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 ：北洋南洋 080：新的戰略 文 / 92核彈娘

    當節目上映精彩的時候如果突然插播進了毫無意義的東西，那麼毫無疑問是在觀眾的熱情上灑下了一盆涼水。而如果當節目精彩的時候突然炸了，那簡直就像是用液氨對著觀眾的臉猛噴。

    不管別人冷不冷，反正少女的心已經徹底涼了。

    那戛然而止的理由恐怕很簡單，備用能源告罄，再沒有任何能源能夠支撐這個系統繼續運作下去。恐怕很快，少女等人也會從這個地方強行登出，回到原來的地方。但是，這一點信息根本不夠。

    來自於深海的敵人，以及所謂的離開的文明等等，讓少女突然有了種自己活在一個科幻小說裡的錯覺，而且還是那種為了賣錢而炒著無數冷飯的科幻小說。

    想歸想，少女還是一板一眼地把這些東西都記了下來。畢竟是與海霧有關的事情，不能放過任何有關係的線索。更何況，展現出這種影像這種聲音的技術，可以肯定製造這些的人必然有著遠超人類的科技。

    很快，少女脫離出了那個影像的世界。然而讓少女吃驚的是，登出的地點並不在先前的那個巖洞之中，而是在四週一片漆黑的深海。換句話說，少女至始至終都別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進入到那個巖洞裡去，又怎麼出來的。

    「全員上浮！」少女雖然有些不甘，但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就算再怎麼不甘心也已經沒有辦法去挽回這一次機會。但那句深海中的敵人已經足夠讓少女警覺起來，好像將自己置於深海之中，真的會有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突然出現。

    這是一場未能盡全功的『探寶』，當少女等人重新浮上水面之時，水夕言葉與東山京子二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這是正常的，畢竟從立場上來講，雙方依舊是敵人。就算在那種場合暫時拋下了對立，離開後也必然恢復原樣。

    但少女卻是很想瞭解對方，那一段影像的存在因為兩個相重合的名字而在少女的記憶中無限放大著。那段影像表現的事實如果真實存在的話，那麼少女關於海霧核心來源以及自身現狀的推論，將會得到不小的進展。

    少女吹著海風，思索著己方的戰略佈置是否應該做出相應的調整。

    「接通401里的通訊。」

    通訊頻道之中很快出現了久違的聲音，自從選擇了千早群像待機之後，少女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伊歐娜等人了。

    「發生了什麼嗎？」

    那一頭回話的是千早群像，聲音中並沒有出現多少疲憊的感覺，看樣子他很適應潛艇之中的枯燥生活。

    「好久不見，這裡有一條情報大概要跟你們分享一下了。」

    少女將自己先前所見到的的所聽到的全部打包發送給了401，相信伊歐娜會處理好這些信息並轉述給千早群像。

    少女在戰略上的佈置已經決定進行相應的轉變，其中為了那所謂來自於深海的敵人，她準備將潛艇這種力量作為先頭力量，不管是偵測還是海下作戰，海霧的潛艇都必然是不可缺少的戰鬥力。

    就目前的世界現狀來看，除非人類的衛星重新上天，否則的話便只能依靠海霧這個體系內的偵測方式。

    「你在考慮什麼？」

    金剛走上了蘇聯號的艦體，目前她們的戰艦編隊正以緩慢的速度進行返航。這也給了金剛一個交流的機會，要說那個事情對誰最為震撼的話，恐怕就要屬她們這些純粹的海霧核心了。當然，目前少女也不能確定她們究竟是不是真的那麼純粹。

    「我在想以後的敵人。」

    少女很直白地告訴了金剛自己的顧慮。

    「今天我們所看到的所知道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話，應該盡量傳播出去。這個消息不應該被遮掩下來，而應該讓它徹底暴露出去，最好能夠讓每艘驅逐艦都知道。如果說要問為什麼的話，大概還是因為那兩個襲擊我們的人了吧。我不認為這是一次巧合，對方明顯是針對著我們而來。至於為何針對我們，我還沒有一點頭緒。唉，金剛，你說為什麼大家就是不肯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呢？中國有句詩正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海霧現在產生這樣的分歧，以及這樣的裂痕不僅僅是有人在背後進行挑唆，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大家都不肯好好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觀點，不願意好好地去說。我們既然已經誕生了心智模型，就證明了我們將要向著智慧生命這個定位演變，如果不能學會寬容和理解的話，我們之間將會有多少不可避免的戰鬥。參照人類的發展歷史來看，雖然從種類與」

    一開始說的還是正題，只不過逐漸的就偏離了原本的話題，開始向著一個毫不相關的領域慢慢傾斜著

    「你覺得，我們海霧戰艦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計劃的產物？」

    金剛很及時地在少女即將開始高談闊論的時候打斷了她，那些哲學話題或是歷史話題雖然聽起來有點意思，但正事總歸是要放在前頭的。身為原旗艦的金剛很明白這一點。

    「看起來你的猜想和我的一樣，因為這個信號源的感應問題，我認為這個推斷是十分有可信度的。但存在著一種問題，那就是對於感應到這個信號源的前提條件。我個人認為或許海霧之中大體上都達成那個前提條件，還需要幾年的時間。」

    少女沒有因為被打斷而不悅，很輕鬆地順著金剛的問題說了下去。

    「前提條件，你是說，那種情感嗎？」

    金剛微微蹙眉，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

    「實際上正如同我剛才所說的，心智模型的出現將會促使著我們海霧由兵器向著智慧生命進化，而其中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思考與記憶，還有感受。隨著這些感官逐漸充實我們的生活，情感這種東西也會自然而然地產生。這其中所需要的，就是時間。但因人而異，這種情感的完整度也有差別。例如我先你們一步感覺到那個信號就是這麼回事。」

    「情感嗎」

    少女的回答讓金剛微微低下了頭，似乎在想著什麼。情感這種東西看似為人類獨有，實則不然，只是因為表現方式不同而略顯差異。但毫無疑問的是，只要是智慧生命，必然會擁有情感這種東西。

    不知道為何，沉默中的金剛突然把目光移到了高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