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賴上撩人妻》章 節目錄 165章 :大結局(下) 文 / 薰小柒
時間如流水一般流逝著,美好的日子總是來的匆忙,去的也匆忙,還沒來得及好好的享受,就匆匆溜走了,一點聲息都沒有。
冬日的斜陽懶懶的照在窗台,給這溫馨的小屋子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站在窗台,蘇一萱挺著一個四個多月的大肚子,臉上是可以溢出水來的溫柔笑容。
她一隻手放在肚子上,輕輕的撫摸著那挺挺的肚子,一手放在窗台,看著窗外的樹木出神。
下午五點,是她男人下班的時間,其中,白羽霖、夜冰,南宮溯都會在這個時間回來,而她在屋子裡悶了,就每天這個時候都站在這裡等著他們回來。
每天,看到他們開開心心的下車,對著她揮手,道一句,「寶貝,我回來了。」成為了她最幸福的時刻。
王天邢住進這裡一個月有餘了,這些天,因為王天邢和白羽霖的加入,蘇一萱的小別墅變得更加熱鬧了起來。
一開始,王天邢每天都趁著那些男人們出門去忙活的時候,膩在她身邊,一邊哄她開心,一邊趁機跟她親熱。
每次,那些男人一回來,都會瞪王天邢一眼,像是他搶了他們的寶貝似得,把他當成了眼中釘一樣處處針對。
不過王天邢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每天依然笑容滿臉,光明正大的跟蘇一萱親熱,完全把那些男人的冷眼當空氣。
一來,那些人打不過他,就算氣不過也不敢隨便動手。二來,他臉皮夠厚,刀槍不入,不管他們怎麼冷嘲熱諷,他都能打回來。三來,這個男人嘴上一套,背地裡一套,當著蘇一萱的面,說的天花亂墜,背地裡卻經常收拾他們幾個。他們就算再不滿,也只能忍著了,誰讓他們沒有這位王老大厲害?
不過吧,王天邢就在就在家裡跟她膩了幾天,因為那一批軍火裝備的緣故,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所以,溫存過後,他不得不繼續去面對生與死的較量。
為了蘇一萱,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這麼輕易就掛掉的。他知道她心裡有他,他也同樣深愛著她,他們才在一起一個多月,不夠,真的不夠,太少了。
他曾以為自己不是貪心的人,因為得不到她,所以他渴望著哪怕是一兩月哪怕是一兩天,他都想要跟她幸福快樂的在一起。哪怕時間再短,他也滿足了。
可是,如今跟她在一起的時光越是美好,那幸福越是來的濃烈,他就越是會不安,越是彷徨,越是害怕失去。
他真的不敢想像,如今要是再失去她,他該會多麼的痛苦,多麼的難熬。
而,他的幸福還沒有享受夠,怎麼能就這樣死掉了?他說過,他要是有一天要死,那也是死在她身上,死在她懷裡。
如今還不是時候,他還要許她一生一世,跟她一起過完這一輩子,他不想死,也不能死。她還沒有懷上他的孩子,還沒有給他一個美好的,完整的家庭,他捨不得離開。
他知道,這個時候要是他離開了,她一定也會心疼,一定會捨不得他的,他不忍心看到她流淚,不想讓她為自己傷心難受。所以,他要活著,不管這條路有多難走,既然是他自己選擇的,他都會堅強的走下去。
為了她,也為了他們的美好未來,他,絕對不會向命運低頭。
這些天,南宮溯一有假期就在家裡陪她,而風臨熙和凌子瑜,夜冰和白羽霖也時常給自己放假,總是想方設法的留在家裡陪她。
他們知道,她害怕孤獨,她一個人在家裡會寂寞,他們捨不得讓她孤單。
如今,她已經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進入冬天了,外面又冷風又大,他們實在不捨得讓她出去,也不放心讓她再去學校上那課程,所以她只能留在家裡。
不過吧,因為這些人經常陪著她,而慕小晴有空也會來跟她玩兒,她倒也不覺得無聊。
這天,她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居然是白羽烯懷上了,這不,一開心,白家就搞了一個慶祝會,宴請了許多人去參加,並提前了白羽霖跟齊彥的婚禮日期。
這天,當白羽霖告訴蘇一萱說要帶她去他家裡參加宴會的時候,把她給嚇了一跳。這情況,是要去見白羽霖的家長?
雖然有些驚訝,但是看著白羽霖那興奮的樣子,再想起許久沒有見過白羽烯了,她也沒有拒絕,點點頭,答應了晚上陪他一塊兒回去。
這可把白羽霖樂壞了,抱著她親了親又親,嘴裡還念著,「寶貝,我愛你,愛死你了。」
蘇一萱只是笑著,說白羽霖傻。
其實,她覺得自己也挺傻的,跟白羽霖回家,她的風險很大。
首先,白家的人或多或少知道她的夜冰的女人這件事,夜冰的女人,一下子變成了白羽霖的女人,是人都難以接受吧?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白羽霖和夜冰還同時跟她住在一起了,白家的人就算不知道,今後見過了蘇一萱,也會去調查的。
萬一被他家人知道了她跟這些男人的事兒,只怕要大條了。
其次,花依還在國內,雖然這些時間沒有來找過她的茬,但是,她跟白羽霖以及白羽烯的關係很好,這一次的宴會,她少不了要參加的。這一照面,要是花依規矩些還好,要是她不甘心自己「搶」了她男人,真不知道會不會跑來對付蘇一萱這個孕婦呢。
是的,她雖然有點身手,但根本不是花依的對手,何況,她還是和孕婦……
不過,再多危險的理由讓她不去,也抵不過一個讓她去的理由。那就是,白羽霖是她男人,白羽烯是她妹妹。
所以,這天下午,蘇一萱穿上白羽霖給她準備的高腰寬鬆式的白色連衣裙,對著鏡子,給自己化了個淡妝,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在裙子的外面披上厚厚的外套,脖子上繫著一條圍巾,這才走出房間。
白羽霖一身紫色的風衣,正站在她房門等她,見她出來,眼底閃過了一絲驚艷,摟著她親了一口,「寶貝,真漂亮。」
蘇一萱吐了吐舌頭,拍了拍他的臉道,「就你嘴甜。」
白羽霖笑的很艷,那妖嬈而又嫵媚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但是,看著蘇一萱那一身打扮,漂亮是漂亮,卻終究有些不夠保暖的樣子。
他蹙眉,「怎麼不多穿點,你是孕婦,不能著涼了。」
蘇一萱無奈的笑了笑,「我穿了很多啦,再穿就成粽子了。放心吧,凍不著我的。走吧,再不出發就遲到了。」
白羽霖還是有些擔心,但還是妥協了,罷了,女人都愛美,要是她真的涼了,不是還有他麼?
這樣想著,他點頭,將她微涼的小手握在手心,兩人就下樓出了門。
蘇一萱在家裡留了一張紙條,告訴那些男人說她今天跟白羽霖出去了,讓他們自己解決晚飯。
跟著白羽霖上了那輛炫紫色的跑車,兩人就朝著白羽霖家的方向出發了。
老實說,蘇一萱第一次去白羽霖家,心裡多少有些緊張,想起白家的人,她有些害怕。怎麼說呢?主要還是因為白秋夜吧。
對於白秋夜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但是,白秋夜被白羽霖的父親趕出家門這些事情她還是知道的。傳說,白家當家的脾氣老暴躁了,動不動就是攆人什麼的。
自己的身份,那老爺子不知道還好,要是知道了,指不准當場讓她難堪呢。
不過,怎麼說她也是跟白羽霖一起去的,白羽霖做事她很放心,倒也安心了一點,只希望,白家的人別太注意她,最好當她不存在就好了。
這樣想著,蘇一萱看了看身邊正在認真開車的白羽霖。他的側臉很漂亮,不經意的一眼,就能讓人心跳加速。
像他這樣的男人,完全是個能獨當一面的好男人,他有能力,有手段,還有一個有權有勢的家庭,這樣的他,本不該在夜冰身邊做事的。
可是,他卻寧願留在夜冰的身邊,做夜冰的一個小軍師,或者說是小跟班兒,也不肯卻接手白家的生意,這一點倔脾氣,蘇一萱其實還是很欣賞的。
不過呢,她也知道,白家就白羽霖這麼一個兒子,他將來要是不肯繼承家業,只怕會激怒他的家人。
當然,白羽烯也是個有能力的女子,把白家的企業交給她,其實也沒問題。但白家還有這麼一個兒子在,交給白羽烯就顯得不太適合了。
再者,白羽烯已經嫁給了齊彥,齊彥是不可能跟白羽烯一起打理公司的,這樣的重擔,白羽烯只怕也承擔不起來。
蘇一萱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直到車子在白家的宅子前停下,她才回過神來。
白羽霖讓人將門口的大門打開,然後就開著車,直接進了院子。
蘇一萱第一次來白家,才發現,白家居然也這麼的氣派,這麼的牛逼。看眼前這個佈置的十分華麗的大院子,到處都是綠色的草地,小道兩邊鮮花環繞,院子的中間有一個大大的噴水池,噴水池的邊上是一個大大的雕塑。
所謂豪宅,其實就不過是如此。除了奢華,還是奢華。
這裡跟夜冰的那個大院子差不多,不過風格跟夜冰那裡就相去甚遠了。
蘇一萱比較喜歡夜冰家的大院子,那裡樹木環繞,而且佈置和裝修很有特色,是她喜歡的類型。
只是,如今花清和花依住在那裡,她身邊又有這麼多男人纏著,要住進夜冰家也是不可能的。
胡思亂想著,車子已經停下,白羽霖下車,細心的為蘇一萱拉開車門,將她牽下車。寒風中,他溫柔的看著她,整理了一下她那一頭柔順的長髮,笑道,「別害怕,有我在。」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白羽霖卻看得出,她心裡很緊張,很不安。
也難怪,她第一次來他家,還是在這樣的場合,說不緊張那也是騙人的。再說了,他們的關係,和她的身份,都有些尷尬。
蘇一萱點點頭,對白羽霖微微一笑,便挽著他的手,兩人慢慢的走進了白家的大宅子。
進了那扇大門,整個大廳都變得明亮起來。
今日的宴會就在這一樓的大廳裡舉行,進了大門,拐進另一扇門,就是宴會大廳了。
已經是冬日,天黑的比較早,這宴會也開始的比較早,邀請函上寫的時間是晚上六點,而如今已經是晚上五點四十多分。
走進大廳的那一刻,金黃色的溫暖燈光下,已經站了許許多多的人。
他們每個人都穿著漂亮的晚禮服,女的打扮的漂亮動人,男的一身西裝或者襯衫,也顯得十分帥氣。
當然,像蘇一萱這種身邊到處都是美男的人,自然是看不上別的男人的,這裡的男人再有型,在她看來都及不上她身邊那些男人的十分之一。
走進,白羽霖將蘇一萱拉到了一邊的小房間裡,將她身上的外套脫下,掛下一邊,然後將自己身上寬大的外套脫下。
頓時,蘇一萱一身白色的泡泡袖長裙和一身紫色襯衫的白羽霖就變回了往日的模樣。
兩人相視一笑,十指緊扣,齊齊走出了小房間,來到了大廳。
因為是白家的宴會,來參加宴會的人自然都是認識白羽霖的,這不,他一出來,就開始滿臉笑容的開始跟那些人打招呼。
而蘇一萱這是帶著禮貌而又大方的笑容,安靜的站在白羽霖身邊,跟著他跟這個林老闆,那個楊處長,還有什麼連老大的男人們打著招呼。
他雖然笑的很燦爛,但是跟那些人也緊緊的打個招呼,然後就拉著蘇一萱往裡面走。
只是,他一心不想讓蘇一萱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免得出什麼亂子,但是,還是被人看到了他們緊緊交握的雙手。
「哎喲,這不是白家大少爺麼?好久不見了。」這是一個中年婦女,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一張有些發福的臉上帶著有些不屑的笑容。
白羽霖對那婦女笑了笑,「楊夫人好。」
楊夫人笑的很燦爛,只跟白羽霖說了兩句,就把目光掃向了蘇一萱,幽幽的道,「哎喲,這位漂亮的小姐就是白少爺你的未婚妻花小姐吧?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啊,跟白少爺你真的天生一對。」
這位楊夫人是一位官家太太,她丈夫當的官不算太大,但在a市也有些地位。他曾經有意將自己家的女兒許配給白羽霖,那個時候,也曾讓她女兒跟白羽霖見過,白羽霖卻以他已經有未婚妻給拒絕了。
拒絕了也沒啥,本來相親這事兒,成與不成都很正常。可是,問題就是,這位楊太太的女兒看上白羽霖了,回家後吵著非他不嫁。這可把楊夫人給嚇到了。
她後來幾次找白羽霖,但都被白羽霖拒絕了,偏偏她女兒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整個楊家鬧得不得安寧。
楊夫人甚至讓她家男人出面跟白羽霖說這件事,但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被拒絕了。楊夫人雖然氣不過,但白家也不是普通人家,那口氣是壓下了,但卻暗地裡記恨著白羽霖。
近日,她得到一個消息說白羽霖根本就沒有跟當初那個叫花依的未婚妻在一起,而是跟別的女人住在了一起,打得火熱。這不,今日就報仇來了。
聽到楊夫人的話,白羽霖的臉色變了變,剛想說話,卻聽蘇一萱禮貌的笑了笑,「多謝楊夫人誇獎,不過楊夫人你認錯人了,我不姓花,也不是霖的未婚妻。我叫蘇一萱,是霖的妻子,很高興認識你。」
她的聲音不卑不亢,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那樣子,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
楊夫人的臉色微變,卻更加不屑了,「哦?白少爺的妻子?白少爺的未婚妻不是花小姐嗎?哎喲,這是……」
她的聲音很大,而且有些刺耳,頓時,周圍的人都被她的聲音吸引,目光都投向了他們幾個。
白羽霖拉緊了蘇一萱的手,嘴角勾起,笑道,「楊夫人你的記性真的不太好,我的妻子一直都是萱萱,怎麼無緣無故變成花小姐了?」
語畢,又笑道,「楊夫人對我的事情這麼瞭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跟楊家很熟呢。」
楊夫人被氣得臉色有些蒼白,狠狠的瞪著白羽霖,正要發作,卻聽身邊傳來了一個好聽的聲音,「哥,嫂子,你們來啦。」
白羽烯一身喜慶的紅色短裙,一頭燙過的大卷髮,挺著還平扁的肚子,笑靨如花的迎了過來,「哥,嫂子,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正在找你們呢。」
說完,似乎才看到那楊夫人,白羽烯笑了笑,「楊夫人也在啊,許久不見,楊夫人又年輕了許多呢。」
白羽烯這幾句話,讓周圍那些想要看好戲的人們頓時就失去了興致。白羽烯都叫蘇一萱嫂子了,那蘇一萱很顯然就是白羽霖的女人沒錯了。誰都知道楊夫人的女兒很喜歡白羽霖,來提了幾次親都被拒絕,這回怕是在無理取鬧了吧?
眾人別開了視線,該幹嘛的繼續幹嘛去了。
而蘇一萱也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看起來更加嬌艷,而且又多了幾份屬於女人的溫柔的白羽烯,笑道,「小烯,聽說你懷孕了,嘿嘿,這不,我就跟你哥過來給你道賀了。」
白羽烯的臉色微微一紅,對蘇一萱吐了吐舌頭,「嫂子,就知道取笑我,倒是你,都四個多月了呢,嘻嘻……」
蘇一萱也笑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跟白羽霖對視一眼,眼中洋溢著無邊的幸福。
其實看到白羽霖跟蘇一萱牽著手出現在這裡,白羽烯還是有些意外的。雖然聽花依說過,白羽霖已經跟蘇一萱在一起了,但她畢竟沒有親眼見過,所以有些不敢相信。
如今,他們郎才女貌的站在一起,顯然是十分搭配的,但是,想起蘇一萱的另一個身份是夜冰的妻子,白羽烯就覺得有些怪怪的。
不能怪她思想保守,而是,這樣一女多夫的情況,這個世界上實在是少之又少。再者,蘇一萱的男人要是別人就算了,偏偏是夜冰和白羽霖。白羽烯很瞭解這兩個男人,要不是親眼看到他們在一起了,打死她都不會相信,夜冰會容得下白羽霖的存在。
當然,她還知道蘇一萱身邊不止夜冰和白羽霖兩個男人,她只能說,蘇一萱太厲害了,放眼這天下,恐怕也就只有她有這樣的本事,將那些帥氣而又強大的男人收納入懷了。
其實,白羽烯叫蘇一萱的那一聲嫂子,是出於本能,是出於習慣,因為,她一直當蘇一萱的夜冰的女人,那個時候,她一直都是這麼叫她的。如今變成了她哥哥的女人,她其實很不習慣,若不是當初叫習慣了蘇一萱嫂子,如今要她這麼叫,還真叫不出口來呢。
「齊彥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裡折騰?」白羽霖緊緊牽著蘇一萱的手,淡淡的問白羽烯。
白羽烯無奈的歎口氣,「他啊,醫院剛好有個手術,這會正趕來呢。哎……」
其實白羽烯也挺無奈的,齊彥是個工作狂,而且對工作十分負責,雖然當初知道她懷上了的時候,他開心的整夜都睡不著,但是今日這樣的場面,他卻還是丟下了她,去做那重要的手術。
白羽烯也明白,齊彥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她固然氣他太癡迷工作,不太關心自己,但也能體諒他的辛苦。
她的老公,是個好醫生,是個好大夫,將來也會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蘇一萱拉了拉白羽烯的手,笑道,「別不開心了,齊院長就是個負責的人,他一定不會遲到的。」
看了看時間離宴會正是開始只剩下五分鐘了,白羽烯歎口氣,對蘇一萱點了點頭。如今除了相信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好在,齊彥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在宴會正式開始前的兩分鐘,他風塵僕僕的從大門走了進來。一身白色的襯衫,襯出了他高大的身材,一副金邊眼鏡,讓他顯得帥氣而又儒雅。
「小烯,不好意思來晚了。」他淡淡的笑著,拉住了白羽烯的手。
「不晚不晚,來的剛好。」白羽霖笑著,拍了拍齊彥的肩膀。
齊彥似乎才看到白羽霖和蘇一萱,對他們笑了笑,道,「大哥,嫂子,你們來了,快請坐吧,宴會馬上就開始了。」
蘇一萱點頭,笑道,「恭喜齊院長,馬上就要做爸爸了。」
齊彥的臉微微一紅,看著身邊溫柔的白羽烯,笑的十分燦爛,「謝謝嫂子,這麼算來,嫂子的孩子還在我們家的寶貝之前出生呢,要是我們兩家生了一男一女,倒是可以定個娃娃親了。」
看到齊彥那開心的樣子白羽烯笑罵道,「你就想吧,人家嫂子肚子裡的可是夜大哥的寶貝,咱的孩子哪配得上呢。」
蘇一萱笑了笑,「小烯你這話就不對了,孩子還沒出生呢你就貶低自己的寶貝了。我看啊,這娃娃親倒是挺不錯的。」
「哈哈哈……」
四個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氣氛十分的融洽。
白羽烯和齊彥很快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而白羽霖則是拉著蘇一萱在一邊的餐桌上坐下,給她拿了些吃的,讓她別餓著了。
蘇一萱沒有吃晚餐,也是有些餓了,坐下來之後就慢慢的吃起了東西來。
而白羽霖畢竟是白家的長子,給他妹妹辦的宴會,他少不了要去幫忙接待客人什麼的,所以,陪在蘇一萱身邊沒一會,他就被一個婦人叫走了。
那個婦人自然是白羽霖的母親藍氏,只是,她看都沒有看蘇一萱一眼,拉著白羽霖就急急忙忙的道,「你這孩子,怎麼在這偷懶呢,快去幫忙。」
「媽,我……」白羽霖不捨的看著蘇一萱,不情不願的想要解釋,卻被藍氏打斷了。
「哎喲,都忙得焦頭爛額了,你還有心情坐著?走走走,跟我來……」藍氏叨念著,拉著白羽霖就走。
白羽霖扭頭,看著整對自己微笑的蘇一萱,只得告訴她,讓她等會兒,他馬上回來。
蘇一萱點頭,讓他放心去,別惹他媽媽不開心。
只是,這個時候,蘇一萱無意間聽到了藍氏的那一句,「你這孩子,依依一早就來幫忙了,你這麼晚才出現就算了,還偷懶……」
花依,一大早就來了?
蘇一萱苦笑著,心想,看來她還真不是一個稱職的兒媳婦。
不過吧,這一點她早就知道了,她若是稱職,身邊就不會有六個男人了。
深呼吸,看著白羽霖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蘇一萱低著頭,繼續跟餐桌上的點心和飲料奮戰。
因為懷孕的關係,她這段時間幾乎很少出門,這些甜點啊什麼的,也吃的不多,這會又剛好餓了,吃起來那就叫一個爽。
她只顧著吃,卻沒發現,一雙冰冷的眼睛,正在不遠處盯著她,若是眼神能殺死人,蘇一萱只怕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白羽霖去了許久都沒有回來,蘇一萱吃飽喝足,站在那裡有些無聊。
來這裡的人,她基本上都不認識,好吧,唯一認識的花依,還是她的情敵,她現在就是想找個人聊聊什麼的,都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只是,一個人在宴會上坐的久了,難免有些悶,於是她起身,舒活了一下脛骨,看著周圍那三五成群的人們,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她本是陪白羽霖過來參加宴會的,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不過是帶她來見見白家的家長,只是,白家人只怕是不會認可她,就在剛剛,白羽霖的母親還對她視而不見,壓根當她不存在。
蘇一萱也不需要任何人認可她跟這些男人之間的感情,所以,她也不覺得難過,只是有些鬱悶罷了。
走到一邊的陽台吹風,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
已經快晚上七點了,屋子裡,宴會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而她一個人站在陽台,望著窗外的樹木出神。
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蘇一萱沒有多留意,只是微微蹙眉,轉身,卻見花依一身深紫色的長裙,優雅而又高貴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花依原本就長得比蘇一萱高,此刻她還穿著七八公分的高跟鞋,站在那裡,顯得高貴而又優雅。
相對的,蘇一萱因為懷孕,身材顯得有些臃腫,一身寬大的長裙,在氣質上確實不如花依。
只是,她的氣勢卻不比花依差,她嬌小的身影,安靜的站在那裡,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著眼前像個高貴的公主一般的花依,笑道,「花小姐,又見面了。」
花依微微瞇起眼睛,不屑的看著蘇一萱,「蘇一萱,嫂子?呵,我真看不出來,你到底哪裡值得他們這麼癡迷。」
她打量著眼前的蘇一萱,雖然有著一張漂亮的臉,但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為什麼白羽霖和夜冰都如此執著於她,這般瘋狂的深愛著她呢?
花依想不通,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像夜冰和白羽霖那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只要他們想,全世界最好的女人絕對都會為他們傾倒。可是,為什麼他們都只喜歡這個女人呢?
這個女人要是對愛情忠心,對夜冰或者白羽霖一心一意,她花依也就不計較了,可是她身邊有這麼多男人,為什麼他們還是不放手呢?
花依越想越覺得生氣,越是覺得怨恨,她一步步的靠近蘇一萱,那雙憤怒的眼睛裡滿是冰冷。
蘇一萱卻是輕笑著,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我命好吧。」
一句命好,就將花依徹底的打擊到了。花依是孤兒,若不是有花清收養,她只怕早就餓死街頭了,這個身份一直是她的心裡的結,是她肉裡的刺。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蘇一萱也是孤兒,雖然她比花依好一些,不是一出生就被拋棄了的,但是,她小時候那些經歷,卻不比花依好。
花依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那雙冰冷的眼睛狠狠的看著蘇一萱,咬牙切齒的道,「命?呵,我從來不信命。」
不信命嗎?蘇一萱也不信,但是,她也無法解釋為什麼那些男人會這麼迷戀她,總不能讓她自誇說是她魅力無比吧?
蘇一萱笑了笑,淡然的看著花依,「信不信又何妨?他們愛我是事實,若不是命,那自然就是我有這個本事了。」
花依的臉色又難看了幾份,咬著牙道,「蘇一萱,像你這樣三心兩意,不知羞恥的女人,不配留在他們身邊,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蘇一萱微微凝眸,而後笑了,「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的,花小姐,緣分這種東西,不是你可以決定的,愛了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他們若不愛你,不管你做什麼都是多餘的。」
花依已經被蘇一萱激怒,這個時候,她會聽這些亂七八糟的道理才怪。所以,她在蘇一萱跟前站定,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冷笑,「長得倒是不錯,可惜,我不會讓你繼續得逞下去。」
蘇一萱嘴角勾起,聳聳肩,「這麼說,花小姐是想要對我動手麼?」
花依的手微微一用力,用力的捏住蘇一萱的下巴,聲音也變得更加冰冷,「難道我還要在坐以待斃?」
語畢,另一隻手就用力的朝著她的下腹揮了出去,蘇一萱心底一驚,轉身想要躲開,卻被花依的另一隻手抓住了……
蘇一萱瞪大了眼睛,心底一陣荒涼,這個花依,居然這麼狠,敢衝著她的孩子來,她不知道,這是夜冰的孩子嗎?她到底想做什麼?
蘇一萱的心都涼了,卻無奈這個時候,她閃躲不了……
就在花依的手離蘇一萱的肚子只有幾厘米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住了花依的手,而花依那修長而又漂亮的手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
蘇一萱那懸在空中的心,也頓時放下了。她退後兩步,抬頭,對上一雙憤怒的眸子。
「花小姐,你可知道你這手要是打下去了,後果會如何嗎?」白秋夜一臉冰冷的看著花依,那雙眼睛裡滿是憤怒。
認識白秋夜這麼久了,蘇一萱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生氣的樣子,心裡不由的有些暖暖的。站在白秋夜身後,蘇一萱咬著嘴唇,冷冷的看著花依,「花小姐,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實在讓我心寒。」
花依惱羞成怒的看著白秋夜和蘇一萱,一張臉氣得通紅,她咬著嘴唇,一把掙開白秋夜的手,怒道,「想不到白叔叔也是蘇一萱的人,蘇一萱,我實在是小看你了。」
蘇一萱笑了笑,「這句話應該是我要說的,居然想要對一個還沒出世的孩子下手,你就不覺得羞愧?」
花依也笑了,「孩子?哼,你肚子裡的野種還不知道是誰的呢,我認為我這是在剷除禍害!」
好一個剷除禍害!
花依也是女人,她難道不明白孩子對於女人是什麼樣的存在嗎?先別說這孩子是夜冰的,就算不是,孩子也絕對有活下來的權力。小孩也是有生命的,怎麼能因為他的父親是誰也白剝奪了活下來的權力?
蘇一萱生氣的抬起手,「啪」的一聲打在了花依的臉上,然後笑道,「花依,你不配做女人,更不配做霖的女人。」
說完,她轉身,大步的走開了,而白秋夜蹙眉,也跟上了蘇一萱。
陽台上,獨留花依呆呆的站在那裡,臉上的巴掌印那樣的明顯,寒風中,她的身影有些蕭瑟,卻那樣的絕望,也那樣的憤怒。
蘇一萱回到了大廳就被身後的白秋夜拉住了。
「萱萱……」他叫她,目光略帶擔憂的看著她。
蘇一萱轉身,看著身邊的白秋夜,才發現今日的他看起來氣色不太好,那張白皙的臉此刻十分的蒼白,即使戴著眼鏡,也掩蓋不住他眼中的虛弱氣息。
他依然一身紅色的襯衫,帶著黑框眼鏡,高大的身軀,相比一個月前消瘦了許多,讓他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的。
蘇一萱不知道這些時間白秋夜去了哪裡,只是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很脆弱,不知道怎麼就有些心疼了。
她對他笑了笑,原本因為花依而板起的臉慢慢的龜裂了。
「秋……」她想說,好久不見,你去哪裡了,怎麼看起來瘦了?
可是,她什麼都來不及說,他就將她拉進了懷裡,緊緊的抱著她,聲音裡帶這樣一絲驚慌和擔憂,「萱萱,剛剛真的是嚇死我了。」
她知道,他是在擔心她,剛剛花依那樣直接對她下手,是個人都會害怕,她自己也被嚇到了。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白秋夜為什麼會這麼激動,這麼緊張……
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白秋夜救了她,她心裡很感激,這麼久沒見他了,被他這樣擁抱的感覺其實挺好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在白秋夜的身上聞到了藥味……
「秋,我沒事,讓你擔心了,剛剛,真的謝謝你。」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裡,並沒有推開他。
白秋夜有些貪婪的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眼底滿是寵溺和幸福,幸福中有沾染著些許的憂傷,那樣的憂傷,濃烈的化不開……
「沒事就好了,傻丫頭,你現在是孕婦,怎麼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啊。」白秋夜輕輕的鬆開她,雖然不捨,卻也知道他有些事不能做的太明顯了,他不想成為她的負擔,讓她為難。
蘇一萱抬眸,看著白秋夜那沒有血色的臉,嘴角微微勾起,笑道,「知道啦,我不過就是想出去透透氣,我怎麼知道花依她會這樣呢……」
白秋夜歎口氣,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柔聲道,「這些時間過的好嗎?聽大哥說,你們住到一起了。」
蘇一萱點頭,臉色微紅的道,「是啊,一個月前就住到一起了。這麼久沒見你,你跑哪去了?是不是我搶了你的大哥,就恨上我了,都不過來玩玩。」
她的聲音有些跳躍,面對白秋夜,她就像是面對一個很好的朋友一般自然,沒有任何的不自在。
白秋夜輕笑,「是啊,你把我的老大搶去做乾爹,又把我大哥也搶走了,哦,還有我的侄子都不放過,我能不恨你麼?」
他嘴裡雖然說著恨她,可是,眼神卻是那樣的溫柔,讓蘇一萱的心都暖暖的。
蘇一萱傻傻的一笑,「既然這麼恨我,那剛剛幹嘛還要幫我啊?」
白秋夜也笑了,拉著她的手,低頭在她的手上烙下一吻,「因為我要處罰你,讓你陪我跳支舞啊。」
跳舞?蘇一萱眨了眨眼睛,扭頭一看,才發現那宴會上的人都在跳舞,原來是已經到了這個環節了啊,時間過的真快。
她本能的往周圍看了看,沒有發現白羽霖的身影,心裡多少有些難過。但是,看著身前深情款款的白秋夜,她的心情又好了起來,點點頭,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道,「好啊,既然你這麼誠心邀請,我自然不能不給面子不是麼?」
白秋夜自然沒有忽略她尋找人的動作,內心有些失落,但是,至少她是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了,所以,他也笑了,「能請蘇小姐跳舞,實在是三生有幸。」
他說著,就牽著她,慢慢的走了過去。
昏暗的燈光下,許多的男女都在歡快的隨著音樂起舞,那場面,蘇一萱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過了。今日再次來到這樣的場合,心裡還是有些激動。
白秋夜溫柔的摟著她的腰,隨著音樂,慢慢的跳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標準,很到位,每一個動作很優雅,很賞心悅目。
看著白秋夜那溫柔的笑臉,蘇一萱不由的想起了第一次跟風臨熙跳舞的畫面,心裡有些甜甜的。
那個時候,好像是在柳溪兒的生日晚會上,風臨熙被柳溪兒邀請去跳了一支舞之後,沒一會又跑回來牽她的手。那個時候,他儒雅而又溫柔,那樣子,就像是她心裡最標準的白馬王子形象……
如今每次想起來,她還是會懷念,那個時候的自己,那麼單純,那麼無憂無慮,而他,是那樣的帥氣逼人。
不過,其實她現在要比那個時候幸福太多了,因為,她不僅得到了她心中的白馬王子,還有黑馬王子,各種王子……
現在的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慕小晴說的那樣,完全是一個女王的樣子,身邊有著無數的美男子。這樣的生活,只怕是神仙都不如吧?
跟著白秋夜的動作,一步步的扭動著身體,展現著自己柔美的舞姿,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那樣的笑容,在燈光很美,很誘人。
白秋夜的身體不由的有些燥熱起來,看著她臉上淡淡的緋紅,他的心裡就有些癢癢的,恨不得能低頭去親一口。
但是,他知道他的身份不允許,他不能亂來,絕對不能。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突然伸出來,拉住了蘇一萱的手。
蘇一萱和白秋夜同時愣住了,蘇一萱回頭,看到身邊一身紫色襯衫的白羽霖的那一刻,雙眼立刻放出了明亮的光芒。
她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推開了白秋夜,拉著白羽霖的手到,「霖,你回來了。」
白羽霖的臉色有些難看,那樣子,似乎剛剛離開的這些時間受了不少氣和委屈,讓蘇一萱看著有些心疼。
但是,看到她擔心的樣子,他卻點點頭,「嗯,萱萱,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
蘇一萱搖搖頭,笑道,「你回來就好了。」
白羽霖將她拉進懷裡,輕輕的抱住,閉上眼睛,心裡的煩躁立刻就被撫平了。
但他也只是抱了一會,就鬆開她,看著身邊的白秋夜道,「叔叔,剛剛,謝謝你照顧萱萱。」
白秋夜看著他們那幸福的樣子,突然覺得好刺眼。但即便這樣,他還是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笑道,「傻孩子,道謝做什麼?萱萱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妻子,我照顧她是應該的。」
即便白秋夜在笑,蘇一萱卻覺得他有些不開心,有些失落。她咬著嘴唇,明白他們跳著好好的被打斷了,他會不開心也是正常,便拉了拉白羽霖的手,道,「霖,剛剛多虧了秋,不然啊,我恐怕就見不到你了。」
要是孩子沒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撐下去。而且,花依剛剛那拳頭的力道,也不只是想要打掉她的孩子這麼簡單,現在想起來她就有些後怕。
白羽霖蹙眉,有些擔憂的看著蘇一萱,問,「發生什麼事了?」
白秋夜乾咳了兩聲,道,「霖,有些事情你還是沒處理好,尤其是感情上的事,不要讓萱萱因為你的那些爛桃花受傷。」
白羽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頭腦裡閃過剛剛花依見到他的時候說的那句,「白大哥,我不會放棄的。」心裡立刻就有了底。
他點頭,嚴肅的看著白秋夜,「是我的錯,我會處理好的。」
白秋夜歎口氣,知道這個時候他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了,點點頭道,「好了,人我是安全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也該回去了。」
他說完就轉身一步步的走開了。
白羽霖沒有阻止他,蘇一萱也沒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白秋夜離去的背影,她竟覺得十分的落寞。這樣的落寞感,讓她有些心疼。
是她的錯覺嗎?她覺得,白秋夜好像有什麼事瞞著她……
不過,她又不是他的誰,就算有什麼瞞著,她好像也沒有去過問的理由。
白秋夜一走,白羽霖就再次將蘇一萱拉進了懷裡,緊緊的抱住了,「萱萱,你沒事就好了,你沒事就好……」
他的聲音有些無助,語氣有些難過。
蘇一萱拍著他的背,笑道,「我沒事,傻瓜,讓你擔心了。」
白羽霖搖搖頭,自責的道,「我以為她不會這麼固執的,我以為我跟她之間的感情很淡,根本不足以讓她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來……」
是的,白羽霖是低估了花依,他真的沒有想到,花依會這麼激動,這麼衝動。雖然他不知道剛剛花依和蘇一萱之間發生了什麼,以至於白秋夜會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跟他說話,但是他知道,剛剛他不在的時候,她一定是被欺負了。
只要想到她被欺負了,他心裡就覺得難受,十分難受。
儘管,剛剛他自己也被母親和父親責罵了一頓,但是,比起她受的委屈來,他覺得自己的一切都不算什麼。
蘇一萱搖搖頭,道,「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不過她其實本性不壞,你找個時間跟她好好談談吧。」
白羽霖點頭,看著蘇一萱那溫柔的笑臉,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場合,他低頭就狠狠的吻住了她,開始霸道的吮吸起來。
蘇一萱靠在白羽霖的懷裡,感受他霸道而又瘋狂的吻,心裡終於踏實了許多。
她知道,他會這麼失控,是因為真的在緊張她,在擔心她,所以她要讓他安心。
主動抱住他的脖子,蘇一萱揚起頭,跟白羽霖擁吻起來。
花依失魂落魄的從陽台進來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舞池裡緊緊相擁,正深情擁吻的男女,心狠狠的抽痛了起來,她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眼底滿是嫉妒和怨恨。
為什麼,為什麼是蘇一萱,為什麼不是她?
她到底,哪裡輸給蘇一萱了?她不服,真的很不服。
而就在她渾身殺氣的時候,身後被人拍了拍肩膀,一個戲謔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過來。
「真沒想到你是這麼卑鄙的女人,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張岳冷冷的站在花依的身後,一臉鄙視的看著她,那眼神,那樣的犀利,讓花依的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她不喜歡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那樣鄙夷的眼神,讓她覺得很受傷。
她一把拍掉張岳的手,怒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給我滾開。」
張岳反手將她的手抓住,冷笑,「你放心,我是不會滾的,解決你這個女人,是我跟在老大身邊要做的第一件事。不過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想不到你會在這樣的場合下手。」
他一直跟在蘇一萱的身邊,同時一直找人跟蹤花依,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今日這裡舉行宴會,他進不來,所以一直在想辦法瞭解裡面的情況,想辦法混進來。
他沒想到的是,他好不容易進來了,卻在外面看到了剛剛那一幕,那一刻,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可是他離的太遠,想要衝過來救蘇一萱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徹底的慌了。
好在,白秋夜出現了,不然的話,張岳真的不敢相信,花依那一拳下去,蘇一萱會怎麼樣。
此刻,看到花依那漂亮的臉蛋,他只覺得無比的厭惡,這個女人,有著這麼一張漂亮的臉,心卻比任何人都狠毒。
「哼,我就是卑鄙又怎麼樣?我就是要對她動手,如何?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花依揚起下巴,固執的瞪著張岳。
是的,她是惡魔,那個蘇一萱就是天使,全世界的男人都在圍著蘇一萱轉,而她什麼都不是。既然她什麼都不是,那她要做什麼又有什麼區別呢?
張岳冷笑,「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殺你一點意義都沒有,你懂麼?花依,我警告你,以後別再執迷不悟,別在打蘇一萱的主意了。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花依也笑了,「是嗎?你以為我會怕死?呵呵,張岳,你以為你是誰?你這麼一心一意的為她著想,她可曾多看你一眼?我告訴你,你在她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張岳的臉色微變,很快就恢復了自然,道,「我知道,我對她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保鏢,或者說,她身邊的保鏢已經太多,我根本什麼都不是。但是,我既然認定了她是我的老大,我就一定會努力保護她的安全,絕對不讓別人傷她分毫。」
花依聞言大笑,「哈哈,哈哈哈……張岳,你說的可真好聽,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根本就是喜歡她吧?哼,我告訴你,你就算為她死掉了,她也未必會多看你一眼,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張岳咬牙,瞇起眼睛道,「我就是喜歡她怎麼樣?我喜歡她,我尊重她,但我從未想過要成為她的誰。倒是你,你又算什麼?在白羽霖眼裡你也什麼都不是。至少,我還有自知之明,不會癡心妄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不喜歡我,我就默默的守護,絕不打擾。可你算什麼?」
花依的臉色也變了,她用力掙開張岳禁錮她的手,不屑的道,「至少我喜歡他,我會去努力,而你這種敢愛卻不敢努力追求的人,才是真正的懦夫。」
張岳瞇起眼睛,道,「也許是吧,但我寧願如此,也絕不讓她傷心,絕不傷害她。」張岳說完,將花依推到牆角,道,「花依,你覺悟吧,有些事,就算你再怎麼努力,都是枉然的。」
此刻的花依,靠在牆邊,而張岳逼近她,目光戲謔的看著她,道,「你說,我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吻你,別人會怎麼看我們?」
花依聞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
此刻,跳舞環節已經結束了,大廳的燈光亮起,人群三三兩兩的聊著天,正慢慢的向整個大廳散開。
此刻他們就在舞台前面的角落裡,雖然不是很顯眼的地方,但從舞池出來的人卻一眼就能看到他們。
要是張岳此刻對她做了什麼的話,那些人對是能看得到的。
花依慌了,她憤怒的想要推開張岳,告訴他別癡心妄想。
但是,張岳卻在她反抗之前,低頭,飽滿的雙唇就貼上了花依的。
他的雙手緊緊的將花依的頭固定,雙唇緊緊的貼著她的,四片柔軟無比的唇就這樣貼在了一起。沒有更多的動作,但一切都在不眼中,這一幕有多曖昧,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釋。
花依愣住了,呆呆的站在那裡,目光呆滯的看著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那張張岳的帥氣的臉,呼吸都快停止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眼尖,看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有人叫了起來,「喂,你們看,那邊那個紫色裙子的不是花依小姐麼?」
「哎?好像是啊,我記得她剛剛是穿那個顏色的裙子。」
「就是啊,貌似今晚沒幾個人穿那個顏色的。」
「可是,白少爺不是在這兒麼?那個男人是誰?」
議論聲響起,周圍的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眼神,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角落裡的花依和張岳。
蘇一萱也聽到了議論,驚訝的看向那個角落,果然看到了露出來的紫色長裙以及低著頭在吻她的那一個高大男人的背影。
那個男人,是誰?
蘇一萱覺得有些熟悉,蹙眉,抬起頭,跟白羽霖對視。
白羽霖也有些不解,拉著她的手,慢慢的往那個角落走去。
張岳堵住了花依的嘴,那感覺竟是特別的美好,讓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而就是那一下,讓花依徹底的崩潰了,她的頭腦一片混亂,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跳的很快,憤怒也隨之蔓延了開來。
她的初吻,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就這樣被一個無賴給搶走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場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花依的頭腦瞬間爆開了,她生氣的推開張岳,抬起手就要打張岳。
而張岳既然敢吻她,自然就想到了她會抬手打自己這個動作,所以她的手才抬起,他就拉住了她的手,一臉笑容的道,「依依,還在我的氣呢?」
那語氣,那輕柔,就像是一對鬧彆扭的戀人之間的討好一般。
蘇一萱也徹底傻掉了,剛剛花依還在因為爭風吃醋想要對自己下手,怎麼一轉眼就跟張岳搞一塊兒了?
想起上次張岳對她說過的話,她幾乎可以確定,張岳跟花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不認識對方,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花依惱羞成怒,手動不了,只能對著張岳吼道,「張岳,你他媽的混蛋,放開我。」這個張岳,居然要用他自己來做擋箭牌,擋住她對蘇一萱的傷害,這算什麼?
張岳卻笑著,討好,「寶貝,別生氣了,我道歉還不行麼?乖……」
「你,誰是你寶貝,你給我滾開……」花依憤怒的低吼,一張臉早已經羞成了豬肝色。
白羽霖似乎明白了什麼,笑著道,「依依,你就別鬧彆扭了,張岳是個好男人。」
花依才發現白羽霖過來了,抬起頭,眼底滿是淚水的看著他,大聲吼道,「你說什麼?白羽霖,你他媽的說什麼?」
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意的,他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要幫著張岳來誤會她?
她知道了,一切都是因為蘇一萱,張岳為了蘇一萱,寧願當眾親吻她,來陷害她。而白羽霖更是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幫著張岳,讓大家都看不起她。
花依淚眼模糊的看著白羽霖,眼淚就嘩啦啦的落下了。
白羽霖卻絲毫不覺得同情,而是冷笑,「依依,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當初我沒有女朋友,幫你隱瞞身份沒什麼,如今我已經有了你嫂子,而你也有了張岳,今後就不要在任性了。」
白羽霖說完,對張岳投去了感激的眼神,然後拉著蘇一萱就往回走。
蘇一萱也是感激的看著張岳,對他笑了笑,那明艷的笑容,美得就像是一朵突然盛開的花,那樣的嬌艷,那樣的迷人,芳香四溢。
張岳也笑了,看著蘇一萱慢慢遠去的背影,他覺得自己犧牲再多都是值得的。他不求她回報,不希望她會愛上自己,只要她過的好,過的開心,他就滿足了。
現在他唯一能幫她的,恐怕也就只有制住花依這一件事了。
張岳歎氣,回頭看著身邊淚眼模糊的花依,覺得這個女人也是個可憐蟲,義無反顧的去愛了一個人,卻落得了這樣的下場。他拉著她的手,道,「我們回去吧。」
語畢,拉著她就離開了宴會。
宴會的風波,因為張岳的加入,就這樣化解了。而張岳跟花依的關係,也從那一天開始,慢慢的有了變化。
蘇一萱跟著白羽霖回到了別墅,一家人又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每個人的臉上的都帶著幸福的笑容。
沒有人再提起那天宴會的事情,雖然,其實她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都很清楚那件事。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如今,王天邢已經住進了蘇一萱的別墅一個月有餘了,這些天,王天邢每天都早出晚歸,雖然很疲憊,但是每天都會溫柔的對她笑,然後很小心的抱著她,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每一次,聽到王天邢那深情的聲音,蘇一萱在覺得幸福的同時,又多了一股淡淡的憂傷。
已經過去一個半月有餘了,還以一個星期左右,那批軍火就要交貨了,不知道王天邢準備的怎麼樣了,是不是會有很大的危險?
每次他跟她說愛她的時候,她就會覺得很心疼,很害怕,總覺得他那樣說,是因為他很快就要離開她,徹底的離開她了。
那種畏懼和擔憂,整日佔據著她的心,讓她坐立難安。
可是,王天邢還是每天都笑著,每天都把她捧在手心了,對於軍火的事情,一概不提。
蘇一萱也曾問過他關於那軍火的事情,但是他的回答卻總是那一句,「這是男人的事情,你乖乖在家裡養胎,什麼都別想,什麼都別擔心,一切有我。」
一開始蘇一萱覺得,這個男人這麼厲害,可謂是無所不能,應該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倒他。可是隨時時間的流逝,她對他的感情也越來越濃厚,對於他的事情,也越來越在乎了。所以,她的擔心也越來越多了。
每次看到王天邢那疲憊的笑臉,她的心就開始一陣抽痛,她很怕,真的很怕。萬一,他真的因為這件事離去了,她只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若不是因為她,他這麼驕傲的一個男人,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呢?
這天,蘇一萱做好了飯菜,就坐在餐桌前等王天邢回來。
他雖然每天都回來的很晚,但是吃完的時間卻不會缺席。而,家裡的男人們也已經習慣了每天等他回來的日子。
只是,今天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王天邢還是沒有回來,蘇一萱心裡不由的有些著急起來。他會不會是出事了?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她咬著嘴唇,想要給他打電話,又怕他已經在路上了,打擾他開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端坐在餐桌前的五個男人看到她那擔憂的樣子,都不由的有些心疼。
風臨熙給她倒了一杯水,柔聲道,「小萱,沒事的,他一會就回來了,先喝杯水。」
蘇一萱點點頭,接過風臨熙手裡的水杯,喝了一口,深呼吸,心裡仍是有些不安。
夜冰的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萱,寶寶最近乖不乖?有沒有經常踢你啊……」
聽到寶寶這個詞,蘇一萱的臉色立刻就溫柔了許多,低頭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裡,對夜冰笑道,「這幾天都挺乖的,沒有什麼太大動靜呢。」
南宮溯笑了笑道,「小萱兒,我們家寶貝這麼乖,以後出生了一定是個女孩。我喜歡女孩,一定跟小萱兒一樣可愛漂亮。」
明知道這些人是在轉移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蘇一萱卻沒有繼續糾結王天邢的問題,因為她知道,他們都很擔心自己,她不能因為擔心王天邢,就忽略了他們的感受啊。
她笑道,「這可不一定哦,現在寶寶還小,也不會有太多的動作啦。」
「生女孩兒好,溫柔,乖巧。」凌子瑜溫柔的看著蘇一萱,「我們的孩子,不是王子就是公主,絕對是最棒的。」
白羽霖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對蘇一萱放電,「男孩女孩都是好孩子,我都喜歡。下次,萱萱也給我生一個吧。」
「這都還沒出生呢。」蘇一萱白了他一眼,道,「你們不會想我給你們每個人都生一個吧?」
五個男人一起點頭,那表情,認真無比,就像是在應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一般。
蘇一萱的嘴角卻開始抽了,他們一人一個,那她不就要生六個?天哪,還有沒有人性啊?她都快變母豬了……
她苦著一張臉,委屈的道,「敢情你們都把我當母豬了……生孩子很辛苦的好吧……」
她以前覺得,自己生一個孩子就好了,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會好好的寵著,疼著,愛著。
可是,遇到了這麼六個男人,她要是只生一個,沒有孩子的那幾個會不會很失落?會不會很傷心?
媽呀,收這麼多男人容易,給他們生兒子,那才是最麻煩的事兒啊。
蘇一萱一個頭兩個大,被他們這麼一鬧,倒是忘記了王天邢的事情,心情也好了許多,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時鐘指向晚上八點,王天邢還是沒有回來,蘇一萱終於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她拿出手機給王天邢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許久,那邊才接起,「喂?萱萱?想我了?」
他的聲音有些疲憊,聽起來十分叫人心疼。
吸了吸鼻子,蘇一萱心疼的道,「天邢,你怎麼還不回來啊?這都八點了,我很擔心你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王天邢似乎才意識到時間,笑道,「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對不起萱萱,我忙過頭了,你不用等我了,先吃吧,別餓著了,我馬上就回去了。」
蘇一萱點點頭,「你沒事就好了,不要太累了,早點回來,我把飯菜給你熱著。」
王天邢的目光變得無比溫柔,雖然此刻他身在研究軍火裝備的最前線,全身上下都髒兮兮的,但是他的笑容卻是那樣的甜蜜,那樣的燦爛。
此刻,聽到她擔憂的聲音,他也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裡,不顧一切的衝回去,擁抱她柔軟的身體,親吻她嬌艷的紅唇,告訴她他是多麼的想念她,多麼的愛她。
可是,他卻知道,他不能,這個時候,他還不能離開,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時間已經不多了,為了今後能有更多的時間留在她身邊,跟她一起過幸福快樂的生活,他現在只能辛苦一點,隱忍一點。
他笑了笑,「好,萱萱,我今天的事情比較多,可能會晚點回去,你先吃飯,晚上早點睡覺,我一會自己吃點東西,晚上會盡快回去的,好不好?」
聽到他的聲音,蘇一萱知道,這些天他會很忙,一時半會回不來也正常,她無奈的點頭,「好,那你記得一定要吃東西,不要太晚回來了,我等你。」
王天邢笑著應道,「好的,親愛的,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快去吃東西吧。」
蘇一萱掛下電話,心情有些沉重,飯菜很快就端上了,但是她的心情卻是不安的,她在擔心王天邢,很擔心。
身邊的男人們,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尤其是南宮溯,王天邢是因為救他的母親在陷入這樣的困境的,看到王天邢此刻這麼賣命的樣子,再看著蘇一萱這心疼的模樣,他心裡五味陳雜,很難受。
那一晚,大家都沒有睡好,蘇一萱躺在王天邢的房間裡,一直在等王天邢回來。而南宮溯則是在思考了一些事情,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幫到王天邢。
其他幾個也是一樣,都在思考要怎麼做才能幫助王天邢,讓蘇一萱別在擔心。
一夜無眠,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男人們卻一個比一個精神,意氣風發的樣子,讓蘇一萱有些意外。
只是,一切都跟往常一樣,男人們吃過早飯就去上班了,他們出門之後,蘇一萱約了慕小晴,兩個人一起在外面喝茶,聊天,跟慕小晴訴說著心裡的苦悶和擔憂。
慕小晴也告訴蘇一萱,他跟雲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日子都選好了,說到時候蘇一萱一定不能缺席什麼的。
其實吧,聽到慕小晴終於要結婚了,蘇一萱心裡也是很開心的。她跟慕小晴認識這麼多年了,對於慕小晴的感情自然是很深厚的。
可以說,蘇一萱這輩子,除了慕小晴之外幾乎就沒有別的朋友了。好朋友要結婚了,她自然為她感到開心。
但是,祝福的話才說完,她就又想起了王天邢。
他昨晚一夜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如不是情況真的很危急,她知道王天邢絕對不會不回家的。如今,離那天越來越近,不僅是蘇一萱覺得緊張,想必王天邢比她更緊張,更不安吧?
蘇一萱跟慕小晴聊了幾句,很快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也許,她應該去那個基地看看王天邢的,這麼久了,因為不敢去看那些進度,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她一直像鴕鳥一樣躲在家裡,對外面的事情一概不聞不問。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對於那些事情,她不問不代表不在意。反而是因為太在意了,所以才連詢問都會覺得害怕。
算算時間,她知道王天邢已經沒有更多時間了,他這個時候沒有回來陪她,定是因為事情太過緊急,太過嚴重。
蘇一萱打定了主意,立刻就起身跟慕小晴道別,然後開著車就衝向了王天邢的別墅。
她知道他就在那裡,在那裡處理那些艱難的任務,她不會去打擾他,不會讓他分心。她只是,只想去看看那邊的情況,想離他更近一點,哪怕一點點。
一路上,蘇一萱把車開得很快,甚至還在路上買了一個盒飯,因為擔心王天邢會廢寢忘食,她必須帶過去,就算不能親自見到他,也要讓人將飯帶給他,讓他知道她在擔心他。
車子在別墅樓下停下,蘇一萱才發現,別墅樓下居然停了許多讓她熟悉的車子。
是的,那些車子,她再熟悉不過,因為那些車子每天都會停在她家樓下的車庫裡。
是的,那裡有五輛車,分別是凌子瑜的,夜冰的,白羽霖的,風臨熙的,南宮溯的……他們不是去上班了嗎?為什麼他們會把車子停在這裡?
蘇一萱咬著嘴唇,下車,認真的打量著那些車子。她不會認錯的,那些車子,確實是他們的,他們來這裡,是不是說明……
蘇一萱的心狠狠的跳了起來,咬著嘴唇,眼眶不由的就濕潤了。
是這樣嗎?那些男人因為不想讓她為王天邢擔心,所以偷偷的來這裡幫王天邢來了?
這原本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是情敵,怎麼會互相幫忙呢?可是,現在蘇一萱卻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他們都在努力,都在為了她努力,她是不是也該多為他們做點什麼?
蘇一萱拭去臉上的淚,臉上閃過一絲堅決。
她是孕婦,不能為他們做提多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她還是可以做的,例如,為他們做飯……
這樣想著,她就敲響了那屋子的大門。
門很快就打開了,出乎蘇一萱意料的是,開門的人居然是王天烈。
許久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再次見到,她發現王天烈瘦了許多,那張原本痞子氣十足的臉,也變得帥氣了許多。
看到蘇一萱,王天烈也有些驚訝,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你來做什麼?」
蘇一萱對他笑了笑,「這裡是你哥的地方,我不能來麼?」
王天烈蹙眉,「你自然是能來,只是,你應該知道我哥現在很忙,沒時間陪你,你還是回去吧,別來給他分心。」
他的聲音有些冰冷,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蘇一萱明白,王天烈這輩子最敬畏的人就是王天邢,可是王天邢卻為了她蘇一萱,做出了這麼不理智的事情來,王天烈不恨死她才怪。
可是,他要恨就恨吧,她不在乎。
蘇一萱依然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去打擾他的。」她深呼吸,道,「我只是想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王天烈冷冷的看著她,問,「你要做什麼?」
蘇一萱聳聳肩,道,「沒事,你讓我進去就對了。」
說完,她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屋子,然後直接上了王天邢之前住的x樓層。王天烈雖然對蘇一萱有些很大的意見,但也知道王天邢視她如珍寶,他也沒有對她怎麼樣,只是偷偷的跟在她身後,想要看看她想幹什麼。
蘇一萱來到王天邢的房間,找到了廚房,然後發現,這裡的冰箱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她有些喪氣的低著頭,轉身去看到了王天烈。
她沒想到王天烈會跟過來,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得意的笑著,對王天烈勾了勾手指,「過來。」
王天烈瞪了她一眼,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搞什麼神秘,便慢慢的走了過去,不冷不熱的問,「幹嘛?」
蘇一萱一臉討好的笑著,道,「那個,這附近有商場或者菜市場麼?」
王天烈皺眉,「你要找那地方做什麼?」
蘇一萱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說做什麼啊?當然是買菜做飯啊。」
「你?會做飯?」王天烈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蘇一萱,嘴角抽了抽,「你做的飯能吃?」
靠,他這是什麼表情,她怎麼就不會做飯了?她會做飯的時候,這個臭小子只怕還不會自己吃飯呢!哼。
蘇一萱很不客氣的拍了拍王天烈的頭,道,「少來,你嫂子我會不會做飯,一會你不就知道了,趕緊告訴我,這裡有沒有比較近的菜市場?」
如今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再不快點買菜做飯,就來不及了。她可一點都不想讓他的男人們餓著啊。
聽到她自稱是他嫂子,王天烈有些不爽。他不情不願的撇撇嘴,「知道了,附近有一家,要買什麼菜?我去買吧。」
蘇一萱搖搖頭,「你不會挑選,帶我去吧。」
看這王天烈的樣子也幫不了王天邢什麼忙的,估計是來這裡打醬油的吧?所以,她得好好的利用這個打醬油的角色,將他打醬油的本分完全的發揮出來。
王天烈瞪了她一眼,最後還是乖乖的帶著她去買了菜回來。
回到王天邢的別墅,蘇一萱立刻就開始動手做飯。平日在家裡,使喚慣了身邊的男人,這不,看著王天烈一臉鬱悶的站在一邊的樣子,她本能的就看不下去。
「王天烈,把這個菜洗了,切成片。」
「喂,這個不是這樣洗的,你這麼笨啊?洗菜會不會?」
「天哪,你還能再笨一點?」
某位女王大人使喚上了一個沒使喚過的角色,那人笨手笨腳的,惹怒了女王大人,各種損人的話就脫口而出了。
這不,被她這一損,某位無辜的打醬油立刻就不爽了。
他將手裡的胡蘿蔔一丟,一臉怒氣的吼道,「蘇一萱你他媽的給老子注意點兒,老子不是你的僕人,你憑什麼使喚我?」
他在家裡就是大少爺,什麼事都有人伺候的妥妥帖帖的,下廚這種事跟他絕對是無緣的,所以不會做這些事情,根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這個女人卻用這樣的語氣罵他,她還真當自己是他嫂子了?
該死的!王天烈還沒有這麼受氣過,老虎不發威,她丫的當他是hellokitty啊?
結果,蘇一萱不但沒有被他的語氣嚇到,反而很不客氣的用食指指著他的鼻子,叫道,「喂,王天烈,你哥哥都不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再說一句試試?聽好了,現在我是你嫂子,你給我配合點兒。」
要不是人手短缺,她會沒事傻逼逼的用王天烈這個下手?老實說,這麼笨的人,她眼光高,還真看不上眼兒了。
王天烈被她吼的怒氣衝天,雙手在胸前交叉,怒道,「你他媽少給老子裝了,你算什麼嫂子,你聽好了,老子是絕對不會承認你的。」
兩個脾氣火爆的人,在廚房裡鬧開了。
但是,蘇一萱御男無數,還能收復不了王天烈這個小角色?
沒一會,王天烈就垂頭喪氣的低著頭乖乖的在那裡洗菜,雖然臉上一臉不甘,但他卻沒再多抱怨一句。
為什麼呢?因為,他也很擔心他的哥哥王天邢啊……
家有悍嫂,小叔也只能乖乖的認輸了。
一頓午飯很快就做好了,蘇一萱將飯和菜用飯盒打包好,然後一臉笑容的將那些東西遞給了王天烈,「乖弟弟,把這些送去給你哥哥,還有我的老公們。記得,別說是我做的,就說外面打包來的,知道沒?」
王天烈對於她那句「我的老公們」很是不滿,但也只是不滿,並未多說。
他白了她一眼,「知道了嫂子大人,你都說了好幾遍了好不好?」
「呵呵,乖,去吧,別讓他們餓著了。」蘇一萱笑靨如花的看著王天烈,再溫柔的看著那十多個大飯盒,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吃飽了,這樣才有力氣做事不是麼?
深呼吸,蘇一萱看著王天烈的身影越走越遠,只恨不得能跟上去,去那個地方看看她的男人們,但是,她不能,她不能去打擾他們……
忍忍吧,他們都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男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能難倒他們的。一定是這樣的,他們會成功的,一定會……
蘇一萱在心裡祈禱著,閉上眼睛,也為他們祈禱著……
轉眼五天過去了,明天就是王天邢的最後期限,明天之內要是不能交出那些東西來,他只怕,只怕……
蘇一萱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為他們祈禱著。
今晚,男人們都沒有回家,有的說加班,有的直接說出差去了,幾天後才回來,有的說幫裡有事……各種各樣的理由,但就是沒有人回來陪她。
其實,她都知道的,雖然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她卻早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了。
這幾天,他們幾個都會輪流回來家裡休息,雖然一臉疲憊,卻對那件事絕口不提。蘇一萱也是每天給他們做完了午飯和晚飯就悄悄的跑回家裡來,裝作什麼都沒有做的樣子。
其實,她知道了他們在那裡幫忙的事情,他們又怎麼會吃不出她做的飯菜的味道呢?
她不知道的是,他們在第一次吃到王天烈送去的飯菜的時候,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他們都是錚錚男兒,有淚不輕彈,卻因為她那愛意十足的飯菜,流下了男兒淚。
但是,他們和她一樣,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破,就這樣,你瞞著我,我瞞著你,實際上誰都心知肚明。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起來,蘇一萱草草的吃了一頓早餐,就拿著包包,將可能用到的東西都帶上,就下樓,準備去找王天邢。
讓她意外的是,下樓後她卻看到了一輛車停在那裡,靠近了才發現,那個人居然是白秋夜。
蘇一萱笑了笑,靠近他笑道,「秋,你怎麼來了?」
白秋夜下車,抬手,摸了摸蘇一萱的頭,「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怎麼能不來?」
蘇一萱呆呆的看著白秋夜,鼻子就有些酸了。
今日的白秋夜,比之之前在宴會上看到的時候,還要消瘦,那身板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一陣風吹過都能將他吹倒。
她不明白,以往看起來也算強健的他,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不過,即便有些心疼這樣的白秋夜,蘇一萱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白秋夜這些時間恐怕是在幫王天邢的忙才會累成這樣吧?
他今天出現在這裡,是不是告訴她,那邊的事情完成了?
蘇一萱很想問,卻忍住了,她笑了笑,跟白秋夜一起上了車,兩人朝著那個別墅的方向飛奔而去。
蘇一萱坐在副駕駛,離白秋夜比較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一個淡淡的藥味。
她靠近了白秋夜,似有似無的在他身上嗅了嗅。
白秋夜微微蹙眉,看著她的樣子,心跳漏了一拍,慌忙將她的頭推開,笑道,「怎麼了?」
蘇一萱蹙眉,看著白秋夜認真的道,「秋,你生病了嗎?為什麼我在你身上聞到藥味了?」她對氣味很敏感,尤其是那藥水味,在醫院的那段時間她每天都聞著,自然很容易就分辨出來了。
白秋夜愣了愣,很快就笑了,「沒事,感冒了,剛剛去了一趟醫院。你這鼻子還真靈,這都聞得出來?」
蘇一萱沒有懷疑什麼,點點頭道,「當然聞的出來啊,我膩不喜歡這味道了,哼哼!」
她說完又有些擔心的看著白秋夜,「秋,你廋了好多,身體沒事吧?」
白秋夜搖搖頭,聽到她關懷的聲音,心裡暖暖的,也更加堅定了要好好活下去的決心,他溫柔的看著她,「我沒事,會好起來的。」
蘇一萱點頭,「那就好,生病了啊,以後就別亂跑了,要多多休息,知道嗎?」她這是純粹對於朋友的關心,可是聽在白秋夜的耳朵裡卻有些變了味。
因為,之前幾乎從來沒有人會這樣在他耳邊溫柔的訴說,更沒有人會用這種碎碎念的聲音,告訴他要多注意身體。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是除了感動,他更多的是希望能得到更多像這樣的關懷。
這一刻,他真得很感激那天王天邢對他說的那些話,王天邢說,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然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是的,活著就還有機會,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他,不想死……
一路上,兩人的話不多,也許是因為心裡都有事,所以並沒有太多話。
蘇一萱是擔心王天邢他們,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而白秋夜則是在想自己的病情,同時也同樣的在擔心王天邢的事。
車子在那邊別墅停下的時候,那邊已經停了很多車子,蘇一萱下車,就看到了在一邊一臉緊張的王天烈。
她跑過去,抓著他的手就問,「怎麼樣了,王天烈,你哥他們呢?」
王天烈看蘇一萱來了,歎口氣,道,「還沒出來,我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蘇一萱看著周圍那些小車和一輛輛巨大的貨車,心裡立刻就著急的不行。
「那些要貨的人來了嗎?在哪裡?」蘇一萱問。
王天烈撇撇嘴道,「在樓上呢,阿力在接待他們,應該會沒事的。」王天烈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的臉色卻不好看。
蘇一萱心裡也沒有譜,一咬牙,道,「帶我進去看看行嗎?」
王天烈一開始不同意,可是白秋夜卻拉著蘇一萱道,「我帶你進去。」
一開始王天烈還沒認出那個穿著男裝,看起來十分秀氣儒雅的男人是白秋夜,聽到他的聲音才明白,原來那個整天在他面前穿女裝的娘娘腔,穿上男裝的時候居然也不賴。
看著白秋夜的樣子,王天烈愣了許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白秋夜卻只是對他笑了笑,然後就牽著蘇一萱直接進去了。
出乎蘇一萱意料的是,當她跟白秋夜來到那大廳的時候,蘇一萱居然看到了凌函和艾伊莎。他們坐在大廳的中央,正在跟坐在他們對面的幾個男女聊天。
蘇一萱聞聲望去,只見凌函和艾伊莎對面坐著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身子有些微微發福,臉色有些嚴肅。他身邊的女子卻是一身黑色的勁裝,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讓她看起來就如三十歲的婦女一般,美麗,動人。
但是,看到那個女人,蘇一萱卻徹底的愣住了。
她呆呆的站在那裡,手裡的包包「啪」的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這,怎麼會這樣,那個女人,那個來跟王天邢要貨物的女人,怎麼會,怎麼會是她……
聽到聲音,那些人都抬起頭看向了蘇一萱和白秋夜。
凌函和艾伊莎微微一愣,而他們對面的那兩個男女的目光卻有些犀利。
蘇一萱咬著嘴唇,看著那兩個人,不敢相信的搖搖頭。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居然是花清?夜冰的母親,花清……
看到蘇一萱,花清嘴角微微勾起,犀利的打量著她,在看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的時候,眼底又變得溫柔了些許。
她一句招呼也沒有打,只是冷冷的道了一句,「聽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夜冰的?」
蘇一萱微微一愣,點點頭,「是的,花姐。」
花清又笑了,招招手,道,「過來坐吧。」
蘇一萱抬眸跟白秋夜對視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本來應該已經回去英國的凌函和艾伊莎,慢慢的走過去,在艾伊莎的身邊坐下。
而白秋夜也跟了過去,目光淡然的站在蘇一萱的身後,彷彿他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她的貼身保鏢一般。
蘇一萱坐在花清的正對面,花清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才歎口氣道,「如果你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夜冰的,我便放過你跟你那些男人們。」
蘇一萱終於明白了什麼,她看著花清,此刻的花清,就如高貴的女王一般,那樣的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花清在從中搗亂?
這些貨物,是花清要的?而她卻故意逼緊王天邢,想要折磨他們幾個?
不對啊,花清不是不太喜歡她這個兒媳婦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再說了,當初花清來這裡的時候,她都還不認識王天邢啊……
蘇一萱的頭腦有些亂,看著對面的花清靠在了身邊那個男人的懷裡,小鳥依人的用溫柔的聲音道,「親愛的,這就是咱兒媳婦兒了。」
親愛的?兒媳婦?那個男人,是夜冰的爸爸?怎麼可能呢?夜冰明明說過,他父親早就死了啊,怎麼會……
聞言,凌函有些不爽的來了一句,「阿清,你這話就不對了,萱萱明明是我兒媳婦。我兩個兒子都在呢……」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他兩個兒子,花清才一個,要算,蘇一萱也是他凌函的兒媳婦,怎麼也輪不到她花清的。
不過,他的語氣一點都不沖,就像是在跟好朋友之間開玩笑一般。
蘇一萱傻了,凌函跟花清很熟?她怎麼不知道?
艾伊莎也笑了,「可不是,清姐,萱萱不但是我們兒媳婦,還是我家閨女呢。」
花清的臉色變了變,突然撇撇嘴,一副小女人的樣子,道,「我說,艾伊莎,我們都爭了這麼多年了,你們兩個怎麼就不讓我贏一回啊?你說,凌函被你給搶走了就算了,怎麼連兒媳婦都被你搶去了,真是……」
花清一臉不悅,可那樣子卻不像是真的生氣了,讓蘇一萱看著更是一頭霧水。
你說一個本該是死了的夜冰的爸爸突然出現就算了,現在,聽花清和凌函的語氣,敢情他們兩個當年還有過……姦情?
咳咳,蘇一萱嘴角抽了抽,總覺得自己今天好像是聽到特大新聞了。
艾伊莎不怒反笑,「你這話就不對了,清姐,他可不是我搶來的,是我贏回來的。」是她用這麼多年的等待和付出,贏回來的。
花清搖搖頭,歎道,「真是敗給你們了,罷了,聽說夜冰也在這裡幫忙,我就再給他們幾個月的期限,讓他們慢慢把那東西整出來吧。」
說完又對身邊的男人道,「親愛的,沒問題吧?」
男人笑了笑,伸手攬住花清的肩膀,「咱自家的兒子和兒媳婦,我還能計較什麼?別說是幾個月,幾年都沒問題。」
花清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其實就是想趁著這次機會,讓咱兒子去接觸那些軍火,然後將來好繼承你那點破家業的。」花清說著有些酸酸的道,「你說你一去就是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看看我跟兒子,如今一回來就跟我搶兒子,真是沒天理。」
男人爽朗的笑了起來,「阿清,我這不是讓你如願了這麼多年呢?冰兒這些年跟著你,混了這麼久的黑道,將來怎麼說也要繼承我的家業啊,對不對?」
蘇一萱這才恍然大悟,這幾個人精,居然是在利用蘇一萱和凌函以及王天邢的關係,想著要把他們自家的兒子扯進來,讓夜冰多瞭解這些東西,將來好繼承家業呢?
天哪,這些老不死的,真是會折騰人,蘇一萱覺得,她和她那些不可一世的男人們,都弱爆了,完全被這些老頭子給算計了,玩得團團轉。
偏偏,他們被玩弄了,到最後來還得感謝那幾個人,感謝他們給了他們一條生路。
靠,蘇一萱覺得自己快被氣死了。這些人,日子過的太逍遙了沒事幹是吧?居然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
蘇一萱咬著嘴唇,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生氣的看著對面那一對男女,怒道,「公公婆婆,你們似乎玩的有些過火了。」
花清和夜冰的父親夜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這丫頭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而蘇一萱沒有理會他們那驚訝的表情,而是大聲的道,「你們知不知道,因為這些軍火裝備的事情,他們有多辛苦,多煎熬?天天吃不飽睡不好,都在忙著折騰那些事情,你們現在卻告訴我,那些不過你們的一個玩笑……」
看到蘇一萱激動的樣子,花清歎了一口氣,她知道蘇一萱是在擔心她的那些男人們,但是,她卻必須告訴蘇一萱,現實是殘酷的。
她正襟危坐,嚴肅的道,「你這麼關心他們,我有些意外,也有些欣慰。但是蘇一萱,我也不怕告訴你,假如,今兒的事不是剛好遇到了我們,你以為,他們還有退路嗎?可憐天下父母心,你以為我們就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教育孩子嗎?我們也是為了他們好,這個世界會有很多算計和被算計,他們還年輕,不多吃點苦頭,將來才真正的會吃虧。」
蘇一萱沒有想這麼多,在她看來,她身邊的男人已經很強,他們不需要這些所謂的培訓,他們不是小孩子,他們也不喜歡被這樣耍的團團轉。
只是,花清說的也有些道理,但蘇一萱還是不能認同。
她剛想反駁,身後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媽,我想說,其實我們真的不需要你們的寬容和特地的培訓。」
蘇一萱轉身,考到一身黑襯衫,臉有些髒,卻依然帥氣十足的夜冰。
他就這樣站在大廳的入口,一雙比狼還要犀利的眸子,冷冷的看著花清。
蘇一萱看到他,心跳都快停止了,幾乎是想也不想,她就對著他衝了過去。
「冰,你回來了……」
夜冰移開視線,落在蘇一萱身上的時候,他的眼神立刻就溫柔了許多。看著她挺著大肚子,顫顫巍巍的跑向自己,夜冰的心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張開手,他微笑著,將她抱進懷裡,道,「萱,我回來了,沒事了,我們成功了。」
他說他們成功,他們成功完成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他們沒有對那些惡勢力低頭,也沒有讓花清他們得逞……
蘇一萱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夜冰的身上有些髒,但是她卻能聞到他身上那特有的味道,伴隨著淡淡的汗水味,讓蘇一萱覺得十分的安心。
她緊緊的抱住他,那小小的手,像是蔓籐一般,緊緊的,緊緊的將他抱住,生怕他會溜走了一般。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一定可以的。」蘇一萱流著幸福的眼淚,緊緊的靠在夜冰懷裡,心裡滿是激動。
夜冰輕輕拍著她的背,揉著她的長髮,低頭,看著她有些泛紅的眼眶和水潤的小嘴,二話不說就低頭,一口堵住。
「嗯……」蘇一萱低吟一聲,手很自然的就環住了夜冰的脖子,她的身體軟軟的靠在他懷裡,感受他瘋狂霸道而又熾熱的親吻,一顆心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吻得很深,很投入,蘇一萱也熱情的回應著,微仰著頭,踮起腳尖,與他融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他們旁若無人的親吻著,完全不顧蘇一萱身後那兩對大跌眼鏡的男女。
凌函心裡有些酸酸的,但也很欣慰,因為這些小子沒有讓他失望。只是,她更希望現在抱著蘇一萱的是他兒子……
花清的眼眶有些濕潤了,看著夜冰跟蘇一萱抱在一起,那幸福的模樣,心裡最柔軟的的地方被觸動了。
她的兒子,長大了,已經學會如何去愛一個人,去保護一個人。雖然那個女人不太乖,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她也清楚,這個世界上除了蘇一萱,只怕任何人都不能給夜冰幸福了。那是她的兒子,只要他幸福,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花清抽泣著,靠在身邊的男人懷裡,聲音含糊的道,「老公,我們兒子長大了。」
夜麟歎口氣,緊緊的抱住懷裡的女人,點點頭,「是啊,不愧是我的兒子。」
看到這一幕,凌函也頗為感動的抱住了艾伊莎,這一刻,他們的心也是幸福的。
熱吻持續了五分鐘,夜冰才不捨的鬆開蘇一萱,看著她泛紅的小臉,以及臉上那明顯的黑眼圈,他心疼的道,「傻瓜,是不是昨晚沒睡?」
蘇一萱點頭,被他這一問,眼淚就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嗯,人家擔心你們嘛……」
夜冰歎息,「傻瓜,沒事了,一切都好了,有我們出馬,就算是不可能的事,我們也會把它變成可能。」
是的,他們六個都是人中之龍,他們的本事,絕對沒有任何人會懷疑,而他們合作,那必然是天下無敵的。
蘇一萱點頭,靠在夜冰懷裡,激動的道,「我知道,你們是最棒的,你們是全世界最棒的男人,我愛你們,冰……」
夜冰笑了笑,擦乾她的淚,柔聲道,「好了,我們下去看看,嗯?」
蘇一萱點頭。
卻聽夜冰道,「爸媽,岳父岳母,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可以下來驗貨了。」
那一句岳父岳母,讓凌函和艾伊莎滿臉汗顏。你說,那是他們乾女兒,也是他們兒媳婦啊,這一聲岳父岳母,叫他們如何再花清面前繼續炫耀?
看到花清投來的得意的目光,凌函的臉頓時就黑了,可是想要糾正夜冰,他們也無從糾正,畢竟,這女兒也是他們的……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大廳,就直奔p層。
p層的大門打開,蘇一萱等人順利的就進去了,鬼離依然在守門,看到夜冰他們進來,對他們笑了笑,「東西全部準備好了,幾位請隨我來。」
跟著鬼離七拐八拐的,過了狹窄的隧道,眼前突然一亮,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很寬敞的地方。
是的,很寬敞,比這整個別墅的面積還要大。
蘇一萱才知道,原來,王天邢早就將p層和h層打通,此刻這地方,就是兩個樓層聯合起來的。
而他們的面前,擺滿了各類的軍火裝備,那聲勢浩大的模樣,是蘇一萱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看到那些東西,她徹底的傻掉了。
天哪,這地方,擺著數都數不清的裝備,那些東西,看起來製作十分的困難,蘇一萱怎麼都不敢相信,這麼多的東西,真的是他們這兩個月裡製作出來的。
這架勢,就算是有幾千人,只怕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做完了吧?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若不是親眼所見,別說是蘇一萱,就是花清和夜麟都不敢相信。
凌函和艾伊莎這段時間其實一直都在這別墅裡,所以對這些東西都是沒有那麼驚訝。只是,他們的眼底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動的和興奮。
由此可見,蘇一萱的那些男人們,真的是做了一件驚天動地泣鬼神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五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齊刷刷的從一邊是一個小房間裡走了出來,他們的樣子都有些狼狽,似乎是幾天沒洗澡了,臉髒髒的,衣服也髒兮兮的。
可是,他們的臉上卻帶著勝利的笑容,他們的身影那樣的高大,他們走的那麼正直,那麼平穩。蘇一萱覺得,他們此刻才是最最最最帥氣,最最最最迷人的時刻。
她記得的上前幾步,看著他們帥氣十足的走向自己的模樣,眼淚像是斷了的線一般,不停的落下。
南宮溯嬉笑著,上前一把將她抱住,可愛的臉上帶著難掩的疲憊和激動,在她臉色親了一口,「寶貝,感動嗎?」
蘇一萱重重的點頭,泣不成聲。
南宮溯被踢下去,風臨熙也將她抱住,那雙溫潤的眸子佈滿了血絲,似乎已經幾天沒休息好了,他吻了吻她的紅唇,柔聲道,「小萱,我們沒有讓你失望。」
凌子瑜一身銀灰色的襯衫,短髮有些凌亂,而那雙犀利的眸子卻依然精神抖擻,他抱住她就狠狠的親吻她的嘴,好一會才喘著氣,道,「萱兒,你老公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蘇一萱再次點頭,用含糊的聲音大聲道,「是,你們是世界上最好,最帥氣的男人。」
凌子瑜滿意的勾起了嘴角,眼底滿是幸福。
白羽霖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睛,心疼的道,「傻丫頭,都有黑眼圈了,不漂亮了哦。回去我給好好你按摩,好不好?」
他金黃色的頭髮,擋住了半張臉,那雙桃花眼裡卻滿是關懷。
「好……」她伸手,將他的頭髮撫開,露出了那張完整的臉,妖嬈,嫵媚,誘人。
王天邢站在那裡,久久的看著她,卻一直沒有過來,直到,蘇一萱忍不住了,撲過去抱住他,抽泣著道,「太好了,太好了……」
王天邢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這才有了一絲血色,他緊緊的抱著她,很緊,很緊,似乎想要將她整個的揉進身體裡,跟他融為一體。
他抱著她,低頭,霸道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下,他吻的很深很深,一邊吻還一邊啃咬著,似乎想要讓她永遠的記住這個吻,記住他這一刻的激動和那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王天邢才不捨的鬆開她,卻只道了一句,「萱萱,你做的飯菜很好吃,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所以,我要吃一輩子……」
蘇一萱心中一動,這一刻才明白,原來他們什麼都知道,她給他們做飯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瞞過他們,可是他們卻什麼都沒有說……
她點頭,吸了吸鼻子,笑道,「好,一輩子,說好了,不准騙人。」王天邢閉上眼睛,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疲憊的臉上滿是幸福。
她不會知道,那天王天烈將她做好的飯菜送來的時候,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了。而她的那些飯菜,就像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不但讓他有了工作的力氣,更是給了他無限的動力和勇氣。
看著蘇一萱跟這些男人們一個個的擁抱,那幸福的樣子,任是花清也被感動了,她擦了擦嘴角眼角的淚,拍拍夜冰的肩膀,道,「冰兒,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會死都要跟她在一起了。」
是的,她明白了,之前一直反對的她,也不會再反對了。
夜冰笑了笑,看了一眼花清身邊的男人,「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解釋了?」
花清一愣,看著夜冰那冰冷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好兒子,好樣的,你放心,媽媽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那些軍火裝備很快就被搬走了,而累壞了的六個男人,則是跟蘇一萱一起回到了家裡,他們一個個的去洗澡了,蘇一萱則是拉著王天烈和白秋夜在廚房裡做飯。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蘇一萱跟王天烈之間的關係也改善了許多,使喚起王天烈這個弟弟來,也更加的心應手了。
一會指使他做這個,一會指使他做那個,一點都不客氣。
王天烈雖然有些不悅,可是,哥哥沒事了,他心情好,就沒有跟蘇一萱計較。
倒是白秋夜,站在廚房裡,看著蘇一萱那認真的笑臉,心裡也甜甜的,覺得,若是能像這樣,一輩子看著她的笑臉,那該多好。
一輩子,對他來說本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但是,他也明白越是奢侈的東西,就越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
不就是所謂的絕症麼?這沒什麼好怕的,只要他堅持,接受治療,心不死,就不會死。
熱鬧的晚飯很快就開始了,幾個累壞了的男人們,經歷了這麼一件事,感情也好了許多,餐桌上一個個都有說有笑的。
這不,南宮溯取笑王天邢,說他們去到的那天,王天邢那樣子有多麼慘烈,簡直慘不忍睹。王天邢會客氣麼?不會,他一出口,就氣得南宮溯火冒三丈,差點沒打起來。
好在蘇一萱還在這,他們最多也就吵吵,並沒有太大的動作。但是,雖然他們的感情好了許多,到了關鍵時刻,他們還是一點兄弟之情都不顧,例如……
「這次的事情我的功勞最大,寶貝今晚跟我睡。」夜冰一點都不客氣的開始搶人。
南宮溯不服,「憑什麼說你的功勞最大?我也有帶人過去幫忙好吧?」
「我倒是覺得你們都太粗魯了,今晚小萱還是在我懷裡比較安全。」風臨熙溫柔的笑著,一句話就把所有人給得罪了。
「你又知道我們對萱兒很粗魯?」凌子瑜瞪了風臨熙一眼,「不會是你自己在床上是個禽獸就亂想我們把?」
風臨熙的臉色微變,卻是對蘇一萱道,「這句話你問小萱不就好了?」
白羽霖嘴角勾起,「你們都別爭了,今晚她跟我了。」沒有任何理由,這就是耍流氓。
倒是王天邢不緊不慢的道了一句,「得了,我跟萱萱劫後餘生,今晚她是我的,你們都乖乖回去。」
王天邢這一出聲,南宮溯怒了,「你還好意思說?我們當初就不該心軟你幫你,不幫你,看你還能不能再在這裡蹦躂。」
白羽霖點頭,「南宮說的有道理,要不然我們就少一個情敵了,活受罪了這些天。」
聽著他們的對話,蘇一萱哭笑不得,而白秋夜和王天烈眼底則滿是驚訝而後就是尷尬。
這些男人,還是他們認識的那些不可一世的、神一般存在的男人嗎?天哪,他們現在這是在做什麼?爭寵?為了今晚誰侍寢爭個你死我活?
說不驚訝的騙人,此刻,王天烈和白秋夜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那幾個男人,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切實際,可它偏偏又是真實的。
他們看這飯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也不好意思再聽他們爭吵下去,不然,他們真的不知道今後該用什麼樣的眼神去看著六個男人了。
他們起身,笑著,告別,然後慌忙的離開。
只是,他們還沒走出大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了更勁爆的聲音……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的聲音有些清脆,有些爽朗,還帶著一些羞射,她說了什麼?
她說,「好了,都別吵了,今晚大家都累了,只要你們保證不亂來,我們就一起睡吧。」
一起睡?是的,白秋夜和王天烈沒有聽錯,那個蘇一萱說,她今晚要跟這六個男人,一,起,睡!
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可想而知,蘇一萱跟他們一起睡,不被吃得渣都不剩才怪!
聽到蘇一萱這句話,王天烈和白秋夜差點頭撞上門框,哪裡還敢繼續留在那個屋子裡啊,立刻腳底抹油,跑的比兔子都快。
而這回,他們的屋子裡,立刻響起了一陣歡快的呼喊聲,他們叫道,「好耶,寶貝,今晚,讓我們好好伺候你。」
蘇一萱很快就被他們推回了房間,連餐桌都沒有收拾,她就被放在了那張漂亮的大床上,然後,一前一後,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六個男人將她圍在了中間,開始了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不多時,房間裡就傳來了一陣誘人的呻吟聲和歡笑聲,那聲音,一聲聲的,在這夜空蔓延開來,被風吹散,飄落在了遙遠的地方,似乎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很幸福,非常幸福,說不出的幸福……
她是孕婦,男人們不敢太猛,一個個的,動作很溫柔無比。他們這些天都很忙,已經整整一周沒有碰過她了,這一觸碰,每個人都是那個乾柴啊,那個烈火啊,燃燒的整個屋子都快承受不住了。
……
五個月後的某天。
醫院。
產房裡爆發出了一陣巨大的叫喊聲。
「啊——!好痛,好痛啊……嗚嗚,我不生了……」
「夫人,用點力,快了,快生出來了,別放棄啊……」
「嗚嗚……好痛,嗚嗚……啊……」
產房裡,叫喊聲響徹天地。
而產房外,六個高大的男人,身上穿著整齊的襯衫,一個個的揪起了心。站在產房外,聽著裡面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有的在不停的走著,有的在邊上坐著,有的則是在不停的抽煙,總之,他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似乎恨不得在裡面受苦的人是他們自己。
當然,若是生孩子也能由男人來生的話,蘇一萱一定不會選擇讓自己生的,這感覺,太他媽痛苦了。
外面那群男人,還要她一人生一個?
開玩笑,她生一個就差點丟了半條命……
「該死,我要進去看看。」夜冰將手裡的煙頭丟下,也不管眾人的阻攔,就要衝進去看看。老婆在給他生孩子,他能不心疼,能不著急麼?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推開門,裡面的叫喊聲停止了,接著洪亮的嬰兒哭喊聲就傳了出來……
「哇,哇哇……」
洪亮的嬰兒哭喊聲,讓門口緊張了四五個小時的男人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一向鎮定的夜冰,聽到那聲音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一把抱住了身邊的白羽霖,激動的叫道,「霖,我孩子,我的孩子出生了。」
白羽霖也很是激動,拍著夜冰的背,安慰道,「是啊,萱萱給你生孩子了……」
「太好了……」南宮溯激動的笑著,臉上那笑容,比夜冰還有燦爛。
「不知道我們的第一個小寶貝是公主還是王子?」風臨熙溫柔的笑著,眼底滿是幸福的笑容,彷彿那是他的一般。
凌子瑜咬著牙,笑道,「下一個,必須是我的孩子。」他可是她的大老公,居然被夜冰搶了先,他很不服氣有木有?
王天邢笑著搖搖頭,拍了拍凌子瑜的肩膀,道,「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凌總,第二個孩子,我勢在必得。」
這些男人,就這樣一個個的吵了起來,然後等產房的門一打開,就為了上去,夜冰抱著孩子,激動的哄著,其他男人圍著那張床,開始噓寒問暖。
這,是多麼幸福,多麼美好的一個大家庭啊……
……
某日。
早上的陽光十分燦爛,蘇一萱抱著孩子在樓下曬太陽,南宮溯在身後給她捏著肩膀,一臉討好的笑道,「小萱兒,你生完寶寶多久了?」
蘇一萱愣了愣,看著懷裡熟睡的小不點兒,笑道,「嗯,兩個多月了吧。怎麼了?」
南宮溯立刻激動的回答,「到明天剛好就是三個月了,小萱兒,我憋不住了,我想要……」
產前三個多月,產後又是三個月,他們憋得都快死掉了。
蘇一萱「撲哧」一聲,白了他一眼,道,「瞧你那猴急的樣兒,我現在要帶寶寶,沒空。」
南宮溯吹了個口哨,接著,慕小晴就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蘇三,這孩子就我幫你帶著先吧。」
說完,慕小晴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道,「我得先學學做母親不是?」
蘇一萱嘴角猛抽,「小晴,你來的真不是時候。」敢情這小妞是被她身邊的這群餓狼叫來的,看來,她今天貌似很危險啊……
可是,慕小晴卻將她的孩子抱了過去,道,「哎喲,對於南宮來說,我這一來可是雪中送炭啊,不是麼?」說完調皮的對蘇一萱眨了眨眼睛,然後就抱著孩子離開了。
蘇一萱欲哭無淚,只能在原地叫著,「誤交損友啊,損友……」
南宮溯已經迫不及待的拉著她回到了房間,而房間裡,出乎她意料的,居然已經坐了五個男人,每個人都……穿著睡衣……
蘇一萱嘴角猛抽,「喂,你們,不能亂來,我,我那啥,才剛生完,不宜做那劇烈運動,唔……熙,放……開。」
「小溯,別,別亂動……」
「啊,唔……冰,手,拿開,拿開……」
「子瑜,啊,好癢……」
「聽到沒有,王天邢,你找死,喂,不要……」
「嗚嗚,霖,不要這樣,哎喲,累死我了……」
幸福的節奏響起,房間裡,很快就傳來了一陣仙樂。
六個餓壞了的男人們,如狼似虎的將某只小綿羊按在床上,開始輪番上陣……
而你只可憐的小綿羊,在他們的攻擊下,潰不成軍,嘴裡很快就唱出了歡快的歌兒……
——全文完
------題外話------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