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貧道不貧 文 / 東門的阿慶
在大學裡,一間男生寢室裡出現一個女生,實在是稀鬆平常之極的事。
然而,魯春作為新世紀的大學生中的一員,明顯落伍多矣。看見一頭披肩長髮的背影,居然驚叫道:「花雄,你怎麼把我帶女生宿舍了?」
披肩長髮之人滿臉堆笑,一開口,卻是渾厚的男中音。
「無量壽佛,貧道西風子,武當傳人。」西風子言簡意賅,自我介紹完畢之後,走進幾步,打量花雄、魯春,「如果貧道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器宇軒昂的道友乃是花雄花兄……」
花雄很滿意西風子對他器宇軒昂四字評價,伸出手與西風子相握,口稱「不錯不錯……」既然不錯,西風子的前途也由花雄順口決定下來了,「以後跟著我混吧。」
西風子照舊滿面堆笑,然後笑瞇瞇對魯春道:「這位道友著裝品位不凡,想必就是李玨李兄……」
魯春羞澀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品位不凡的長袖襯衫長筒軍褲,尋思著品位不凡該是眼前的西風子,要不花雄他怎麼是器宇軒昂呢。
伸出手,相握之後,好意提醒道:「西風子你去把頭髮剪了吧,要不然會被老師罰抄書的……哦,對了,我叫魯春,」一拍花雄肩膀,「這位器宇軒昂的花兄倒是被你猜對了。」
花雄本來對這西風子挺有好感的,可一聽到「猥瑣」如魯春者,竟然也得到「著裝品位不凡」的評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斜睨著眼,嘲諷道:「行了。別貧道了。我看你t恤穿著公子牌,卡丹牌的褲子,還有老闆牌的皮鞋,全身上下怕是要萬把塊錢出頭了,哪裡有一點貧的樣子。」
西風子笑笑。道:「花兄真幽默……魯兄,謝謝你地提醒。不過,貧道乃是出家人,頭髮留得長一點,是方便扎髮髻。」
在大明谷,男子留長頭髮已經是屬於封建糟粕,若是學校裡膽敢留長頭髮,罰抄書要罰得你哭爹喊娘,所以,魯春才會好心提醒西風子。不過,西風子既然是道士。而這裡又是大學校園,西風子留著一頭長風倒也說得過去。魯春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306室地四人轉眼間已到了三人。西風子甚是高興。提議要出去喝一杯。魯春睜大眼睛覺得不可思議。這個西風子還是不是出家人啊?
他這麼一說。西風子倒是一臉正容道:「貧道身負光大武當重任。既然入了紅塵。一切當入鄉隨俗。是故。大學四年。貧道當以席風為名。其他地清規戒律。掌門有雲。可便宜行事。」
花雄早就不滿魯春半道打岔。內心忐忑之間還怕西風子半推半就取消了喝一杯地提議。這時候聽得西風子如是說來。當下高聲叫好。
魯春也覺得西風子說得有理。不過。他地大局觀顯然要優於花雄。勸阻道:「要是喝一杯地話。我看等李玨來了之後咱們四人一塊兒去。再怎麼說。這是我們306第一次集體活動。平白無故把李玨排除在外。傳出去。可能要被老師批評。」
花雄正不以為然地欲待反駁。卻聽席風也就是西風子點頭贊同魯春所說地。考慮到席風雖然是跟他混地。但這一趟是席風提議出去喝一杯。酒錢怕是也要著落在席風身上。於是。勉強也同意等李玨來了之後一塊兒出去。
三人呆在宿舍裡等待同寢室最後一員大將地到來。等待間歇。魯春忽地想起江夏市內多如牛毛地武當派。不禁好奇心再度作祟。於是問起席風他們武當山地武當派正是名稱是什麼。
這一問不要緊,本來灑脫之極的席風,頓時扭捏起來,就連一邊對這個話題不甚上心的花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來,也催促起席風。
席風驀然長歎,道:「一言難盡啊……」
「武當門派名字的演變,我們應該放在武林門派演變這個大背景之下,它並不是孤立的,而是隨著國際、國內政治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
「你***給我們上政治課還是怎麼地……」花雄不樂意了,小破道士裝什麼深沉。
席風很是尷尬,一攤手,「這個話題地確有些空泛,倒不如談點亡日滅美要來得實際。」
「日……」花雄一拍**底下坐著的床,「破武當有什麼好談的,打牌打牌!」說著話,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副嶄新的撲克牌。
「打牌好啊,」席風的深沉眨眼間被輕佻取代,「貧道將近三十六小時沒玩牌了。」
看來,大學裡打牌是一個永恆的話題。不過,玩什麼牌倒是發生了爭執,席風鍾情於斗地主,而花雄這廝卻張口顯現出爛賭鬼本色,喜歡地玩法諸如二十一點,梭哈,扎金花,都是適合賭博地。
二人在打牌方面產生了分歧,這時候,不約而同想要徵求魯春的意見。魯春想了想,說道:「我只會玩煎豆腐乾。」魯春窩在大明谷地時候,除了唸書,花時間最多的也就是練漢春訣,而且,大明谷民風淳樸,撲克地玩法也實在不多。
然而,花雄與席風卻是首次聽聞有煎豆腐乾這種撲克玩法,求知慾使得他二人虛心向魯春求教。
魯春的興致也上來了,從花雄手裡把牌拿來,拆封之後洗了洗,雖說他牌技並不擅長,卻洗得一手好牌,這完全得益於他的手上功夫,跟嗜牌如命沾不上邊。
花雄與席風眼睛睜得圓圓的,心說這廝難道是隱於鄉間的賭神再傳弟子?
魯春洗完牌,手指分別一指二人,「這牌的玩法只能是兩個人對打,你們兩個誰來?」
二人之中還屬花雄眼疾手快,一伸手,從魯春手裡砌了一把牌。
「靠,貧道先去解手。」席風落於花雄之後,憤憤不平地甩手去盥洗室。
魯春點點頭,同意了花雄與他對打,開始發牌。只見魯春手如疾風,唰唰唰猶如出水蛟龍,不一會兒,每人面前都堆起了一疊散牌。
花雄學著魯春的樣子把牌理整齊了,牌面向下,依著魯春的說法不能看牌,然後從牌摞的最上面拿出一張牌,亮開之後放在自己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