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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樓主現驚世初敗 文 / 塤城

    一夜相守,段衍生一夜沒有合眼。她太珍惜眼前的這女子了,就是和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捨不得沉沉睡去,失而復得的狂喜,在五年後的今日能得到女子的寬宥,是任何都不能比擬的。

    望著女子睡的恬靜的面容,滿心皆是歡喜。朝陽慢慢升起,有光從外面灑進來。

    納蘭紅裳眉尾輕動,是要醒了。

    一夜好夢,待納蘭紅裳清醒,看見段衍生,腦海裡突然浮現的就是昨夜那溫情纏綿的一吻,段衍生對她呵護備至,那一吻,傾盡了她的深情,是共同燃燒,連帶著她都情動了的艷麗。饒是納蘭紅裳冷然淡漠,也禁不住心跳亂了方寸。

    段衍生伸出手,笑道,「我們,一起回去。」

    如玉修長的手掌,透著光是格外的明淨聖潔。這是一隻女子的手。納蘭紅裳在心底說道。將手搭在那人的掌心,緊握,「好。」

    原來,你我攜手的感覺是這般好。

    溫暖,安心。

    納蘭紅裳淡然依舊,段衍生如沐春風。

    歸來時,雲商,雲償一舉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襯著朝陽薄霧,那兩人攜手走來,就像是從雲端走下的仙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讓人窺之即生自慚形穢之意。

    雲商不甘,雲償不言。

    這不是北離長公主嗎?段衍生,你是要讓情愛迷住眼了嗎?雲商困惑。

    為何你選的偏偏是此人,偏偏為自己選了條最難走的路呢?雲償歎息。

    「公子!」軒昂兩兄弟見自家公子和那女子攜手歸來,心裡已經猜出兩人八成是和好了。阿昂一臉喜色的跑到納蘭紅裳跟前,討喜般的道了句:「阿昂拜見未來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

    段衍生當日當著天下武林的面,親口說,這女子是在下的未婚妻。於是,未來的城主夫人,他說的倒也不唐突。

    納蘭紅裳淡淡開口,「起來吧。」

    納蘭紅裳面上神情滴水不漏,握著段衍生的手指節微顫。當真嗎?你要娶我?寧冒天下大不幃。

    段衍生回之一笑。眼神堅定,當真。著實的讓納蘭紅裳心中一顫。對面的兩名女子,只管撇過頭去。郎情妾意,看著傷人。

    阿軒看著公子喜氣洋洋,容光煥發,深深的感歎這女子對她帶來的影響,「阿軒也見過城主夫人。」是認定了段衍生對這女子的癡心。

    段衍生讚許的看了阿軒一眼,回頭又看了納蘭紅裳一眼,眼裡是得意的神色。

    納蘭紅裳只管端正了儀態,誰是你的城主夫人?面上,卻是掛了淺薄的笑意。

    也只有在段衍生面前,才會顯露出一個女子這年齡該有的姿態。平日裡的女子,一國長公主,威嚴久了,寂寞久了,就會忘記怎樣去笑。

    所幸,她有她的阿生。

    兩人都是看淡了禮教束縛的主兒,這樣旁若無人的親近,讓在場的兩位宮主看的滋味難明。跟在了兩人身後,不發一言,卻也不打擾。明眼人都看得出,段衍生臉上的笑意對著女子幾乎就要暖化了人心。這時候,誰也不想擾了她的興致。

    雲商突然想起,若真有婚約,隱世城又怎麼會和北離的長公主立下婚約?一時醒悟。段衍生,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回了嶺家,納蘭紅裳第一件事想起來的就是嶺新蘭那個妖女。阿生懷疑她是影煞樓的人,不管何人,納蘭紅裳心想,能魅惑了幾分姿色敢去跑到她面前放肆的人,容不得!

    回想起之前見到的一幕,納蘭紅裳銀牙緊咬,渾身的氣場也變的冷冽。

    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跳躂,勾引她阿生的人,是比貓多了幾條命,還是自詡天生狐媚?

    女子善妒,納蘭紅裳是用命在信了段衍生,更不能讓一些污濁髒了她看中的人。

    行至嶺家內院,段衍生想著嶺新蘭一事惹得納蘭紅裳不快,怕女子性子太強氣著自己,一夜露宿山洞,也擔心她勞累,便說道,「我先送你回房,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容後再說。」

    其他的事,自然說的就是嶺新蘭。

    納蘭紅裳眼中平靜,「我不休息,我隨你去見一見嶺家的人。」段衍生待她好,不願意逆了她的意思,「好,你想去就和我同去。」

    段衍生一夜未歸,急壞了嶺家主嶺東南。

    是以,看著段衍生攜著一貌美的女子走入他的視線,他是最為開心的。「段城主一夜未歸,可急壞了老夫,嶺家上下幾乎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呀,敢問城主這是去了哪,竟是一夜方歸呀。」

    「衍生思慮不周,事情緊急也沒來得及知會一聲,造成困擾,還請家主海涵。」

    嶺東南倒也沒說什麼,「城主回來就好。」隱世城城主若是丟在他的家裡,這罪名,他可是擔不起。

    「對了,不知府上小姐現在何處?」

    段衍生問的突然,嶺東南回過神來才答道,「新蘭這幾日在房間裡繡花,城主問這作甚?」

    段衍生生了疑竇,「還請家主教人喚嶺小姐出來,衍生有要事相詢。」

    嶺東南雖不解,也只好讓人去請嶺新蘭。

    「不知這位姑娘是……」

    「是在下的未婚妻。」

    嶺東南恍然大悟。之前就盛傳驚世公子已有婚約的消息,不曾想就是這位姑娘。嶺東南觀她一身貴氣,生的又是國色天香,不由的感歎兩人般配。

    雲商此時已經黑了臉。嶺東南若再誇一句般配,恐怕她的青龍鞭就招呼上去了。

    納蘭紅裳看著他脖頸上掛著的玉質大銅錢,不語。沉了性子只等嶺新蘭來。

    段衍生沒有想到的是,被識破面目,嶺新蘭還能處之泰然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新蘭見過各位。不知段城主找新蘭,所為何事?」視線落在段衍生身上眸中精光一閃。

    一派端莊,納蘭紅裳直直的看向她,聲音如刀,「嶺新蘭?」

    赤月劍幡然出手。

    眾人不解,段衍生靜靜的坐在位置上,不漏聲色。雲商,雲償見此不做他想,也就看著納蘭紅裳出手。

    嶺東南大驚。「段城主!不知段城主這是何意?」嶺新蘭雖不是她親生,卻是嶺家唯一的嫡系。他怎能不急!

    段衍生只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家主靜觀其變就好。」

    赤月劍出,嶺新蘭猛地一驚,單手就要接下納蘭紅裳一劍,反應迅疾,應變自如,兩人戰在一處,在座的幾位也看得明白。

    嶺新蘭在外聲稱不會武功,就光看她剛剛露出的那一手,能單手接下納蘭紅裳一劍之威,武功不可謂不高,又怎麼會是不通武功?不是嶺新蘭說了慌瞞下習武一事,就是眼前的這女子並非嶺新蘭!

    嶺家主啞然的看向兩人,面色如土,「這……這……這人不是新蘭!」

    納蘭紅裳一劍擋去媚三娘的攻勢,側身又是一劍,招招鋒利。

    「小丫頭,我不與你糾纏,咱們來日再戰!」媚三娘趁著間隙說道。

    「想走?」納蘭紅裳三劍齊出,斷了媚三娘的去路。赤月劍紅芒大漲,劍氣橫削,堪堪從媚三娘頭上飛過,削去幾縷青絲。

    「不識好歹!」

    媚三娘雙拳化掌,就是武功走的也是柔媚的路子。段衍生突然飛身而起,驚世未出,一掌打在媚三娘胸口,媚三娘急忙回防,對上段衍生渾厚的內力,也是吃不消,更何況,納蘭紅裳又怎肯饒她!赤月劍堪堪的就對著她斬下。

    一道鷹嘯憑空而起。

    越涼醇一劍在手,略帶憂傷的看著納蘭紅裳。身後跟著一位頭戴銀質面具,肩上落著雄鷹的男子。看方纔的形勢,攔下納蘭紅裳一劍的十有□□就是這人。

    媚三娘看見來人,媚笑連連,「三娘一命,幸得樓主出手。」

    影煞樓主!

    面具男子沉聲不語。一身玄衣,莫名的壓抑。

    雲商,雲償,納蘭紅裳,段衍生,細下打量著此人,各有心思,影煞樓主神秘莫測,能為媚三娘這樣的人物來此,正面交鋒,恐怕是做充足了準備要和她們一戰。

    影煞樓主這四個字以出口,嶺東南就嚇破了膽,昏厥過去。商人惜命,不管是真暈還是裝死,足以說明人們對影煞樓的畏懼。

    一抹殘影散去,男子衣衫迭起,出手如電。

    段衍生護在納蘭紅裳身前,氣沉丹田,無畏無懼,兩掌相撞。掌風橫掃,像是刮起一場小型的颶風。就近的杯子,茶碗,瓷器,桌椅,一一破碎,都糟了殃。

    看的在場的幾人有些震驚。越涼醇見過樓主出手,是剛入樓時言辭不敬受了他一掌,也是這一掌令她受傷在初遇段衍生的時候吃了敗仗。而餘下的三位女子,擔心的無不是段衍生。

    越涼醇看見納蘭紅裳隱有擔憂的神色,心裡又是一沉。

    兩人比拚內力,將有半盞茶的時間,像是有默契一般,同時撤了掌。

    影煞樓主盯著眼前的少年,笑聲陰冷。

    「十日之後,江湖覆滅之時。藏寶圖,繡雲七子,我都要到手,段衍生,誰,你都救不了。」

    我要你死在我的手上。

    影煞樓主剛走,段衍生就噗的一聲口吐鮮血,此人不除,江湖必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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