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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二章 接風宴 文 / 龍蘭野人

    朱青的話讓賽時遷不可不注意。若是他孤身一人,就憑這鼓上蚤的功夫,江湖上還沒有幾個人弄得過他,但是如今身邊有了女人,他上次差一點就害了自己的女人,這一次,他決不能讓秦香再陷入危險了。

    「好!全聽你的。可是,秋菊四姐妹怎麼辦?」賽時遷雖然答應朱青帶秦香離開,但是他想起同行的秋菊四姐妹,如果不安排好她們四人,想必秦香也是不會願意一人離開的。

    「放心。我自有安排。」朱青道。

    待眾人各自安頓休息。朱青和玄武兩人來到櫃檯,掌櫃的自然也是朱青的人。看到朱青和玄武走來,便強打著精神點頭哈腰道,「大哥,你們還沒休息呢?」

    「早些時候在船上瞇了一會兒,這會兒還沒有睡意。我問你,方才樓上叫喊的那人是誰?你們可查清楚了?」朱青問道。

    「對,聽那人的語氣,中氣十足,不像是一般人,或許還有些功力。」玄武補充道。

    「兩位大人說得沒錯,那人確實不是一般人,而是名震江湖的『樊山鷂』高傑!」掌櫃的輕聲應道。

    「什麼?!」朱青和玄武異口同聲驚訝道。

    「江北四鎮之首高傑?」朱青覺得不可思議。

    「什麼江北四鎮?」玄武和掌櫃的聽了朱青的話,驚訝問道。朱青這才意識到,此時的大明,還是崇禎的天下,而江北四鎮是南明的事兒了。

    「哦,沒事兒,總之是個厲害角色。」朱青隨即掩飾道,他怎麼能說高傑會是南明的重臣呢?這可是殺頭的死罪。

    「誰說不是呢?據說還是『賀瘋子』賀人龍的得力干將呢。」掌櫃道。

    「賀人龍?」玄武一聽,看了朱青一眼,「大哥,看來是冤家路窄啊。你上次把那賀人龍給繳了,我聽說江湖上都在傳這個『番山鷂』揚言要為『賀瘋子』報仇的事兒呢。」

    「哼,難道我就沒有耳朵嗎?這事兒我早就聽說了。我不擔心高傑來找我報仇,我擔心的是另一點。」朱青冷笑道。

    「何事兒?」

    「你們既然都知道這個『番山鷂』投靠了賀人龍,自然也應該知道他的來頭吧?這『番山鷂』高傑,本來是『闖王』李自成的部下,後來因與李自成的小妾邢氏私通,愧懼李自成而攜邢氏投奔賀人龍。勾引二嫂,那是江湖大忌,可這高傑愣是鋌而走險,現在看來,雖然敢愛敢恨,但此人品行也可見一斑。」朱青搖搖頭冷笑道。

    「沒錯,這事兒確實在江湖上有過一段風波。但是據說很快被壓下去了。」掌櫃道。

    「其實道上的人都說這個高傑生性乖張,雖然投了明軍,卻沿襲了流寇的惡習。」玄武這一說,卻讓朱青想起那個歷史上一路南下一路搶掠的高傑,但想到這個,他便想到了和高傑有著密切聯繫的史可法。

    雖然高傑不甚被別人待見,更是在揚州吃了閉門羹,但是不論是賀人龍還是後來的史可法,對高傑這個部下都甚是器重,所謂知遇之恩,高傑自然也率性為這二人謀事,比如揚言要殺朱青替賀人龍報仇,和歷史上史可法對他被江南士紳所害的痛惜都可看出高傑的本事非同一般。

    想到這兒,朱青竟情不自禁地想起史可法痛失高傑的那句話,「中原不可復為矣。」頓時,朱青的內心充滿矛盾。

    「大哥?怎麼了?」看到朱青突然念出這樣的話,玄武疑惑道。

    朱青搖搖頭,「沒什麼,突然想起一句詩。隨口念了念。對了。閒談莫論人非,靜坐常思己過。不管怎麼樣,高傑畢竟投了我明軍,雖然他與我或許有個人恩怨,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力量安內攘外。所以,告訴兄弟們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率先挑事兒。」朱青叮囑道。

    玄武和掌櫃的點頭道,「明白!」

    「可是,大哥,要是被他發現我們住進了寧莊客棧,特別是你。該怎麼辦?」玄武仍舊擔心道。

    「若真是那樣,我自會處理。我最擔心的還是林白。」朱青道。

    「是!我會吩咐下去,讓所有人不可輕取妄動。」玄武堅定道。

    朱青點點頭,「嗯。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到外面走走。」

    玄武點點頭,上了樓。

    朱青剛想出門,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又問了一下掌櫃,「對了,好端端的,高傑怎麼回來寧莊客棧留宿?」

    「大哥您不知道,據說麗春院昨日新來了一批蘇州美女。也不知道是誰走漏的風聲,江湖上都盛傳明日麗春院會舉辦接風宴,到時,那幾位蘇州美女將首次在麗春院登台亮相。您剛才不是說了嘛,這高傑就好這口,要不然他怎麼會背著李自成幹那事兒呢。這不,為了一飽眼福,學貓偷腥,很多揚州的公子少爺都擠到這附近。這高傑自然不能落下。寧莊客棧不說全揚州最氣派的客棧,但確是麗春院附近最氣派,最上檔次的客棧了。高傑怎能在美人面前矮人一截?所以早早就訂了房間等了。」掌櫃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朱青邊嘀咕著邊緩緩走出客棧。

    走出客棧,朱青朝巷子望去,「麗春院」三個大字被紅燈籠照得發出曖昧的光。朱青不自覺地走了過去。

    麗春院,是朱青穿越夢開始的地方,他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麗春院的姑娘。後來更是在麗春院被陳圓圓救下,而且對她一見鍾情,隨陳圓圓渡船北上,為了一個男人的承諾和夢想加入了錦衣衛,至今,物是人非。當初的理想也似乎早已破滅,衍生出新的理想,從兒女情長走向國家大義。朱青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感歎這世事無常。

    朱青邊走邊想起往事一幕幕。竟不知不覺來到麗春院的門前,他沒有進去,甚至沒有靠近。因為他不是來回憶的。

    朱青隱蔽在夜色裡,學了三聲鳥叫,麗春院的二樓突然打開一扇窗,探出一個腦袋,機靈的望了望,隨即整個身體躍出窗外,幾步不發出任何響聲的落地。那人四處瞄了幾眼,隨即輕聲喚道,「大哥?」

    這個便是賽時遷的聲音。

    就在賽時遷四處尋找朱青的時候,躲在樹叢後面的朱青突然閃出來,輕輕拍了賽時遷的後背。賽時遷驚訝得差點叫出聲來。

    「噓!過來!」朱青輕聲喚了一聲,將賽時遷拉近隱蔽處。

    「你怎麼出來了?」其實賽時遷早就知道朱青一行到達揚州了,但是朱青說過有事他會自己找賽時遷。所以賽時遷沒有輕舉妄動。

    「有事找你。」

    「何事?」

    「接風宴。」

    「怎麼?你都懂了?」

    朱青點點頭,隨即問道,「你們到底怎麼想的?我想現在的處境,隱蔽唯恐不及,你們倒好,沸沸揚揚地想弄個什麼接風宴。」朱青的話帶著苛責。

    「這事兒怪我,一時沒能阻止。我們剛到達揚州城,秦香便讓熟人前來通知麗春院的故人前去接應一下,沒想道那故人說跟秦香等好姐妹久別重逢,要好好給她們接風洗塵。而且在迎接我們的路上就傳開了這事兒,到我們面前的時候,這消息已經傳遍揚州的煙花巷了。我們覺得興許就是大家吃個飯,熱鬧熱鬧,也就沒怎麼在意,沒有驚動你。」賽時遷無奈道。

    「哎,你知道這事兒鬧多大嗎?」朱青道。

    「怎麼了?是不是很嚴重?」賽時遷擔心道。

    「揚州城幾乎所有的公子少爺們都聚集到附近客棧,幾乎把這幾條街的客棧都擠爆了。」

    「啊?不會吧?竟然這麼嚴重?」聽朱青一說,賽時遷越發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簡單了。

    「其實,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秦香樓的幾位姑娘能使揚州城萬人空巷,也很正常。可是,偏偏這裡邊就有不能見的人。」朱青道。

    「什麼人?」

    「高傑。」

    「『番山鷂』?」賽時遷一聽,也是大吃一驚。

    「現在你知道事情有多麻煩了吧?」朱青語氣平靜下來。

    「嘿,這個『番山鷂』我早有耳聞。聽說後面又因為賀人龍的死跟你接下樑子,看來,我們這次是惹了大·麻煩了。」賽時遷有些自責。

    朱青拍拍他的肩膀,「我來找你,不是責備你。我是來告訴你情況,讓你帶嫂子離開。」

    「離開?」賽時遷一聽,驚異一問,陷入沉思。

    「『番山鷂』?」賽時遷一聽,也是大吃一驚。

    「現在你知道事情有多麻煩了吧?」朱青語氣平靜下來。

    「嘿,這個『番山鷂』我早有耳聞。聽說後面又因為賀人龍的死跟你接下樑子,看來,我們這次是惹了大·麻煩了。」賽時遷有些自責。

    朱青拍拍他的肩膀,「我來找你,不是責備你。我是來告訴你情況,讓你帶嫂子離開。」

    「離開?」賽時遷一聽,驚異一問,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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