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2章 真相 文 / 風王殿
「原諒我,佐助,不會有下次了」
他還記得那人嘴角的一抹笑意,滿是苦澀,眼眸卻帶著說不出的溫柔,靜靜的注視著他。
然後,慢慢的,他沉浸在對方溫柔的嗓音中,額頭傳來的觸感輕柔到讓人誤以為這是一個幻覺。
眼角淌下的淚混著血,他看著兄長慢慢滑落在地的身體,彷彿是把心臟放在火上燒燎的疼痛,讓他有幾欲窒息。
宇智波鼬,你又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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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你的眼睛究竟還能看到多遠?」
他從沒有想過兩人對戰的這一天會真的到來,明明已經不需要了,為什麼還會發展成這樣
——「我們的聯繫,斬也斬不斷。身體裡流淌的血告訴自己,我們是兄弟。」
為什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一直以來,我卻沒有告訴你,我仍像曾經一樣愛你。」
騙子!
全是騙子!
一片昏暗之中,佐助睜開雙眼,視線迷離的坐了起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面的血跡已經被清洗乾淨,傷口也都做了很好的處理,可是他還記得,不久之前這雙手沾染的血是多麼的刺眼。
一切,都不是夢。
「你醒了?」突然出現的聲音並沒有得到佐助的注意,而聲音的主人似乎也是毫不在意,他來到佐助的床邊,看著一臉憔悴的少年。
「你贏了,不過,你也身受重傷。還是老實躺著比較好。」
他的語氣失去了一貫的輕佻,低沉而沙啞,若是讓曾經見過他的人聽到了一定會萬分詫異。
不過他所說話的對象很顯然並不想理他。
很快,他就挑起了一個絕對不會被忽視的話題。
「我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才把你帶到這裡來的。」
不過佐助無神的雙眼卻讓他知道了此時並不是一個適合談話的時機。
「看起來完全沒興趣呢。」他低語。
「那這樣說你會不會有興趣呢,是關於宇智波鼬的事。」
不出意外,他看到了佐助在自己提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反應。
「對,你似乎很瞭解自己的哥哥,但實際上卻一無所知。」他說著,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沒辦法了,先從自我介紹開始吧,我和你一樣,是宇智波一族的倖存者,也是知道宇智波鼬的真相的人。」
他似乎想要盡快地表明身份,但卻在他的話剛剛出口的剎那,佐助看過來的眼睛卻突然發生了變化,左眼急速轉動的血輪眼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逃開,卻還是被天照波及。
「糟糕!」
在他退出佐助的視線的同時,佐助也忽然彎下腰,痛苦的按壓自己的左眼,剛剛的一瞬間,那是宇智波鼬的查克拉,他感覺得到。
隨之出現在眼前的是最後的一幕,那個時候,敲在自己額頭的手指
瞳孔猛地收縮,那是瞳術!
「不愧是鼬,死了也讓我吃驚,」一邊說著,剛剛還痛苦的大叫的人此刻卻毫髮無傷的出現在佐助的面前,「沒想到他會想的如此周到。」
「你到底想說什麼?」
「是瞳術,他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不讓我接近你,應該是被設置成一旦看到我的寫輪眼便會自動釋放出天照吧。」
他的聲音比之剛剛虛弱無比,雖然躲過了一劫沒有死,但卻並不好過,看起來他的傷勢並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輕鬆。
不過此時的佐助卻沒有心思注意到這些,他所關心的完全是
「出去,」他的語氣並不好,「不管你想要說什麼我都不想聽。」
「哪怕是你那個為了忍者世界,為了木葉,以及為了你這個弟弟堵上一切的大哥。」
聽到他的話,佐助沒有去接,他從醒來開始,就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而現在,他的思緒卻因為阿飛的一句話而漸漸回籠。
沒錯,哥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看著佐助雖然仍舊無神,卻明顯是在聽他說話的動作,慢慢的講了起來。
他的語速很緩很慢,更多的時候更像是在回憶,回憶那段在書本上已經被改動了的歷史,還有那個不為人知的真相。
燭火是這個房間裡面唯一的光明,暗橙色的光芒像是腐朽的往事,一下子點燃了過往黑暗的記憶,他扶著額頭,雙目迷茫,週身氣場開始漸漸變化。
佐助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沒有提問,也沒有說話,他靜靜地聽著這個自稱宇智波斑的人緩緩道來的一切,房間中,唯一能夠證明他的存在的就是因為重傷而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他從離開村子開始,就已經決定了要死在與你的決鬥中,為了到那時賦予你新的力量。這就是鼬的真相。」
在這個只有燭火的房間裡面,根本看不到時間的流逝,他似乎講了很久,也可能並沒有多長時間,畢竟他所講的內容中,除了鼬的真相外,還有一部分對當事人而言很長的歷史,雖然只有寥寥數語,卻也是代表了一個時代。
「他究竟為什麼」佐助不明白,為什麼鼬會執意這場與他的決鬥。
「你所有的應對之法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目的是什麼,想必到了現在你也能夠猜到,把你從咒印中解放出來,以及最親密之人的死亡,通過這場戰鬥讓你的萬花筒開眼,那全是鼬替你事先安排好的戰鬥。」
「你直到最後也沒有看穿鼬的任何一個幻影,」他毫不留情的將一切展現在佐助的面前。
「鼬殺死了朋友,殺死了上司,殺死了戀人,殺死了父親,殺死了母親,可他沒能殺掉的只有這個弟弟。」
「那個流著血淚,抹殺了一切感情,為了村子殺光同胞的男人,無論如何也不忍心殺死你。」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一步步的靠近坐在地上的少年,黑暗延伸到了無法預知的遠方。
「對那傢伙而言,你的生命比村子還重要。」
耳畔轟然作響,好像是有什麼炸掉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那傢伙在彌留之際,不對,即使是死了也還是為你著想,為了給你新的力量,為了讓你打倒他,使你替宇智波一族報仇雪恨,借此讓你成為木葉的英雄。他明知自己病入膏肓,死期將至,卻用藥物勉強延續生命。」
「為了最愛的弟弟,為了和你的戰鬥,為了死在你的面前。」
霎時,他的心臟似是漏跳了幾拍,有什麼東西在瘋狂的蔓延。
燭火,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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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宇智波佐助的問題暫且放下,寧次,你們的任務是去調查草忍村被滅的真相。」綱手甚至沒有詢問任何人的意見就下達了命令。
「那麼,火影大人,關於尾獸」卡卡西欲言又止,但還是說了下去,「我認為目前鳴人不適合接任務,曉的行動仍舊屬於未知,如果我們的情報沒有出問題的話,那麼接下來他們的目標就是八尾了。」
也就是說,馬上就是鳴人了。
「卡卡西,這個你不用管,」綱手想到了遠在另一邊的雷影,那個男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鳴人,馬上開始特訓,這一次草忍村被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還不能斷定,但是可以推測,不是曉的行動,而恰好是這一點讓我意識到,敵人或許」
說到這裡,綱手緊緊地咬著下唇,似乎接下來的話並不適合在現在揭開。
「火影大人,不管是什麼,我們都有知道的權力。」寧次看得出來事關重大,而綱手卻想要隱瞞。
看著忍者們堅定沒有絲毫退卻的眼神,綱手的嘴角微翹,「是啊,我可是一直都相信你們。」
「我懷疑,曉的背後還有另外的力量在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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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木葉的和平,為了宇智波佐助,他選擇了作為罪犯和叛徒而死,以污名取代了名譽的代價,將憎恨當□的代價,即使如此,鼬還是含笑而終。」
「他將宇智波之名托付給了你這個弟弟,並且一直在欺騙你」
宇智波斑的一席話時刻纏繞在耳邊,像是夢魘一樣無法逃離,也不想逃離。
浪潮拍打在岩石上面,太陽已偏西,橙色的陽光絲絲縷縷散開在海平面上,風中夾雜著刺骨的寒意。
他很少回想過去的事情,與其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回憶上,他更傾向於為未來做打算,然而此時的現實卻是讓他如此主動地想要逃避,與之相連的夢魘抑或是情緒,就像是某種不明生物般執拗地伸展了黑黝黝的觸手去將他纏繞。
有關謊言與真實的痛楚,不再是那般犀利的凌遲感,趨漸模糊,他開始正視自己所面對的一切。
不知道這是否真的是血液帶來的懲罰。
——「作為你必須跨越的屏障,我會與你一同活著,即使會被你怨恨,這就是所謂的哥哥啊。」
哥哥倒在自己面前的畫面揮之不去,每每想起來內心都好像被什麼碾壓而過,疼的幾乎窒息。
宇智波佐助第一次哭的這麼狼狽。
他會用血與淚來銘記這一切,然後
今日他所承受之痛,終有一天會如數奉還。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是懶作者解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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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阿飛,我們都知道他是帶土,但是在這裡,他依舊如原著一樣,自稱宇智波斑。
而他為什麼會被鼬留下的天照打成重傷,不知道大家忘沒忘,在前面佐助回到卡卡西的時代的時候,帶土把眼睛給了佐助,而那隻眼睛在死神的身體裡,而佐助在死神的狀態下一直是遮著眼睛的,那張面具的功效就是可以防止使用寫輪眼的時候被人發現端倪。
所以這裡的帶土雖然還是有空間轉移的能力,但是失去了寫輪眼,他遠遠沒有那麼厲害了。
好吧,這裡不要和懶作者較真了,因為我也沒有想到阿飛會是帶土,為了我這篇文能夠順利完結,考據黨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