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預定傻姑 文 / 東門的阿慶
說宗教系的學生,對於師長有一種天生的敬畏情緒,指責他的聲音,同一桌上的出家人幾乎都已經站了起來,不管是有喝酒還是沒喝酒的,通通都在說著「霍老師您好!」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說花雄……
「霍睿,你來的正好,金敏喝醉酒了,魯春正幫他醒酒呢!」花雄端坐不動,嘴巴卻不消停,看到霍睿怒氣沖沖的樣子,趕緊把屎盆子先扣到金敏頭上再說。
霍睿或許自認為收拾不了花雄,與其以班輔導員的身份和花雄鬥嘴徒丟臉面,倒不如捏魯春這只軟柿子,更何況,今天早上,就在這個廳裡,魯春膽敢當著他的面摟抱倪珂,正憋著一肚子火想著怎麼收拾魯春呢,既然你自動送上門來了,又豈能讓機會白白溜走。
「魯春,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霍睿寒著一張臉,死死盯著魯春,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花雄所說的幫金敏醒酒純粹是一派胡言,你要敢拿這麼個不成體統的歪理來糊弄我,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魯春注意到霍睿手裡還拿著小半杯酒,大概是趁聚餐的機會來和班級中的學生見見面、敬個酒,聯絡聯絡感情什麼的,於是故意繞開話題,以不可思議地語調說:「霍老師,我沒看錯吧,江大食堂裡的豬食你也來吃?」
霍睿並沒有生氣,讓魯春很感意外,照理說,他們這位班輔導員不像是肚子裡能撐船地主啊。正想著,霍睿卻話了,而且還是以少有的長語氣說:「魯春,你爸媽供你上大學不容易,要是你進大學校門還不滿一個月就背上一個處分甚至於被開除,我想,你爸媽會很傷心的。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件事情我可以大事化小,當然,你也必須先取得這位金……同學的諒解。」
魯春面露喜色,卻馬上把頭搖得像什麼似的,「不行不行,萬一霍老師讓我去殺人防火,我這不是虧大了嗎……」
霍睿拿著酒杯的確想和班裡的和尚道士們碰一杯交流一下感情,畢竟到現在為止很多人都叫不出名字,再怎麼說也是他失職。不過,事到如今,他要還能繃著臉一桌一桌地酒敬過去,他就不是霍睿了。
「好,很好,你給我等著……」霍睿很沒有風度的撂下一句話,走了幾步正好兜裡的手機鈴聲響了,掏出手機也沒看電話號碼,直接摁了開機鍵吼道:「***老子現在要收拾一小逼樣,沒事別來煩我!」說著就把手機給掛了。
花雄得意的笑了幾聲,等到霍睿消失不見了,拍了拍魯春說:「別怕魯春,江大一畝三分地上,他霍睿還想處理你?別忘了我家死老頭子正是學生處處長,哈哈哈……」
魯春壓根沒把霍睿地威脅往心裡去。這時候他也懶得管金敏了。回到位子上之後卻陷入了沉思。直到花雄把手掌往他眼前晃來晃去。他才醒悟過來。「唔。你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倒是說說你吧。在想些什麼呢。」花雄說。
「你懂不懂法語?算了。當我沒問……」魯春沒頭沒腦來了這麼一句。倒是把花雄給懵住了。不明白魯春怎麼會對法語感興趣。想了半天。只能猜想魯春或許看上了哪個喜歡浪漫地小姑娘。正想學一點法語好追人家。
「學法語好啊。江大很多傻大姐就喜歡嘴裡冒法語地煞筆……」花雄說。
「滾你地。和女人沒關係……」
「我靠。才大一就想著要多掌握一門外語。魯大。俺服了u……」
和花雄講道理是無用的,擺事實更是徒勞的,所以,魯春省下了這些力氣,開始抱怨席風買幾瓶酒都能浪費這麼多時間。還別說,一提起席風,席風轉眼就到了,四瓶五十二度瓷瓶五糧液往酒桌上一敲一放,倍兒有面子。
「這麼好的酒,不會是假的吧?」李玨眼明手快,先撈一瓶在手上,再想撈一瓶,桌上早沒了酒的影子,只撈到了一手心的空氣。
「我存在小賣部裡地,上面都有我的獨門暗記……」席風嚴厲駁斥了李玨的造謠。
「我靠,敢藏私,扁他!」
「扁他……」
口頭扁完席風,雀巢裡的四小害蟲分別倒了小半兩酒,一口乾了之後一起大叫過癮。
對面的金敏雖說喝多了,不過,三十八度的五糧醇顯然還不能和五十二度瓷瓶五糧液1618酒相提並論,忍了好久,終於忍不住問道:「席風,你們明月觀出來進修的給多少錢一天的補助啊?」
看到金敏大吞口水,席風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每天一百五十塊,一次性先給
從第二年開始每月放……你們清風觀效益好,應個數吧?」
「效益好有屁用,」金敏大吐苦水:「還不是和你們明月觀拿一樣地錢,大頭都讓當官的包二奶三奶了……」
這話一說,同桌的出家人居然紛紛附和,都說道觀(寺院)的收入在進行分配的時候極不合理。於是,一號桌上由一口酒引了宗教制度改革地話題,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說當前的宗教制度已經越來越落後於形勢地展,如今已經到了不改不行、改了也未必行的地步云云……
一號桌唯一地兩位俗世中人花雄和魯春這時候被晾在一旁,不過,他們二人也有話題。花雄說:「我家的死老頭子已經給我聯繫好了本地一座道觀,畢業之後如果找不到稱心如意地工作,就去道觀做副觀主,那個觀主已經打了保票,月收入肯定不會低於兩萬……本來老子還有牴觸情緒,出家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色戒,將來恐怕性福生活不保,不過現在看來,幹這一行還是大有可為啊……」
真是一條色啊!魯春對於花雄兩三句話一扯就能聯繫到兩性婚姻方面歎服不已。
席風和金敏經過這一番交談,雙方相互之間的惡感倒是大減,套用一句名言:全世界的無產階級聯合起來!而此刻,席風和金敏就大有聯合起來的趨勢。
李玨倒是對於席風和金敏二人的其樂融融有著獨到的見解,他說,金敏這是在騙席風的五糧液喝呢。魯春一聽這話,再一看席風酒瓶子裡的酒液,高度明顯要低於他們三人,於是也認可了李玨的說法,不過,認可之後卻點醒李玨,這是他們武當派內部事務,可不許你們少林寺武力干涉。
其實,一號桌上騙酒喝的又豈止金敏一人,可能說騙有些不妥當,比如說江夏本地夏漢區一所道觀的委培生馮超(道號風超子),一個勁和魯春說話,而且說得還是奉承話,雖然沒有明說要討點酒喝,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你總歸要意思一下吧,最後的結果就是當魯春提出「來一點」,馮超便一副捨命陪君子的表情,把酒杯往魯春面前一放說:「今天就是喝趴下也要陪春哥到底。」酒倒好了,頭一轉,開始和另外一位出家人點評起各號桌上略有姿色的女同學。
四瓶五糧液快見底的時候,時間也差不多快要六點。一般來說,酒席上杯盤狼藉之時,最是一頓酒喝到**。話說酒壯慫膽、酒壯色膽,喝了差不多快兩個小時的酒,滿大廳的學子一個個都開始原形畢露。
「看到小**沒有,」花雄把魯春的注意力給拉到二十號桌上,「那小**已經和人連干十二杯了,天可憐見,今天花大爺終於要告別處男之身了啊……」
「白癡!」魯春除了對花雄自曝其醜,變相承認還是雛之外,其他都不感任何興趣,聽他談論小**,還不如聽同桌的出家人爭論喝了酒之後撒出來的尿是騷味還是酒味。
不過,讓魯春覺得懷疑的是金敏這小子,要說酒比剛才起衝突那會兒還要喝的多,這個時候倒是酒品不錯,雖然說話的時候舌頭大大的,意思卻還能表達清楚。當席風趁著酒興邀請一桌人同去江珞不夜城別人都是一片叫好聲,就金敏吃驚地問:「你瘋了,還有十一個月呢,你不過日子了?」
「怕個鳥,咱們雀巢有四條麻雀,還怕把道爺給餓死了?」席風很不以為然地把眼珠子一瞪,然後一指魯春,「再說,魯春他認識江珞不夜城的老闆,咱們去的人多,給的折扣也多。」本來已經不怎麼理睬魯春的馮超,聽了這話又開始春哥長春哥短,直讓魯春感歎世風日下。
提議既然已經通過,一桌子的出家人就開始抱怨,抱怨全國各地的道觀怎麼不多派一些小道姑來江大進修,又抱怨大多數尼姑庵不思進取,都網絡時代了,還死抱著青燈古佛卻不知道與時俱進。魯春馬上糾正他們的錯誤,宗教系還是有一名系花的嘛……結果引來噓聲一片,被四號桌的系花聽到之後直衝著一號桌比劃中指。
花雄晃晃悠悠站起來,拍了拍胸脯說:「各位道長,請稍安勿躁,咱沒有道姑尼姑,可傻姑一抓一大把的嘛,瞧瞧,你們瞧,滿座的傻姑就等著咱們出邀請信息了……」
花雄的獨到見解馬上得到眾人響應,趁著這個機會,花雄先把自己的目標給確定了下來:「二十號桌上的谷靈青不許你們動歪腦筋,她已經由花大爺預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