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房裡沒人 文 / 東門的阿慶
「侯老先生,你好!」焦寶亮打了聲招呼。
侯老的目標顯然不是焦寶亮,他問道:「剛才那位年輕人就是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嗎?」看到焦寶亮點頭說是之後,侯老又問道:「他這是怎麼了,風風火火的。」
「哦,他一直是風風火火的。」焦寶亮應了一聲。這時,電梯門打開了,四人先後進了電梯。進了電梯之後,陪伴侯老的那位中年女士還在埋怨說有心臟病還經常乘電梯。焦寶亮倒是很奇怪,保安他是認識的,就是之前押送他與孟飛凱去保安室的其中之一,中年女士卻不知與侯老是什麼關係,問道:「這位是……」
「酒店的醫務人員,呵呵,老了,不中用了,偶爾發作一次心臟病而已,張醫生就寸步不離老漢嘍……」侯老的語氣不無自嘲意味,卻聽那中年女士張醫生不滿地道:「你要是肯去醫院,我至於寸步不離你嗎?」
侯老並不爭辯,只是朝焦寶亮擠了擠眼,焦寶亮也笑笑,搖了搖頭,這侯老,恐怕是過於擔心他們侯氏的小姐了吧。
儘管電梯的速度要明顯快於魯春的兩條腿,不過,刨去等待的時間以及間或有人進出電梯,等到焦寶亮與侯老他們到了十六樓的時候,魯春卻早已在1616號房的門外,正敲著門。()
不得不說,酒店的維修工還是挺敬業的,這扇門已經兩度遭到魯春的「毒腿」,然而,這一刻,門還是好的。
侯老的精神頭本來還是好好的,走近魯春的時候,腳步卻漸漸開始沉重起來。
「怎麼了,怎麼沒人開門?」侯老一連串的問道。
魯春也有些著急,說道:「也敲了沒多久,不過,裡頭不應該一點聲音都沒有啊?」
「那,那,還等什麼,你趕快踹門啊!」
魯春正有此意。還是因為看見侯老也來了而不好意思踢門。這下得到了允許。哪還有客氣地。後退半步。熟門熟路地照著門鎖位置一腳踢了過去。「光當」一聲。魯春率先衝進去。焦寶亮緊隨其後。卻不料門反彈回來。撞了他一個滿鼻子。
「我日!」焦寶亮揉了揉因為鼻子發酸而引發地眼淚。後退半步。也學魯春地樣子一腳踹過去。令他沒想到地是。正好這時魯春從裡邊把門拉開。看見焦寶亮一腳踢過來。一個側身閃過。而焦寶亮用力過猛。一時收不住。乾脆利落地擺了個一字馬地姿勢。接著雙掌撐在地上嗷嗷叫痛。
從魯春一走出房間。侯老、焦寶亮、張醫生。還有保安大哥。四個人都注視著魯春。而這其中。焦寶亮甚至扭過身子。目光隨著魯春移動。所以。一字馬地地姿勢也自然而然地成了八字馬。
「房裡沒有人……」魯春呆呆地說了一句之後。突然發瘋似地朝安全出口那兒衝過去。
身後。張醫生焦急地喊著:「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看時間啊……侯老。老先生……李哥。快給侯老先生吃藥……」卻是侯老得知侯小梅再一次失蹤之後。又開始搖搖欲墜了。把張醫生急得不行。直埋怨魯春不該當著侯老地面說房裡沒人。
與此同時。孟飛凱也在身後喊道:「小春同志。這邊。這邊。咱們走電梯。」孟飛凱雖然不清楚魯春為何這般著急。不過。聯想到簡言突然接到刑偵隊急呼。再對照魯春找到他們讓他們開車送到酒店來。想必。兩者之間是聯繫在一起地。
魯春一個人的時候因為不會操作電梯,所以寧願爬樓梯也不願乘坐速度更快的電梯,然而,此時經焦寶亮一提醒,方才醒悟過來,這邊還有那麼多人會操作電梯的。趕緊折回之後緊隨著焦寶亮一起走到電梯口。
侯老也是萬分焦急,儘管張醫生與保安李大哥極力勸阻,侯老卻依舊不管不顧,非要隨著魯春與焦寶亮一塊兒乘坐電梯下去。看到最後,焦寶亮倒是有些不忍了,趕緊過去幫忙攙扶侯老。
五個人一同走進電梯之後,侯老開始嘮嘮叨叨說起在侯小梅六歲那年看到她的情景,最後說得老淚縱橫又差點休克過去。好在張醫生一個勁給他揉胸,這才讓侯老的情況稍稍有些好轉。
電梯到達底樓之後,魯春一個箭步衝出,直奔服務台,然後,他看見了目光躲躲閃閃的值班經理。
因為魯春連續幾次來到酒店,值班經理是一直在場的人士之一,而魯春自認為與值班經理是熟悉的——至少值班經理的手臂曾經被魯春拉成脫臼,而其他人就沒有這份榮幸享受值班經理的待遇。
值班經理的目光說多閃爍就有多閃爍,這也難怪,魯春「農夫三拳」的凶名昭著,你要是不服氣,立馬就能把你給拉脫臼了,值班經理自忖還未到腦殘的程度,自然就不敢再自動湊上去。
然而,值班經理今天的運氣實在不妙,他已經不敢直視魯春,只敢拿眼角的餘光偷偷掃瞄一下,居然也會被魯春給盯上,除了自認倒霉之外,他也應該檢討一下,以後看人,最好別擺出一副「我很賤、快來抽我」的表情。
「同志,你有沒有看見侯小梅從這兒出去……」魯春指著自己的頭髮比劃一下,「那個侯小梅,就是頭髮亂糟糟,像雞窩頭的。」
值班經理聽到魯春叫他同志,驟然之間如聞仙樂,差點沒熱淚盈眶,既然是同志,那就說明即使有矛盾,那還是可以調和的人民內部矛盾。
「有,有,」值班經理連連點頭,「七點多的時候,你前腳出了酒店,大約十分鐘不到,那個侯……雞窩頭,也跟著出去了……嗨,頭髮還真是雞窩頭,我跟你說啊,長得難看也就算了,還一個勁兒照鏡子,當自己是香港小姐……」
恰在此時,侯老正好也趕過來,一聽之後,立即把手中兩枚鐵膽往天上一拋。值班經理的話停了下來,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抬頭去看飛在天上的鐵膽,結果,「辟啪」兩下,左右兩邊臉頰被一邊各抽了一個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