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薛千幻 媽的 文 / 落英傑
於是我安安穩穩的坐在地上,乖巧的點一點頭,目光甚真誠。
那兩個太監被我看的不太自在,罵一句:「有病啊!」
「碰」的一聲兒關上了門。
屋子裡驟然黑下來,只有一扇小窗戶透進來稀薄的日光,我將縮在裙子底下的腳露出來,血已經將整個鞋子浸染的紅透了,好在還沒有流出來。
這大殿空蕩蕩的,除了幾張不知道什麼年月的舊桌椅,什麼都沒有,我這身衣服又實在不便撕了裹腳,以免回頭語妃過來時候不好交代。
外面天色漸黑,我有些蔫蔫的,那些太監看得我死死的,必然為了報復我白日裡踹了他們,所以一日都未曾給我吃飯喝水。
我倒也不急,安安穩穩的坐在黑屋子裡面。
我思忖著,薛千幻這廝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讓我中招,他既然不理會我,必然又是有什麼陰謀!
待到快掌燈時分,我昏昏欲睡途中,耳畔卻捕捉到一絲不屬於風的觸葉聲。
有人使了輕功,擦過一片樹葉落在了關押我的這座大殿附近。
這幾個月被薛千幻訓練的尤其敏銳,我清醒了幾分,凝眉起身。
腳因為麻木了,倒也沒覺得有多疼。
我貼在牆壁上,幾步挪到窗畔,窗外月色朦朧,冷宮那棵巨大的銀杏樹,樹影婆娑。
那一大片繁榮草長依附著大樹層層疊疊,在晚風裡輕搖,巨大的樹影鋪就下來,籠罩了一方。
那人的衣衫十分的契合這夜色樹影,可我仍舊瞧出了輪廓,方向卻是向著對面的宮殿——那人是衝著皇后去的?
我方轉身,卻驀地被人點住穴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卻聽得黑暗中一聲兒輕笑,有個賤到不能再賤的聲音,憋著調侃的聲音,輕輕道:「我說小蘇蘇,這個人的閒事兒,可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我翻了個白眼,任來人解開我的穴道,抬手給了他一拳,我說:「薛千幻你是鬼啊?」
他順手接了我一拳,扶著我坐在地上,道:「我不是鬼,卻要陪著我家主子隔幾天晚上做一次鬼——來,給我瞧瞧你這腳,沒記得我下手這麼狠啊,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我詫異的任薛千幻脫了我的鞋子,道:「你說來人是皇——」
話未盡,就叫他摀住了嘴巴。
透著窗外的月色,我瞧見薛千幻似笑非笑的眉眼,道:「我的小祖宗,有些話可說不得。」
我眨了眨眼睛。
他安靜的看著我。
良久,我驀地一把推開他,怒:「誰讓你脫我鞋子的?我可不想嫁給你!」
薛千幻被我推得沒反應過來,傻乎乎的瞪著我,繼而哭笑不得的:「你小小年紀,究竟是在哪裡學到了這麼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我抓過鞋子套在腳上,將粘在手上的血往他身上一抹,道:「那是你孤陋寡聞,不能怪我知道的多。」
他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一笑,倒也不同我爭辯,只是沉默一會兒,問我:「姚女這麼欺負你,要不要我給你報仇?」
我將沉重而麻木的腳藏在裙子下面:「我還以為你是來教育我,說什麼『現在知道了嗎?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一個人是可以信任的』之類的。」
我聽到頭頂薛千幻的聲音頓一頓,繼而無可奈何的:「哎,我就不該又不怕死的找你鬥嘴,真是吃虧又晦氣。」
我懶得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