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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路途險遇上敵謀(倒v) 文 / 塤城

    靜夜,同床共枕,因了段衍生的女子身份,兩人有意無意感情倒也親近了幾分。段衍生輕易不對人交心,不對人展露心扉,心機深重從她長久以來藏鋒江湖就能看出。但能得她坦誠的,不說流蘇,不說雲償,就是遠在琉璃宮養病的雲商,她也是無意隱瞞的。只是,一切並非是她一廂情願。

    雲償可以說是伴著段衍生淺淺的呼吸聲睡著的。在夢裡,她夢到了春暖花開,那穿了白衫的女子笑意盎然,那種美,是得天獨厚的。衣衫迭起,就像那天邊的流雲,或舒展,或聚集,都張揚著舉世的風采。她便是要觸及那流雲,凝了這一世難存的勇氣,到最後一刻,仍是放手。那雲太皎潔,不是她能沾染的榮耀。

    她半夜醒來,不動聲色的睜開雙眸,雲償自制,已經到了待自己嚴苛的地步。即使在夢裡,也不不願放肆了自己的心。

    而身旁的女子,睡得依舊香甜,偶爾的囈語,喚的仍舊是那人的名字。雲償心想,段衍生是女子不假,但也是個癡情的女子。

    醒來後,她再也無法安眠,身旁環繞的俱是那人身上的香草清香。就是夢境都是如此,雲償突然有些畏懼此人。情愛,素無爭的雲償,避之如虎。此時此刻,那段衍生,便是一隻帶著十足威脅性質的,猛虎。

    若是沒有紅裳,你眼裡看到的又是誰?她靜靜的低語,是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歎息。

    這一夜,輾轉也就過去了。

    時值江南水患,道路阻塞。在此地滯留兩日,行往帝都的路才開通。人們忙著趕路,是以,今日,教之尋常表便熱鬧了幾分。

    官道上,兩匹駿馬飛馳。一黑一白,遠遠望去就像兩個分明的點,迅速移動。

    女子看向身側的人,這般心急不顧自己的有傷在身,剛要開口,那要說的話又被嚥回。

    算了,人在相思,如何不急?

    段衍生一鞭子打在馬身上,眸眼裡藏著急切。這仗已經打完了,她若再不早歸,裳兒不定會做出如何事來?惹她心憂,更是萬萬捨不得。

    但見風馳電掣,青絲飛揚,一騎塵埃,兩匹馬將路邊風景遠遠的甩在後面。

    她只顧著早日回去,肩上的傷倒也不顧了。

    雲償不語,只是看向她會心疼。一劍穿透左肩,她再是神醫,也不是幾日便能痊癒的呀。她隱隱有些責怪,醫者對病患的不自惜,多下來的情感,只被女子一一無視。

    與此同時,早在途中的納蘭和流蘇兩人累到不行,遂入了一家客棧。這不到一日的光景,距離邊關還有好一段路程。

    流蘇望著桌上的飯菜,食慾全無。而納蘭,嘴上說的決然,恐怕心裡也是擔心的吧。否則,只是看著飯菜卻半口都沒有動呢?

    流蘇突然有些感慨。納蘭紅裳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憂心,那麼,自己呢?這樣,又算作什麼?她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罷了,便當做報恩吧!段衍生給她隱世城這樣的亂世桃源,給了她安生之地,這恩情,足矣她為她做任何了。

    姑娘還是吃上一點,今日休息,明日不歇的趕往邊關,若不將精神養好,如何去見公子呢?

    納蘭抬眼看著流蘇,流蘇一副柔弱的模樣,眸眼裡的關心令她一時也恢復些心思,流蘇姑娘說的是。說著便執起碗筷,吃相斯,舉止隱露著貴氣。

    流蘇心歎,這樣的女子,配她,是再好不過。即使是兩名女子,可這情分,世間有幾個男兒可望其項背?

    客棧裡人來人往,有人高聲就有人低語。偏偏說的,都是關乎那人的生死。

    驚世公子失蹤邊關,諾王,覺王派出人手,愣是將哆哆關翻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你說,這驚世公子……說話的人聲調降了下去。可是依著納蘭的功力來說,聽清楚不算難事。

    流蘇見她指尖微顫,不用去聽旁人說了什麼,也知這話無好話。

    人人都說驚世公子死了。死在北離君主手上。這樣,北離才肯撤兵。

    納蘭紅裳面上無甚波瀾,內裡卻有些氣憤。

    公子憑什麼說人死了?是見到了還是聽到了?納蘭靜靜的走到那吃客面前,問。

    這吃客也是鎮上有名的無賴,見這樣貌美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不免生了其他心思。不過,看上兩眼便又覺女子高貴凜然,像是不好惹的主,態度也就稍加收斂。不過,這樣的跋扈看在女子眼裡卻很是不喜。

    驚世公子死在邊關為國捐軀又不是本公子一人說,姑娘去市井茶樓去遛上一遭,現今這天下,有誰不知道那驚世公子回不來了。

    那吃客見納蘭一副出神的樣子,又繼續說道,如今雲桑為驚世立碑建廟的都有,都這樣了,還能有假?

    納蘭紅裳一聽到那句立碑建廟猛地喝到,胡言!那段衍生只是失蹤,如何是……!她到底沒有說出那個字,因了心裡的不安。

    那無賴吃客見女子情緒激動,倒也不理。只認為自己遇上了一個絕美脾氣古怪的女子。

    流蘇目睹著這一切,心裡難受卻不知該勸慰什麼。

    納蘭一陣哀傷。為什麼,見不到你的人,就有人說你死了呢?阿生,他們欺人太甚……

    其實不然,光是諾王派下的人就足矣將哆哆關翻遍,可是,的確找不到人。掘地三尺,可是,依舊無果。

    現今也只有諾王的人還留在邊關,竟是鐵了心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納蘭從沉默哀

    傷裡走出,容色淡定。流蘇,啟程吧。

    流蘇點頭。這樣的情勢下,別說住店,心裡著了一把火,就是閉上眼都會不安。還是早點到了邊關才是。

    到了官道,兩人換了馬,一直到黃昏,日頭降下,那馬上的背影依舊挺直。兩人的心都在為一人懸著。

    到了交叉路口,遠遠的便見有人等候。來的人不少,仔細一看,還都是認識的。

    身著玄衣的冷乾,紫衣的司徒正名,灰袍的秦老莊主,以及諸多的秦家莊弟子和機關門弟子。

    納蘭笑道,怎麼?要攔路?

    司徒證明望著女子咬牙切齒,哼!死到臨頭,你還能說什麼?

    流蘇心下驚異,這司徒門主怎得和要害公子的秦盟主在一起?納蘭冷笑,能說的多了,狼狽為奸,一丘之貉,這些,不知對不對司徒門主的口味?

    司徒證明眸眼裡要放出火來,和素日的鎮定風範差了好多。若不是因為你,他如何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又怎麼會死在納蘭承君的手上!今日我殺了他親妹妹,也算為阿生報仇!

    納蘭猛地怒視他,阿生?憑你?也配喚她阿生?!

    秦老莊主靜靜的看著兩人,桀桀笑道,長公主,饒是您尊貴無雙,今日,恐怕也要跟我們走上一趟了!

    流蘇警惕的看著他,敵眾我寡,看來這行人是早走預謀,來者不善呀。

    納蘭紅裳笑得婉轉,那便多謝諸位好心邀請了!話沒說完,赤月劍就已經出手。

    在段衍生上絕頂山以至於親赴戰場,她沒做別的,硬是將自己的武功修為重新上了一個台階。為的,就是不成為阿生的拖累。

    秦老莊主見她出手如電,單打獨鬥意識到不妥,索性一擁而上,將兩人團團圍住,不惜用最卑劣的法子,也要將兩人制服。

    司徒證明玉簫在手,專打納蘭的痛處,納蘭紅裳早見他不順眼,赤血劍鋒芒冷寒,兩人是仇人見面,誰都不給對方好果子吃。

    冷乾將劍指向流蘇,流蘇雖弱,但好在閃避的功夫還行。一時,兩人打在一處,也不至於過早的拖了納蘭的後腿。

    納蘭紅裳一劍揮出,流蘇上馬,走!

    她拚殺出一條出路讓流蘇先走,流蘇也深知自己先下去定會成為別人拿捏她的把柄,是以,也是拼了命的按著納蘭為她辟好的路走。

    哼!休想走!司徒正名玉簫從手中飛出,正對著流蘇背脊打去,納蘭長劍為她攔下,快走!流蘇再不遲疑,上馬便要走!

    駕!!

    她這一動,就有眾多弟子來追。

    納蘭周旋在三人之間,看著流蘇上馬離去心下也輕鬆許多。不過,一對三的局面卻讓她漸漸有點吃不消。

    長公主,我勸你還是不要負隅頑抗,王爺請您一敘,依老朽看,您還是去的好。

    納蘭紅裳赤月劍紅茫有點暗淡,司徒正名看準機會玉簫狠狠的打在她的左臂,納蘭吃通,便要上馬突圍。怎料剛生了這想法,秦老莊主一劍刺破白馬,長公主還想如何逃?!

    納蘭紅裳本身就有些心神不定,如今對戰三人能到現在已經不易。她後背已經出了層層細汗,但仍想著阿生的生死。奮力一搏。

    便是這時就聽秦老莊主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段城主的生死嗎?

    納蘭有一晃的詫異,就是此時,司徒正名玉簫一下子擊在她的後背,納蘭登時便吐出一口鮮血。司徒證明下手,委實太狠。

    冷乾一劍抵在她的咽喉處,秦老莊主眼見她露出破曉被人擒下,心下大喜。

    看來,長公主身為北離人,竟真的對我雲桑的隱世城主用情頗深。

    他說這番話時,司徒正名正陰狠狠的望著女子,若不是有兩人看著,說不準他還會再補上一擊。

    納蘭紅裳冷眼看著三人,一時有些虛弱,哼!下作的手段!

    秦老莊主更加歡喜,便是下作手段不也將你擒下了嗎!

    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感覺萌萌噠!計劃雙更!

    祝大家看愉快!弱弱的說一句,期待暖心小天使的到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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