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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寵,賴上撩人妻》章 節目錄 155章 :南宮受重傷 文 / 薰小柒

    第二天一早,蘇一萱從賓館回到醫院,又開始了照顧王天邢的生活。

    王天邢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如今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到處跑也沒有問題了。他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可以出院的,可是他卻死賴著不走,說離開了沒人照顧,擔心傷口會惡化。

    這不,這天蘇一萱一回來,他就吵著要蘇一萱扶他去樓下散步。

    蘇一萱任勞任怨的扶著他,兩人慢慢的走著,一邊閒聊著。

    不過,王天邢倒是沒有再提要蘇一萱留在他身邊之類的話了,蘇一萱也沒有再說什麼時候要離開之類的。

    還有兩天,兩天後她就跟凌子瑜去美國了,她一直都在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告訴王天邢。

    按理說是應該告訴他的,可是又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或者說,他害怕一開口就會被他反對什麼的。

    一早上,兩人都只是在扯一些有的沒的,愣是沒有說到重點。

    中午飯後,蘇一萱百無聊賴,王天邢午睡了,夜冰又去忙工作了,凌子瑜也在公司裡,風臨熙更是一早就回去了。

    於是,她想到了那個已經有許多天沒有回去過的家,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回家看看,收拾了一下過兩天出國要穿的衣服,順便給王天邢做點晚飯過來。

    她打了一輛車回到別墅的時候,還是正午,但秋末的天氣已經有些涼意,**辣的陽光照在身上,倒也不覺得熱。

    蘇一萱下了車,準備上樓看看,卻在大門口發現一個人倒在那裡。

    「啊——!」蘇一萱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張嘴聲的叫了出來。

    叫完之後,覺得那人似乎有些眼熟,戰戰兢兢的上前去,用腳踢了踢那人,無意中看到了他的臉,蘇一萱張大了嘴巴,大聲的叫道,「小溯,小溯你怎麼了?」

    是的,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溯。

    她離開前,他還好好的去上班的,怎麼才兩三天,他就變成這樣了?

    只見他身上穿著蘇一萱送他的那件白色襯衫,衣服上髒兮兮的,沾滿了鮮紅的血液,依稀可以看到他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傷痕。他紫色的碎發凌亂著,白皙的臉也髒兮兮的,看起來十分狼狽。

    蘇一萱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南宮溯,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蹲下身子用力的扶起他的身體,流著淚,大聲的叫道,「小溯,小溯,你怎麼了?醒醒,你醒醒啊小溯。」

    不過兩三天不見,他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蘇一萱害怕的看著南宮溯,手輕輕的在他鼻尖探了探,發現他還有呼吸,這才鬆了一口氣,咬著牙,努力的將他背起來,一步步的往車庫走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市中心醫院急診室門口,蘇一萱一臉淚痕,死死的咬著嘴唇,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她忘不掉南宮溯剛剛那渾身是傷,了無生機的樣子。他倒在她家門口也不知道多久了,那樣子,讓她差點以為他已經死了。

    這樣的想法一出來,她就不由的一陣後怕。她真的很害怕,萬一,萬一南宮溯真的死了,或者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死了,她該怎麼辦?

    她不敢往下想,只是想想,她就覺得好可怕,身體就一陣寒冷。

    這讓她想起了五歲的時候,父母離開的樣子。那個時候她雖然還小,但是他們臨死前的模樣,她卻永遠也不會忘記。那種失去了一切的恐慌和無助,她再也不想嘗試了。

    只是,她不明白,南宮溯到底得罪了誰?為什麼好端端的會變成這樣?

    坐在長椅上,身邊不時有醫生和護士,或者是病人們走來走去的,可是蘇一萱卻什麼都看不到,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

    這個時候,她想要打個電話給誰,可是拿起手機,撥出凌子瑜的電話的時候,那邊卻無人接聽。

    她又打給了夜冰,結果是關機。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全世界都一片灰暗。天空是黯淡的,沒有任何光芒,她在黑暗中,看不到一絲光亮。

    她鬼使神差的撥下了白羽霖的號碼,奇怪的是,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喂?嫂子,有什麼事嗎?」白羽霖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一絲關懷。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那滿帶著關懷的聲音,蘇一萱的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她咬著嘴唇,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聲音卻還是帶著哭腔。

    她說,「白少……」

    聽到似乎在哭,白羽霖蹙眉,有些擔心的問,「嫂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蘇一萱又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就算要哭,也不該在白羽霖面前啊?可是,眼淚就像是斷了的線一般,怎麼都忍不住。

    她剛想說我沒事,就聽白羽霖道,「你在哪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馬上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白羽霖這一句,她的心突然就暖暖的,她咬著嘴唇,說自己在醫院裡。然後就聽到白羽霖說,「嫂子,別著急,你在那裡等我,我馬上到。」

    電話掛下之後,蘇一萱一直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悲痛而又難熬。這個時候,她真的很想要個擁抱,來安慰自己。

    但是她不想去找王天邢,卻不知道為什麼找了白羽霖。

    白羽霖趕來,已經是半個鐘之後的事情了。

    接到蘇一萱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雖然不是很忙,但一般來說也是走不開的。可是聽到蘇一萱的哭聲,他卻想也沒想就立刻開車跑過來了。

    「嫂子……」白羽霖站在醫院急診室門前的長廊上,看到坐在椅子上孤獨無助的蘇一萱,心裡難免有些疼痛。

    他慢慢的來到她身邊,擔憂的看著她,不知明白她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看著她身邊的急診室,他就算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明白,一定是她在乎的人出事了吧?

    「白少,你來了。」蘇一萱擦去眼淚,抬起頭,擠出了一絲笑容,有些尷尬的看著白羽霖。

    她實在不適合在他面前哭,畢竟她是夜冰的女人,是白羽霖的嫂子啊。可是,人在無助的時候,對於別人伸出來的那一隻手,從來都是不會拒絕的。

    所以,當白羽霖在她身邊坐下,輕輕抱住她的時候,她只是愣了愣,並沒有推開他。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因為急急忙忙的跑上來,白羽霖還有些喘息,聲音卻很輕柔,滿帶著關懷。

    蘇一萱靠在白羽霖懷裡,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心裡的畏懼少了幾分,委屈卻又多了幾分。

    人在孤獨害怕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被人的關懷,而同樣的,最害怕的也是別人的關懷。因為,原本一個人能控制住的情緒,在聽到別人的關心之後,淚水就再也忍不住了。

    原本她也不是那麼難過,只是看到南宮溯的樣子,想起了死去的父母,覺得很孤獨無助,很害怕會失去南宮溯。

    可是聽到白羽霖那輕柔的關懷時,她卻大聲的哭了出來。

    「嗚嗚……哇……」蘇一萱靠在白羽霖身邊,也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不管這樣做到底適不適合了,只是大聲的哭著,晶瑩的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下,落在了白羽霖的衣服上是,滲進了他的身體裡。

    白羽霖緊緊的抱著蘇一萱,心裡五味陳雜。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這樣抱著她,但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雖然他現在還不是她的誰,他本是沒有資格這樣抱著她的,但是看到她難過,他就忍不住想要給她安慰。

    也許她是真的很難受很害怕吧,不然,她不會這麼失態的。

    這一刻,白羽霖真希望時間可以走的慢一點,讓這一刻停留的更久一點。

    她身上有著一股特有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洗髮水的味道,而是她的體香。白羽霖不是第一次靠她這麼近,也不是第一次聞到這樣的香味,但是每一次聞到,他的心跳都會變得不規律。

    他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眼神溫柔的看著她放聲大哭的樣子,眼裡滿是疼惜。

    他輕輕的道,「別哭了,乖,不會有事的。」

    「嗚嗚,我好怕,嗚嗚……要是小溯死了怎麼辦……」蘇一萱語無倫次的說著,淚水還在不停的落下。

    白羽霖才知道,她會這麼慌亂,是因為南宮溯,頓時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但也正是因為她對她身邊的每個男人都這樣的關心,這樣的在乎,他才覺得,她跟那些濫情的人是不一樣的。

    她多情,卻不濫情。她能同時愛上好幾個男人,但卻不是玩玩的,她是認真的,她是真的很愛他們每一個人,也是真的願意為她身邊的每個男人付出一切的。

    也許就是因為她是這樣的人,才會這麼吸引他吧?

    白羽霖輕歎著,心裡有些酸楚,也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渴望。

    他這樣的渴望,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實現,但是只要還有一線希望,他就會堅持下去。

    蘇一萱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腫了。而白羽霖一直陪在蘇一萱的身邊,輕輕的安慰著她,陪伴她。

    大約一個小時後,急診室「叮」的一聲響起,接著大門就被打開了。

    原本靠在白羽霖懷裡的蘇一萱也突然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緊張的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醫生,焦急的道,「醫生,醫生,他怎麼樣了?」

    一身白衣的醫生,摘下了口罩,目光有些嚴肅的看著蘇一萱,道,「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蘇一萱點頭,「是,我是。」

    醫生點點頭,道,「病人失血過多,身上多處受重傷,腦部還有輕微的腦震盪,情況有些嚴重。不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他失血過多,我們這裡的o型血已經用完了,不知道這位小姐是否認識o型血的人?我們還需要為病人輸血,才能讓病人盡快清醒。」

    聽到醫生的話,蘇一萱才鬆了一口氣,但聽到這裡的o型血用完了,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想起自己就是o型血的,她忙道,「醫生,我就是o型血的,用我的吧。」

    聞言,白羽霖站起來,緊張的道,「不行,你如今懷孕了,怎麼能隨便抽血?」

    醫生微微蹙眉,看著蘇一萱那消瘦的身體,點點頭道,「這位先生說的沒錯,小姐你不是太適合輸血,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不建議用你的血。」

    蘇一萱咬著嘴唇,想起南宮溯那了無生機的樣子,焦急的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用我的吧。」

    蘇一萱扭頭,發現身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天邢。

    看到王天邢,蘇一萱愣了愣,搖搖頭道,「不行,你的傷害沒有好,怎麼能用你的呢?」

    王天邢笑了笑,無所謂的搖搖頭,「用我的總好過用你的,不是嗎?」

    他說著,慢慢的來到了蘇一萱身邊,對醫生道,「醫生,抽我的吧,我身體很好,不會有事的。」

    醫生看著這兩個人,一個是傷員,一個孕婦,這樣子,是都不要命了嗎?

    可是,比起南宮溯的情況,王天邢的情況確實要好太多了,醫生在無奈的情況下,只好點頭,先抽王天邢的,但是抽的量不多,勉強能滿足南宮溯的需要。

    不過,要是再多抽的話,只怕王天邢就得再次進急診室了。所以,醫生也不敢亂來。

    王天邢被抽血後,臉色立刻蒼白了許多。雖然抽的血不多,但是,他的傷還沒好,之前受了重傷,他也流了不少血,此刻再抽血,對他的身體還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看著王天邢臉色蒼白,卻依然帶著笑容的樣子,蘇一萱有些愧疚的扶著他,道,「你沒事吧?」

    王天邢抬起手為蘇一萱整理著長髮,搖搖頭道,「我沒事,不過是抽點血,還要不了我的命。」

    看到王天邢那笑靨如花的樣子,蘇一萱心裡更加難受了,她吸了吸鼻子,撲進他懷裡,低聲道,「謝謝你,謝謝你。」

    王天邢嘴角勾起,看著主動對自己投懷送抱的女人,眼底滿是溫柔的笑。

    只是,他們身側的白羽霖看著這一幕,眼底不由的閃過了一絲怒氣。他真的很恨,為什麼他不是o型血的,要是他是的話,此刻她抱的人,是不是就是會是他而不是王天邢了?

    這樣想著,白羽霖低下頭,臉色蒼白。

    很快急診室裡的醫生們為南宮溯輸完血,就推著還在昏迷狀態的南宮溯出來了。

    看到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南宮溯,蘇一萱心疼不已。她跟著推車回到了南宮溯要住的特護病房,坐在床前,握住南宮溯的手,眉頭緊皺著。

    這個時候,白羽霖的手機響了,他接完電話後,臉色黑了幾分,不捨的看著坐在床前的蘇一萱,道,「嫂子,我還有點事,暫時不能陪你了。你自己沒事吧?要不要我找個人過來陪你?」

    蘇一萱抬起頭,擠出了一絲笑容對白羽霖笑了笑,道,「不用了,剛剛,謝謝你,白少,我沒事了,你去忙吧,工作要緊。」

    白羽霖歎口氣,點點頭,道了一句,「那你自己小心點,有什麼事就給我電話。」

    蘇一萱點點頭,感激的看著白羽霖,目送他離開。

    白羽霖看了一眼邊上臉色蒼白,卻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的王天邢,瞇起眼睛,冷哼一聲,關上房門就大步的走開了。

    白羽霖離開之後,病房裡就只剩下了蘇一萱和王天邢,以及昏迷不醒的南宮溯。

    蘇一萱臉色沉重的坐在病床前,問身邊的王天邢,「這些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王天邢聳聳肩,道,「這事你應該去問凌函。」

    蘇一萱的眉頭緊皺,問,「問凌函?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從那天蘇一萱用王天邢的戒指幫凌函打開了那個p空間的門之後,凌函負傷進去了,而她則是跟著夜冰和凌子瑜離開了。那之後,她就再沒有見過凌函。

    只是,南宮溯受傷的事情,會跟凌函有關嗎?

    蘇一萱一時間也想不透,只是皺著眉,咬著嘴唇,祈禱著南宮溯能快點醒來。

    王天邢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歎口氣,道,「你就沒有想過,凌函為什麼會這麼想要我的那些軍火裝備麼?」

    蘇一萱抬起頭看了王天邢一眼,淡淡的道,「難道不是因為錢嗎?」

    王天邢笑著搖搖頭,道,「錢?凌函會缺錢嗎?一個凌氏就有幾百個億的資金,全世界缺錢,凌函也不會缺錢。」

    蘇一萱不解的看著王天邢,問,「那是為什麼?他要那些軍火裝備,還要去打仗不成?」

    「打仗?這自然也是不可能的。」王天邢笑了笑,「他不過是想用那些東西來救人罷了。」

    王天邢的話,讓蘇一萱眉頭緊皺了起來。她咬著嘴唇,問,「救人?救什麼人?」

    「這些事情還是讓凌函或者南宮溯來告訴你吧,我知道也不多。」王天邢說完這一句,就起身回了自己的病房,而南宮溯的病房裡,就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南宮溯和一頭霧水的蘇一萱。

    蘇一萱看著臉色蒼白的南宮溯,他靜靜的躺在床上,那張髒兮兮的臉已經被洗乾淨,但是上面卻留下了幾道淺淺的傷口,讓他那張絕美的臉多了一絲瑕疵。

    蘇一萱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白皙嫩滑的臉,心疼的道,「小溯,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什麼人這麼狠心,把你傷成了這樣?」

    要是可以,她真想將那些人全部殺了碎屍萬段。

    敢這麼傷害她心愛的男人的人,她蘇一萱才不會放過,就算她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她也絕對不會讓她心愛的人再受到這樣的傷害。

    南宮溯昏睡了兩個多小時,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夕陽斜斜的從窗口射進來,灑落在潔白的地板上,折射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

    那光線打在蘇一萱的臉上,為她那張白皙而又嬌艷的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她微微瞇起眼睛,看著窗外,天色已經變暗了,才發現已經是傍晚。

    低頭看著床上依然緊閉著眼睛昏迷不醒的南宮溯,蘇一萱心裡很是難受。她的手還握著他的,都已經滲出了汗水,卻還是捨不得鬆開。

    蘇一萱歎口氣,打算先去買點吃的回來,免得一會南宮溯醒來餓肚子。

    可是,她才鬆開南宮溯的手,就感覺他的手顫抖了一下。

    蘇一萱緊張的看著南宮溯,見他的睫毛動了動,接著,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棕色的眸子裡,帶著一絲不解和迷茫,空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蘇一萱見南宮溯醒來了,不由的再次握住了他的手,激動的叫道,「小溯,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嗚嗚……」

    南宮溯沒有焦距的雙眼慢慢的看向了蘇一萱,然後眼珠子轉了轉,看清了眼前的人,他的雙眸顫動著,激動的叫道,「小萱兒,是你嗎,小萱兒。」

    「是我,小溯,是我,你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傷的這麼重?嗚嗚,嚇死我了。」蘇一萱激動的抱著了南宮溯,眼淚又流了出來。

    「小萱兒,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南宮溯也有些激動,他身上的傷口很多,動一下都會牽動全身。

    可是看到蘇一萱,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況,激動的抱著她。因為疼痛,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像個小孩子一樣無助。

    蘇一萱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道,「沒事了,小溯,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小萱兒,嗚嗚,我好想你,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南宮溯的雙手緊緊的抱住蘇一萱,也顧不得還在打點滴,那樣子,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蘇一萱心裡也很難受,看到南宮溯那無助的樣子,她的心也被狠狠的揪起,難受不已。

    她想起了什麼,慌忙按下服務鈴,將醫生叫來。

    醫生很快就來了,只是南宮溯的情緒不太穩定,一直緊緊的抱著蘇一萱,不肯鬆開。

    蘇一萱一邊安慰著南宮溯,讓他配合醫生的檢查,一邊緊張的看著醫生,問他南宮溯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生很快就為南宮溯做完了檢查,歎口氣,道,「蘇小姐你放心吧,南宮溯先生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他身上的傷口比較多,要小心點,別讓傷口裂開了。」

    蘇一萱點頭,輕輕抱著南宮溯,又道,「他為什麼會情緒這麼激動?」

    醫生蹙眉,道,「這可能跟他受傷的原因有關,你小心安撫他,不要刺激他,就不會有事的。」

    蘇一萱點頭,看著醫生離開,她才小心的捧起南宮溯的臉,擔心的看著他道,「小溯,發生什麼事了?」

    南宮溯看著蘇一萱擔憂的樣子,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緊緊的抱著蘇一萱,深呼吸,道,「我沒事了,小萱兒,讓你擔心了。」

    蘇一萱點點頭,拍著他的背,柔聲道,「沒事就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吧。」

    南宮溯卻激動的抓住了她的手,道,「不要走,小萱兒,我不要一個人待在這裡。」

    蘇一萱歎口氣,看著他像個孩子一樣,心裡很是心疼,便點點頭,輕輕撫摸著他的短髮,「好,我不走,就留在這裡陪你,嗯?」

    「嗯……」南宮溯點頭,也許是因為真的太累了,他閉上眼睛,很快就又昏睡了過去。

    只是,他即便是睡著了,手卻依然緊緊的握著蘇一萱的,一刻都不肯鬆開。

    他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這期間,凌子瑜和夜冰都來過一次,兩人都給她帶了些吃的過來。

    而凌子瑜,在看到南宮溯這一身傷的樣子之後,臉色凝重,開始去調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

    夜冰則是加強的醫院周圍的守衛,不讓蘇一萱和南宮溯再受到任何危險。

    因為南宮溯受傷,一直不肯鬆開蘇一萱,蘇一萱當晚就挨著南宮溯一起睡了。

    第二天一早,南宮溯噩夢中驚醒,一睜開眼睛,心跳還沒有平靜下來,就看到了身側酣睡中的蘇一萱,一顆心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深深的看著她精緻的無關,有些乾澀的唇輕輕吻住了她的。

    蘇一萱被他的動作驚醒,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憂傷的南宮溯,心疼的問,「小溯,怎麼了?」

    南宮溯鬆開她,低著頭,眼底滿是憂傷的道,「小萱兒,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蘇一萱愣了愣,沒有想到南宮溯會求自己什麼,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南宮溯認真的看著她,眼底滿是堅決。

    蘇一萱從床上坐起來,因為扶南宮溯起來,道,「好,你說,我答應你。」

    聽到蘇一萱的話,南宮溯激動的流下了眼淚,他抱住蘇一萱,聲音有些沙啞,「謝謝你,小萱兒,謝謝你。」

    蘇一萱歎口氣,看著南宮溯這難過的樣子,知道他一定是處什麼事了。希望她能幫上他什麼才好。

    南宮溯激動過後,就平靜了下來,棕色的雙眸認真的看著蘇一萱,道,「小萱兒,求求你,一定要救救艾伊莎,她快死了。」

    艾伊莎?蘇一萱愣了愣,艾伊莎不就是南宮溯的母親嗎?她好端端的,怎麼會要死了?

    蘇一萱呆呆的看著南宮溯,問,「她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蘇一萱的話,南宮溯吸了吸鼻子,開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這件事要追溯到五年前。那個時候,凌子瑜的母親才菲菲被王天邢設計害死,凌函一怒之下,帶著他的人跟王天邢綻開了一場生死之戰。

    那一場戰爭的結果蘇一萱是知道的,凌函輸了,受了很重的傷,從此就隱居到了英國,也就是當時南宮溯和艾伊莎住的地方。

    那個時候的凌函,已經將凌氏交給了凌子瑜,失去了國內的黑幫,可謂是一無所有了。

    但是,艾伊莎沒有拋棄他,她一直守在他身邊,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整整一年,凌函的傷才痊癒。但是,即便他的傷口痊癒了,他對艾伊莎卻十分的冰冷,對艾伊莎這一年來的艱辛置之不顧。見到她就冷言冷語,冷嘲熱諷。

    因為凌函心裡怨恨自己害死了才菲菲,他深愛著才菲菲,覺得她的死跟艾伊莎也有干係。畢竟,她死之前曾經受到鬼離的挑撥,知道了他跟艾伊莎有了一個兒子的事情。

    因為這件事,原本就不太喜歡艾伊莎的凌函開始處處針對她,對艾伊莎不屑一顧,甚至有時候生氣了還想動手打人。當然,他並沒有真的打過艾伊莎,因為他從不打女人。

    艾伊莎知道凌函心裡難受,也知道他恨自己,所以默默的守在他身邊,照顧他,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

    即便凌函不待見她,甚至恨她,她也無怨無悔。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她深愛著這個東方男人,所以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在艾伊莎的照顧下,凌函很快就振作了起來。他用自己的實力,打敗了當時英國一黑手黨的老大,並用他的聰明才智,將那黑手黨搶了過來,讓那些小弟門心甘情願的跟著他,為他做事,為他出力賣命。

    一年後,在凌函的帶領下的黑手黨比之前更加強大了。但是凌函卻更貪心了,他覺得這樣還不夠,還不足以讓他去打敗王天邢,為才菲菲報仇。

    他得知王天邢手裡有很強的軍火裝備,當時就開始往軍火方面努力。但是,即便他再有智慧和才能,軍火這一塊卻不是他想就能涉足的。

    為了取得軍火商的經營權,凌函可謂是費盡了心思,但是結果還是以失敗告終。

    凌函在一次喝醉的時候,將自己的這些事情說出來,被艾伊莎聽到了。知道了凌函的目的,艾伊莎咬咬牙,決定要幫凌函做點什麼。

    於是她開始瞭解軍火方面的相關知識,然後用自己的所有積蓄,找到了當時的一個軍火商,打算用金錢去買那些軍火裝備,然後再回去研究。

    但是被拒絕了。艾伊莎又想到了一個法子,那就是潛入那些軍火商的內部,從基層做起,然後再想辦法將他們的權利搶過來。

    當時凌函都不敢有這樣的想法,但是艾伊莎不僅有這樣大膽的想法,還去做了,最後還成功了。

    只是,她雖然是成功了,人也受了重傷,差點喪命。

    凌函心裡感激艾伊莎,在她受傷的期間對她關懷備至,讓艾伊莎很快就好了起來。

    而,因為那一切都是艾伊莎做出來的,那個經營權也是屬於艾伊莎的,雖然艾伊莎說要給凌函,但是因為艾伊莎曾經在他們內部參與過很多的活動,那些人已經記住了艾伊莎的樣子,想要轉給凌函,一時半會是不可能的了。

    就這樣,因為艾伊莎的堅強和勇敢,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幫凌函獲得了他想了很久卻得不到的東西。

    艾伊莎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是太妹,很有見識和能力,只是因為愛上了凌函,甘願做一個怨婦,在家裡天天等著他回來。後來見凌函這麼頹廢這麼無助,她才又燃起了鬥志,幫凌函做了很多事情。

    凌函那個時候才再次的注意到艾伊莎,覺得這個女人比他想像中要勇敢,要堅強。而且,她對他的愛,是那樣的深沉,讓凌函深深的被打動了。

    但是因為心裡還惦記著死去的才菲菲,凌函就算對艾伊莎心動了,卻沒有表達出來,只是對她更溫柔了一些。

    那樣的軍火生意讓凌函很快就賺了數不清的錢財,但是他要的遠遠不是錢財,他想要留住一批屬於自己的裝備。

    只是,他們手上的權力並不允許他們這麼做,所以他一直有些頭疼。

    直到大半年前,他原本想要偷偷留住的那一批裝備突然被人銷毀了,而剛好這個時候,交易方傳來消息,說要他們半年內比較交出新一批的貨物。

    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信用和效率。他們雖然是軍火商,但也是做生意的,這一點非常重要。

    只是,凌函就算不想要信譽,此刻也容不得他們了。因為對方是強迫性的要求他們到期交貨,他們沒有拒絕的權力。

    只是,他們手上的那一批東西早已經不見了,半年內,讓他去哪裡找一批出來?

    他們是經營商,可不是製造商啊,就算要購買一批進來,也得有合作的一方才行,可是,他們前段時間剛好跟合作方鬧翻了。這一下,倒是把凌函急的團團轉。

    他倒是不害怕什麼,那些人要貨,他沒有大不了就不給,還會怕了那些人不成?

    可是關鍵是,這一切都是艾伊莎出面做的事情,這一次要是交不出東西來,遭殃的不是他凌函,而是艾伊莎。

    那一刻,凌函才徹底的慌了,他已經失去了才菲菲,如今難道要連艾伊莎都保不住了嗎?

    因為才菲菲的事情,凌子瑜已經恨透了他,難道他還要讓南宮溯也恨他嗎?

    不,不管是為了什麼,凌函都不能讓艾伊莎有任何事情了。

    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凌函突然想到了王天邢,想起他害死了才菲菲,他始終是要找他算賬的,何不趁著找王天邢算賬的時候,將他手中的那些裝備搶過來,保艾伊莎的安全呢?

    這樣的想法一出來,他就怎麼都甩不掉了。

    於是,一直認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他,開始急急忙忙的準備報復之事。

    那個時候,蘇一萱已經來到了凌函的身邊。

    為了報仇,也為了救艾伊莎於水深火熱,凌函幾乎陷入了為瘋狂,他在調查王天邢的時候,發現蘇一萱跟王天邢死去的戀人長得很像,當即也想到了要利用蘇一萱。

    一不做二不休,計劃一旦制定,就容不得他去更改了。雖然他嘴裡一直對蘇一萱說報仇的事情不急,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件事有多急。

    因為已經把蘇一萱算了進去,就算事情出了一點差錯,後果都會不堪設想。所以凌函不敢馬虎,為了艾伊莎,他利用了蘇一萱對他的敬佩和感激,利用了她的同情心和善良。

    事情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停下來。而且,時間已經不多了,為了保全艾伊莎,凌函可以說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所以那個時候,明知道蘇一萱懷孕了,知道王天邢已經對蘇一萱動情了的凌函,還是讓蘇一萱去做那危險的事情。一來是再不行動,艾伊莎就沒有時間了,二來,他很瞭解王天邢,王天邢既然對蘇一萱心動了,就不會對她怎麼樣。

    他算準了王天邢,卻沒有算準時間。

    等凌函從那個p空間出來的時候,已經傷痕纍纍,就算他意志堅強,打敗了王天邢派來的那些守衛,卻再也沒有辦法指揮他手下去搬運那些軍火裝備了。

    而他這一倒下,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好幾天後的事情,因為傷得很重,加上舊傷復發,他躺在床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而艾伊莎的期限已經到了,他再不去,艾伊莎就是死路一條。他幾次掙扎離開了醫院,但結果都是沒走幾步就倒下了。最後還是被送回病床。

    時間一到,貨物還沒到,對方的人馬已經從英國找了過來,將艾伊莎抓住。他們抓住了艾伊莎,才知道艾伊莎根本沒有實權,只是個代表,於是就將她關起來,開始找凌函。凌函偏偏在這個時候倒下了,於是那些人就找到了南宮溯。

    南宮溯根本豪不知情,被抓去逼問無果,那些就想殺他滅口。好在南宮溯還算聰明,拼了命的逃了出來。

    他擺脫了那些追趕他的人,一路逃亡,從前一天的晚上開始,回到蘇一萱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可是那個時候他卻是再也撐不住了,就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而,凌函如今還在昏迷中,艾伊莎依然被關在那裡,用計拖住那些人,說貨物過天就好了。如今,南宮溯逃回來,就是要找蘇一萱幫忙,把那些裝備從王天邢那裡弄出來,交給那些人,換取艾伊莎的平安的。

    ------題外話------

    可憐的小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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