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 治療 文 / 風王殿
「佐助，這件事需要你的幫助。」
佐助看著坐在前面的五代火影，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在一邊緊張的搓著手的西瓜頭男人。
「佐助，你一定要答應啊！事到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佐助……」
凱死死地抓著佐助的肩膀，死命的晃著。
「等一下，」佐助費力的推開纏著他的凱，沒有理會他的請求，而是皺著眉頭看向綱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頭霧水的被凱從一樂拉麵抓來了火影辦公室，後面還跟了一個小尾巴。
「就是！婆婆，我們的拉麵還沒有吃完呢，到底要佐助過來有什麼事？」鳴人的雙臂交叉放在腦後，一臉不滿地盯著害他沒有吃到午飯的罪魁禍首。
「是關於小李的事。」
「濃眉他發生什麼事了？」鳴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從個人恩怨被調離了。
佐助看著粗神經的鳴人一臉緊張的詢問著狀況，心裡默默地歎氣，他怎麼就這麼愛操心呢？
綱手把事情的始末說給在場的幾個人聽，應該說她主要是說給佐助聽的。
「您的意思是需要查克拉？如果是那樣的話，即便是其他的醫療忍者都可以做得到吧？」寧次最先發現了問題。
「是呀，」天天點著頭，很贊成寧次的話，「如果是為了細胞活化的準備，只要是查克拉強大的人應該都可以幫忙呀？」
「我知道你們都很疑惑我會選擇佐助，但是這次的治療的確是只有他才能幫忙，」綱手坐在座位上，從桌子的上方抽出了一份文件，「這是你們所有人的身體檢查報告，佐助的身體素質雖然算不上好，但若是單憑查克拉這方面來談的話，他的確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是濃眉老師還有其他上忍也是可以幫忙的吧？難道說上忍的查克拉還比不過佐助？」鳴人不滿意的問著，幹什麼就連這種事都需要麻煩佐助呀？
「鳴人，要是可以的話我是希望用自己的能力來幫助小李的，可是，」凱看了一眼綱手，顯得有點為難。
「算了，我來解釋吧，」綱手擺擺手，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這次的治療方案是由我全權負責，按照最開始的決議，我本人是不贊成李洛克接受治療的，因為這場手術的危險性極高，一個不慎就會讓他失去性命。」
「危險性很高？那麼成功的機率是多少？」一想到自己的同伴在遭受著無法想像的煎熬，天天急切的詢問。
「只有不到百分之四十，」綱手並沒有計較天天的失態，她知道無論是誰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會很好的把握情緒，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孩子，「所以最開始我是極力反對這場可能性過低的手術的，但是後來我翻閱了很多醫療書籍，從那裡我發現了一個非常有用的治療手法——細胞活化。具體的方法我就不多做解釋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需要大量的查克拉加以維持整場手術，不過因為手術的耗時會很長，所以若是中途出現查克拉斷流的情況而導致手術被迫中斷的話，那麼李洛克必死無疑。」
「那麼只要找到查克拉強大的人就可以了不是嗎？」鳴人嘟著嘴，「濃眉老師還有卡卡西老師都可以辦到這點啊。」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綱手阻止了凱想要說的話，「如果是凱或是任何一個精英上忍的話的確可以勝任，並且會將手術的成功率提至百分之五十六到百分之五十八，這是一個很好的數據，並且只要成功率達到一半以上我是不會拒絕對於李洛克的治療的。」
「那為什麼還要選擇佐助呢？」
「我在這幾天也研究了很多，出於人數的限制，這場手術不宜太多人在場，人越多，我的注意力越容易被打散，所以除卻我、還有幫手靜音，我還可以允許一個人的進入。關於能力方面並非我不信任凱，而是我所需要的是與李洛克年紀相仿的更加有生命力的查克拉。一方面要具有堅持下來整場手術的能力，一方面又要與患者年紀相當，所以，你們的導師阿凱向我推薦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佐助嗎？」鳴人看了凱一眼，雖然他知道佐助的能力很強，但是卻還是有點不放心，「對佐助會有什麼影響嗎？」
「是的。聽完綱手大人的話，我就推薦了宇智波佐助，他的實力我認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凱看了看仍舊沒有什麼反應的佐助，「佐助，這是我作為一個老師的請求，請你答應。」
他彎下身子，背部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阿凱老師！」
「濃眉老師！」
天天還有鳴人睜大眼睛看著凱向一個與他們一般大的孩子行此大禮，那彎下的腰不僅是一位老師的請求，想必更是一位父親的心願，在他的心裡，李洛克或許就是他的孩子。
「不過並不是沒有一點危險，」綱手咬了下嘴唇，看著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佐助，「一旦治療開始，你的生命就會與李洛克緊密相關，若是手術失敗的話，你的生命也會結束。」
一時間，房間寂靜無聲。
「婆婆，如果佐助幫忙的話，成功地概率會是多少？」鳴人知道綱手是不會無緣無故的牽扯到佐助的。
「百分之七十，甚至會更高，因為佐助的查克拉是個未知，我沒有具體的統計過他的實力，只是按照為數不多的數據來看，他的成功率會更高些。」
「也就是說成功得可能性更大些，」鳴人舒出一口氣的，「這樣的話，我還是相信婆婆的實力的，一定會沒事的。」
「不，就算手術成功，也會給身體帶來一定的負擔，況且佐助的身體並不是很好，所以會造成什麼影響我也不確定。」
「那麼，佐助，告訴我你的決定。」綱手的表情很嚴肅，這件事需要謹慎考慮才能夠得到結果，
「我會給你考慮的時間。不過，這件事我不想勉強你。」
「佐助……」鳴人欲言又止，想必他也知道裡面的利害。
若是佐助不幫忙，小李的手術成功性在一半以上，只是高不了多少而已。
若是佐助幫了這個忙的話，小李康復的可能性就大大的提高了，但是卻要做好佐助會因此而受傷的準備。
「綱手大人！」凱聽到若是佐助參與治療不管是否成功都會遭受一定損失的話語，一下子抬起頭看向綱手，「我雖然急於治好小李的身體，盼望他的康復，但是我不可以拿其他的學生的身體開玩笑，您之前並沒有告訴我這件事，如果您事先告訴我的話，我是不會向您推薦宇智波佐助的！」
「這件事的決定權在佐助的手裡，凱，」綱手輕描淡寫的說著。
佐助看著綱手的眼睛，裡面平靜無波，好像他們所探討的事情與他沒有關係一樣。
「請等一下！」沒有敲門沒有通報就一下子闖進了火影辦公室，小李拄著枴杖，一步一步，吃力卻堅定的來到屋子的中間。
「阿凱老師，火影大人，我願意接受這次的治療，不管結果怎樣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拒絕佐助的幫忙，我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害了佐助。」
「小李……」小櫻也從門外走了進來，從一開始她就站在門口，和小李一起，把裡面的人說的話全部都聽了進去，雖然很自私，但是如果說到內心的真正想法，她是不會希望佐助遇到任何危險的。
「雛田大小姐，你也在？」寧次看見從門後走出來的人有點吃驚。
「是……我們班剛剛完成任務準備來向火影大人報告……」雛田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如蚊子般微小。
「火影大人，就不能想想其他方法嗎？」牙他們也完全瞭解了事情的始末，兩個選擇都是很讓人為難，但是如果僅憑自己的心的話，他是希望佐助拒絕掉參與這次治療的。
夕日紅站在一邊，沒有打擾此時的氣氛，她知道現在所有的決定權都在站在不顯眼的窗戶邊緣的的黑髮少年身上。
「婆婆，可不可以再想想其他的辦法？你那麼厲害……」鳴人的話被綱手打斷了。
「我知道你們的擔心，但是，」她把視線移向了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話的佐助身上，「我想要知道當事人的想法。」
霎時，所有的目光都轉向了面容依舊淡然的佐助的身上。
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佐助抬頭，「這還用問嗎？」
一句話，頓時讓凱的心有了說不出的複雜，的確，這種需要如此大的犧牲的舉動就算被拒絕也沒有什麼需要詫異的。
雖然在綱手說出其中的利弊的時候他就覺得佐助會答應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他卻還是有著一絲的僥倖心理的，希望佐助可以點頭配合。
與他完全相反的是，辦公室裡的好幾個人都很不厚道的放下了心。
「既然我們同是木葉的忍者，我就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佐助！你同意了？」剛剛鬆了口氣的鳴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可是，你的身體也不……」
佐助沒有理會小李還有其他人的勸解，看著綱手，「手術定在什麼時候？」
「越快越好，時間的拖沓對李洛克的病情沒有一點好處，甚至會加重他的病情，他現在的情況已經刻不容緩了，話雖如此，佐助，你的身體也還沒有復原，要不要再休息幾天？」
「我沒事，手術的日子定下來以後馬上通知我。」說完，沒有給任何人反駁的機會，佐助馬上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屋子的人抱著各自不同的想法。
「凱老師，」意志堅強自受傷以來從沒有流過淚的小李突然哭了，「謝謝你，而且，還要謝謝佐助。」
他知道他的話已經離開的佐助是聽不到的，但是他還是想說。
「這就是同伴啊……小李。」凱的大掌附在小李的頭上，眼中泛著淚光。
這次，他欠了佐助很大的人情，雖然知道按照佐助的性格是不會計較這種事的，但是他還是會牢牢地記在心裡。
「同伴嗎……」綱手的嘴角噙著笑，心裡是滿滿的讚歎，宇智波佐助這個孩子，的確值得期待。
喝著手中的茶，氤氳飄渺的水汽徐徐上升，溫馨的感覺充盈著整個心房，卡卡西看著坐在一旁為他準備午飯的佐助，眉眼彎彎。
「笑什麼？快點吃飯！」佐助一臉『凶神惡煞』的遞過他特意準備的午飯，沒好氣的連同筷子一起塞給了卡卡西，殊不知他負氣一樣的行為像是炸毛的小貓一樣惹人喜愛。
「好好，」卡卡西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暴露在陽光下的臉晃得佐助轉頭。
「佐助！」鳴人突然推門進來，拉住了佐助，「是今天吧？我已經聽綱手婆婆說了，一會兒就要開始手術了是不是？」
「嗯，」佐助壓根兒沒想過要瞞著誰，雖然有些人持反對意見，但只要他和綱手點頭，別人就都沒有了說話的餘地。
「手術？」卡卡西早在鳴人開門的一瞬間就蒙好了面罩，一臉疑惑的看著滿是擔憂的鳴人，「什麼手術？」
「咦？卡卡西老師不知道？」鳴人看著靠坐在床頭的卡卡西，馬上想到了原因，「是呢，佐助一定沒有說吧，他今天要協助綱手婆婆治療濃眉小子！」
卡卡西皺著眉看向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的佐助，因為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走吧，鳴人。卡卡西老師，你好好休息。」沒有給卡卡西問話的機會，佐助把沒有絲毫反抗的鳴人帶離了病房。
「可以開始了，」佐助站在病床的一邊，看著一臉凝重的站在他面前的綱手，點頭回應。
「堅持住。」綱手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回了佐助一眼，那裡面是完全的信任。
「可惡！還要多久啊？」鳴人在治療室的外面來回踱步，不時地看向那盞寫著『手術中』字樣的紅色門牌，面容滿是焦急。
「鳴人，你不要再晃了，真是的，我的頭都被你晃暈了。」
鹿丸摸著沖天辮，嘴上抱怨著麻煩，要不是井野非要拖著他來，他怎麼可能會坐在這裡，現在的他應該是舒舒服服的躺在天台上面數著雲朵在睡覺吧。
不是他不關心裡面的小李還有佐助，而是就算他們一大群人聚在這裡也沒有絲毫的幫助呀！
「鹿丸，你就別抱怨了，他現在的心情也是很急迫的。」丁次從井野那裡聽說了宇智波佐助的事情，出於從前一起逃課一起吃零食的情分，他還是比較關心佐助的，而且佐助一直都待他很好，雖然為人冷淡了些，但是對於丁次這種比較情緒化的人來說，他是能夠很好的分辨出別人的虛情與真心的，他是真的那佐助當夥伴看，要不然也不會一起等在這裡，他相信鹿丸也是這樣想的，不然就靠鹿丸那種嫌麻煩的性格是不會輕易出現在這裡的。
「赤丸，你說他們還要多久才能出來？」牙一會兒看著手術室的門，一會兒又和赤丸說著話，像是在安慰著自己一樣，「火影大人是很強的人，會沒事的。」
「汪！」回應著自己的主人，任誰都能看出它也是一臉的迫切。
「牙，會沒事的，宇智波同學他很強的。」
雛田看著自己的隊友，她知道牙的心情，但是除了無力的安慰之外，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我也認為宇智波佐助不會有事，要是說為什麼的話，我認為他是個聰明人，不會隨隨便便就答應這種事，他應該也是有把握會成功的。」
志乃的話其實很有道理，在場的人也都知道綱手作為剛上任的火影，是不會拿村子裡的忍者的生命開玩笑的，而且佐助也有自信的本錢，可是相信歸相信，佐助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是眾所周知的事，而且就算手術成功也會給他的身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有時候未知的事情更可怕。
「小李還有佐助都會沒事吧？」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佐助的身上，天天想要知道小李的狀況又不好開口，只好把問題丟給同是與小李一班的寧次。
「成功的可能性是蠻高的，宇智波佐助不會有生命危險。」
寧次的表情也有點緊張，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宇智波佐助有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覺，雖然這種感覺並不讓他感到討厭。
天天一見寧次的注意力也放在了佐助的身上，知道自己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心中默默地同情著現在應該是躺在手術台上的隊友，現在的小李，他的存在感已經向著凱老師靠攏了，明明他才是手術的主角，卻被除了自己外的所有人遺忘了。
「無論這次手術的結果怎樣，我都欠了佐助一個很大的人情。」凱站在還是很虛弱卻硬要過來陪同的卡卡西身邊，「卡卡西，你有一個好學生，佐助的身上有著光，雖然他的態度一直是冷冷淡淡的，可我知道他是一個很溫暖的孩子。」
「嗯，」卡卡西淡淡的應著，目光卻是一直放在那扇緊閉的門上，遲遲沒有移開視線。
『吱呀』門開了……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他們的目光都放在了從門後走出的身影上面。
靜音推著戴著氧氣罩，呼吸平穩的小李走了出來。
凱看到自己的愛徒平安無事的躺在那裡，連忙上前幾步。
「小李他，怎麼樣了？」
「佐助呢？佐助怎麼樣？」鳴人一下子衝到靜音的面前，面色緊張，「他怎麼還沒出來？」
「李洛克的治療非常成功，至於佐助他現在……」她的前半句話讓凱鬆了口氣，但是就在大家屏息等待她說出關於佐助的消息的時候，門突然從裡面『光』的打開，眾人看不見裡面的狀況，但是綱手焦急的臉色還有步伐足以看出她的急切。
「快點！」她指揮著靜音，一把推開擋在她面前的鳴人，「去通知醫生還有護士趕快過來，宇智波佐助休克，進入了重度昏迷！時間刻不容緩！」
「是！」靜音來不及把剛剛結束治療的小李安排好，向著不遠處的前方跑去。
「怎麼會……」鳴人來不及再詢問什麼，眼睛無神，「小櫻，佐助他……」
「佐助不會有事的。」小櫻看著緊閉的大門，看著魚貫而入的醫療人員們，聲音像是被卡住的齒輪，好久才說出一句安慰的話，只是，不知道是在安慰誰。
其他幾人的面色也都不太好看，卡卡西低垂著頭，面色無波，可以說他是在場所有人裡面最鎮定的一個，可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可以看到搭在手臂上的手指，有著不同程度上的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