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領導真好 文 / 東門的阿慶
簡言訥訥道:「小春,我想,我想請你協助調查今天的案子。」視線定定落在魯春臉上,似是癡了一般。
魯春的心訣乃是大明谷八大門派高手合力齊創的「漢春訣」。八大門派合力齊創,換作一般情況下那是絕無可能,偏偏在大明谷,倖存下來的高手劇變之後早已拋卻各自的私念再無隔閡,在與世隔絕的大明谷,能夠依托的只有自己的同伴,在這種背景下,八大門派的高手在武功一途不斷切磋並不斷相互改進,最後,在局主的主持下,取各門派心法的精華,創出這「漢春訣」。
不過,「漢春訣」成法之後,練的人卻不多。各門派都有傳承千年的武功體系,少林的心法配少林的拳腳器械,當然要比搭配「漢春訣」來得事半功倍,這麼一來,大明谷內的年輕一輩在考校武藝的時候,習練了「漢春訣」的反而要比沒有習練的差上一籌,以至於幾百年下來,集八大門派大成的「漢春訣」反倒成了雞肋。
魯春在習藝之初,其師蔣天傲(蔣玲之父)本不準備教他漢春訣,說實話,幾百年下來,除了知道漢春訣練不死人之外,究竟好在哪裡,從沒有過權威的說法。不過,魯春是個死腦筋,因為漢春訣有一個春字,他就非練不可,蔣天傲也就隨他了。
從簡言的表現來看,漢春訣的效果似乎更側重於對於異性的吸引。魯春對於這個發現無疑是嚇了一跳,難怪大明谷少有習練漢春訣的,邪功啊,有成為淫賊的危險。
散去心訣,將簡言讓進辦公室,魯春又紅了臉。而深受邪功「毒害」的簡言,眼波卻依舊有著迷離。
「小春,我們出去談好麼?」
「嗯?出去?不好吧,我還在等師兄和師姐。」
「這樣啊?」逐漸收攝心神的簡言找了個借口,「我想去案發現場找一找還有沒有什麼線索,」簡言想撒嬌來著,不過,對著個比她小了六歲的大男孩,終究拉不下臉面。
魯春的興頭卻上來了,「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麼,走!」
刑偵支隊大樓地大門非常亮堂。跨進大門。過道兩側是公示欄、閱報欄、政策法規宣傳欄。
丁大龍接到了洪旗地電話。電話裡。洪旗問刑偵支隊地幹警公寓樓還有沒有空著地單元。丁大龍想了想。回說沒有。不過倒是有幾個單身青年各佔一套單元地。洪旗就說了。讓他們擠一擠。騰出一套單元。局裡要派大用場。接了電話地丁大龍不敢怠慢。離開會議室。急匆匆來到刑偵支隊大樓。很不巧。剛跨進大門。正好是簡言與魯春結伴同行。看樣子正要外出。
丁大龍腳下一頓。欲待轉身衝出刑偵支隊大樓。一想。難道老子還怕了你?於是轉了個方向。來到閱報欄前。裝作閱讀當天地荊北日報。不過。很顯然。丁大龍不欲面對魯春。恰恰是內心裡隱隱有了怕了他地意思。只不過。他自己不願承認罷了。
由於太過著急。而且心裡有鬼。丁大龍也沒注意到面對面地荊北日報到底登載了什麼內容。只低著頭。等著簡言與魯春走過。可惜地是。像丁大龍這樣出色地男人。即便是背對著人。也能夠被人一眼認出來。
簡言在芸芸報欄之前一眼就認出了丁大龍。臉一紅。走過去打了聲招呼:「支隊長。」
「哦……哦。小簡啊。」丁大龍眼看是躲不了了。極不情願地轉過來。打了個哈哈。「怎麼。這是要外出啊?」簡言旁邊地魯春那是被自動忽略掉了。
「是啊,」簡言勉強笑了笑,視線從閱報欄那裡一掠而過,紅著臉問道:「支隊長是要給愛人買胸罩啊?」
「嗯、啊?」丁大龍大驚,抬頭看了看,氣了個半死,他面對的整版對開的《荊北日報》,竟然登載的全是「今古」牌胸罩的廣告。
「您慢慢看,我……」簡言覺得很尷尬,以前沒發覺支隊長有這調調啊。
「走走走……」丁大龍無話可說,只揮手讓簡言趕緊離開。魯春不幹了,他早就覺得這支隊長不是好東西,現在,這不是好東西之人還是個老色鬼,可得批評批評他。正要義正詞嚴地說上幾句,卻被簡言一把拉著出了刑偵支隊大樓。
太沒有原則了,堂堂黨報,怎麼可以整版奶罩廣告呢……
丁大龍對著簡言與魯春的背影,那可真是欲哭無淚,就連打著石膏吊著臂膀的陸虎來到他面前都沒發覺。
「支隊長。」陸虎喚了一聲。他剛從醫院回來,準備拿了手機再回去休病假的。
丁大龍清醒了過來,看了看陸虎,覺得眼熟,問道:「你是……」
「我叫陸虎。」陸虎挺了挺胸膛,回道。
「哦!」丁大龍恍然,這名字他知道,第一個衝出來與魯春搏鬥的刑警。上下打量一番,帶傷還來上班,小伙子不錯。
「小伙子不錯。」丁大龍心口如一地誇讚一句,拍了拍陸虎的肩膀以示鼓勵。
陸虎看著離去的丁大龍,激動地雙唇顫抖:「多好的領導啊!」陸虎深情地說道。
走了沒幾步的丁大龍卻想起了什麼,回過身問道:「你現在一個人住公寓樓吧?」看到陸虎點了頭,當下不容置疑道:「我讓後勤科另外給你安排一個單元,你的單元騰出來,局裡要用。」
陸虎衝著丁大龍的背影很是咬牙切齒一番,隨即又洩氣,自語道:「多好的領導啊!百忙中還不忘給我找了個伴兒……」
與大多數工薪階層一樣,簡言喜歡去夏正街淘一些新款的名牌。當簡言開著被魯春後現代過的桑塔納,來到夏正街。下了車,魯春東瞧瞧西望望,不解地問道:「簡言同志,你怎麼帶我來這兒了?」
簡言笑著說道:「瞧你這身衣服,襯衫的袖口都把手指給遮住了,褲子卻太短,先買幾身衣裳再去現場。怎麼樣,沒意見吧?」
魯春有些不快道:「作為社會主義的新一代、新世紀的大學生,怎麼能沉迷於低俗的享樂主義呢?衣服我不要……再說,這件襯衫師傅買了之後就穿過一回,還是嶄新的,這條褲子也是十五年前局主到江夏的時候買的最流行的款式,他們平時都捨不得穿,我考上大學之後才獎勵給我的,我就覺得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