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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獵物打賭 文 / 東門的阿慶

    春和谷靈青之間都有出邀請的暗示,而且,值得谷靈青的暗示別有一股幽怨意味,弄得魯春好像成了花花公子整天周旋於各色美女之間似的。/

    「是這樣的,席風呢……」魯春把席風給拖起來,拍了拍席風的肩膀說:「這位才是正牌席風。」惹得谷靈青咯咯一笑,滿桌子的道爺眼珠子又快掉下了。魯春接著說:「我們這裡席風請客,晚上去江珞不夜城,而且,你要是不來,席風也已經委託花雄代為邀請你們二十號桌的美女一起去放鬆放鬆。」

    「那麼巧?」說到巧合,谷靈青的眼珠子分外明亮,眼波流轉之下,好像生出漩渦能把人的魂給吞噬掉。

    「你說巧,是不是我可以理解為你們二十號桌已經接受我們一號桌的邀請了呢?」魯春笑而問道。

    「好吧,勉強給你們一個面子,現在是六點差兩分鐘,咱們七點整,江珞不夜城見。說好了哦,一會兒見,魯春上校……」谷靈青歡歡喜喜接受了邀請,一點都沒看出哪裡有勉強了,臨走的時候還敬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同時也透露出一個信息,對於魯春上校,她已經留意很久了。

    目送谷靈青回到二十號桌上,同時又目送二十號桌鶯鶯燕燕散席而去,一號桌的人除了魯春之外都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魯春很奇怪,問花雄:「你不是看上她了嗎,剛才怎麼會一點也放不開?」

    「真他媽邪門,」花雄罵罵咧咧說:「她那是桃花眼,會勾魂的……」

    「恐怕不僅僅如此吧,你要對她沒企圖,又怎會被勾魂?」魯春從根子上給花雄分析他失措的原因,試圖把迷途的小花同學給拉上岸,可惜,花雄似乎很享受迷途的感覺,微閉著眼呻吟道:「老子就是對她有企圖……小**,花大爺我來了……」

    我日,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看到花雄一聲招呼,其餘人等都以他為散了酒席,魯春忽然覺得他這麼一個純潔的人是不是合適和一群淫僧欲道色瞎摻和。

    人都說,女人為了約會可以花上數小時專心打扮,其實,男人又何嘗不是如此,至少以魯春看來,如果不是因為時間關係,同寢室的三條惡棍肯定可以耗上一兩個小時擺弄他們的頭,以及,毛——如果有必要地話。

    雀巢裡瀰漫著喇叭花混合著頭油以及摩絲地味道。如果單獨聞地話。或許還能感受到其中不多地香味。但若是三種味道夾雜在一起。給人地感覺就不那麼美妙了。

    魯春實在受不了這股味道。走出寢室來到樓下。要不是他不認識江珞不夜城地路。早就單獨一人上路了。

    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接通之後。電話裡傳來倪珂那媚地讓人產生無限遐想地嗓音。

    「春哥。軍訓聚餐完了?」嗓音雖好。內容卻無疑讓魯春嚇了一跳。叫他春哥地。除了剛才酒桌上地人之外。好像也只有季蝶偶爾這麼叫他。

    毋庸置疑。季蝶要比魯春早出生幾個月。不過。這並不妨礙季蝶在私底下地時候稱她地飛哥哥為春哥。

    本來魯春對於季蝶要叫他春哥抱著無所謂地態度。叫什麼不是叫。反正都是他魯春。可經過了剛才地聚餐之後。魯春卻對「春哥」這一稱呼起了極大地不適之感。一想起馮超在叫他春哥地時候鼻孔裡晃蕩著地那一撮猥瑣地鼻毛。再好地胃口也被敗壞光了。

    魯春藉著這個由頭對著電話把春哥這個稱呼的觀感說了一遍,然後又說:「阿珂,你再叫我春哥,我就當你在用你的鼻毛噁心我哦……」

    倪珂一開始還聽得吃吃直笑,完了卻啐了一口,然後問:「約好了要出去活動?」

    「嗯,大傢伙都憋了二十天時間,總算今天能結束掉軍訓,所以都要出去放鬆一下。」

    「那就不打擾你出去倪珂似乎有話要說,頓了頓,終於忍不住提醒道:「你最近小心點,有人在拿你當獵物打賭呢?」

    「獵物?打賭?怎麼回事?」

    「你就臭美吧,」倪珂在電話那頭笑罵一句,然後說:「是你們零九級號稱絕色雙姝的一對美女,中文系的谷靈青和法語系地吳紫筠,據說她們身邊各有一幫人在鼓動,賭誰讓魯春上校先追求她,而據我所知,她們雖然沒有明說應戰,不過,不排除暗地裡較勁的可能……怎麼樣,心動了吧?」

    「一對八婆,吃飽了撐的,」魯春很不爽,如果是他和別人打賭去追某位美女倒還情有可原,可話說回來,自己成了別人獵取的目標,那又另當別論了。「不過,她們的姿色如果能及得上阿珂地萬分之一,我倒是不

    正眼去瞧她們一瞧……」

    「油嘴滑舌,不和你說了……」

    「哎,慢點掛我還有事,」魯春經倪珂一提起法語系,忽地想起什麼,趕緊多嘴問了一句:「阿珂,你會不會法語?」

    「法語啊……」倪珂遲疑了良久,才吞吞吐吐說:「小蝶倒是選修過一段時間……」

    「小蝶?哪個小蝶?」魯春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猛地心裡打了個突,暗叫不妙,卻聽到電波另一頭倪珂幽幽說道:「你說還有哪個小蝶,阿春……」

    季蝶這個名字曾經是魯春和倪珂心中的一道坎,相處地時候,不管是魯春還是倪珂,都會有意無意避開這個名字。可事實上,要是真的能夠躲掉,又何必刻意去迴避呢?

    「好了阿春,不聊了,逃了一天地課,落下好多啊……」

    望著手機屏幕上灰暗的「已掛斷」,魯春怔在原地。相比於季蝶,倪珂顯然要勇敢得多,同時卻又不乏冷靜。然而,就是因為冷靜,也就意味著倪珂或許會選擇自認為恰當地時機揮刀斬斷二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絲。真到了那一刻,魯春又該如何選擇,他現在沒有答案,或說答案早就在他心裡,只是那樣的話,不但顯得他自私,對倪珂以及季蝶無論是誰又何其的不公平。

    有些事情還沒有面對的時候,可以有很多種假設,我們可以從眾多的假設中根據自己的利益得出有利於自己的結論。魯春本來可以不必在乎倪珂或季蝶的感受,他曾經以為他能做到,不過,當倪珂提到季蝶的時候透露出的酸楚,卻忽然現他還是在乎倪珂的感受的,很在乎,以至於有那麼一刻,魯春甚至產生了把倪珂放手的衝動。甚而又至,這股衝動造成的強烈酸楚感使得他已經失去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

    花雄打來電話,問魯春現在人在哪裡。而這個時候,魯春正像個幽靈一樣在白天曾經的會操場地上一圈一圈的遊蕩。魯春說,我忽然有些事情,就不去了,你們玩的開心點。

    掛了電話,花雄又不斷重撥,手機的喇叭重複唱著《喜歡你》,擾得魯春不勝其煩,關了手機,清淨了,卻愈讓人陷入迷茫。

    九月下旬的傍晚六七點鐘,天色很有些黑了,魯春坐在草地上,遠遠望過來,白色的襯衫顯得尤其醒目。

    周圍的蚊子很想上來吸一兩口血,遇敵而的漢春訣卻無情粉碎了它們微不足道的願望。在一百零八隻蚊子嗡嗡抗議聲中,魯春很不好意思地站起來,一路走著走到看台上,隨便找了個位子抱膝而坐,怔怔看著沒有燈光的足球場。

    魯春的到來趕走了好幾對準備摸黑相互探討彼此生理結構的情侶,不時有人來了又走,走的時候罵一兩句難聽的,只要不是當面指著他的鼻子罵,也隨他們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然後一小時兩小時的嘩嘩流。黑暗並沒有讓大操場有片刻的消停,散步的,跑步的,還有練拳的,走了一撥,還會有下一撥。

    看到了打拳的人,魯春忽地眼睛一亮,都說時間能沖淡一切,是不是離開一段時間,讓流逝的時間來告訴他該怎麼做。這麼想著,魯春倒是急切起來,恨不得飛回寢室裡拿了大洞經和真武劍法連夜趕往武當山,然後在武當山玩到國慶長假結束再回來。

    從看台上跳下來,魯春很想對黑暗中打太極拳的那人說一聲謝謝,走的近了才現這人竟然是花雄他爹,學生處處長花劍虹。

    「花老師您好,在打拳啊?好像打了很久了哦……」

    花劍虹停下拳腳,看清楚是魯春之後明顯有些失望,「魯春……啊,」對於魯春,花劍虹一時不知道該稱同學好還是上校好,不知道怎麼稱呼魯春,那就別稱呼了。

    「打拳不是目的,主要是震懾那些小情侶,」花劍虹解釋為什麼打拳打了兩個多小時了還將繼續打下去的原因,又問:「你在看台上坐了好幾個小時了吧,是不是小女朋友看到花老師在場就放你鴿子了?」

    魯春的心情本來好了很多,被花劍虹這麼一打趣,更好了。

    「我坐在看台上想事情呢。」

    「想什麼,說出來聽聽,或許還可以幫你參謀參謀。」三八是不分性別的,此時的花劍虹表現的就要比大多數八婆還要八婆。

    「我在想,花雄到底是不是你親生兒子……哈哈,花老師再見!」魯春惡作劇得手後,歡快地朝花劍虹揮了揮手。

    身後,花劍虹氣急敗壞地叫道:「我草,小畜生又罵我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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