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叛逆064章 油畫記憶 真正願... 文 / 孤魄幽魂

    血，戰爭，殺戮，傷口，兵器，屍體，骸骨……

    以及一位少女，以人類所能想像到的所有方法，無數次迎接死亡的記憶－－

    這是記憶，一幅幅以油畫形式展現的記憶！

    這是的記憶，也是以往code擁有者的記憶。

    那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不，是不願意去形容的記憶！即使只是看著，也讓人有種被千萬隻蠍子蟄著，毒的渾身都疼的錯覺。

    魯魯修就在這奇特的走廊上，瀏覽著這一幅幅油畫，即使忍不住想要撇過頭去，也倔強的瀏覽著。看著這些畫面，魯魯修漸漸明白了，他搞錯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驀然，畫面一轉，一個渾身襤褸，赤著雙腳的小女孩倒在魯魯修眼前，魯魯修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卻愕然扶了個空……

    這才想起，這只是記憶，他只是個外來者，能做的只是看著，什麼也不能改變……

    這時，一個額頭上有著code符號的修女走過來，扶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女，

    「你想活下去嗎？」修女如是開口問了。

    「想。」懵懂而不知世事的小女孩，願望如此單純而直接。

    「即使付出任何帶價？」修女確認般繼續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無論如何都想活下去！」雖然不明白修女的話具體是什麼意思，不過年幼若小女孩，也從修女嘴中聽出了活下去的希望，這就夠了，她只想活下去而已。活下去，總有一天，能實現自己的願望吧！於是，為了願望而想要活下來的小女孩，與祈求解脫的修女，在此定下了契約。

    「你是誰？和我是什麼關係？」正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魯魯修身後響起。魯魯修轉過身來，眼前是熟悉又陌生，身著黑色斗篷的。

    熟悉，是因為那個音容相貌與一般無二。陌生，是因為這個身著黑色斗篷的，固然還是那幅滿不在乎雲淡風輕的樣子，卻與魯魯修所熟悉的不同，缺少人類的感情。

    「我是……」魯魯修一開口，倏然想到不久前問過自己類似的問題，頓時怔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問我，她是我的什麼人？那反過來說，我又是的什麼人？

    「算了，不管你是什麼人，既然能來到這裡，就一定是我最重要的人沒錯。」身著黑色斗篷的，以魯魯修熟悉而陌生的語調如是說了。

    就在兩人對話間，畫面又是一轉，奄奄一息的少女，獲得了geass——被愛。從此，曾經身為奴隸的少女，被人們如掌心明珠般愛著，因為geass的力量而愛著少女！漸漸的，少女出落的亭亭玉立起來，十六歲的少女，引得無數王公貴族上門前來求親，而少女都——回絕了。本以為，生活會一如既往的持續下去，不過，geass升級為雙眼暴走狀態的少女，迎來了人生中必然的背叛……

    修女背叛了，賜予少女geass的修女，將code這種人間地獄轉嫁給了少女。

    該看的都看了，也知道自己即將離開這個世界。不過在那之前，魯魯修直視著身著黑色斗篷的，問出了困擾其很久的問題：「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什麼？」

    「你真正的名字是什麼？我不是問這個代號。」

    「該怎麼說呢，我的名字如高山般宏偉，大海般深邃，浮雲般飄渺，茉莉般淡雅，牡丹般高貴，孔雀般華麗，大象般強壯，河馬般敦實，奶牛般豐滿……」

    「stop，我知道了，難怪名字是！真是如奶牛般豐滿啊！」魯魯修莫名奇妙的對說了這句話，而眼神直指兩個c罩杯。

    有道是夢中無歲月，魯魯修在的記憶中歷經了漫長的時間，而c的世界中，才過了彈指一瞬而已。此時，用來『弒神』的系統，巨大的阿夏卡之劍才剛剛冒頭，正要被皇帝親吻，奪取code。魯魯修一出場就控制著『戰車』救下了。

    一隻纖細修長像是女孩子的手，按在肩膀上。「喂，，你問我你是我的什麼人，那麼我又是你的什麼人呢？」自的記憶中走出來救下的魯魯修，沉聲開口問了。

    「當然是契約者了。」頭也不回，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道。

    「是嗎，那麼，我們契約的內容，你還記得嗎？」

    「那還用問，我的願望至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從這無盡的地獄中獲得解脫。」

    「你是在騙人吧！」

    魯魯修原本就知道，不是因為不堪忍受永生給自己帶來的折磨，才尋求解脫的。被稱為魔女的她，所過之處，總是因為code與geass的力量，引發一場場悲劇。與她扯上關係的人，無一例外消逝在這些不幸之中。並不是因為無法忍受永生給自己帶來的痛苦，才去尋死。而是無法忍受自己總給身邊的人帶來傷害，才毅然決定終結自己的生命。

    「別太囂張了，小鬼，你以為自己在和誰說話？」沒有轉過身來，只是那個背影，不知為何，顫抖的很厲害。

    魯魯修沒有在意少女的言語，只是以少女無法反抗的巨大力道，將少女拉進自己懷中，溫暖的環抱了那個顫抖的嬌軀。以溫柔到自己也吃驚的語氣，低沉而堅定的說道：「還記得嗎？在我們締結契約的那一天，我說過，我只會實現你真正的願望。」

    「我……不能再失敗了！」在這個並不寬大，卻異常溫暖的懷抱中，少女停止了顫抖。

    然而，也許是因為害怕，或者是緊張，抑或是期待吧，少女從來沒有這樣柔弱過。

    「契約也好，執著也罷，我現在可以確定，和這些無關，我一直是喜歡你的。」彷彿為了傳達什麼一般，環抱著少女的那雙纖細的手臂，像是要將之融入自己身體裡一般，加大了力道。

    「……」少女沒有說話。

    也許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吧，只是，黃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滾滾而落。

    這也是理所當然，自還是奴隸少女的歲月起，少女就渴望被人愛著。

    締結了契約，少女活了下來，因為她深信，只要活下來，總有一天，會實現那個願望。

    獲得了geass——被愛，少女因為這個力量，被無數人愛著。她也明白的，那不是真正的愛，心口的空洞隨著時間逐漸擴大。被深信不疑的人背叛，被轉嫁了code這種人間地獄，少女在那悠久悠久的時光中，承受了數不清悲傷。

    然而，在這些數不清的悲傷中，醞釀著一個願望，一個從來沒有被實現的願望……

    少女深信著，這個願望會因悲傷的醞釀而越來越醇香，終有一天，溫柔會從悲傷中醞釀而出！

    「嗚嗚，很疼的，嗚嗚，你要殺了我嗎？」倏然，懷中的少女，以夾帶著嗚咽的語氣，不堪忍受的大聲哭訴起來。

    「啊……抱歉！」魯魯修聞言，慌忙鬆手。擺脫魯魯修那讓人窒息的懷抱後，擦掉眼角的淚水，深吸一口氣，在魯魯修措手不及之下，纖長的雙臂自然而然環繞上了魯魯修的頸項，單薄而冰涼的嘴唇，在魯魯修『無奈』的注視下，就要貼上他的雙唇……

    「嘎吱……」一聲光聽起來就很疼的聲音，突兀響起。

    是的，你沒有聽錯，接吻接出了嘎吱聲！確切的來說，是狠狠一口咬在魯魯修嘴唇上。

    幾個呼吸後，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嘴唇，挪開環繞在魯魯修頸項上的雙臂。

    仔細看去，的嘴唇已然鮮紅一片，而魯魯修的雙唇，亦然多了一灘殷紅，以及——兩排精緻小巧的牙印！

    見被自己強吻了的魯魯修，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水汪汪的幽紫雙眸中淚水滴溜溜的打著轉，一副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樣子。大方的拍拍魯魯修的肩膀，露出一個與其平時作為迥異的調皮微笑，爽朗的說道：「安心吧，我會負起責任的！」

    「果然，被咬是逃不掉的，不過，能以次化解心裡的傷痛，還是很值得的。」魯魯修只是怔怔的凝視著，確切來說，深情凝視著那個調皮的笑容。這是魯魯修第一次看到的笑容，或許該說，是第一次看到露出真心的笑容，吃披薩時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