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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95.第295章 魔性入體的威力 文 / 憂鬱的桃夭

    三人大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從他的著裝也能分辨出,那分明是已經被殺死的柳先開。

    「大哥!」三人忽而念及行一之死,不由悲憤萬分。一時間他們連驚恐情緒都拋卻不顧,紛紛嘶吼著便攻上前去,直要將柳先開碎屍萬段。然而三人腳步還未邁開,只見柳先開的身影如風,只一息時間便出現在行四面前。

    這般迅捷的動作,比之前快了何止數倍?

    三人均為這等恐怖的速度震驚,柳先開則是一言不發,冰冷的手握成爪型,朝著行四的肩膀一抓,直接將他扛在肩上的司徒若蘭抓飛到一旁。只這片刻功夫,行三行四迅速反應過來,雙劍齊出直刺柳先開的背部。只聽一聲脆響,柳先開的身軀紋絲不動,二人刺中他身體的劍卻如刺磐石直接被彈了開去,連皮肉都沒能切開哪怕一點。

    眼見兩位兄長的劍刺未能奏效,行四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劃起一道弧度削向柳先開的頭部,誰料劍勢才起,就為柳先開單掌之力輕易攔下。緊接著,柳先開藍色的手掌將長劍緊緊握住,任憑行四全力掙扎也是掙脫不得。

    那只呈現青藍顏色的手上寒氣湧動,長劍之上迅速結了一層白霜,隨即柳先開稍稍加力,行四佩劍便發出一聲脆響,即刻為之所斷。

    「這……這人是怪物!」直到此時,行四才醒悟過來:柳先開既然能夠一招殺掉四人之中修為最高的行一,現在的實力斷然遠遠高於他們。

    只不過此時發覺,已是太晚。

    柳先開迅速出手,一把將行四的咽喉扼住,瞬間折斷了他的頸骨,不帶一絲同情。

    行四的身體被他單手提起,腳尖都離地幾寸。緊接著,行四的瞳孔中的生氣迅速渙散,嘴角溢出的鮮血緩緩流淌而下,就這麼拉起了一條血腥的帷幕。

    這般的殺人的手段委實殘酷,行二行三二人均駭破了膽,面如土色,驚恐地提起手中長劍,不住地砍在柳先開的身體之上,口中發出一陣陣的驚叫:「怪物,怪物!別過來!」劍鋒不住落在柳先開的身體之上,如同之前一般分毫不能傷及,只是留下道道白色的劍痕。一陣寒風掠過,二人手中長劍被柳先開一左一右兩手緊緊攥住。隨即柳先開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兩柄長劍頓時化為齏粉飄散開來。二人尚且難以置信地盯著手中,那只餘下一截劍柄的長劍,驀地又覺胸口一涼,竟是為尖銳的利爪直接挖進了身體。

    利爪發力,二人眼睜睜地瞧著自己的心臟被柳先開輕而易舉地先後掏出各自的身體,接著張開嘴巴以獠牙咀嚼吞食起來,鮮紅的血液眨眼間便染紅了他的臉龐。

    厲鬼噬心!

    渾身寒氣縈繞的柳先開靜靜地佇立著,腳邊兩具屍體橫躺,儘是雙眸圓睜、死不瞑目。一陣夜風拂來,他週身的凜冽寒氣隨風消逝,身體的青藍顏色也逐漸褪去,似是即將恢復正常。

    驀地,他似乎又覺察到了什麼,一雙眼眸中駭人的藍色光澤大盛!

    「還…有…活…人……」

    他每一次腳步塌下,四周的土地便會結上一層厚厚的白霜。但見腳步移開,一陣陣冰塊碎裂聲響徹四周,宛若寒冰死神降世。直到來到那個摔倒在地的女子身旁,他腳步頓止,湛藍色的眼眸掃視起她的身體,最終停留在她的面龐之上。

    司徒若蘭仰視著眼前這個如同惡魔的兇惡之人,卻並無逃跑的念頭。她因為與朝夕夕相識,自然對修行的一些事情有所瞭解,眼前這名男子分明是魔性入體。

    要用魔性入體,需服下在極北苦寒之地才能孕育的稀有物種千年冰蠶,以冰蠶體內蘊含的冰寒之力與身體血脈融匯,從而發揮出遠勝於自己實力的強大力量。只是此功法雖然能夠讓人獲得驚人的能力,弊端卻委實太多,不到生死關頭絕不該使用。眼前的柳先開,顯然便是被冰蠶體內的魔性控制了心智,成了一具只知道殺人的行屍走肉。即便冰蠶效力暫時消退,他從此也要時常經受寒毒噬體之苦,直到毒性攻腦而亡。

    她明白,柳先開定是自知非四人的對手,這才毅然服下千年冰蠶拚死保護自己。只是這般的代價,實在是太過沉重。

    想到他從此以後將一直為寒毒纏身,司徒若蘭一時間也忘了自己的安危,開始試探性地與他說話,只盼著將他的心智喚回:「朝大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若蘭啊……」

    一隻大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將她的話語生生掐斷。手上傳來一陣陣極度冰寒的氣息,直要將人的血液也凍結。她本就因孔雀膽之毒而身體空虛,被這寒冰之手捏緊咽喉,眼前立即陣陣發黑,直要就此昏死過去。只是意識雖然逐漸模糊,她心頭的求生**卻愈發強烈。不知何時,一柄明亮的匕首已然被她緊緊握在了手中。她深知魔性入體功法雖然能夠讓人全身堅如磐石刀劍無懼,頂心百匯穴卻與常人無異,遂以素白纖手握緊匕首,並將刃尖輕輕抵在他的頭顱之上。只需微微發力,他的頭顱便會為利刃刺穿,而自己,也能獲得一條活路。

    只是,她又怎能下得去手?

    良久,手勁鬆開。

    匕首劃過一道明晃晃的刃芒,隨即隱沒入無盡的黑暗。司徒若蘭認命地閉上了雙眼,面龐上浮現出坦然笑意:「若是這般死了,倒也舒心呢……」

    尖銳的利齒輕而易舉地咬入她雪白的頸側,她只覺得體內的血液與熱量正從脖頸被迅速地吸出。伴隨著體內血液的流逝,她只覺身體的感官,也逐漸變得麻木了。

    然而,正當她心如死灰之際,身側的男子卻突然頭顱一歪,就這麼倒在了一旁,僅餘下倍感驚詫的她。對於這般突然的變故,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良久,她想起魔性入體乃陰寒功法,而處女的純陰之血恰好能對其起到一定程度的緩解作用。或許正是因為他無意間吸食了自己的血液,這才寒毒暫消,得以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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