個下午。

    夜冰蹙眉,看著她手中那鮮紅的血液,似乎才覺得疼,道,「沒事,一會讓齊彥來處理一下就好了。」

    夜冰雖然很淡定,但是臉色卻開始變得蒼白,方才在激情中,他不覺得難受,但是突然被提醒了,他才覺得,身後那一道傷口,火辣辣的,疼的他幾乎要忍不住叫出聲來。

    蘇一萱自然看到了夜冰那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立刻掙扎著起來,道,「怎麼會這樣,嗚嗚,我,我找齊彥過來,」

    說完蘇一萱就慌忙的穿上衣服,又拿過褲子給夜冰穿上,夜冰一開始一直面對著蘇一萱,不讓她看到背後,這個時候,蘇一萱才看到夜冰的背,頓時摀住嘴巴,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

    在夜冰的背上,那原本應該光滑,沒有一絲瑕疵的背上,有著一道將近十厘米的傷口,此刻,那縫了線的傷口已經裂開,鮮紅的血正不停的從裡面流出來,很快就流到了夜冰的腰部,眼看就要染紅他的褲子了……

    蘇一萱慌了,四處尋找著醫藥箱,道,「冰,我,我先給你止血。」

    她知道夜冰受了很重的傷,但是卻不知道這傷口居然這麼大,這麼深。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卻一直都沒有告訴她,一直一個人在承受著……

    蘇一萱流著淚,很快就找到了醫藥箱和紗布,小心的為他拭去背上的鮮紅,然後用繃帶纏住,希望能暫時將血制住,這樣她才能去找齊彥過來。

    夜冰溫柔的看著蘇一萱,她似乎很擔心,一張臉皺成了一團,淚水不停的從那雙明亮的眸子裡流出,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的身體也變得灼熱起來。

    她的動作很溫柔,很細心,滿帶著疼愛。讓夜冰看著看著,似乎就不覺得疼了。

    他知道,她是愛自己的,這就夠了,她愛他,就比什麼都重要。

    夜冰沒有讓蘇一萱下樓去找齊彥,而是打了電話,讓齊彥上來。

    因為著急,蘇一萱根本沒有想到要打電話,見夜冰打完電話,才擦著眼淚,道,「你有他電話怎麼不早讓我打……」

    夜冰輕輕的笑著,趴在床上,硬是要枕著蘇一萱的大腿,道,「我也忘了。」

    這倒是真的,傷口的疼痛和她那慌張的樣子,已經讓他沒有時間去思考任何東西了,那一刻,他的眼裡,心裡都只有她,只想看著她。

    蘇一萱嘟嘟嘴,道,「那,你別這樣啦,齊院長馬上就上來了。」

    這個人人聞風喪膽的黑老大,此刻居然像個孩子一樣的枕著她的大腿,抱著她的腰,嘴角含著笑,這讓人看到了,不嚇死人才怪。

    可是,他不僅沒有鬆開她,反而還撒嬌般的道,「就這樣,不要放開你。」

    蘇一萱苦笑著不得,看著夜冰那一臉溫柔的樣子,心也暖暖的,慢慢的就被融化了。

    罷了,他是因為她才受的傷,也是因為她,傷口才會裂開,這個時候,她怎麼能拒絕他這個簡單的要求呢?

    齊彥很快就趕了過來,本以為是什麼大事,一臉嚴肅的他,卻在看到床上那兩個人的時候,臉瞬間變得通紅起來。

    乾咳了兩聲,有些不自在的上前,道,「大哥,怎麼了?」

    見齊彥進來,蘇一萱也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但是想起了夜冰背上的上,她又激動的抬起頭,對齊彥道,「齊院長,冰背上的傷口裂開了,你,你快給他看看。」說完,想起夜冰的傷口是因為那個原因才裂開的,蘇一萱的臉又是一陣通紅。

    齊彥蹙眉,看著夜冰一臉悠然的靠在蘇一萱懷裡的樣子,以及他們身下那一張凌亂不堪的大床,頓時就明白了什麼,微笑著上前,將夜冰身上那一層層的繃帶解開,看著那已經裂開了一個大口子的傷口,無奈的搖搖頭,在心裡感歎: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不要命了。

    他熟練的為夜冰止血,抹上了治療傷口的藥物,而後拿過新的繃帶,為他將傷口包紮好,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夜冰那幸福的臉,搖搖頭,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們。

    「大哥,你的傷口已經是第二次裂開,今後一定要多多注意才行,一周內,最好不要做劇烈的運動,洗澡的時候不能碰到水。今後我會每天來給你換一次藥,查看具體情況的。」齊彥的話已經說到了點子上,夜冰要怎麼做,他就管不了了。

    起身,看著蘇一萱那通紅的臉,微微一笑,道,「嫂子,你可要多管管大哥,這傷口要是落下了病根,今後就很麻煩了。」

    蘇一萱當然知道齊彥的意思,紅著臉,羞愧得無地自容的點點頭,「我會的,謝謝齊院長。」

    齊彥點頭,拿起他的道具,轉身安靜的離開了。

    而房間裡,蘇一萱看著夜冰那張溫柔的笑臉,不由的責怪道,「聽到了沒有,齊院長說不能亂來,你要是再亂來,我可不理你了。」

    夜冰抱緊她,直起身子,靠在她的胸口,道,「這不能怪我,是你太誘人了……」

    蘇一萱嘴角抽了抽,心想,那還是她是錯了?

    「萱,今晚陪我,好不好?一個人在這裡很孤單……」夜冰像個孩子一樣,抱著蘇一萱,在她懷裡撒嬌。

    蘇一萱愣了愣,低頭道,「我,今晚恐怕不行,我要回去……明天還得上學呢……」

    夜冰蹙眉,抬眸看著她,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為什麼不能留下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想要你陪陪,還是,你記著回去見誰?」

    蘇一萱的一陣蒼白,咬著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才好。

    今晚她已經答應風臨熙,放學了就跟他一起去遊樂場的,現在早已經過了放學時間,也不知道風臨熙怎麼樣了,是不是在擔心她……

    夜冰眼底的溫柔慢慢的散去,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只剩下了一片冰冷,他推開她,起身,背對著她道,「你走吧,我不留你。」

    她心裡只有別人,她在他身邊的時候,還在想著別人,這樣的她,他留下又有什麼意義呢?難道這輩子,他夜冰始終比不上風臨熙嗎?

    夜冰是心裡是難受的,是痛苦的,他以為她這次來看自己,是因為在乎,現在看來,也不過是為了逢場作戲吧?畢竟,他們的計劃裡就有這一個……

    蘇一萱猶豫了一會,起身,從包包裡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那幾十個未接電話,心也一點點的抽痛起來。但是,這個時候她不能離開夜冰……

    「小萱,你在哪裡?我等你一個下午了,你不在學校嗎?」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了風臨熙那緊張的聲音。

    蘇一萱深呼吸,起身來到窗口,望著窗外,道,「熙,抱歉,冰在醫院裡突然出了點事,我今天不能陪你出去了。」

    風臨熙的心一沉,聽到她略帶哭腔的聲音,想起了下午的那個新聞,道,「他怎麼樣了?發生什麼事了?」

    蘇一萱搖搖頭,道,「沒事,我這兩天要在這邊照顧他,暫時不能回去了。你要是回我家的話,跟小溯說一聲吧……」

    風臨熙點頭,道,「好,你要注意身體,別累壞了。夜冰會沒事的,別太擔心。」雖然他還在懷疑夜冰那新聞的真實程度,但是,聽到她的哭泣聲,他知道,夜冰定是出事了,便不再多問。

    「嗯,謝謝你,熙,快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風臨熙輕歎一聲,點頭,叮囑蘇一萱要好好照顧自己,就開著車離開了。

    他的身後,一個一身紅色衣服的男人眉頭微蹙,看著風臨熙離去的身影,轉身,很快就消失在了昏暗的小巷子。

    夜冰昏迷的事情,一夜間就傳遍了整個a市,可謂是讓整個a市都轟動了起來。

    夜冰在a市的名聲是毋庸置疑的,他就是那個叫人聞風喪膽的天狼幫中,神一般的存在,他在黑道叱吒風雲這麼多年,早已經是人們心中神秘的大人物。

    突然聽說他倒下了,讓整個a市都陷入了一陣慌亂中。有人歡喜有人愁……

    凌子瑜的別墅。

    下班回來的凌子瑜,獨自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口,頭腦裡閃過今日的那些新聞,嘴角勾起,露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不得不說,夜冰真的很會演戲,這麼快就開始動手了,要不是知道內幕,他都差點被騙了。

    你說,夜冰在醫院裡住了這麼多天了,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外面的人早已經眾說紛紜,猜測著他的傷勢情況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放出這樣的消息,外界的人定不會懷疑的太多。如此一來,只要他隱藏好了,這件事一定會很快傳到天琊幫,只要王天烈相信了,那王天邢就沒有不信的道理。

    凌子瑜沒有跟王天邢接觸過,但是這個人的性格和作風他還是知道的,他那種人不像王天烈那麼多疑,但消息卻很快,而且很準確。他的信息網絡很發達,可謂是遍佈天下,而且他自認他的信息從不出錯。只要夜冰不出破綻,他是必定不會懷疑的。

    只是,想起另一件事,凌子瑜的眉頭又開始緊皺了起來。

    南宮溯跟蘇一萱一起住進了那家別墅,如今風臨熙也光明正大的搬進去了,難道,蘇一萱是接受了那兩個男人?要他們一起,過三人世界?

    哼,這他可不同意,相信夜冰也不會答應。只是,他不答應還可以有所動作,夜冰恐怕就只能乾著急了。

    這樣想著,凌子瑜的心情又好了一些,轉身,看著那張藍色的大床,上面鋪著她買回來的床單,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留下的味道。她那妙曼的身姿,還在他的面前晃動著。

    他,又想她了。明明才幾天不見,卻瘋狂的想念她,懷念著她身體的味道,每每想起,就會讓他忍不住想要瘋狂起來。

    將身上的浴袍換下,凌子瑜穿上了一件灰色的襯衫,而後出了門,開著車,直奔蘇一萱的別墅……

    王天烈的別墅。

    那個寬大的房間裡,瀰漫著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王天烈躺在那張大床上,一隻腳打上了石膏,此刻靠在一個架子上,額頭上還纏著繃帶,手上掛著點滴。

    但即便這樣,他身上那邪惡的氣息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他看著手中的那張報紙,嘴角勾起,露出了一絲冷笑,道,「夜冰也太看得起我了,這樣的報紙,以為我會相信?」說罷,將報紙丟在了一邊,心裡思考著夜冰這樣做的目的。

    那天,他給了夜冰一刀,成功讓夜冰住進了醫院,但是他自己也被夜冰打斷了腳骨,頭也險些腦震盪,躺在這床上這麼多天了,還是不能下床。

    說他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也好,他還是必須承認,他身上的傷,絕對比夜冰要重。他都沒事,夜冰怎麼就變成植物人了?他那一刀,雖然用盡了力氣,但也不至於這麼厲害吧?他可沒在刀子上塗毒……

    王天烈的眼珠子轉著,思考著這新聞的可信度。

    按理說,夜冰這麼謹慎的人,就算真的變成了植物人,也不該將消息放出來啊?

    當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也許是他一直封鎖著消息,這兩天才終於被曝光了,也是有可能的。

    王天烈不停的想著這其中的關係,卻怎麼都想不明白。夜冰若不是真的變成了植物人,他為什麼要放出這樣的消息?他在打什麼主意?若是真的,那,他今後真的很可能醒不來了嗎?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接著,一個一身黑色短裙的女生就大步的走了進來,看著床上正在思考的王天烈,笑道,「烈哥,好消息……」

    王天烈抬眸,看著那女子,淡淡的笑著,問,「什麼消息這麼高興?」

    「烈哥,你知道我今天去上課,看到誰了?」女生笑著,在床前坐下,激動的看著王天烈。

    王天烈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道,「莉兒,你看到大明星了?」

    是的,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午被蘇一萱打了的韓莉。此刻她瞇起了雙眼,冷笑道,「那個人啊,明星都不能跟她比呢,哼。我見到蘇一萱了,那個賤人還打了我。」

    說罷,就一臉委屈的看著王天烈,道,「烈哥,她居然敢打我……」

    王天烈愣了愣,聽到這個名字,不由的想起了那張固執的臉,隨即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大笑出聲,「哈哈,確實是她的作風,莉兒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韓莉見王天烈在笑,一張臉立刻就變得無比委屈起來,她拉著他的手,抽泣著道,「我不就說了她幾句,那些都是傳言,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說,她就動手打我……」

    王天烈依然在笑,有些鄙視的看著這個女人,道,「她連我都敢打,你以後還是少招惹她。」

    他不但沒有維護自己,反而讓自己不要招惹她?韓莉有些傻眼了,梨花帶雨的看著王天烈,抽泣著道,「烈哥,你要為我報仇啊……」

    想起蘇一萱,王天烈笑了笑,抬眸看著韓莉,道,「你這個仇,我總有一天會給你報,但不是現在。」

    蘇一萱那個女人,幾次從他手中溜走,還幾次害他被夜冰打成重傷,這個仇,他王天烈一定會報。

    韓莉這才露出一絲笑容,接著道,「謝謝烈哥,對了,你看到新聞了吧?夜冰完蛋了。」

    王天烈蹙眉,輕笑著,「這新聞不一定可信,我會再去確認。」

    韓莉想起在天台上蘇一萱的表情,笑著,將情況都告訴了王天烈,道,「烈哥,蘇一萱當時的表情不像是裝的,也許夜冰真的出事了。」

    聞言,王天烈露出了一絲笑容,點點頭道,「嗯,你這兩天好好盯著蘇一萱,看她什麼反應,及時來跟我匯報。」

    「是,烈哥,我一定會的。」韓莉得意的笑著,跟王天烈又聊了幾句才離開。

    只是,她出門的時候,王天烈又叫住了她。

    「莉兒,記住我的話,別招惹蘇一萱,以免被人知道你是我的人。」

    韓莉心裡雖然有些不樂意,但是看著王天烈那堅決的表情,只好點點頭,然後悻悻的離開了。

    第二天,蘇一萱自然沒有去上學,她一直守在夜冰身邊。夜冰也學乖了,一整天都靜靜的跟蘇一萱聊著天,沒有再動她,也沒有再提起關於愛不愛誰的問題,兩人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和睦相處的時候,但是蘇一萱卻明白,不一樣了,他們之間的氣氛已經不同。

    蘇一萱一連在夜冰身邊受了3天,3天後才一臉憔悴的離開醫院。

    醫院的外面已經受滿了記者,見白羽霖護送蘇一萱出來,記者們立刻蜂擁而上,不停的問著關於夜冰的的事情。

    蘇一萱一臉憔悴,對著鏡頭,淡淡的回答了一句,「謝謝大家的關心,不管他情況如何,我都會一直守在他身邊,婚禮會推遲,但這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愛情。」

    這一句簡短的回答就成為了第二天新聞的頭條,不少人都在為蘇一萱的深情感動,也有許多人在為夜冰祈禱著。當然,也有人幸災樂禍,看著這一切,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天晚上是白羽烯跟齊彥的訂婚禮。

    蘇一萱回到別墅之後,將自己裝扮了一番,面對南宮溯和風臨熙關懷的問話,她只是笑笑,讓他們別問了,卻並未回答他們。

    蘇一萱挑了一件黑色的優雅修身長裙,才想起忘記告訴南宮溯了。

    於是來到南宮溯的房間,打算讓他今晚跟自己一起去參加白羽烯的訂婚宴,卻見房間裡的南宮溯抱著日曆,正在喜笑顏開的計算著什麼。

    不由的好奇的問,「小溯,你在做什麼啊?」

    南宮溯被她的突然出現下了一跳慌忙轉身,將那日曆藏起來,對蘇一萱笑道,「沒,沒事啊,小萱兒,怎麼了?」

    蘇一萱疑惑的看著他,微微皺眉,也沒多想,道,「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今晚訂婚,她是你的忠實粉絲,想讓我帶你一起去,你有空嗎?」

    南宮溯立刻站起來,激動的笑道,「有,當然有,你朋友?誰啊?」

    「就是齊院長和白羽霖的妹妹白羽烯……」蘇一萱瞇起眼睛笑著。

    卻見南宮溯微微一愣,好一會才點點頭,「什麼時候出發?我去洗個澡,準備一下。」

    蘇一萱滿意的笑著,點點頭,抱住他麼了一個,道,「小溯,你最好了。」

    見蘇一萱笑得這麼開心,南宮溯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剛剛,蘇一萱回來的時候,那一臉死灰,問什麼都不理會的樣子,真的把他嚇到了,看到她笑了,他就放心了。

    蘇一萱洗了個澡,換上一身那條黑色鑲鑽的長裙,顯得她身材高挑,卻又很低調,很適合她此刻該有的心情。

    什麼是該有的心情?自然是失去了心愛之人的那種,昏暗的,憂傷的心情。

    蘇一萱此刻才發現,其實自己真的也很會演,明明夜冰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她卻能裝的像是真的死老公了一般,甚至南宮溯和風臨熙都沒有看出她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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