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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88.第288章 這真的是誤會 文 / 憂鬱的桃夭

    那一拳之力極大,侏儒縱然以雙手之力格擋住,身體依舊為沛然大力擊得倒退一丈之遠,餘力許久不散,將其雙手震得一陣陣發麻。

    「柳先開果然名不虛傳,」侏儒陰險笑著,將原本纏在腰間的那根金晃晃的絲帶取下,對著柳先開晃了晃,「這般的高手就要死在老子的手下,還真是比睡娘們還痛快的事情。」緊接著口中疾速念起一道道不明的口訣,死物的金色絲帶頓時長蛇一般在半空中游動起來。

    只聽侏儒大喝一聲,游動的金絲帶頓時伴隨著一道金色電芒直刺柳先開胸口。柳先開早就聽聞採花侏儒一根金蛇帶使得出神入化,往往憑借此物能將實力高於自己的對手擊斃,早就全神戒備。此刻見金蛇帶迎面襲來居然只能看到一道殘影,他大驚之下忙將翡翠折扇攔於身前。

    胸口處頓時傳來一陣磅礡大力,只一擊便打得他喉頭發甜幾欲噴出血來。柳先開借此力道於之拉開幾丈距離,侏儒當然不會讓他如願,金蛇帶一揮又是追了上去。道道金色影子傾斜而下,一時間,柳先開竟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縱然防禦得再嚴密,金蛇帶每每掠過柳先開的身體邊緣,依舊能夠劃開其衣衫皮膚,帶起一溜溜的血光。見柳先開這般捉襟見肘的模樣,侏儒頓時哈哈大笑,不防柳先開瞅準了他分心之際便擲出一片柳葉。

    侏儒忙不迭閃躲,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控制的金蛇帶有了一絲絲的停滯。柳先開等的就是這個時機,當下勁喝一聲以雙掌將金蛇帶牢牢握緊。即便金蛇帶被內力催動鋒利無匹,將他的雙手割得鮮血橫流,依舊不能令他鬆手半分。

    眼見金蛇帶被柳先開緊緊攥住,侏儒正要罵他不知好歹,卻忽然感到一陣灼熱氣息正順著金蛇帶朝著自己這般飛速襲來,片刻之後他便覺出雙手如燙烙鐵疼痛萬分,不禁略略鬆了鬆手。柳先開趁機發力,頓時將金蛇帶自其手中搶奪下來。

    沒了念力的支撐,金蛇帶上的燦爛金芒頃刻間黯淡下來,柳先開毫不費力便將之扔到一邊。考慮到一些事情,他便打消了殺掉侏儒的心思,只是冷冷看著他道:「還要打麼?」

    侏儒唯恐柳先開趁勝追擊,見他輕易奪下自己引以為傲的異器,知道自己和他實力相差委實太遠,也就沒了再加動手的念頭,再加上顧忌自己腰際上的不住流出鮮血傷口,正好走下柳先開給的台階。他忿忿地將柳先開扔到一旁的金蛇帶撿起,冷笑一聲:「柳先開,和我作對,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麼?」

    對於這般不痛不癢的威脅,柳先開的臉色變也不變,只是冷冷地看著侏儒取走金蛇帶。不料他在即將遠去的那一刻猛地撲向昏死在一旁的司徒若蘭。

    柳先開大驚失色,折扇鋪開正要甩出一把柳葉鏢,又唯恐傷了司徒若蘭,這般投鼠忌器間,侏儒便是成功欺近:「柳先開,老子既然走了卻也不能白走,這就送你一份大禮吧!」說完雙手齊施,將昏死過去的司徒若蘭的衣衫瞬間脫得萬分散亂,胸口處白皙的肌膚已然隱隱可見。

    這侏儒平日裡幹盡淫邪之事,這等活兒對他來說可謂是輕車熟路,只不過忌憚猛衝過來的柳先開,他沒能來得及將女子的衣衫全然脫掉便不得不逃遁遠去:「柳先開,這等艷福你就消受著吧!」

    這侏儒拚殺功夫稀鬆平常,全然仰仗著金蛇帶,逃跑本事卻是當真一流,眨眼間便消失於夜幕之中。柳先開雖然自恃輕功高強,現在若要追上前去定然能將其殺死。不過顧慮到猶自昏死的衣衫不整的司徒若蘭,他自己又受了些許內傷,再三衡量下只得放棄目光自遠處收回,他得以俯視腳下的那位白衣女子。

    皎潔月華下,即便衣衫散亂,她的傾城之美也沒有因此而褪色半分。柳先開的視線在她的容顏上停駐片刻,清明的目光也有了些許的迷離……

    忽的,他醒悟到了什麼迅速將視線捌到一旁。在閉目許久之後,他才再度睜開雙眼,目光又如同先前那般清澈明朗。柳先開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正要將司徒若蘭扶回客棧內,卻不料那個原本閉目昏死過去的女子,不知何時竟已醒來!。

    被那一雙充斥著駭人的悲憤目光死死注視,沉穩如柳先開一時間也是亂了方寸,只是張著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待腦海中思緒稍稍緩和,他才慌忙解釋道:「請不要誤……」

    「啪!」

    重重的一記耳光,清脆且響亮,令柳先開才穩定的心緒再度混亂不堪。至此,他才真正領略到了侏儒的險惡用心——自己此刻正站在司徒若蘭身前,而她又衣衫不整,只要是人都會誤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淫賊。

    偏偏可以澄清事情真相的侏儒此刻早就遁走而去,這下他就算滿身都是嘴也說不清了。柳先開忍住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雖然明知自己此刻的言語有多麼蒼白無力:「請姑娘聽在下解釋,我真的沒有對你做出……」

    「禽獸!滾!」

    司徒若蘭此刻的眼眸儘是癲狂之意,全然聽不進柳先開的辯解。她一把將失魂落魄的柳先開推開,接著起身移步到客棧屋頂的邊緣。只要稍稍向前,她的身軀便會墜下數丈高的客棧。柳先開見狀不妙,忙沉聲道:「姑娘,你依舊是清白之身,能不能冷靜一點聽在下解釋呢?」

    司徒若蘭冷冷一笑,眼中的癲狂之意稍減:「何須解釋?事故緣由我自然明白,只不過這般的結果也是我希望的。」

    「拜你所賜,我終於能夠下定決心,再也不用日夜忍受那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緩緩斂了怒容,片刻後溫婉一笑,遙望北方天際,儘管兩行淚水早已湧出眼眶。

    月映素顏,淚若串珠。夜風輕撫,她的衣袂飄飄,仿若天際仙子不沾半點凡塵。

    柳先開猛然醒悟到了什麼,急聲道:「等一下!」

    那一縷清麗白衣,在蒼茫夜色間劃起一道優美弧度,隨即幽幽墜落而下。屋頂之上,僅餘下那個青衣男子滿面驚愕,連思緒也是化為一片空白:「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數日之後。

    白日的濟州府,盡顯繁華喧囂。一處玩雜耍的攤子前,白衣男子一手分開熙熙攘攘的人群,將身後的紫衣女子連拉帶扯地拖到一旁。眼看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他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再緊緊攥著一個女子的手,遂鬆開她低聲呵斥道:「別鬧了!」

    慕紫晴揉了揉自己那一雙被捏得有些發紅的柔荑,也不管四周人異樣的目光,高聲衝著朝夕夕怒道:「你腦子有病是吧?本姑娘的手要是被捏壞了你賠得起嗎?」朝夕夕頓時氣結。

    「你別再鬧了行不行?」朝夕夕臉色陰沉,低聲道:「這一路過來,你給我平白惹了多少亂子你說?就算你平日裡不曾到過繁華城鎮,也不用看到新奇的東西就跟聞到腥味的貓一般去湊熱鬧吧?」

    慕紫晴聽得他的口氣就一肚子火,伸手狠狠地推了朝夕夕一把,雖然這一推之下他的腳步分毫沒動:「你要是受不了姑奶奶的脾氣,那就別管我呀!讓那個什麼達摩……」話未說完,她的嘴便被朝夕夕結結實實地摀住:「行了行了,我真怕了你了。只要你別再鬧騰就好。」

    見朝夕夕服軟,慕紫晴也沒了再起爭端的想法,只是冷哼一聲擺了一副臉色也不知道給誰看。圍觀群眾見沒有好戲可看也逐漸散了開去。待四周已經沒人將注意力放在二人身上,朝夕夕深吸一口氣才道:「濟州府的司徒康生意滿天下,我正需要靠他的渠道將伯陽城的消息傳出去。而我和他的女兒曾是舊識。」

    慕紫晴咬著唇冷冷道:「那就走吧,還杵在這兒等天黑麼?」

    朝夕夕瞥了她一眼,見她臉色不太好看,猶豫了片刻才道:「等會到了客棧,你且在外面等著,稍後我會將你介紹給她認識……」

    慕紫晴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縱然率性如她,對此依舊有著不小的顧忌:「明白了。放心吧,如果見到她我一定控制好自己的脾氣。」

    朝夕夕釋然一笑,繼而目光投向遠處:「你們一定可以很投緣,因為她過去的脾性和你一般無二。」

    「小二哥,向你打聽一個人。」渡往客棧中,朝夕夕攔下了正在端菜的夥計,笑道,「這可是司徒康司徒老爺的產業?」

    夥計略略端詳了他的面龐,臉色不變,卻是說道:「客官你知道的真不少,這間客棧正是姓司徒。」

    朝夕夕臉上頓時湧現喜色,忙說道:「那司徒小姐可在?」

    聽到朝夕夕的詢問,夥計眼中隱現厲色,喝道:「你是何人?難道不知我家小姐數日前便是失蹤了?莫不是故意來調侃我們司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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