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5章 海（五） 文 / 男丁

    象被凍住了一樣，看著黑煙裡四處亂飛的木塊，船上的海賊們張口結舌僵在了那裡，突如其來的爆炸給他們帶來的震撼是巨大的，天空沒有閃電，沒有雷聲，但中間的船艙卻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在黑煙和巨響中碎成了破爛。傻子也明白了，剛才那個圓球是個雷一樣的東西。

    「張德，——你來指揮霹靂車！」，趙廣沒有理會對面海賊船上從震驚中反應回來的，亂哄哄的張弓搭箭的海賊。對應令上前並腿行禮的屬下隊頭張德吩咐道。

    「各船開始自主攻擊！——出車輪！」，趙廣看著應諾開始指揮霹靂車再次投擲霹靂彈的張德，轉身到了一個旗手旁後，緊接著下令其他戰船開始攻擊。他現在已經徹底放鬆下來了，對於對於自己四倍多的海賊船，他已經感覺不到威脅。

    主船兩側各自打開十個木窗，緩緩伸出了近丈大小的輪漿，向下調節到了合適位置，咯噠一聲固定住了。這是水面輪漿，半截輪面埋在水裡，由壯漢象踩動水排那樣來轉動漿輪。水戰中，風帆在近戰中顯得笨拙難操控。

    主船正面的幾艘海賊船，在呼喊中，仰射出的箭枝亂紛紛的撲上了天空，但卻稀稀拉拉的象忽然癱瘓了的病人一樣，沒飛多遠就掉栽進了起伏的海水裡。他們的弓大多都是用單木條粗製濫造的東西，既沒有力量，在海風下也沒有了準頭。只有一些從中原和大王勇士那裡或買或交換來的弓，發出的箭枝帶著強勁的速度從空中掠過，撲向了水軍戰船，但因為相隔太遠而力盡栽進了海裡。

    其餘四艘戰船已經落下了所有的帆，伸出了輪漿。船載霹靂車紛紛彈射出了籐球，無數籐球飛舞著砸向了外側的海賊船。很快海面各處冒起來股股黑煙，伴隨著連續不斷的巨響，半空到處是一片片的碎木。一些倒霉的海賊被炸碎後的籐球裡飛出的鐵釘象鑽豆腐一樣，穿入了身體，帶著激射而出的血線慘叫著摔到在起伏著的甲板上，把船板染出一片片的紅色。

    「*過去！*過去！」，海賊頭看著到處冒煙和慘叫的屬下海船，忘記了剛才的恐懼，歇斯底里的狂叫著。只有*過去爬上那些中原的大船，才能避免只能挨打無法還手的情況。事實上，海上搶掠其他船，和其他海賊水戰也是*接船戰才能決出勝負的，如今己方這麼多船，圍裹上去用繩索攀上中原皇帝的這些船，那還不是看誰的人多了？

    「霹靂車油彈準備！」，看著對面海賊船開始緩慢的升帆，這說明敵船要麼準備逃跑，要麼準備*近想接船戰。趙廣黑色的臉上開始變的冷起來，他自然不會給海賊們機會。()一艘千石大船想要升起全帆，那是需要時間的。

    正要點燃的霹靂彈被撤了下來，另一種硬泥包裹的陶彈一顆顆的被換了上去，點燃。隨著命令的一聲被投擲了過去，紛紛化著弧線飛過半空，砸落在了對面的海賊船上，本來被霹靂車振裂的硬泥，露出黑黑的陶球砸在了船甲板上，著紛紛碎成了陶片，流出了一片片的液體，一股古怪的味道隨著海風瀰漫了整個船體。

    「火油！」，一直待在海賊頭身邊的晉人熟悉這個東西，一聞之下大吃一驚，失聲驚叫起來。可惜他情急之下用的是中原話喊出來的，身邊的海賊頭子根本沒有聽懂他叫的是什麼，依舊歇斯底里的喊叫催促著桅手「快點，快點！」

    火油彈連續被投擲了三遍，除了少數因為方向的偏失摔落在海里外，大多數火油彈紛紛砸落在了海賊船的船體上。

    「霹靂車火球準備！」，趙廣把有些尷尬的張德撇在了一邊，又親自指揮起霹靂車來。若是以前，此時的他應該指揮的是整個船隊的行動和隊形。可是現在這五艘戰船操作比起對面的海賊的海船，太靈活了，有足夠的時間讓他親自指揮起攻擊來。

    霹靂車的木斗上很快被塗上了一層泥，一顆顆稻草裹成草球，在沾上了火油後，被點燃，一團團火球在海風吹拂下，忽高忽低的竄著火焰躺在木斗上。

    隨著命令，火球被彈甩向了空中，帶著的風聲，撲向了對面賊船，引起了對面海賊船上的海賊們，灰白著臉色望著越來越近的火球，帶著因為摩擦而搶先凋落的火星，砸了下來。隨著驚恐和慌亂的躲避吵嚷聲，呼的點燃了滲入了木板的火油，竄起高高的火焰，在海風一吹下，搖擺火焰頭，順著油跡開始張牙舞爪的蔓延開來。

    恐慌很快蔓延了船上的所有海賊，正在升最後一張帆的海賊們驚叫著亂哄哄的放棄了任務，四下開始躲避火焰。也有一些倒霉的海賊直接被火球砸在了身上，衣服被點燃後像被宰殺的豬一樣嚎叫著扑打著身上的火焰。

    海風協助了火的威勢，即使沒有火油的地方也開始被火佔領，冒著紅色開始燃燒。遠遠望去，整條船上面都開始燃燒起來，像一條大大的火條漂浮在海面上。驚恐的海賊們開始紛紛喊叫著，似乎跳魚一樣從船上縱起，一頭扎進了海水裡，向旁邊沒有著火的同伴船游去。

    開始驚慌的晉人慌亂的看著海水，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會游泳，跳下去只會被淹死。他把期盼的眼光轉向了海賊頭的方向，卻發現海賊頭早已經沒有了身影。他無奈的軟在了甲板上，看著越來越近的火光，開始絕望起來，無助的眼睛忽然看到了一塊剛才被炸落的船艙板，情急之下冒死竄過去抱起了木板，閉著眼睛縱身跳近了海水裡。

    「轉向左首賊船！」，趙廣不再理會對面被火包圍了的賊船，把眼光轉向了左首另一條正驚慌著升帆的賊船。船頭很快把命令用具體的參數向旗手傳達了。

    主船尾舵開始偏轉，右邊的十個輪漿在底艙漿手踩動的傳桿帶動下轉動起來，帶動著船體快速向左轉動。

    站立在冉強旁邊的知容，一邊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為中原人的強大而驚歎，一邊卻又為自己的這些同胞惋惜。他不明白自己這些海賊同胞，怎麼敢惹魏王，要知道魏王在中原殺的人，比自己百濟國的勇士還多。知容忽然看到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人頭，趴伏在一塊木板上，隨著海水上下起伏的奮力用右手向這邊大船划過來，邊劃邊大聲嚷嚷著什麼。

    顯然，坐在椅子上的魏王和站在兩邊的其他人，透過水兵的身隙，也看到了這個人，船頭的隊頭已經下令弓箭手舉起了弓，軍司馬趙大人曾經下過令：敵多己少的時候，不准收容俘虜！

    註：輪漿的出現，在中國唐代的車船時就有了。雖然主角讓它提前出現了，但依舊是中國人自己的發明。當然，或許歷史的事實中，輪漿的出現比史書的記載更早也是有可能的。

    打算後面的章節開始vi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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